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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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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慈悲善良无所不能,杜云娥当然不疑有他。既然阿兰不疼,她担心的目光便松了下来,连道:“好好。您想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阿兰,都好。”

此时几近傍晚,柳闲用食指沾了水,正在小剑上画着符咒,忽的木门被吱呀呀推开了。落日余晖斜斜地洒进柴房,又被那人影割出了一片黑。一个中年大汉走了进来,卸下了肩上沉重的背篓。

他长舒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正想往柴房里放自己新劈的木头,却被自家媳妇扯住了手。

“你又不长记性了!?你怎么把柴火卸在这儿?”钱秉义被他的媳妇硬扯着不让进屋,他心生不快正想发作,却又看到屋子里有金玉似的外人,只好黑着脸扯起背篓,撞上门框,发出哐啷一声重响。

“仙君、小将军见谅,他就是这样性格。他心忧阿兰,总是心烦气躁的。”

柳闲侧头,望着那个还没来得及进屋就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后摇摇头,随意扯了扯嘴角。

化形咒已成,他掀开姑娘宽大粘湿的袖口,用小剑朝她手腕心划去。霎时那个小伤口裂开,泄洪般哗啦啦流出了黑水来!黑水顺着竹管流向木桶,同木桶中的河水混在一起时又瞬间失了颜色,把另两人吓了一跳。

谢玉折见过人头落地,见过断肢残躯,却从没见过这种怪事。那个肿胀的女子以肉眼难以追逐的速度迅速缩小,像是没有骨架和血肉似的,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条黑色小鱼,在草席上扑腾扑腾挣扎了片刻,而后便没了声息。

“仙、仙君,阿兰这是怎么了?阿兰怎么变成一条鱼了?”

“不是阿兰变成小鱼了,是小鱼变成阿兰了。”

柳闲解释道:“它不是阿兰。”

杜云娥差点昏厥,嘶哑道:“这、这不是阿兰?那它是谁?阿兰又去哪了?”

柳闲用小剑随意拨弄了下草席上已经命丧黄泉的小黑鱼,问:“她是在青衣河里被找到的吗?”

谢玉折插不上话,他只认真地听他讲。

他驻守边陲几年,对祈平镇有几分了解。

青衣河在镇内,围着整个镇子绕了一圈,镇民们可以随意出入,出镇时得先走过一道长长的吊桥,才能到达镇门;可若是外人想要进来,就需得要镇民分来的入镇令。

如此传承千年,说是世外桃源,一点都不为过。

柳闲来这里做什么呢?他若当真被囚多年……

谢玉折并不愿相信那个庞大的数字。他听闻高修一生也终是不过三百年,又怎么会、怎么敢有人犯下何种滔天大罪,被囚一百零七年、却不杀?

“是是是,那水鬼就是在青衣河里荡!劳烦仙君大显神通收了水鬼,帮我找回女儿!”杜云娥连连点头,她腿脚不便,站得太久,又被女儿的现状吓了一跳,此时双腿发软站不太住,差点坐到地上。

谢玉折忙接住了杜云娥,她挣扎着想再度起身,却被柳闲虚虚按住了。

柳闲浅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道:“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谢玉折看见杜云娥像是被施了法,话音刚落便合上了眼合上了眼,慢悠悠地躺倒在了草垛上。而柳闲则跟个没事人似的,已经出了门,一身雪白站在雕梁画栋的屋檐之下。

他抬头看着屋角,只留下一个柔和的背影,似画中神仙。不过他一开口便破坏了朦胧的气氛,遥遥地扯着嗓子,似乎有点不耐烦:“小将军,你在等什么,不是要帮我的忙吗?”

谢玉折这才反应过来。

柳闲打了个哈欠,抬手挪了挪眼上白绸的位置,笑问:“怎么愣神了,被我的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给折服了?那要不要跟着本仙君混?”

活像个想强抢民女还提前发个告示的山大王——还是一身妖孽气的那种。

……

谢玉折无言,心道果然这才像他。

柳闲没有等他,抬脚便已出了李宅,他只好快步上前。在经过柳他过的屋檐下时,谢玉折也抬头看了一眼,屋檐角筑着一个鸟巢,其中有几只新生的小雀,正张着嘴,叽叽喳喳地叫着。

在这以前,他总觉得柳闲漂若浮萍,晃晃悠悠,宛若无根之木,可此刻他却明白,水上浮木,也是能定人生死的。

尤其是在看到刚刚在柴房的柳闲,和他最后那个柔情如刃的笑后。

只盯了小鸟巢一眼他便匆匆离开,他小跑到柳闲身后问:“你现在是要去除水鬼?”

柳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奇怪地反问:“你知道水鬼是什么吗?”

谢玉折生活在下修界,不常接触灵异神怪之事,但也偶有听闻。他说得有理有据:“书上说,如果死在水里的人怨气太重,会化成水鬼。他们终日泡在水底,若是河边来了过路人,就会白天引诱,晚上强拖,这样找到替死鬼后,他们才能转世投胎。”

可惜柳闲没听他说话,只微蹙着眉,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知为何叹息了一声。

脸上传来冰凉奇怪的感觉,谢玉折吸了一口气,不自然地撇开脸道:“你不是在说水鬼么。”

柳闲看着他突然发红的耳根,心中很惋惜地再次确认,眼前这位就是活生生的主角:正直善良,心如赤子,像只刚出生、对外事一概不知的小鸟。

手指上仍有余温,他轻轻搓了搓道:“其实传说里的水鬼根本不存在,只是些驻留水中的怨灵,循着本能作祟害人而已。它们只会分辨强弱,看人下菜,才不会分辨男女与否。”

“而听那位杜大娘的描述,水下的东西似乎有所选择。可有心智的邪祟,不会甘心驻留在又无灵气又无怨气的下修界。而更何况,那河里不该有脏东西。”

柳闲笃定的语气让谢玉折心生疑惑,他问:“倘若那河里没有邪祟,又是什么让阿兰姑娘消失的?”

“小将军,那天你取的盒子里,真的没有东西吗?”柳闲突然转移了话题。

又是这个问题,谢玉折沉下了脸,明显不想再回答。

柳闲凑近他耳边问:“我们等价交换,你给我看那盒子里的东西,我告诉你天下第一仙的今日行踪,童叟无欺,绝不骗人,如何?”

“我不曾欺骗你,也不关心上仙的行踪。”谢玉折皱眉,他对柳闲好不容易的改观又改了回去。

这个人就是个惯骗,一会儿说他被关了一百多年,一会又说自己还年轻,不就是逗他玩吗?他明白了,柳闲口坠天花,他嘴里的话,十句里只能信半句。而且若是这话是对一个名叫“谢玉折”的人说的,可能连半句都不能信了。

他冷眼将手放在剑柄上,剑已出鞘两寸,柳闲伸手半安抚半强制地按了回去,歉意敛眉道:“别别,是我错怪你。作为赔罪,我帮你看看病吧?”

他噘嘴指了指谢玉折紧实的手臂:“你右手腕上好像有东西。”

木已成舟,想来那盒子里的东西也不重要,柳闲便转了话题。

谢玉折掀起衣袖,条件反射似的把手伸出去后,瞬间就后悔了。

我明明很厌恶他无赖的性格,为什么要乖乖按照他说的做?

明明还未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可他发现自己仍对柳闲有一种不知何而起的信任,这样不理智的情感让谢玉折觉得烦躁,却又深自灵魂无法改变。

他想收回手,可是为时已晚。

柳闲的神色如同那日在春山寺哄骗万千妖兽时无异,他钳住谢玉折的手腕,面上挂着平常浅淡的笑。

突然,谢玉折感觉自己被定住了,正如不能反抗天命一般不能挪动自己的身体。他眼睁睁看着柳闲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他的右手腕上涂画着他看不懂的字符,他画得很快,像是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一般。

在最后一笔落下时,血迹变成淡金色向上浮起,最终消散在空中,只剩下他手腕突然显出的一道小金印。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前编辑看了大纲,编编说需要改一下设定,所以把杀谢玉折改成了系统为了阻止世界毁灭而交给柳闲的任务了。具体的大家可以重新看一下我新修改的第四章,这个改动不会到影响后续情节,我还想了一个比改设定前更完整的前因后果,后续会写到。

周四就要换榜了,打算压压字数,所以周三大概率不更了TAT,周四一定会回来的!最后抱抱大家,感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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