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凌晚？你放开我！”陌凝雪挣扎着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却发现怎么使劲也推不开。

“凌晚，你—” 似是没听到陌凝雪的话语一般，凌晚一只手死死地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衣带。

“还要继续吗？”凌晚看向她。

陌凝雪直视着他，冷冷开口“你当真要如此对我吗？”

“今日一见，就当是你我的最后一面，日后，三皇子会护你周全。”

没有丝毫生气的声音响起，凌晚放开了陌凝雪的手，转身不再看她。

陌凝雪没有察觉凌晚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讽刺开口，“呵，凌晚，我真是看错了你，我真的从未想过，你竟连保护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的勇气，都没有。”

“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似是戳中了心底的伤痛，凌晚转过头与陌凝雪对视。

四目相对，气氛冷到极致。

最终还是陌凝雪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凌晚，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留给凌晚的是陌凝雪决绝离去的背影。

周身的寒意更甚，凌晚环视了一眼空荡的房间，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自己今日这般，只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能看你平安度过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

再醒来时，屋内已是整整齐齐，干净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公子，您醒了。”凌晚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随意地披了件外衣，正欲起身，却无意间瞥见了茶案上插着的那束玉兰花。

“凡渚，这玉兰花，哪来的？”凌晚有些烦躁地蹙了蹙眉。

“应该是，是之前放在这屋里的，前几日清理的时候忘记了。”凡渚随口扯了句。

凌晚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转向了那束玉兰花。

心底了然，罢了，就当最后的念想吧。

出神了许久，凌晚才淡淡开口，“凡渚，备马吧，我进宫一趟。”

“公子—”

“其实这几日我想明白了挺多事的，权利和性命之间，很多时候都由不得自己选择，父亲已经成了他们权利的牺牲品了，母亲也不例外，或许凌王府交到我这样的人手里，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如今父亲一事，牵连了这么多无辜之人，就连陌家，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破这场局了，再继续下去，只会让更多无辜的鲜血卷入这场肮脏的斗争里，他们眼里容不下的不是凌王府，而是我。”

“可是公子—”

“走吧，这么久了，事情也该结束了。”

又是一阵冷风拂过，后院的那棵玉兰树上，玉兰花也早已落尽了。

等到凌晚再从宫中回来，已是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