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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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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丁目到6丁目的距离本就不远,更何况工藤新一的体能测试成绩在他这一期的Career组里也排得上前列。夜晚虽然有些寒冷,白日里肆虐的风却已经停了,他索性拎着大衣,一路小跑着过去。快要抵达的时候,他远远听见有救护车的笛声传来,咖啡店临街的门口已经被赶来的保安拉上了警戒线,他亮了亮自己的警官证,抬起警戒线钻过去。

看到有警察抵达现场,守在店门一旁的咖啡店店长立刻如蒙大赦般地迎上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们是专职做精致蛋糕的连锁甜品店,所有人在入职前也都接受过系统的培训,但这种培训里并不包括顾客突然休克的情况。好在事发时在店内购物的其他客人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不仅快速指挥着店员驱散其他客人又报了警,甚至还判断出了伤者的休克原因,帮忙叫了救护车。

“伤者在哪里?”

为了回答工藤的提问,店长指了指房间中央。

“昏迷的顾客是和朋友一起来的,点了蛋糕和饮料,本来坐在靠近柜台的座位聊天。”她介绍道,“但刚才突然毫无征兆地从座位上晕倒,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立刻报了警,并让伤者平躺,同时隔离开了她所有接触过的食物。”她指向靠近柜台的小圆桌,动了几口的芝士蛋糕和已经快要见底的饮料被店员用玻璃罩扣好,稳妥存放。

工藤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对现场证物保存得如此完整、专业的情况了,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做得很好。”

“不,不是我安排的。”出乎意料地,店长推却了他的赞赏,示意他看向伤者身侧蹲着的一个身影,“是我们的客人,出事的时候她恰好在店里,是她让我们这样做的。救护车也是她叫的。”

围在伤者身边的店员们为他让开空间,让工藤新一可以在伤者头部一侧蹲下,正在被店主反复提及的客人对面。工藤新一这才注意到这个从他进门起就一言未发的女子。她穿着灰色大衣,膝盖支在地上,还在低头查看伤者的状况,没有和他对视。

工藤新一取出手套戴上。伤者大约二十多岁年纪,双目紧闭,平躺在地,从柔顺的深棕色头发和与之相配的妆容里,可以看出她今天出门前是精心打理过外表的。他抬手试了试她的呼吸,很微弱,令他更加挂心的,是伤者脸颊上明显不是妆容的病态潮红和呼吸时偶而夹带的尖锐鸣音。

“救护车……”他本想问救护车什么时候到,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噤声了。方才赶路时的记忆和环境音中救护车的声音重合,他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双眼。就在这时,蹲在他对面的女子说话了。与她娇小的外表并不相称,女子的声线带着一丝清冷。

“伤者名叫堂本幸织,今年27岁,在池袋附近的酒店做大堂经理,今晚和朋友佐治纱依来银座购物,中途进入咖啡店休息。堂本点了草莓热那亚蛋糕和摩卡咖啡,佐治点了牛奶千层和冰茶。在堂本喝完咖啡大约5分钟后,突然开始浑身抽搐,随即昏迷不醒,倒在地上。”她咬字清晰,断句利落,只有尚未完全褪去的童音让工藤意识到她只有十五六岁。少女抬起头,飞快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我说得没错吧,佐治纱依小姐?”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子正抱着包手足无措地坐在一旁,突然被点到名字,立刻肯定了少女的叙述。她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为同伴担心的神态里却带着有所依靠的如释重负感。工藤新一熟悉那种神色,那通常是受害者的家属在看到警视厅抵达现场后的表情。但他此时却无比确凿地断定,佐治沙依脸上此刻的神情并不是因为他而出现的。

“我当时正在柜台旁买蛋糕,立刻查看了堂本的情况,发现她出现了面部潮红和喘鸣的症状,同时在脖颈、手和手肘的位置出现了皮疹。在佐治小姐的监督下,我查看了堂本小姐的手包,发现了一盒未服用完毕的头孢克肟胶囊,而佐治小姐也说,堂本小姐由于最近有些感冒,所以在吃感冒药。”

“是的,是的,”一旁的佐治沙依补充道,“她这两天有点流鼻涕。”

“在堂本小姐使用过的咖啡杯里,”少女扬了扬下巴,示意桌上只剩一点底的咖啡杯,“我闻到了一点点酒的味道,考虑到她正在服用的头孢胶囊在和酒精同服时会使人中毒,加之堂本小姐已经出现了过敏反应,因而叫了救护车。”

她从蹲着的姿势起身,工藤怔怔地同她一起站起来,他低下头,看到她明亮的绿色眼睛。耳边传来刹车声和人匆促的脚步,店门口的保安急匆匆地打开警戒线,两个急救士端着担架,裹着冷风冲进店内。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为首的急救士摘下口罩,声音急切。

“伤者在哪里?谁是灰原哀?”

工藤新一这才确定她就是上周秋山学园走廊里的那个女生。在他面前,灰原哀神色沉静,冲急救士抬了抬手,说:“我是。”

“伤者在这里,她叫堂本幸织,休克原因可能是因为在服用头孢克肟后饮酒,发生了双硫仑样反应。”

在灰原的协助下,工藤新一和现场的其他人一起将堂本幸织送上了急救车,警笛声在闪烁的红灯中远去,虽然食物中毒的处置方式绝非舒适,但可以想象,至少她的性命在今晚无碍了。工藤新一浅浅松了一口气,回身扫视整个咖啡店。

灰原哀的口供他方才已经听过一遍,少女像是知道这点,已经退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静静地坐着。伤者的朋友佐治纱依本想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被他以“尚未洗脱嫌疑”的原因留了下来,而咖啡店店长也同样稳住了所有担忧的店员,等待着工藤的询问。

“佐治小姐,从你开始吧。”工藤从衣袋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按开圆珠笔,“从你今天见到堂本小姐起,一直到她昏倒前所有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完整地、一字不差地告诉我。”佐治纱依点点头,随后他又转向咖啡店店长赤坂理惠,请她立刻将堂本进店后各个视角的监控都调出来。店长立刻起身走向后厨,搜查2课的其他同事暂时还没有赶到,但工藤余光看到一旁的灰原哀跟了上去,便安心地留在了前厅中。

佐治的叙述和灰原说的大抵一致。工藤从她的口述中得知,堂本幸织由于刚刚分手不久,最近总是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佐治正是因此才约她在下班后一起逛街,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事发时站在柜台的店员补充,堂本幸织在昏倒之前几乎将点的饮料一饮而尽。工藤新一于是打开了圆桌上的玻璃盖,盖子甫一掀开,他便被扑面而来的酒精味道激得皱起眉来。

“赤坂店长,”他看向刚刚带着监控录像回来的咖啡店店长,不解道,“受害人堂本小姐点的是摩卡咖啡,是吗?”

店长点头:“是的。”

“据我所知,摩卡咖啡中是不添加酒精的吧?”工藤指了指几乎全空的咖啡杯,“而佐治小姐点的是冰茶,即使考虑到二人的饮品用了同一个玻璃罩隔离和酒精分子的不规则扩散,酒精味也不应该如此重才对。”

店长低头嗅了嗅咖啡杯,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是的,工藤警官,我们店无论是摩卡咖啡还是冰茶,都是完全不含酒精的。店里的吧台和后厨的确有白兰地,但那是在做提拉米苏的时候才会用到的,而且用量也很少。”说着,赤坂理惠转向一旁的店员,“刚才为两位小姐制作饮品的是谁?”

店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无法确定当时当班的是谁。临近周末,银座周边的人流量相比东京其他地带都要更多,连交通部在这段时间都需要加强巡查的强度,忙碌的店员们记不住自己做过什么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就在这时,工藤新一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手臂,他回过头,灰原哀正将一个平板递给他。他接过来。屏幕上赤坂刚刚拷贝的监控录像被按下了暂停,店里的摄像头分辨率并不高,饶是如此也足够让人清楚地辨认出,一个男人正用右手握着酒瓶倾倒,而他左手端着的白色雕花咖啡杯,正和堂本幸织使用过的一模一样。

工藤与她对视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刚刚拷回来的监控录像。”

工藤将平板递给赤坂店长,后者扫了一眼,便立刻大叫道:“住野康司!”与此同时,工藤注意到站在一边的佐治纱依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刚想询问缘由,却听见有店员大声回答赤坂店长:“住野刚刚说他肚子疼,去厕所了。”

工藤新一立即警觉。类似的说辞他在过去不同的案件中听过无数次,尽管心中清楚是无效的抵抗,仍有许多犯罪嫌疑人会在警察即将定位到自己时选择“尿遁”的方式试图逃走。他注意到咖啡店的洗手间位于员工通道里面,拔腿便冲了过去。幸好由于控制成本的考虑,咖啡店并未给洗手间的外门设置门锁,他一脚踹开门,耳边听到一阵扫把簸箕丁零当啷倒塌的响动,冲进洗手间,恰好赶上抓住男人的腿,将他从狭小的气窗上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店长与众人这才姗姗来迟,七手八脚地帮他一起把住野康司拖回店堂里去。住野愤愤地甩着肩膀,被工藤一把按在了椅子上。他神色严肃:“正常问你几句话,为什么要逃跑?”

住野低垂着头不吭声,一旁的佐治纱依却主动凑了过来。她留着优雅的卷发,先是屈下身体,辨认了会男人的模样,确认后则气愤地将卷发向后一甩,伸出一根手指直戳向住野康司的鼻子:“原来是你这个家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往幸织的咖啡里加酒的人一定是你!”

“佐治小姐,您冷静一点。”赤坂劝说道,工藤看得出她的神情也颇为无所适从,“让住野也先解释一下……”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佐治将包包丢到一边,怒气冲冲地转向了工藤。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染上微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工藤警官,我说罪犯是他并不是无凭无据的。幸织她酒精过敏,这件事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住野康司不可能不知道。毕竟,在幸织分手之前,住野康司可是她交往了整整两年的男朋友啊!”

tbc

作者有话要说:工藤新一,我不信你不心动!

十五岁擅长推理和医学的国中女生(还很漂亮),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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