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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策论与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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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芪从弘德殿出来时,庆祝元日的烟火也随之升起,五颜六色的花火映在树头的积雪上,像是缀在枝上的大小灯笼,深陷于寒气的雾霭中,飘袅的像是一场奇异的幻梦。

素来规矩严明的紫禁城,在元日烟火的宽宥下,难得流出几分人气儿。许是这份炽热勾起了她的某些回忆,行至东侧殿门前黄芪不自觉的停了脚步,漫天火树银花将她的影子的无限拉长,倒影落在门扉上,衬得她越发寂寥。

好在,这份思乡的落寞在看到炉子上热着的饺子时瞬间消失殆尽,黄芪看了看热气腾腾的水饺,又看了眼湘云,泪眼婆娑道:“湘云你真好。”

说罢,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抬起袖子就在脸上一通胡抹,可怜的模样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湘云不知所措的与湘茴对了个眼神,见后者摇摇头,这才把嘴里的话强憋了回去,只道:“主子,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一面说着,一面把温着的饺子从炉子上端了下来。

宫中的饺子多以“肚大腰圆”的元宝饺为主,看着富态的很,可内里的馅却不如表面这般敦实,打从清太祖即位后,规定每年只包素饺子不能动荤,由着这个吃素饺就成了代代相传的祖制。

在这个与现代相隔数百年的清宫中,能吃到这样一顿承载着她心中“年味”美食已是来之不易,黄芪并未纠结荤的素的,只是迫不及待的把一枚元宝饺放入口中,连蒙带猜的品着其中的馅料——干菜、知寿菜、金针菇、木耳、蘑菇、面筋、豆腐干......。①舌尖皇上《皇宫的素饺子》

虽然馅料确是实实在在的素馅,可她分明吃出股荤气,黄芪饶有兴致的把一个素饺开膛破肚,细细观察着里面的“构造”。原本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饺子皮里并非纯面,而是肉泥混着面粉击打而成的圆形面饼,同她曾吃过的鱼皮馄饨的差不多,馅料虽是老老实实的清一色素馅,但饺子汤可就动了些手脚,八成是多个鸡骨架吊炖而成的高汤,只闻着就有股鲜味,更别说吃进去。

连吃了几口,她忽然噗嗤一声的笑出声来——她觉着膳房的大师傅们可真像现代那些被压榨的乙方,为了解决甲方提出的不切实际的诉求可谓是绞尽脑汁去糊弄,坐在高楼大厦的小白领们估计也想不到在数百年前的后宫膳房里还能寻到知音。

瞅着主子又哭又笑的,湘云心里直发毛,她拉了拉湘茴的衣角,嘘着气音道:“主子今儿是怎么了?”

湘茴颇为复杂的看了黄芪一眼,小声回答:“可能是想家了吧。”

话罢,湘茴湘云对了个眼神俱是轻叹了口气,看向黄芪的目光难得少了几分尊敬多了两分怜惜。

而被怜惜的当事人,此时正捧着圆鼓鼓的肚子坐在躺椅里,专注纠结着要不要拖着疲惫的身子沐浴洗澡,至于想家,早就就着饺子一起下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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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明儿就是新的一年,黄芪还是选择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爱干净的代价就是她一睁眼就觉着自己跟灵魂脱壳似的,请安时都是浑浑噩噩的,全靠肌肉记忆才有惊无险的蒙混过关。

好在,大年初一帝后两人都忙的很,又是祭天地又是接见宗亲大臣,晚上还要主持保和殿的群臣宴,一整天都不得清闲,太后又素来是个喜静的性子,好端端的年初一不想让她们这些嫔妃们扰了兴致,除了大清早过去请了个安也用不着她们留下来伺候。

因此,这元朔日过的比除夕要清闲的多,黄芪也有大把的时间拿来修整,一直睡了三个时辰才从榻上爬起来。

待她坐在躺椅上,接连喝了几口暖宫药茶包后,这才感觉自己从昨天又冷又累、筋疲力竭的状态里活了过来。

黄芪舒服的长叹了口气,头依靠在躺椅上,自己一个人静静呆了会儿。由着帝后繁忙的缘故,今儿主殿也格外的安宁,纯嫔没再给三阿哥排什么节目。

算算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就到晌午了,为了不打扰三阿哥午睡,黄芪把湘茴叫到跟前,又把昨天的话交代了一番就让她捧着年礼去主殿了。

自己则在花厅里细嚼慢咽吃着膳点等着湘茴的回信,不一会儿,湘茴就回来了,手里头还捧着两匹布一个匣子——显然是主殿的回礼。

想来纯嫔对于她给三阿哥送年礼的事并不排斥,意识到这点,黄芪也就没多问刚才的情况,倒是湘茴四下看了一眼,小心的凑到她耳边说道:“主子,主殿那边可不大好。”

“纯嫔娘娘不喜欢咱们送的年礼?”

“不是,是纯嫔娘娘对三阿哥.....。”

许是湘茴自己也觉着这话说出来十分荒唐,一时间有些吞吞吐吐,黄芪鲜少见到湘茴这副模样,好奇的看向湘茴等待下文。

不过好奇归好奇,黄芪大概也能从昨儿纯嫔的反应里猜出些她的举动,挑挑眉猜道:“纯嫔娘娘教三阿哥背新祝词呢?”

皇上昨儿才夸了二阿哥的祝词,想来纯嫔也会从这方面下手,反正过了正月十五才出年,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这新祝词大概率会派上用场。

“比这个还……纯嫔娘娘正教三阿哥背策论。”湘茴微微皱起眉头,一副努力的回忆的样子,道:“似是什么贪官污吏、与民争利的解决之法,奴婢看着可是好大一轴纸。”

“策论?”

黄芪挑挑眉,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她敢肯定纯嫔放在现代一定是海淀区的某个擅长鸡娃的虎妈,看来昨儿二阿哥出口成章令乾隆龙颜大悦这事儿着实让纯嫔“记恨”上了。

她短暂的心疼了一下话都说不利索的三阿哥,低头啜了口茶水,叹道:‘父母爱其子,则为计深远之’只是乾隆偏爱的不尽是聪慧才气,更重要的嫡子血脉,纯嫔当真是进了死胡同。

黄芪此时无比庆幸自己不生孩子的决定,如果真有个孩子在身边,她也很难确保自己会坚守躺平的本心,昨儿乾隆丝毫不掩对二阿哥的偏疼和对大阿哥三阿哥的漠视,倘若自己的骨肉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昭示另一个孩子更受重视的垫脚石,她恐怕也会很难接受。

帝王之术,用以区分骨肉尊卑,当真是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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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到底与她不相干,黄芪只随意感叹了几句,就弃之脑后了,扭头对着湘茴道:“湘茴你把纯嫔娘娘的回礼放到库里去吧。”权当纯嫔私下发给她的年终红包了。

话说回来,她穿来之后才发现年终奖这个概念并非工业革命才诞生而来的,而是从古代绵延下来的传统,不止是逢年过节皇帝腊赐百官,连高位分的嫔妃也要给低位份的宫妃们送年终红包。

后宫嫔妃中随意揪出个人就比自己位份高,作为一名垫底常在,这个元日她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大大小小的布料绸缎、银子财宝、药材名品堆了半个仓库,湘茴湘云规整了小半天才收拾清。

前些日子黄芪还担心再没个过明路的进账,她的金手指迟早会露出马脚,首先瞒不住的就是湘茴,毕竟湘茴打从潜邸的时候就跟在原身身边伺候,收了多少赏剩了多少银子,哪怕没个准数大概的底也是摸得清的,只出不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猫腻。

眼下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往后谁提出不不妥来,她直接把锅朝年礼上甩就行。

吃饱喝足溜了溜,她又回到寝屋的床榻上打算就着过年这股热闹劲儿,趁热打铁将金手指升级到二十两银锭。

距离上一次升级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她的六天成长周期的猜想自然也是不攻自破,这半个月里,她每天都会使用金手指,但除了化实速度越来越快外,始终没有那种即将突破的感觉。

直到昨晚睡前的那次冥想——与前些日子的平缓温和相比很是不同,她清楚的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身体中游走,似是洗涤也似是生长。黄芪猜测或许她的金手指已经到了突破的临界值,她盘起腿双手自然的抚在膝头,脑海中不断地将那枚银锭放大再放大,直到接近二十两的大小才停止。

随着二十两银锭越发贴近实体,黄芪只感觉颥颞炽热,随之而来的是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倒流,通通向着囟门处涌动,她紧闭双眼手也攥的比以往更死更紧,不知过了多久,“嘭”的一声闷响,一枚崭新的二十两银锭从她的手心掉落砸在床上。

她目光一凝,成功了!

短暂的开心过后,她陷入沉思,眼下最重要的并非庆祝,而是尽快找出每次金手指升级之间的联系,曾经她把金手指当做天赐的礼物,因此没有细究,可自从昨天她发现这份礼物能够在体内繁生力量,虽说是目前来看一切都是向好的,但这个发现也很难不让她保持警惕。

首先可以排除固定的周期天数并不是金手指得以升级的契机,这个契机一定是和她切身相关的,黄芪将自己穿来这一月有余的时间全部回想了个遍,细细的思索着自己的变化——心情更好了?头发更长了?运动更多了?

无数种可能从她脑海中脱出,又被她否认,就在她怀疑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错误的时候,攸的她灵光一现所有的零碎的变化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她的身体健康!

黄芪还记得第一次金手指升级的时候,是她刚刚从高热晕厥的危险中脱离出来,第二次升级的时候,是她已然退热了一段时间,并且在伤寒药的不断巩固下避免了复发,第三次就是现在,她喝了药茶包一段时间,明显感觉手脚不似从前那般冰凉,月事也比从前稳定了些。

她盯着手中那二十两银锭,一种破开云雾的恍然感油然升起——她的身体越健康所化实的银两数额就越大。

这金手指真不是.....哪个倒霉医生转世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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