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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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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外婆家。”

“放心吧,家里没人。我外公外婆出去打牌了,我妈妈也不在家。”

“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招呼着江奕白在沙发上坐下,苏尔尔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的那一番话和现在的举动。

怎么跟在偷情一样呢?

她接下来的动作更是验证了这个想法。

从电视柜里层找出医药箱,苏尔尔站着,居高临下地看向江奕白。

语出惊人:“把衣服脱了。”

江奕白微微的吃了一惊,又很快地回神,旋即脸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双眸定定地望向她。

“刚进家门就急着让我脱衣服,这不太好吧。”

“我可不是一顿饭就能收买的。”

听罢,苏尔尔抱着药箱,横了他一眼。

目光带着一抹不容置疑,仿佛在说:少啰嗦,让你脱你就脱。

两人的僵持着,他坐在沙发上,她站在沙发边,谁也不肯退一步。

被苏尔尔脸上大义凛然的表情击退,江奕白没辙,率先败下阵来。

认命般地掀起衣角,露出精细紧实的肌肉。

苏尔尔没有心思花痴他锻炼出的完美身材,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背部。

大片青紫褐色的淤青在冷色调的肌肤中尤为刺眼,几乎布满整个背。其中还混杂着一道道的暗红色条痕,像是被鞭子、木棍一类物品打出来的,甚至还在冒着细小的血珠。

不敢想象他的忍耐力有多强,从四百公里外的c市自己开着车来溪川,中途没有休息。

还穿着黑色的衣服,即使有血渍冒出也不会被人发现。

如果不是服务员无意之中的撞上他,如果不是苏尔尔强制要掀开衣服看,他怕是会一直闷在心里。

苏尔尔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嘶,我的天呐。”

惊讶之后,她识相的没问原因,反正江奕白也只会保持沉默。

江奕白打了个马虎眼:“只是看着吓人了一点”

“你闭嘴,暂时不想听见你说话。”

苏尔尔是有点生气的,气他伤得这么严重还装作个没事人一样。

她低头在医药箱中找寻能消除淤青的药膏,好在外公外婆家中常年备药齐全,而且会定时清理过期的药品。

没费多少功夫,苏尔尔在药箱左侧找到了红花油。

她一边将红花油倒了些在手心,用掌心轻轻揉搓,一边问道:“这些伤你处理过了吗?上过药没?”

红花油逐渐在掌心中发热,江奕白没有出声。

苏尔尔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这也不能说?”

“你刚刚让我闭嘴。”

江奕白坐姿稍稍放松,双手交叉放置在腿上,语气中含着几分小心翼翼,又有一丝难以分辨的委屈。

接下来的话被苏尔尔吞进肚子里。

“没有管它。”江奕白接着说道。

上不上药伤疤都会自动愈合,我放任它自生自灭,因为没有人在意。

苏尔尔将掌心覆上他的背脊,泄愤似的揉搓。

可是看到这大片大片的淤青,她手上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背对着,苏尔尔看不见江奕白现在的表情,不知道背上是真的麻木到感受不出痛觉,还是他忍着没发出一声闷哼。

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脸部轮廓一滴一滴地留下,砸落地面。

她动作再次放轻。

江奕白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紧成拳,指甲死死扣着手心。

女生的手掌严丝合缝地与他的肌肤紧贴,软乎乎的,还带点温热。

手上沾了药膏的缘故,揉搓间多了一分滑腻感,蒙蔽了其他感官。

“尔尔,听说你带了个帅哥回来。”

大门被推开,外婆的呼声由远及近。

苏尔尔慌乱的把手从江奕白背上移下,眼皮一跳:“快把衣服穿上。”

江奕白一把拿过放在椅背上的衣服,正要套上。

外婆与外公两人已经踏进屋内。

“哎呦。”

外婆惊呼出声。

不是因为孙女此时红扑扑的脸蛋,宛若一只熟透的小龙虾,而是那一大片淤青的痕迹。

江奕白衣服已经穿好在身上,但是一闪而过的伤痕还是被眼尖的外婆发现。

“这是怎么搞的哦,这么严重。”

“老头子快去拿一点前几天采的草药。”

外婆颤颤巍巍地走近,想再看看江奕白背上的伤。

外婆是溪川有名的老中医,附近人有点风寒小病都会先找外婆探一探,而平时她看见别人身上带伤就忍不住为其治疗。

她有两个女儿,苏尔尔母亲和苏尔尔小姨。

小姨也继承衣钵,走上了中医这条路。

苏尔尔讪讪地举起手上的红花油:“我给他的背上了药。”

“这药哪有天然的草药见效快。”外公将后院的竹筛子端进屋。

外婆拿过筛子中的草药,放入杵臼中捣碎,然后拿出来敷在江奕白背上。

“小伙子,外婆几十年的老中医,不出几天这淤青就会消散。”

“谢谢。”江奕白将衣服扯下,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外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苏尔尔扶上外婆的肩,将她推至沙发的另一边,小声呢喃。

“外婆,你别一直盯着人家看,都给人整得不好意思了。”

“还有,你们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现在才两点半,平常不是都要四、五点吗?”

外婆答道:“还不是你带着他从镇口走,刚上牌桌没多久,就已经有几波人向我打探他,所以我想着赶紧回来说不定还能碰上。”

苏尔尔汗颜,“情报中心”的能力真不容小觑,她还想着最迟明天,结果没过一个小时就传开了。

都怪江奕白这一张招人的脸,简直是老少通吃。

一场兵荒马乱的初见,苏尔尔这才找到机会开始一一介绍。

“我的外公和外婆。”她向江奕白介绍道。

接着又伸手指向江奕白。

“他叫江奕白。我的…嗯,朋友和补课老师。”

“之前向你们提过的,我高三能进步这么大,考进c大的招生分数线他功不可没。”

高中时,苏尔尔经常与外公外婆打视频电话,分享日常。

老两口也清楚自家外孙女的学习水平,对她的要求是对得起自己,别让自己后悔就好。

没想到高三这一年,苏尔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睡觉,没给自己留出一点儿的空余时间,与他们的聊天时间也越来越少。

不过见到外孙女如此努力,老两口也十分欣慰。

所以当下说出江奕白在高三一年对苏尔尔的莫大帮助,他在老两口心中的良好形象一下就树立了起来。

“小江啊,听尔尔说你当年高考还是省理科状元呀。”

江奕白应声:“嗯。”

他从小就与家人的情感单薄,更是没有与长辈相处的经验。眼下面对苏尔尔外婆的夸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厉害,多亏了你帮助我们家尔尔。”

“这孩子从小就顽皮,三岁的时候就敢跟着邻居家的哥哥姐姐下河抓鱼,在田里捉泥鳅。有一次还不小心摔到田里,滚了一身泥巴,当时哭得可伤心了说着我再也不来了,结果第二天又乐呵呵地跑到田里去捉泥鳅。”

见外婆越说约偏离话题,还把自己的糗事抖出来,苏尔尔赶忙出声制止。

“外婆。”苏尔尔双手抱臂,跺了一下脚,两颊微微鼓起,“我还要面子的。”

“好了好了,外婆不说话了。”朝她比了一个拉链闭嘴的动作,然后向厨房走去,“时间差不多了,该煮饭去喽。”

江奕白刚想开口告辞,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来。

外婆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小江,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啊,你要拒绝就是嫌弃我煮的饭菜不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江奕白也好意思说再不。

苏尔尔凑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我外公的厨艺超好的,保证你能一连干完两碗大米饭。”

就这么干坐在沙发上等,江奕白觉得不太礼貌,想着找找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苏尔尔就从后院抱了个西瓜进来。

在后院就看见他的脑袋探来探去,而且视线只投向厨房那一边,苏尔尔心下了然。

她将西瓜摆在餐桌上对半切开,随着一道清脆的开裂声,暴露出红彤彤的瓜瓤,外面的果皮很薄,符合人们所说的“梦中情瓜”的特点。

空气中混合着清爽的果香与草药味,怪异的组合,味道却格外融洽。

“喏。”苏尔尔把其中的一半插了个勺子在上面,递给江奕白,“没事的,他们做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进去打扰,两人一个执锅一个打下手分工明确地过了几十年。”

苏尔尔拿着另一半西瓜吃起来,刚嚼一口,鲜凉的汁水瞬间爆满口腔。

两人就这样一人抱着一个西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吃到后面西瓜都见白瓤了。

外婆将最后一碗菜端上餐桌,来到客厅叫他们吃饭。

“你这孩子,知道马上要吃饭还切了个西瓜吃。”

“还要不要吃饭啊。”

苏尔尔被外婆一顿说教。

她硬着头皮推卸责任:“不是我,是江奕白说想要吃。”

外婆装作警告的样子,指了指苏尔尔,转头又换了一副面孔,笑道:“小江,喜欢的话带多几个回家吃,外婆家后院还有好多个西瓜。”

在外婆看不到的地方,苏尔尔朝江奕白比了一个鬼脸。

“噗哧。”江奕白被她这一举动逗乐,轻声笑了出来,礼貌道:“很好次,谢谢外婆。”

餐桌上的菜品荤素有致,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时令小菜都是清晨现摘的。

苏尔尔一眼望过去,比她来外婆的第一天还要丰盛。

肉类是香味勾起了她肚子中的饥饿虫,特别是这个鸡汤,黄金般的色泽,鲜美醇香。

等等,不对,鸡汤?

“外婆,院里那一只公鸡还在吗?”苏尔尔指着鸡汤的筷子微微颤抖,“该不会在这里吧?”

外婆点点头。

早不吃晚不吃,为什么偏偏在江奕白来的时候吃了这只公鸡。

好不容易把梦见江奕白那件事情翻片,这会儿看见这只扰醒她旖旎的梦的公鸡,又不自主地想起来梦中的种种。

当着人家的面意淫,苏尔尔你快给我停下啊!

苏尔尔差点把脸埋进饭碗里,默默地扒拉着白米饭。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见家长就被看光光,小江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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