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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捉虫,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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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

陆则褪下被雨水黄泥浸满了的衣衫,向内室走去。雨水随着发丝滑落沿锁骨一路向下,抚过结实的胸膛,以及烙印在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疤。

踏进了不断冒着热气的浴桶中,温热的水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接连三天不分日夜的寻人,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的极限,且其中真正擅长救人的寥寥无几。

再找下去,除了消耗本就不多的精神和体力,没有任何意义。

他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随便擦拭几下,换上干净的衣物,拿起桌上的戒指,便前往了照顾伤员的院子。

院子很大,被救出来的伤员按照男女被分配在了不同的房间。

这里灯火通明。啜泣声,痛叫声与血腥气交织缠绕在一起,如一张巨大的网罩在庭院上方,让人忍不住感到窒息与绝望。

方圆几里的郎中几乎全聚集在了这里,就连擅长千金一科的郎中也被请了过来。因为相比普通人,懂得医理的郎中显然在救治伤患上更容易上手。

伤患受伤情况严重。奏折层层上报,朝廷什么时候派人来都说不准,眼下说这些郎中在与阎王抢人也不为过。

但救助病患的人员仍旧远远不够不够,只能调遣手脚麻利的丫鬟小厮为其充当助手。

陆则神色紧绷,摩挲着掌心的戒指,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屋内那个正在被救治的便是他于泥石中寻到的人。女子衣着明显与其他人不同,该是他表妹——沈清宜。

母亲果然将她也带到京城。

戒指是他母亲的,自他懂事起,这枚戒指便从未见母亲摘下过,但如今却被沈清宜攥在手里。

他靠着栏杆,忍不住想起了他的小妻子。

想起那时他告诉她不会再娶别人,他的芝芝溢满眼底的欣喜和爱意;扑进怀里“威胁”他如果食言就休了他的可爱模样;也想起了临出门前她眼底的不舍和担忧。

陆则按了按眉心,强压住心头的思念。

既然他想将人永远圈在怀里,自然要和过去有所不同。待会儿回去便给他小妻子写封信报平安,免得她担心。

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头发花白的郎中一眼瞧见站在门外的陆则,连忙施礼,“老朽拜见侯爷。”

陆则伸手将老者扶起,“老先生不必多礼。不知房内那位姑娘情况如何?”

老郎中目露不忍,“性命是无虞了,但这姑娘被掩埋的时辰过长,肺气受损,今后怕是将与药石为伴。而且她的容貌…”

老郎中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则了然地点了点头,“麻烦老先生了。不知她何时能够苏醒?”

老郎中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按照这姑娘的伤势怕是还要睡上几日…”

陆则眉峰微敛,“几日…”

他犹豫片刻,握紧手中的戒指,“不知老先生可有办法让她醒过来?屋内那位姑娘可能知晓陆某母亲的下落。”

他能问出这话,自然是清楚这位老者的医术,有几个已经一只脚踏入阎王殿的伤者都是被眼前这位老者给救回来的,包括屋内的沈清宜。

老郎中沉吟片刻,“老朽倒是有一法子。只是被施针者醒来的状态不尽相同。有的即便醒来,也可能并不完全清醒……届时不管结果如何,时间一到老朽便会将银针取出,还望侯爷能理解。”

陆则点头,“如此便劳驾老先生了。”

老郎中踏进房门,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出一个布包,将里面的银针置于火上烤,之后便开始施针。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躺在床上的沈清宜悠悠转醒。

陆则走到近前,“沈清宜,我母亲呢?你可知道我母亲的下落?”

沈清宜的眼睛一下下眨的极慢,似是还没缓过神来。

“沈清宜,沈清宜?”他的声音大了几分,试图唤醒她的神智。

沈清宜似是听到了陆则的呼唤,慢慢将眼神移到了他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表…哥…”

“我是陆则。”他压下心中的焦急,又问了一遍,“我母亲在哪?我母亲去哪了?!”

“我…好疼啊…表…哥…”沈清宜眼角滑落一滴泪,看着陆则似还有话要说。

“没事了,你已经出来了…先听我说,沈清宜…姨母,你的姨母呢?”陆则换了一个问法。

“姨…母,姨母…”沈清宜喃喃跟着念了两声,随后胸口便开始剧烈起伏,“姨母…表哥…姨母…被人掳走了…”

一旁的老郎中见状,立马又下了几针,沈清宜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眼睛却紧紧盯着陆则,“救…救…姨母…”

“是谁掳走了姨母?”陆则也盯着沈清宜,生怕错过了答案。

可沈清宜却只是重复着“救姨母”,其余便再问不出什么。

他心下一沉,示意老郎中可以结束了。

老郎中点头,一针针有条不紊的从沈清宜身上取下,没多久,她便又重新陷入了昏睡。

陆则临走前派了一个丫鬟照顾沈清宜。

离开院子时他冲着老郎中拱手,“谢老先生今日相助。”

老郎中面露疲色,摆了摆手,“无妨。侯爷请便。”便步履蹒跚地走向院落深处。

陆则回到住处,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枚戒指上,神情冰冷。

是谁掳走了母亲?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母亲曾说京城不如北疆自在,突然来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漆黑的笛子,只是这笛子比寻常的比要小上许多,只有食指大小。

走到门口,将它放在唇边开始吹奏,奇怪的是竟没有任何声音从这只笛子中传出。

直到庭院里闪过一道身影,陆则才将笛子重新放入怀里。

黑色身影跪在漆黑的夜色里,“主子。”

“陆一,调集人手,寻找我母亲的下落。查清她在桥州和什么人接触过,都发生过什么事。”

“是。”黑影很快消失在暴雨里。

陆则回到房间,展开宣纸,研磨,笔尖染上点点墨痕,最后将心中惦念悉数落于纸上: “吾妻芝芝……”

将军府。

姜薇芝陪父母用过晚膳,姜父便被姜母赶去了书房。

房内母女二人正说着私房话。

“薇儿,侯爷这次回京会待多久,你可知晓?”

姜薇芝摇了摇头,“近来侯爷诸事颇为繁忙,女儿还没来的及问呢…”

“你呀!”姜母点了点她的额头忍不住数落,“让娘怎么说你好!如今你夫妻二人虽琴瑟和鸣,但架不住聚少离多…再好的感情也是要靠守着的。”

姜薇芝一下子便明白了姜母的意思,“那娘亲的意思是让女儿到时随侯爷一同去北疆?”

姜母叹了口气,“娘原本也不希望你去那苦寒之地的受苦。但今日见你为那镇北侯愁眉不止,连最爱吃的松鼠鲈鱼也只动了几筷子。若不让你去,只怕到时相思更苦……”

“娘,您又笑话女儿…”她脸颊一红,随后又蔫了下来,“如今怕是不妥,娘莫是忘了婆母已来京城了?她一回来,女儿便离开,只怕京里那些人又该嚼舌根子了!女儿虽不惧,但婆母好歹是侯爷的母亲…”

姜母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娘盼你不要这般善解人意才好。”

姜薇芝扑到姜母的怀里,“谁让女儿有个善解人意的娘亲呢!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女俩笑闹了一阵儿,姜母才说出今晚来寻她最主要的事。

“薇儿,你同侯爷可有想过子嗣的事?”

姜薇芝见母亲神情严肃,也顾不上害羞了,忙问,“娘亲何故问起这个?”

“娘希望你不要太早怀上子嗣。”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娘,你说什么?”

姜母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薇儿,娘希望你不要太早怀上子嗣。你可知生子与女人而言,就相当于鬼门关走一遭?你如今年龄尚小,不宜太早有孕,于你于孩儿都十分危险。娘怀你大哥时已经16,可生产依旧十分艰辛,差点一尸两命…调养了许久,才怀上你二哥。”

姜薇芝震惊地睁大了眼,她竟从不知还有这事。

只是还有两点,姜母没有说。一是女儿在受伤前,与陆则的关系并不十分和睦。身为母亲,即便女儿刻意隐瞒,但孩子过的幸不幸福,当娘的自然看的出,所以她一直十分愧疚。可受伤后的女儿的态度明显变了。两人感情好,她自然欣喜,可万一哪一天女儿全都记起来,到时又该怎么办?

没有子嗣也是一条后路。日子还久着呢,她不希望女儿被子嗣所累。

至于第二点…

姜母看着姜薇芝的侧脸,心中纠结。真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再说吧。

“这只是娘的希望,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们小两口。你和侯爷闲暇时商量一下,看看侯爷的想法,夫妻之间最忌讳隐瞒。”

她也曾担忧害怕过,自是明白母亲是为了她好。

“可是娘…”姜薇芝神情羞赧,脸颊似添上了一抹春色,“怀还是不怀…也不是…女儿和侯爷能做主的呀!”

姜母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你只管与侯爷商量,若他同意,你便来娘这,娘到时有一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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