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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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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悄无声息收拾着正殿的狼藉,片刻后,一切恢复如初,碧纱帘子在初秋的风中摇曳,涤荡着凉凉的寒意。

殿内上方,雕刻着八仙过海浮雕的罗汉塌上,太子正襟危坐,芸娘是他放在谢馥深身边的人,如今瞧着也算成功接近了谢馥深,不然也不至于纵着人在东宫闹。

他和谢馥深交换一个眼神,自认为给了几分薄面,愿听一听芸娘说的话。

谢馥深在一旁不语,看不出他有何种想法,芸娘心跳如擂鼓,“听闻太子妃和妾身同是李家,只怕五百年前还是一家,适才见娘娘受了惊,我心中难安,想去看看姐姐。”

太子眉头深皱,像是听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你要太子妃认你这个远房亲戚,你可知道太子妃父亲是何职?”

就差直接说出“和太子妃攀关系,你配吗?”

芸娘抬头看着太子,谢馥深这人不好女色,若不是如此,太子不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找到她一人。

想到接下来的话,她脸色微微羞涩,更有忐忑,但她相信谢馥深,便道:“那和谢郎比如何?我如今是谢郎的人,又维系着他和太子您的关系,如若身份低微,处处被人瞧不起,那不是丢了谢郎和太子的脸面?我若天天闹腾着谢郎不得安宁,他只怕也只好来找您了。”

几乎明着说她会恃宠而骄,谢馥深还拿她没有办法,谢馥深听到这话,也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芸娘。

芸娘松了一口气,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种话,耳朵却是绯红。

太子冷笑一声,若是谢馥深来说,他只怕还应了,但芸娘一介平民小娘子,谁知道能得宠多久,简直不知所谓。

他连调|教芸娘的李公公也迁怒上,大怒喊着“李胜”。

不稍片刻,李公公自殿外而来,俯身到芸娘身边,悄悄和她说着李家的消息,李公公恼怒不已,真是胆大包天,不想想自己家人的命还捏在谁手里。

“李小姐可还记得李家大郎,他如今吐血不止,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李公公忧虑的摇摇头。

芸娘的心像是被人捏在了手上,她放在两侧的手忽的握住。

大哥先经历家被霸占,后又要照顾生病的兰娘,一家人更是被人带走,只怕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如此一番心力交瘁,却和大夫嘱咐“不可动怒否则有性命之忧”完全违背。

李公公又说着兰娘,小小的人,还生着病,整天念叨着姐姐,还有李娘子性子柔弱,见天的哭着,若再这样下去,只怕眼睛都要哭瞎了。

瞧着芸娘难受,李公公当即提出要带芸娘去见李家人,“什么身份不身份,难不成比家人还重要,只要你点头,我马上让你见她们。”

芸娘问:“那能放了她们吗?我替太子办事,总不能让家人无端跟着担惊受怕。”

李公公嗤笑一声,“李小姐,这人啊,最忌讳贪得无厌。”

芸娘低着头,这大殿亮如白昼,明亮的光照在她脸上,便是燕云十六州大捷那年的上元节,帝都灿烂的灯火也不如这殿内,这是举国之力供养的顶层奢侈生活。

她原来从未见过,升斗小民原这一生都不会明白这些。

而这,只是太子生活的冰山一角。

被这样的太子拿捏着的她,以及她的家人,会怎样呢?是连希望兄弟姐妹无忧,不被囚禁的生活,都是一种奢侈。

无论芸娘怎样想,都想不出一个好的结局,因为太子的对手,是盘踞了这片土地五百年的谢家。

铁打的谢家,流水的皇帝。

她一个被太子拿捏着的蝼蚁,若不抓住机会谋求生路,那她和她的家人,还会有生路吗?

不会有,她已经看到了太子的刻薄寡恩。

她不能去见他们。

她要为全家争一条活路。

此时,李公公松了口气,自认拿捏住了芸娘,太子也觉得事情妥了,正准备起身离开。

谢馥深倏的笑了。

这一笑,殿内一静,名满天下谦谦君子,清冷淡漠,极少见到他表露情绪,更何况是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为何而笑?为谁而笑?

芸娘忽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谢馥深跟前,在他面前微微俯下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角流出连绵不绝的泪珠,“公子,我不能陪着你了,妾身盼着你日后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说完,她扭头冲向一旁的盘龙柱子。

“不好。”

“快,拦下她!”

太子头痛欲裂,又见谢馥深冷了脸,那春日暖阳瞬间化作了冬日寒冰,这一刻,太子的恼怒达到了巅峰,一个谢馥深还不够,连着他的女人也这般惹人厌恶。

“够了,既是远房亲戚,认也就认了,太师家不缺这口粮食。”说完,太子拂袖而去。

这,这是成了?

芸娘被李公公救下时,李公公抱着她的肚子,此时还勒着,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的头碰到了柱子,额头一片淤青,却顾不得痛,四处张望去看谢馥深。

谢馥深走到她跟前,“满意了?”

芸娘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的就被人抱了起来,横抱的姿势。

她不得不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想着之前还一口一个“谢郎”的叫着,顿觉触碰到他肌肤的手都那般的滚烫。

她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谢馥深把她抱得跟紧,“你如今在我这里的盛宠,可是在太子面前盖了章,今儿我纵容你在东宫闹的消息传出去,无数双安静便要盯着你,若你我再生疏,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太子。”

芸娘若有所思,所以,这是要让太子知道,他今儿所给予的是值得的、是会有回报的。

她四下张望,果然瞧见看似无人的东宫,廊下的柱子后面,耳房的窗户后面,似有不少偷窥的人。

芸娘顿时手也搂得更紧,心中却再无旖旎的心思。

和太子讨价还价,原不是她和谢馥深商量的内容,她这是借着谢馥深的名头狐假虎威。

可谢馥深不仅不介意,还替她补了漏,这份儿帮助,便是她无论如何也报答不了的。

她凑近谢馥深的耳边,“公子可有需要帮忙的?”

谢馥深倒是奇了,“你便不怕我把你卖了,对着太子好晓得讨价还价,怎地到我这儿,就傻了。”

芸娘嗤之以鼻,“太子哪能和你比。”

谢馥深听过不少这话,什么堪比东宫,若是出生于天潢贵胄之家,不比当今太子殿下差……却没有任何人,能让谢馥深感到真诚。

经历了前世的磋磨,再来一遭,人没什么长进,倒是这眼光,如今却是能把人看透了。

谢馥深嗤嗤称奇,这芸娘,竟说得情真意切。

还真是个小傻子。

出了东宫的门,谢馥深瞧着芸娘额头的伤,愈加碍眼,松石驱来的马车到了回春堂。

初秋的黎明笼罩着一层浓雾,坊市已开,贩夫走卒挑着担子匆匆往各个店门而去,回春堂的大门被人敲开,善于治疗外伤的大夫被松石提溜着到了堂前。

“这伤啊……”大夫左看右看,连皮都未破,不用药油都能好。

这大夫见多识广,也不说什么,闷着头开药方。

松石抱着剑立于谢馥深的后方,他思索着将将好来了医馆,是否劝着三公子看看眼睛,不然,何至于此。

芸娘头已不疼了,只是碍于谢馥深强烈要求,便来了医馆,也幸好来了医馆,她瞧见了替大哥治疗的医生,上前打听情况。

李公公说的消息是真的,大哥真的病了,但李公公好歹还记着她有用,便听了她娘的话,来回春堂请了大夫,大夫妙手回春,大哥如今正在治疗着。

芸娘松了一口气,但见不到人始终放不下心,可她也知道,太子这人,绝不可能放她的家人们回来。

“这也算是好事,如今外面的情形也不好,崔家大娘子对晴娘虎视眈眈,害不着晴娘,便想着害她在乎的家人。还有周家,原他们背靠着太子,我现儿还不如他们,只怕少不得被针对,更何况家李囊中羞涩,正好借着太子的名替大哥治病了。”

前往崔十二庄的马车上,芸娘说着许多的理由,像是在说服谢馥深,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瞧着谢馥深,此时,谢馥深望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神色怔怔,这种神色极为少见,芸娘好奇,“公子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说完她就笑了,“公子这般芝兰玉树神仙似的人,怎会有什么伤心事。”

谢馥深回神,看着芸娘,听着芸娘的话,他倒是想起了过去那般的日子,身不由己,被人操纵的滋味。

呵!

此时谢馥深脑海里竟浮现出新帝在他跟前猖狂的笑,崭新的银色长剑,在他身上捅了一个又一个窟窿,但他早已被折磨得对疼痛都觉得麻木。

新帝似也察觉到他的心思,便一句句念叨着今儿又杀了谁,那些人名,谢馥深都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过,可新帝这人狂妄疯癫,竟说那些都是仰慕天下闻名三公子才华的人。

便因这般荒唐的理由,无辜之人就此亡命。

此时的新帝还只是太子,可他折磨人的手段,倒是如出一辙。

只是让谢馥深意外的是,芸娘竟能在太子跟前和人辩驳个来回。

谢馥深对芸娘道:“你比我能干。”

这是什么话?

莫名其妙的一句,把芸娘说愣了,她思索片刻道:“还要多谢公子没有拆穿我,若不是借着公子的名声,太子如何会看我?只是我瞧着太子似是不喜欢公子,可公子不是说,朝堂之上,帮了太子洗脱贪污之名,为何?”

谢馥深道:“你观太子其人如何?”

芸娘刹那间了然,“刻薄寡恩,自私自利,刚愎自用,偏还胆小懦弱不自知。”

谢馥深大笑,幽幽目光也含了笑,“芸娘,我帮你把你家人救出来如何?”

天上竟真掉馅饼砸了下来,若是其他人芸娘是不信的,可这人是谢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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