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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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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咔哒”一声关闭。

盛逸悔翻下马桶盖,边坐边掏手机。指尖快速点动,一条音频就发出去。

措辞片刻,又把刚才茶餐厅里发生的前情也发了过去。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翁主任最近攻击力过于旺盛,联系了……】

盛知樾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会议的要紧处,瞥见屏幕上显示的“逸悔”字样,只是略微停顿片刻就继续往下。

另一边的茶餐厅氛围正好。

大家话也说了,咖啡也喝了,翁舒窈提议去骑骑马。

高闵涵当即同意,并友好地询问陈夕照要不要一起。陈夕照还没回答,另一人就道:“盛太太会骑马吗?”

陈夕照想了想:“不是太会。”

比起昔日驰骋沙场的同僚,她确实算不上弓马娴熟,就是谢策也比她厉害。

但骑射总归是君子六艺,她虽不擅,但也粗通。用他们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会,但只会一点点。

不过她的这番隐言其他人显然没领会。

另一人笑问:“盛太太之前没有正经上过马术课吗?”

陈夕照:“现代马术课的话,的确没有。”

那人追问:“为什么?是因为不喜欢吗?”

“不是,是因为没有机会。”她实话实说。

“嗤。”

有人轻笑了一声。

高闵涵恍若未闻,热情上前:“她们开玩笑的你不要计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虽然不是经常有空过来,但带带初学者应该没问题。”

陈夕照正要说话,被俩人打断。

“闵涵姐这话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精通骑术,她跟着你的话多拖累进度?还是交给专业的教练吧。”

“但有些马脾气暴躁,盛太太也不要太急于求成,万一骑不上去,牵着走几圈培养培养感情下次再来就是的。”

一直沉默的翁舒窈似乎就等着这一刻,她清了清嗓子睨向众人,带着点佛祖睥睨众生的怜悯:“够了。她怎么说也是我盛家人,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高闵涵:“伯母您不要多想,她们俩说话一直这样,直来直去的也不懂委婉,并没有其他意思。”

翁舒窈:“我不多想,别人也不会多想吗?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高闵涵:“我看盛太太不是敏感多思的人,或许她并不觉得冒犯呢?”

翁舒窈转向陈夕照,居然真问道:“你觉得冒犯吗?”

她边说边朝陈夕照展了展臂,大有陈夕照但凡服个软,她就能冲出来为她出气的做派,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但陈夕照不知是没看懂还是没当回事,竟然道:“怎么会?我觉得高小姐她们说的句句在理,你们不用管我,我已经约好教练了。”

翁舒窈没想到她如此不上道,微微一噎,甩手起身:“随便你。”

陈夕照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目送她们离开。

盛逸悔从洗手间回来,就看见大家都走了,陈夕照独自一人正在出神。

她疑惑:“大嫂?我妈她们呢?”

陈夕照回神:“去更衣室了,你早点去吧。”

“你不去吗?”

“再等等。有个问题我还没有想明白。”

“什么问题?说不定我能帮你?”

“在想……你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陈夕照放下茶杯。

“哈?”盛逸悔很是不解,干脆坐下,“大嫂你这是什么问题啊?”

“所以是什么样子?”

“还不就长现在这样咯,虽然我妈保养很舍得花钱,但大刀子是没动过的。”

“不,我是说性格。”陈夕照摇头。

“性格?”盛逸悔一副被问住的样子,不确定道,“大概,还是差不多吧。”

“你不知道?没问过她或者其他家里人吗?”

“谁会问这个啊?非要说有什么不对的话,就是脾气更大了。以前她都是冷着来的,一言不合拿眼神扎你那种,明面上没事,冷不丁找个无关紧要的错处揪着不放,非让你认错不可。比如上回你来家那次,非说我勺拿错了,什么勺不是吃嘛?谁在乎啊?”

陈夕照追问:“可她对盛知樾好像不是这样?”

盛逸悔耸肩:“那是因为这招已经对大哥没用了,我妈不明说大哥就装听不懂。”她顿了顿,“直到几个月前我妈突然爆发,非问大哥不恋爱不结婚是不是怕她折磨他老婆,拿起水果刀就说要惩罚自己,当时给我们都吓得不行,大哥也懵了,连忙道歉,我妈一看这招有用啊,就成现在这样了,一言不合歇斯底里,可怕得很。”

陈夕照听到这,徐徐呼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盛逸悔没听清:“你说什么?”

陈夕照回神:“我是说,你妈妈还在闺中的时候,应该也和你一样,是个颇为耀眼的人。”

盛逸悔想了想:“所以你说的没想清楚的问题,真的只是我妈年轻时候的样子?”

陈夕照点点头:“对。”

盛逸悔一脸纠结:“……然后呢?”

“然后……告诉你不要讨厌她,”陈夕照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脸,“她只是想多让你们叫她几声妈妈而已。”

盛逸悔立刻逃开:“什么讨厌啊,我没讨厌她啊!”

陈夕照跟着起身:“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去夜店……唔唔……”

盛逸悔一个猛跳捂住她的嘴巴:“这种事告诉她我不就死定了吗?”

“唔唔唔唔唔!”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保密……”

两人打打闹闹去往更衣室,未曾留意洗手间的方向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翁舒窈望着陈夕照和盛逸悔消失的方向,红色的甲片在手背上不自觉抠动,片刻后半嗔半骂道:“这个陈夕照,多嘴。”话虽如此,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她又站了一会儿,等脸上的情绪平复下去才转身。

没走两步包里忽然传出一阵震动。

翁舒窈停步,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名字,立刻接通:“喂二哥?”

“对,我在业安。”

“接糖糖?现在吗?”

“那倒不是,我在马场可能有点赶不及……”

“那行吧,我替你跑一趟。”

“不是我说,二哥你也真是的,自己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就算了,怎么把叙文也当驴使?知樾现在又不在,你们就是偷点懒谁又知道……”

她说着转了个方向,嘴里念念叨叨。

天光亮了不少。

原本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旗标也安静下来。

高闵涵三人换好骑马服进入马场。

“奇怪,翁阿姨怎么还没出来?”

“她说忽然有事,得提前走了,让我们自己玩。”

“哦,陈夕照呢?怎么也没看见她?”

“可能在儿童区吧?”

“哈哈,也对。”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上马。

熟悉片刻就驱马慢行,动作娴熟。

“可惜没这个时间,要不然我还真想看看陈夕照上马的滑稽劲儿。”

“说不定你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哦……”

话音未落,身后的马道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个男人的喊叫——

“夕照,不如我们以那边的红旗为识,先至者胜,后至者斩,如何?”

三人正要回头,骤然感觉一道疾风擦着脸颊撕裂而过,还没反应过来第二道也刮了过来。

一棕一红两匹马相继超过三人,晃眼就奔出去一大截。

原地只留下高闵涵三人一脸懵然,还有远处那匹红马上飘落的两个字——

“有病。”

“你们等等我啊!”

落在最后的盛逸悔姗姗来迟。

高闵涵盯着三人消失的方向,一脸不可置信:“前面是,陈夕照?”

另外两人也一脸魔幻。

“不可能,她会骑马?”

“何止啊,甚至那个男阿姨也会。”

“那她刚才怎么回事?演咱们?”

高闵涵咬牙:“倒是小瞧她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说不定只是跑脱了,真要比赛咱输不了。”

高闵涵似想到什么:“那就比一场。”

她夹了夹马腹,很快跟上去。

“比什么?”

“马球,怎么样?”

陈夕照听到这儿微微蹙眉,转头用眼神询问盛逸悔。

盛逸悔立刻接收,简单解释了一下现代马球的规则。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一种马上的球类运动。

通常四人一组但三个人也可以打,两队相互对抗,每节限时七分钟,期间谁先进球谁赢。

“……但是要注意,不能在进攻方的运球路线上横穿,只能并排从侧面阻挡或者用球杆干扰。”

谢策摸了摸下巴,问:“能冲撞吗?”

盛逸悔:“马臀和马肩的冲撞是可以的,但冲撞角度要小于45度,否则就是犯规。”

陈夕照眼含兴味:“只许夹击,不许围堵。”

谢策也是一样的神色:“有点意思。”

盛逸悔点点头:“没错,哦还有一个,只能用右手哦。”

陈夕照下意识看了眼谢策的左手:“你行吗?”

谢策摇了摇手指,哼笑:“把吗字去了。”

高闵涵:“这么说你们答应了?”

陈夕照:“没打过,只能说试试看吧。”

大业那会儿的确还没有马球这项运动。

谢策:“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你们先赢了再说吧。”“没打过口气这么狂。”

几人随即换场换装,从室外草地进入室内沙地。

三人各自分工,由于只有盛逸悔有经验,所以她担任前锋,谢策负责组织进攻,陈夕照负责防守。虽然分工是这样,但大家都肯定配合的重要性,支持在比赛过程中随时进行战略调整。

比赛刚开始,两方就因为争夺球权陷入激烈的追逐战。

这种情况下,马匹的速度优势格外重要。陈夕照这组三个人有两个新手,就算往日有许多纵马的经验,但遇上没有磨合的新马,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有什么发挥。

他们失去了第一局的首发进攻权。

但陈夕照找准时机缠住对方进攻球员,给了盛逸悔突出重围的机会,她策马上前,狠狠挥出第二球。

“漂亮!”谢策立刻跟上,组织下次进攻。

陈夕照也尝到了乐趣,赶紧跟上去。

对方后卫见势不对,奋起冲撞,眨眼追至陈夕照身后。

陈夕照不慌不乱躬身疾行,看起来毫无防备,却在对方靠近的前一刻忽然引缰悬停,策着枣吞月立刻调头,在对方缓过势之前成功阻止高闵涵的二次进攻。

这一球他们赢得异常轻松。

越过球门后,盛逸悔忍不住跑过来击掌:“厉害厉害!咱们这波配合也太妙了!你们真的是第一次打吗?”

“过奖过奖,你攻势灵活也很不错。”

几人互相吹捧了几句,谢策忽然道:“下一把前锋我来吧,你们掩护我。”

陈夕照也跃跃欲试:“你目标太大了不合适……”

盛逸悔不开心了:“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们怎么这样?”

谢策:“我们有说你一直是前锋吗?明明说的是团队第一,随时调整战略……”

陈夕照:“行了,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上。”

对面休息的休息,换马的换马,他们这边却吵闹得厉害。

高闵涵收回视线,抬头喝了口水。

“这把轻敌了……”

“就是,咱们下一把好好发挥。”

五分钟后。

“咚——”

一道白影从门杆顶部急速飞跃。

谢策第一个冲出场外,举着球杆嗷嗷直叫,过了一会儿回头朝身后的陈夕照和盛逸悔扬声——

“球到,人到,马到,这招叫流星随步转!牛不牛?”

盛逸悔敷衍:“牛牛牛。”

陈夕照握拳。

后面的三人组姗姗来迟。

“这把,这把马不行。”

“下把咱们一定赢!”

高闵涵:“……”

六分钟后。

“咚——”

又一道白影从门杆顶部急速飞跃。

这次跟球而出的人成了陈夕照,她来到上一把谢策的位置策马回身,挑衅道:

“我这一招,叫明月逐人来。”

盛逸悔疯狂:“我大嫂就是最牛叉的!”

谢策咬牙。

后面的三人组再次姗姗来迟。

“这把……这把杆不行。”

“下把,下把结束就中场休息了。”

“其实现在休息也行。”

高闵涵:“?”

接连两局被陈夕照和谢策拿下,盛逸悔心里憋着股气。

哨声再次吹响时,她冲得格外用力。

但同样用力的不止她一个,高闵涵紧随其后。

盛逸悔先一步抬锤,临了落地前却被高拦住,有人见机插手,眨眼原地的白球就飞向另一处。

由于出锤的角度刁钻,这一球偏离了运球轨道。

陈夕照作势去追,高闵涵先一步撤离,留下其余两人防守,独自追击。

许是过于慌张,许是求胜心切,她这一锤竟朝着身后打回来。

离她最近的是陈夕照。

那球几乎是奔着她的脸飞过来的。

球锤被对手禁锢,丢锤跑路无异于丢盔弃甲,只是一瞬她的身体就做出其他反应——

仰面伏身。

拳头大小的实心木球贴面而过,落下几颗黄沙。

她下意识的躲闪将身后的人暴露出来。

卷着黄沙的木球眨眼到了盛逸悔面前,相比直面过无数战场的陈夕照,她的反应就慢了许多。

她瞪着眼,一时间忘了躲避。

眼看那木球要砸到她脸上,一阵凌乱的马蹄忽从背后升起。

一只手蓦然掐住盛逸悔的腰,指骨长躬,盛逸悔眨眼被顺势带了出去。

白球飞过,砰然落地。

盛逸悔也落在谢策的马背上。

早在高闵涵出手时谢策就察觉不对,第一时间追赶上来,方才正好掠过盛逸悔身边。

盛逸悔揪着他的衣领,眼睛依然瞪得老大,嘴唇微张哆哆嗦嗦,看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

谢策拍了拍她的脑袋,顺口安慰了一句“没事”,立刻抬头去看陈夕照的情况:“怎么样?”

陈夕照已经起身:“没打着。”

谢策再次移目,盯向高闵涵的眼神就没那么友善了:“恶意冲撞,反向击球,你犯规了。”

高闵涵松了松手腕:“合理追击,锤球意外,哪里就犯规了?真要说犯规的话,应该是你们吧?”

另外两人附和:“对啊,都下马了,不信你看裁判怎么判?”

“嘘——”

哨声吹响,裁判终于来了,“意外球,本局中止。但鉴于红方有下马行为,判罚点球一次。”

盛逸悔立刻就清醒了:“凭什么?我哪有下马?分明还在马上!怎么就犯规了?”

陈夕照驱马上前:“就算我们犯规,她们也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球场这么大,场上这么多人,怎么就这么凑巧朝我们飞过来?”

谢策反驳:“怎么叫凑巧呢?分明是眼看连我们三个臭皮匠都打不过,就心生嫉恨嘛。”

“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哎急了?被我说中了?”

“你这眯眯眼臭要饭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此话一出,陈夕照三人同时肃目。

对面三人各自都有些躲闪,立刻转移话题。

“真是的,玩不起一开始就别玩嘛……”

“真是扫兴。”

两人说着就要走。

高闵涵道:“我刚才确实没看清,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总归添了麻烦,不如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也只是随便玩玩,我请大家吃饭……”

“谁说只是随便玩玩?”陈夕照打断。

“你说谁玩不起?”谢策难得正色。

“就,就是。”盛逸悔不甘落后。

“所以你们这是?”

“继续打。”陈夕照直勾勾看着高闵涵,和谢策异口同声,“打到你认输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1.

看起来瘦不拉几的,还挺有劲?

——《谢策观察日志》

2.

玩不起?没听说过。

——《现代求生指南》

3.

就是输,也得认真才行。

——《天咫苑生活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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