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思前看着自己账上的数字,整个人都处在兴奋劲儿过去之后恍然若失的状态。
“没想到我是这么变有钱的……”
“这一点都不励志啊……”他自言自语,“我不是应该通过我的努力,我的奋斗,跨过各种艰难险阻走上人生巅峰吗?”
岳律阳吹了吹画布,一边画画一边说:“五十万带你走不上人生巅峰。”
柴思前斜眼看岳律阳,然后表情就扭曲了。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啊——真的会有人被钱砸。”
“我连带着也被砸了呀。”他好像真的让东西砸了一样仰躺在椅子里。
“我被砸是因为那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岳律阳说:“你被砸是因为你是个好人。”
“这好人卡发的……”柴思前有点无语。
不过……
有钱了呀。
晚上放学柴思前和项祎峥一起坐在了操场上。
“我们有钱了呀。”柴思前看着远处说。
“嗯。”项祎峥应了一声。
“嗯。”柴思前跟着也应了一声,然后他问:“开心吗?”
项祎峥看向柴思前,“你不开心?”
柴思前曲起腿拿胳膊支腿上捂着脑门。
“我这人确实有点傻吧……”
“怎么说?”项祎峥问。
柴思前说:“这钱不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拿着有点害怕。这不是五块钱,这是五十万呀。”
项祎峥说:“你救了律阳一条命,这是你应得的。”
他指了一下柴思前,“你这人就是,平时挺能嚷嚷,五块钱五块钱,整天想着白嫖五块钱,真给你五十万的,你还不敢要了。”
柴思前扭向项祎峥,“给你说件事啊——律阳本来是要给咱俩一人五百万的,我——”
“等一下?”他反应了一下,“我槽!五百万!五百万呀!那我以后还打什么工!直接躺平养老得了!我槽!”
他气得跳了起来,“我是傻逼!后悔后悔后悔!我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一个混吃等死的机会!我槽!”他气得抬脚就在一边草坪上坐的项祎峥屁股上来一脚。
项祎峥揉着屁股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快气冒烟的柴思前,柴思前正跟自己生气就见项祎峥这个傻样子,他张嘴就来。
“气死了,给我五块钱!”
项祎峥指着柴思前,“我算明白了。钱只要不是你自己的,你就特别想要。给你你又不想要了。”
他说:“你像是有个大病。”
“你有病!”柴思前回嘴,然后摊开手,“少说废话,五块钱!”
“怎么吵架了?”他们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不开心吗?”
“废话!这还用问!”柴思前的嘴比脑子快。
然后更快的,一只哈士奇扑到了他腿上——啊。六月了。天热了。该穿大裤衩子了。
“唰——”
狗和狗主人眨眼就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柴思前疯了一样滚在地上提裤子。
本来操场上的人还没注意他,可他这一嗓子——
项祎峥一看别人都看他们,就赶忙上前把柴思前抱住了。一边还帮人提裤子。可这个裤子呀,是越急越提不上。
他们在操场上叠叠乐。
然后他们就被举报了。
再然后他们就到了教务处。
还连带着他们的辅导员牟笑一起。
他们开始解释是怎么回事,其实也就两句话的事。两句话的事一顿折腾。
解释完,教导处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笑呀。
这次不光是柴思前破防,项祎峥也破防了。
“那个老师到底能不能行了!这种变态为什么会在我们学校里!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怎么想的!就没人管他吗!”
项祎峥正吼着,那个被他说能不能行的老师牵着狗来了。
行。来了啊。
对质吧。
教导处的人问狗主人事是不是他干的。
狗主人指着狗,“是它干的。人做不出来这种事。”
这人是真的狗。
项祎峥气得吭吭唧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朝这比狗还狗的人迈了一大步。这人一看项祎峥气势汹汹过来,立刻后退拿胳膊挡脸。
“轻点打——”
项祎峥停住,“谁说要打你!”
“那就好。”这位老师把脸从胳膊后面探出来,“虽然你想打我,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我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在搞社团活动。正常的社团活动。”
“正常?!”柴思前扒开项祎峥到了这老师面前,“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都冷静一下。冷静。”牟笑伸手把柴思前和不干人事的老师朝两边来拉开了,“事情已经闹出来了。要解决是吧?不能让思前白丢这么大个人是吧?”
他看着不干人事的老师,“你拿出一个补偿方案。你的狗,把人家裤子扒了,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你总要替你的狗给人家道歉吧?总要赔人家点什么吧?”
不干人事的老师给柴思前鞠躬,说:“对不起。小哈是故意的,但我保证它没有恶意。它是为了让你摆脱当时消沉的情绪。”
“你从哪点看出我消沉了!”柴思前回嘴,“我开心得不得了!我刚被五十万砸了!还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快点赔!”
“赔——赔……”不干人事的老师傻愣愣半晌,说:“赔、陪你玩会儿吧?”
赔,赔都是赔钱赔东西,陪你玩会儿是什么鬼?
柴思前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因为……”不干人事的老师说:“如果给你赔,那以后所有人都要赔——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我赔的……能不能别赔了?”
“呵、哈——”柴思前别开头,有被气笑。
这事儿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
牟笑请他们三个加一条狗一起吃了个饭。
最后还是辅导员背下了所有。
一顿饭吃完,两个学生气消了一半,走了。
“谢谢啊。”费咏牵着狗跟牟笑并排走在校园里。
“哼……”牟笑低声哼笑,“你下次可要看清楚点。”
费咏拉了拉狗绳,把想冲出去的哈士奇拽回来,“我看见我时候他们正互相指着对方鼻子对着吵呢,我哪知道他们吵着玩呢。”
“他们挺适合你们社团。”牟笑说:“我帮你拉拢一下?”
“不用。”费咏说:“有人拉。”
项祎峥陪柴思前回宿舍,半路就被人截了道。
“来加入我们反拉仇恨联盟受害者联盟吧。”截道人说。
柴思前当机立断,“好!加入!”
“请接武器!”反拉联盟的人给了柴思前一个锤子气球,“平时放气放进口袋里,看见拉仇恨的人就赶快吹起来去打。我们有他们联盟人的名单。加个好友,发你。明天来社团把表填了。多多参加我们的集体活动。”
柴思前把人加上,然后这人就走了。
他拿着锤子气球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下,说:“怎么感觉那么中二……”
“能不能不要把思考放在行动后面。”项祎峥说。
“乓——乓乓乓——”
柴思前拿着锤子气球在项祎峥脑袋上敲敲敲。
项祎峥把锤子气球从柴思前手上抢过来,出手,“乓乓乓乓——”第五下没落下来,柴思前上手把东西又夺回来,照着项祎峥就是“乓乓乓、乓乓乓”地一通敲。
“你好幼稚,我不跟你玩了。”项祎峥抱头就跑,“明天我也买一个!”
他跑去了教师楼,打算去牟笑那蹭睡。
然后他在教师楼楼下被人截住了。
截住他的人是拉仇恨联盟的人。
来拉他入伙。
“我为什么要加入这么个人人喊打的倒霉社团!”项祎峥抱起胳膊表示拒绝。
“为了帮助同学呀!”来人说。
项祎峥有被气到,“你们帮个球的同学!社团老师就一流氓!比副校长的名字还流氓!”
“你先别气。”来人胆子还挺大,见人正在气头上还敢往人跟前凑,“你听我详说……”
一番述说之后,项祎峥竟然被忽悠住了。
他同意加入了。
但他依旧觉得这个社团帮助同学的方式好离谱。
他跟拉他入伙的人加了好友,然后就上楼了。
输密码进入牟笑的门,进客厅见到费咏和一条哈士奇。
两人一狗,面面相觑。
项祎峥对一人一狗点点头,径直走进了浴室。
牟笑从厨房端着果盘跟茶出来。
费咏愣住,他看看端果盘的人看看浴室,看看浴室看看果盘,这看看那看看。
“你、你们——”
牟笑方下果盘,“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
“哦。”费咏吃水果,“那信别人说的?我听说你在酒吧跳脱衣舞。”
“你听谁说的?”牟笑下意识问。
费咏把一个小番茄塞狗嘴里,摸了摸狗头,说:“我听自己说的。那天我也在那家酒吧。”
“哦!”牟笑难得的有感觉到了尴尬的时候,“喝了点酒,就上去了。”
“跳得很好。”费咏说。
然后他接着说:“突然就想起来了。”
牟笑从尴尬中缓过来了。同事几年,费咏这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特直率一人,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在意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令人尴尬,会不会得罪人。有时候还会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古怪脾气,的确像是个搞艺术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开始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又不想写文了
好无聊
想开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