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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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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照第一反应是拒绝。

今天发生在两人之间的多次尴尬还留有余韵,她尚且没有若无其事和盛知樾同处一室的准备。

“谢策呢?”她问。

“我敲过他没有回应,应该已经睡了。”他很快回答。

“没有其他空房了吗?”她依然没有松口。

“今天大雨,其他也有不少房间出现问题,隔壁倒是还有,但要越过大半个山头……”话没说尽,他话锋一转,“如果不方便也没事,我去大堂坐坐也行。”

他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勉强,转身就走。

“哎……”

不忍心终究占了上风,她让开一身,“你进来吧。”

房间里当然只有一张床。

盛知樾倒也自觉,卷着湿被子就去了沙发,若无其事道过晚安就盖上被子扭头转向内侧。

陈夕照默然回到床头,全程不发一言。

不过一会儿,他似又想起什么事起身出来:“我去关灯。”

说着去找开关。

掀开被子时陈夕照敏锐看见他胸口的一块湿痕,嗫嚅片刻,赶在灯灭之前叫了他一声:“盛知樾。”

他转头,带了两分茫然:“嗯?”

“你要不上来一起……”

“好啊。”

她尚且犹犹豫豫,他已经一口答应。

“……”

陈夕照无由生出一股他已等候多时的感觉,但见他神色坦荡,又怀疑自己多想。

顶灯关闭,只留下床头两盏小夜灯。

陈夕照听着耳旁窸窸窣窣的响声,恍惚时间又回到两人第一次同床的那个夜晚。

不同的是,这回窗外飘着的不是雪,而是雨罢了。

身旁沉稳的呼吸声仿佛一剂良药,陈夕照原本躁动了半晚的心绪忽然就平复下来。

她很快有了睡意,眼皮张张合合,连天花板都快看不清。

另一边的盛知樾则相反。

他双目清明,虽然在出神但没有丝毫困意:“夕照?”

“嗯?”陈夕照打起精神应了一声。

“没什么,叫叫你。”他摇头,“有时候总觉得你这个名字好像有什么魔力,念起来总是格外……满足。”

“嗯。”她收回视线再次阖目。

“那天在食堂听人叫你,我就有这种感觉。”

“是……第一次见那天?”她迷迷糊糊道。

“嗯,对我来说是,但你应该没有印象。”他将左手垫在脑后,思绪渐渐飘远,“你来天咫苑的前一天,我不止一次见过你。”

“唔……”

陈夕照睡意渐浓。

“食堂算一次,”他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其实那天我原本没打算去吃饭,是跟着你下去的。”

“还有第二次,紧接着就在下班之后。”他口中不停,“出去的路上我忘了点东西,车子停在路边,等何智明从便利店回来。不过一会儿下起小雨,我看了眼车窗,正要收回视线时你突然出现,停在不远处的糕点铺子面前。”

“隔着玻璃窗,盯着刚出锅的小麻花一眨不眨,好像在看什么绝世美味。那个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欣慰又满足?”

“我以为你接下来肯定要买了,没想到却只是和老板说了几句话,就转身踏进雨里……”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嗯……”

“我在想你当时究竟说了……”

盛知樾说到一半扭头转向身侧,对上陈夕照明显即将陷入昏睡的侧脸时骤然收声。

“没什么,你睡吧,好好睡。”

他收回视线,将未尽之言全都咽回肚子里,凝固在她眉眼间的笑意迟迟没有融化。

从温泉旅行回来之后,盛知樾又出了一段时间差。

陈夕照按部就班往返于学校和天咫苑,两人的相处似又回到从前的相敬如宾。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现在的安稳只是一种表面平静。

等到临近月底她生日这天,这场平静终于被打破。

陈夕照照常从教学楼出来,准备去食堂吃饭,半路被突然冒出来的温庭深拦住去路。

不等陈夕照开口他就从身后变出一捧玫瑰,玫瑰花丛里还夹着一只礼盒。

陈夕照眼神疑惑,一时竟猜不到他这是在干什么。

“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温庭深不紧不慢,“我挑了很久的,你应该会喜欢。”

忽略陈夕照已婚的身份,单从行为上看,他这番行为完全挑不出错处。

但陈夕照并不配合:“温先生,温董,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够明白,我已经结婚了,你的青睐对我而言是一种困扰,请你之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温庭深:“如果我说不呢?”

陈夕照沉声:“那我会和我先生一起报警。”

温庭深丝毫不怵:“你和盛知樾不是假的吗?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陈夕照蹙眉:“温先生,自重。”

“温先生?”温庭深轻嗤,看着她的脸目露怀念,“我果然还是更想听你叫我三水先生。”

这话让陈夕照原本冷肃的神色龟裂出一丝惊疑。

她微微敛目,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个一身痞气的男人,脑子里猝然闪过一个名字——

“周淼?”

温庭深欣慰点头:“你果然还记得我。”

陈夕照几乎是冷笑:“大业福星,护国功臣,昭明皇帝,你的威名震古烁今,我一个败寇记不记得于你又有什么要紧?”

温庭深不认同:“我说了,因为你是陈夕照,所以格外不同。”

陈夕照冷目:“有所不同?不惜穿过来再杀我一次?”

温庭深摇头,竟然露出几分真诚:“杀你从来不是我的目的,夕照,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次,”陈夕照直视他的眼睛,“你为我故友时不可能,为陌路时不可能,为政敌时不可能,现在为旧怨之人更不可能!”

温庭深牙关轻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陈夕照!你就这么看不上我,非要这么绝情吗?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我究竟差在何处?”

陈夕照抽手挣扎,留意已经有不少人逐渐朝这边聚拢,到嘴的驳斥就咽回去,只想挣脱出来。

但碍于体型实在不占优势,几番拉扯都无果。

恰在她另寻他法时,忽然感觉眼角划过一道蓝影。

紧接着听见“嘭”的一声,手上的禁锢就此松开,温庭深踉跄退后两步,按照嘴角的血丝眼神不虞。

“阿兄?”

来人穿着一身校服,第一时间捞起陈夕照的手臂查看。

“没事,没受伤。”陈夕照安抚。

“怎么没受伤?手都被捏红了!我替你算账!”

“阿迟!”

陈夕照及时叫住想要上前的赵大力,看了眼四周再次强调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惹事。

赵迟恶狠狠盯着温庭深,显然心有不甘,但确听进陈夕照的话没有再动手。

温庭深看着两人恍然大悟:“原来你真是赵迟,这么说来,那个谢策多半也是真的?”

陈夕照正要说话,被身后一声“夕照”打断。

循声回头,就见盛知樾抱着一束石榴花从人群里走出来。

他快速扫过在场所有人的情况,抛开其他先来过问陈夕照的情况。等确认她没受伤,也不多言,揽过她的肩膀就要带她离开。

“陈夕照!”

“你还没回答我,我究竟差在哪儿?”

温庭深犹不死心。

陈夕照不想理睬,但盛知樾停下来。

他盖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紧,但很快舒展。

他回头,唇笑眼不笑:“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陈夕照好奇抬头,等着他的下文。

很快就听他别有深意道:“因为你不行,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但我可以,懂了吗?”

温庭深怔愣片刻,几乎是暴怒:“你他妈说什么……给我站住!”

盛知樾仿若未闻,已经带着呆若木鸡的陈夕照走远了。

原地的赵迟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

此时正是放学时间。

两人离开路上难免遇上吃饭的老师学生。耳听他们全然误会了今天的冲突,对着他们三人的关系议论纷纷,陈夕照难得生出两分不敢见人的羞耻。

她抬手挡住半张脸,小声问盛知樾:“你不是明天回来?怎么突然过来?还抱着捧这个?”

盛知樾丝毫不觉得羞耻,坦坦荡荡将石榴花束递到她手里,脸上还有两分薄怒:“生日快乐。”

陈夕照反应过来。

“你是……因为我今天生日才赶回来的?”

“不是。”他立刻反驳,目不斜视。

陈夕照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他在生气。但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总不能是抓到别的男人对她献殷勤?

温庭深对她什么心思先不论,就算真是献殷情,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这话陈夕照也只是心里想想,她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这花是从咱们院子里摘的吗?”

盛知樾垂眸瞥了她一眼,似被她这话的某处取悦,脸色不如刚才难看,轻轻嗯了一声。

陈夕照再接再厉:“这几天忙着备课我都疏忽了,原来已经开得这么好了吗?”

盛知樾语调怪异:“你也知道疏忽了?”

“……”

陈夕照沉默片刻,选择当作听不懂:“谢谢你专门送过来。”

“只是谢谢?没有喜欢吗?”

“……”

“不喜欢?那我丢了。”

“哎哎你干什么盛知樾?我没说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他将花束举过他头顶,牢牢抓着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避开。

“懂了,不喜欢。”他说着转身就要将手里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陈夕照如何舍得?

她立刻疾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不如平时有底气:“你别盛知樾,我喜欢,喜欢还不行吗?”

“喜欢什么?我还是花?”他一本正经。

“……花,喜欢花。”她伸手。

盛知樾点点头,半是欣慰半是喟叹:“行。”

花束再次回到陈夕照手中。

她凑近嗅了嗅,神色轻然,抬头时又很快恢复如常。

“我知道你一片好意,但这里到底是学校,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之后还是不用再送了。”

盛知樾轻嗯一声,右手不经意滑至她手腕:“好的,下次直接在家里送,送到你房里。”

就差把不以为意写在脸上。

陈夕照专注看着花束,好似对腕上的动静一无所知。

某间教室里。

窗户上趴着一片看热闹的少年少女。

人群之后,盛逸悔正摆弄着手里的蓍草,眉心紧蹙。

盛辞怠擦完黑板回来,问她:“去吃饭吗?”

盛逸悔摇头,分毫未动。

盛辞怠看得糟心,又问:“有这闲工夫,怎不去追逐你的意中人,刷刷好感?”

盛逸悔手上一抖,扯断了一根草,眼神随即冰冷扫过来。

“不顺利?”

“明知故问。”

“你到底喜欢他哪儿啊?跟哥说说。”

“哪都喜欢。”

“不可能,人总有缺点吧?”

“他才华横溢又悲天悯人,除了不属于我,简直毫无缺点。”

“……完了,你完了。”

盛辞怠不再过问,转过头翻开一本闲书。

没看两页被身后“啪”的一声巨响吓得闷头一跳。

“怎么,这草咬人?”他不耐回头。

盛逸悔垂头撑在桌面,全然没顾上听他说话,自己自言自语。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点反应没有,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盛辞怠:“嗯?”

盛逸悔将蓍草和木盒眨眼收拾干净,拎上书包就跑出去:“二哥我有事先走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后。

盛逸悔再次现身时,是在天咫苑门口,怀里还抱着一盆绿天鹅绒海芋。

她深吸了几口气,抬手按向门铃。即将按到时又触电般收回来,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

这样来了好几次,不等她准备好,门突然自己开了。

“看你在这儿半天,干嘛?跳霹雳舞啊?”

谢策抬肘靠着门墙,露出大半张脸。

盛逸悔顿时吓了一跳,指着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谢策瞥眼轻啧了一声,再回头又恢复一脸冷漠,指了指她手上的盆栽:“给我的吗?”

盛逸悔猛然点头。

“进来吧。”

他接过盆栽,转身率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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