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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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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迹部双手抱胸,杵在门口。

“啊,这个啊,听说手冢要做吃的,大家好奇得不行,就都来啦。而且吃东西嘛,要热闹一点才好呀~”菊丸笑嘻嘻地回答,转头跑进了客厅。

“手冢是答应为本大爷做吃的!”迹部一字一顿咬了重音。

“是吗?”不二笑吟吟的,“你不知道吧?青学的规矩就是先到先得哦。”

不二偏头,冰蓝色眸子有些锐利,“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哼,”迹部眯了眯眼,抬起下巴,“你知道就好。”

“你再不进来可就没了。”不二不为所动,指着抢作一团的菊丸和桃城,惊讶地捂嘴,“啊,他们好像在争最后一块了。”

“给本大爷放下!”迹部火速开始换鞋。

“迹部。”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的手冢打了个招呼。

“真是的,手冢,明明是给本大爷的补偿,结果来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家伙。”迹部的脚步转了方向,向着手冢走去,“袖子松了,手伸过来。”

“谢谢。”手冢下意识伸了手。

迹部利落地帮手冢挽了袖口,顺手端走手冢手里的茶:“茶倒是不错。本大爷的香肠呢?”

“马上就好。”

“行,那本大爷等着。”迹部边说边自顾自地绕过争抢的人群,找了个能瞥见厨房的位置安然坐下。

不二看着迹部和手冢互动完落座,撑着下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笑着走向越前。

“不好意思久等了。”热腾腾的香肠出炉,大家顺着香味眼巴巴地看向手冢手里的盘子。手冢目不斜视,给迹部把香肠端过去。

“啊嗯,卖相不错啊。”迹部慢条斯理地开始品尝,“想不到手冢你的手艺这么好。”

“谢谢。”手冢微微有些不自在地扶了扶眼镜。

这一丝不自在没有逃过迹部的眼睛,难得见手冢羞涩的迹部有些惊奇,琢磨着待会还可以夸夸别的?忽然想起手冢提过的啤酒,调侃道:“手冢你不是说还学了酿啤酒吗?”

“猴子山大王你离成年还差得远呢。”左侧插进来一个声音,手冢点头默许了越前的提醒。

“哼,小鬼你先管好自己吧。”被打岔的迹部不满地夹起一块香肠,朝越前晃了晃,咬了一大口。

“部长!”越前鼓了鼓腮帮,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抬了抬手里的空盘,“桃城学长把大家的份都吃了!”

“喂,越前你……”

“桃城,绕屋20圈!”

“啊……是!手冢部长!”

手冢起身将厨房剩余的香肠端出来,迹部看得清楚,那是最后一份。

“手冢,那是本大爷的份吧?”

手冢顿了顿,越前眨眨眼,悄悄把空盘往前送了送,小声嘀咕“好饿啊”、“今天运动量太大了”云云。

手冢思考了两秒,将越前手里的空盘接过,递过最后一盘香肠。

“喂!手冢!”

“谢谢部长!”越前挑衅地看了眼迹部,凑到不二身边。

“手冢,不让客人吃饱可不是待客之道。”

“抱歉,但越前还在长高。”

???

“本大爷也长啊,以后会比你更高的!”迹部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手冢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

那一头,端着香肠的越前有点为难。

“不二学长,你刚刚为什么不自己去要香肠?”

“因为我觉得你去成功率更高啊。”

“可是我已经吃饱了。”

“我帮你吃呀。”不二笑的温和。

很久很久以后,迹部才知道,他的土特产,他的独享周末、独享套餐,全部破灭于不二的问话。

从此,本就备受警惕的不二在迹部心中的防范等级标红加粗一号字。

“我就知道他笑眯眯的没安好心,就算不是喜欢国光你,也绝对是阻挡我们在一起!”那时,已经取得革命胜利的迹部忍不住在手冢面前嘟囔了一句。

“迹部。”手冢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是是是,背后不说人不是。我就是气不过。”迹部手一重,扯下一瓣玫瑰花瓣,花汁染红了指尖。

手冢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托起迹部的手指,发现不是皮肤被扎破的血迹,这才用湿纸巾细细擦拭,末了,检查工作般抚了抚,才开口:“小心一点。”

“啊嗯,”迹部这才反应过来手冢是误会了,轻轻摩挲指尖,还有一点湿意和残存的温度,“要是我真被扎到了呢?”

“我会心疼。”手冢一脸认真,似乎怕迹部真去实践,复又握住迹部的手。

手冢的手干燥而温暖,让迹部舍不得松开。

嘛,反正是我的人,当然想握多久就握多久。

但现在的迹部只能憋屈地咽下了这口气,心里琢磨着回头要好好和手冢讨论一下全国大会的备赛计划,不能总惯着部员,尤其是寄予厚望的后辈,更应该严格要求!

于是,轻松的周末过后,大家投入了紧张的全国大会的备赛中。校内排位赛、堆积下来的学生会文件,让手冢国三的暑假无比繁忙。

这期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打乱了手冢原有的计划。

越前被报名参加全美公开赛。但他自己在犹豫,想要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参加全国大会,甚至要放弃这次公开赛机会。

手冢对此很不满意,手冢以为,如果有更大的世界,越前应该去看看。

晚间和迹部说起这茬,迹部笑话手冢老父亲心态,什么都替越前他爸考虑完了。

“青学不该成为越前的束缚,他应该去更大的舞台,追逐更高的梦想。”

“看来你已经劝解成功了?”

“嗯,他即将前往美国。”

“那么,你呢?”

“嗯?”

“属于你更大的舞台和更高的梦想。”

“青学不是我的束缚,这里就是我的舞台。”

“你啊。”迹部笑了笑,这就是手冢,劝人一流,然而自己谁都劝不动。

“开幕式见喽,手冢。”

“嗯。”

全国大会的开幕式迹部已经是第三年参加了,流程闭着眼睛都能走完,要说唯一勉强算得上惊喜的地方,就是今年冰帝右手边站的是三年来第一次登上全国舞台的青学。

阳光下,迹部、手冢并肩而立。

迹部杵着队牌百无聊奈,有心想和手冢唠嗑几句,可惜手冢一个眼神都没往左边瞟,规规矩矩地立着青学的木牌,专心致志地听开幕词、盯着冠军旗帜。

真是个做什么都认真的家伙啊。

迹部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八分之一决赛就会遇见了吧,真期待啊,手冢。

在夏日的蝉鸣中,全国大赛有条不紊地进行,第一轮轮空的青学也和比嘉中打完了比赛。

令人想不到的是,一向无甚波动的手冢这一战气势逼人,不仅一举击溃伤后实力不济的传言,更是刷新了众人对其实力的认知。

于是这一晚,因为赛前避嫌,好几天没和手冢通话的迹部,开口第一句就是调侃:“我说手冢,你什么时候学会让2追6这套了?”

“面对不熟悉的选手,保守的试探是有必要的。”

“只是试探?听说前半场比嘉中的队长得意的不得了,结果立马就被你打击的怀疑人生啊。你这战术,越来越熟练了。”

“多谢夸奖。”

“不过,你今天生气了吧?”

“是。”

“球拍从来都不是伤人的工具。”

“我们每个人都在追求胜利,为此使用战术也好,策略也罢,但既然站在球场上,就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对决,任何伤人的行为都绝不能容忍。”

手冢一字一顿地说着,掷地有声,而迹部只是听着,不经在想,如果能更早相遇,在迹部那段被欺负的童年,在手冢还未被打伤之前。

手冢一定会拦在迹部身前,而迹部也一定会挡下那一击。

但现在这样也不错,彼此长成了坚韧可靠的模样,不仅不需要保护,还能给予其他人力量。更幸运的是,本该王不见王的两人,能三天两头地打打电话,交流交流,倒是比其他人更加亲近。

手冢话不多,甚至可以说极少,可能心里想了十句才说一句,或者干脆完全不说。但迹部都懂,也许还有两三句迹部并不苟同,不过没关系,默默支持就好了。

迹部倒是话多,可惜心里想十句,说出来的五六句全是不重要的,重要的话好好说一句就算不错了,说反话更是常有的事。但手冢总能过滤掉那些有的没的,知道迹部真正的想法。

总归迹部对现状很满意,对手冢也很满意,这一点是大家都知道的。而手冢很欣赏迹部,这就可能只有迹部本人和青学正选能感受到了。

所以当青学再次对上冰帝,大家暗戳戳地期待了几天双部再战,可惜一切结束在手冢出现在单打二的赛场上。

迹部倒是一副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

手冢培养越前的心思迹部早有了解,从听说越前回归开始,迹部就想着手冢可能要把越前往单打一上放。

更何况之前约练习赛时,手冢就有让迹部磋磨越前的意思,这次逮着机会了,十有八九不会放过。

虽然迹部只打单打一,比赛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但这不代表他就会轻易地如了手冢的意,更不会让他轻松赢得比赛。

单打二,迹部安排了一份大礼送给手冢。

手冢,你的座右铭不是“敌乃吾身”吗?那就让本大爷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战胜自己吧。

比赛结果符合所有人的猜测,只是众人没想要冰帝还隐藏着这样一个能立马模仿任何招数的怪物,仿佛一面镜子,你永远在跟自己对打,你越强,对手就越强。

但那是青学的手冢,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人,击败另一个自己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迹部不意外手冢的胜利,但很意外第二天和自己比赛的越前提出剃头的赌注。

而且那小鬼竟然还真的就在比赛结束后,立马拿出电动剃刀想趁本大爷虚脱失神时,动本大爷华丽的头发!

话说,哪来的电动剃刀?!

关键是手冢你竟然放任不管!

就算你板着脸本大爷也感受到你的幸灾乐祸了!你这是2十有八九的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手冢:我没有看见桃城和菊丸趁抢七偷偷去买电动剃刀。

迹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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