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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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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从酒楼出来后,许竹竹神思不定地观察了陆点景几日,还去询问了不少医师和男子有关的事情。

要确认就得赶紧确认了,勾月的人马马上就要回去了,可男子怀孕也就如许竹竹认知中的女子一样,没到月份根本看不出。

她又不敢直接去问陆点景,怕触及到人的伤心事。

与此同时,箫若琳家的小厮穿着丧服带给许竹竹一个消息——

箫若琳死了。

事发太突然,许竹竹蓦然傻了,怎么什么事情都一股脑儿来,她感觉自己的肩上像是突然多了两座山,喘不上气来。

“裴礼殊,我头疼。”许竹竹胡乱将医书盖在脸上,鼻尖酸涩,揉了把眼睛,骂了一句,“……奶奶滴!”

她拿着医术是因为考虑到裴礼殊今后也得经历孕期之苦,所以许竹竹索性自己买了医书学习,即便了解不深,应急总可。

裴礼殊正想帮她换件衣裳,许竹竹却猛地跳起来,她惊恐万分道:“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裴礼殊的情绪对除了许竹竹以外的人和事情都很平稳,而且他现在要养胎。

许竹竹不安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道:“宝,我太久没回京了,你能和我说说箫若琳还有她新娶的平乐夫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许竹竹在曹县见过的死亡数不胜数,到现在她面对死亡已不会没用的哭泣,而是先冷静地思考。

她去找了箫若琳后,箫若琳才遇袭的,而在那之前平乐夫人来找了她。

箫若琳的语气告诉许竹竹平日里他们都那么玩闹,波及到箫若琳好友的事情几乎是没有的,那为何平乐夫人都习惯了还会这么着急。

箫若琳不在意,可这些细节许竹竹注意到了,她直觉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裴礼殊不急不缓道:“我也不甚了解,大抵还没你知道的多。来,先换衣裳。”

“……嗯,”许竹竹闷闷地由着他给自己换上素色衣裙,“那你可知平乐夫人的背景?”

“平乐夫人家庭关系简单,出嫁前家中仅有一老父。据说他认定了是自己谋害的儿婿,但平乐夫人在为自己的父亲掩盖。”

许竹竹想了想,道:“这事儿明面上谁认罪了?”

“是箫若琳身边的侍卫。”

“啧,”许竹竹笃定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裴礼殊指骨绷紧,“你想替箫若琳找到真相?”

“她是我的朋友,我自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找到真相又不能让死者复生……”

“你这说的什么话?”许竹竹惊讶,“找到真相和死者复生不复生哪冲突了。”

许竹竹较真了,裴礼殊垂下眼帘,道:“好,你自尽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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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死者为女子,所以男眷要等忌日第二日才可一同去,怕冲撞了死者。

端阳王府。

院中的小亭中有石椅石凳,拥毳衣炉火,裴礼殊与顾云瑶手谈。

“张家的事情你真不说?”顾云瑶放下一颗黑子。

她看着杯中的茶水白烟消减,“箫若琳的事情分明与张氏脱不了干系。”

裴礼殊悠然置白字,“她现在事情太多,这些事情我操心就好。”

“陛下,”顾云瑶执黑子的手迟迟不决,“我怕你不说之后得后悔。”

“托,胜你一子。”

顾云瑶咬牙:“——阴险。”

趁她说话的功夫吃她的子。

“彼此彼此。”裴礼殊笑意不达眼底。

平乐侯府。

许竹竹来平乐侯府的次数海了去了,但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

整个府邸都死气沉沉的,白布挂满了平乐侯府内外。

“平乐啊……”许竹竹望着平乐侯府四字,微微摇头,先帝赐的名意喻好,平乐侯却不能平乐。

好在萧家子孙多,不至于断后。

……

屋内更是肃静。

许竹竹随着领路的人到了萧家宗族祠堂前,依着礼节,只有同姓同族的进入,她这种外人只能在外廊哀悼。

祠堂门大开着,许竹竹从外面看到祠堂中心躺着一个大棺椁,已被紧密闭合,椁一层层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隔绝,从此再见便是冰冷的墓碑。

许竹竹抿唇,静静地为箫若琳悼念。一共要来七次,一日一次,一次半个时辰。

结束后,许竹竹告知平乐侯妇夫自己想在这儿多转转,怀念一下故友。

箫若琳的身边都是酒肉朋友,来这里的基本都是被家中人为了面子逼着来悼念的,实际上心里压根不乐意,结束了走的比兔子还快。许竹竹是唯一一个和他们提出这个要求的箫若琳生前好友。

“没想到那个混丫头居然还有个真朋友,一辈子也不算白过了。”

平乐侯妇夫泪如雨下,中年丧女,他们一下苍老了许多,发间近半都白了,许竹竹心里难受,上次见平乐侯妇夫时,他们乌黑发亮的鬓发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两个年迈的身影佝偻着支撑着彼此走远,让许竹竹凭自己开心随便怎么逛都好。

许竹竹慢腾腾地迈开脚步,在小园内徘徊,平乐夫人还在祠堂里陪伴着箫若琳,她在等他出来。

有些话,必须当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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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夫人低着头从祠堂里走出,抬眼便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许竹竹,回过神便要跑,随即被许竹竹抓住了玉佩,硬拉着人到了隐秘处。

平乐夫人颤着身子,问:“……端阳王殿下,何事找妾身。”

和那喇叭似的大嗓门截然不同,许竹竹怔怔道:“你小声些也好。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内情?”

平乐夫人含泪,“殿下不信我又何必找我。”

“——啧。”许竹竹不悦,“少道德绑架我,你若答不上来,我再问!五日前,你来找我,你父亲在干什么?”

“殿下……”

许竹竹凝眸厉色道:“好,你不说,我就当你答不上来——那你就听我说。”

“五日前,你发现了你父亲想要毒害箫若琳的想法,苦苦哀求不成,你的父亲仍是疯了般要杀了箫若琳。你无奈之下找了我,暗示我要把箫若琳藏好,可惜我没有意识到。你的父亲最终还是找到了箫若琳,而你,你这个好儿子,为了掩盖父亲的罪行,将责任推到了无辜的侍卫身上。”

平乐夫人已是泪眼婆娑,许竹竹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她接着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许竹竹发现不对后,便安排人去调查了,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但她还是想给平乐夫人一个体面的机会,平乐夫人却辜负了她给他的机会。

“你说对了。”

许竹竹身子一僵,身后的树丛中走出一个老态的男子,上句话便是出自他的口中——

“爹!”平乐夫人瘫坐在地上,他感觉一切都要完了。

男子毕恭毕敬地给许竹竹行了礼,感慨道:“没想到你们都已经这么大了。殿下,一人做事一人担,箫若琳便是死于老朽手中,您要如何处置老朽都没有关系,只希望殿下不要将此事外传。”

“爹!你在说什么!现在就我们三个人,我们两个合力——”

“啪——”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便浮现在了平乐夫人脸上,他的脸一下子浮肿起来。

“请殿下原谅老朽失态。”

许竹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吗?”

男子坦然道:“那箫若琳行事不端,既无突出的才能,又日夜泡在温柔乡,让老朽想起了自家老不死年轻时,也是如此。她狠心抛下我们父子二人,老朽担心然儿再受老朽所受过苦,心急之下,便出此下策。”

然儿便是平乐夫人的乳名。

平乐夫人嘶吼着爬向自己的父亲,“爹!我不是你!她不是母亲!你为何不愿意给她一个机会!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就凭我是你父亲!你是我生的!”

……

“你可知这件事的后果?”许竹竹眼皮跳了跳,看着这场闹剧,“你既对箫若琳不满,先前又为何要把自己的儿子嫁给箫若琳?你分明可以直接从最开始断绝这起悲剧,致使一双父母失去了自己辛苦养育的孩子。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只是如此无法说服我。”

男子避而不答,恹恹道:“殿下,然儿身有那箫若琳的骨血。只求殿下不要将事实公之于众,殿下定也不希望那箫若琳的孩子有个卑贱的祖父。”

这已经在用孩子威胁她了?许竹竹失语,现在京城的男子都和孩子过不去了是吗!

“……好。”

父子二人如同获得皇帝大赦的死囚,都松了口气。

许竹竹带着郁结离开了平乐侯府。

其实她仍是不信,那男子说的太顺了,说自己的故事仿佛是在背诵他人的故事般,毫无感情波动,就像是提前知道她会出现在平乐侯府特意准备好了的说辞,令人不得不起疑心提防着他。

回去后再对这父子俩留个心眼吧,这里面的文章定不会有那男子说的这么简单。但那男子有一点说的没错,再深究下去,她怕是真哪哪都不是人。

毕竟许竹竹不希望那个无辜的孩子受到无端的歧视,如果箫若琳真的在天有灵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应该也不希望。

她总算晓得裴礼殊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在疯狂铺垫(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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