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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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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怜被关进水牢,侍女去给人送饭的时候,平常就病弱的小姑娘,披散着发丝,唇色惨白的在冷水里泡着。

侍女站在一旁,看了半天,人却迟迟没动静,一时有些心疼。

分明昨天还很好,安然无恙的在寝殿待着,怎么一会功夫就被关这了。

水牢本就寒,眼下又入冬,平日里沾水都觉得冰的刺骨,人在这泡下去,不出几日,湿寒入体,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国师的性情狠厉又偏执的厉害,惩罚下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不知道这小姑娘是哪里冲撞了国师,居然被罚关水牢。

侍女拎着食盒,敲了敲铁栏杆。

“醒醒,过来吃饭了。”

食盒里的饭很普通,一碗白粥而已,不过总比没有的强,趁着热,喝下去能暖一点,凉了可就难受了。

国师虽罚了晁怜,但没克扣吃食,估计会留这药人一命。

晁怜在这泡了,一整晚,起先是觉得冷,凉意往骨头里钻,又疼又冷,到了后面,她就感觉不到了,除去头涨涨的,呼吸也很困难。

昏沉之中,晁怜睁开了眼,吃力的朝侍女望去,瞥见她手里的食盒,眼睛又沉沉的闭上了。

朝思暮在死之前是恨她的,希望她死,既然如此,她就去赔罪好了。

她本想咬舌自尽,可国师却突然抓住她,卸掉她的下巴,关在了这,不准她死。

侍女见晁怜又把眼睛给闭上了,顿时急了,快步走到跟前,摇了摇她的肩膀。

碰到被水给沾湿的衣服,冻的指尖缩瑟了一下。

“你在忍一会,国师既然让我给你送饭,那就是给你留了活路,说不定,过会就放你出来了。”

“这粥是热的,你先喝了,暖一暖身子,坚持一下。”

侍女见晁怜依旧闭着眼,没有动静,想着是没力气了,便拿着汤匙,准备喂给晁怜,递到嘴边时才发觉,那处的异样,似乎比平时肿了些 ,唇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犹豫片刻,侍女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碰了下晁怜的侧脸,不敢用力却听见,晁怜饱含痛苦的底吟声,随即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溢出,着实给侍女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晁怜被痛的皱紧了眉,睁眼望着侍女,看对方担心的模样,张口想说些什么,下半张脸却是巨痛无比,没办法动弹,稍微张开一点,嘴里含着的血水就朝外溢。

她把舌头咬破了,流了不少血,差一点就可以去死却被国师给拦住,卸掉下巴,关在这里反省。

晁怜没办法说话,深深看了眼在担心她的侍女,费力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昏了过去。

侍女被吓到了,这药人的底子很差,说不定是禁不起折腾,想要自裁却没死成,弄了一嘴的血,急忙跑出去找国师。

一般俘虏死了是不需要跟国师禀报的,可晁怜是国师养的禁脔,虽说是玩物,但要是快死了,还是得跟国师禀报,不然就是她的疏忽。

咔嚓一声,铁牢被人打开,晁怜以为是侍女又回来了,没力气睁眼,索性继续闭着。

朝思暮拿着干净的衣物以及金疮药,踱步走到晁怜面前,动作轻柔的将人从水中抱起。

身侧微凉的温度让晁怜感到熟悉,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玄色锦衣,还想再看几眼,耳边就响起朝思暮略显无奈的话语。

“别看了,好好休息,我带你去上药。”

轻柔的声音跟紧挨着她的肌肤,莫名让晁怜觉得平日里冷到不可方物的国师有了一丝活人的温度。

阵痛的身体也随着国师的贴近,平和了下去。

提前备好的热水,温度适宜,入水的一瞬间,晁怜不禁舒了一口气。

朝思暮在旁边看了一会,覆上晁怜的下巴,按在某处凸起,猛地使力,咔嚓一声,晁怜的痛呼还未脱口,下巴就已经被接上了。

“张嘴。”

下巴再次被钳住,晁怜直面国师,哭肿了的眼睛还没消肿,红红的,许是昨天下手太狠,一被碰到就条件反射的掉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后躲。

她记得国师最讨厌不听话的人,她越躲,下手就越狠。

晁怜硬生生止住想躲开的冲动,睁着泪涔涔的眼睛,无助的看向朝思暮,身体还有些颤,好似被惩罚怕了的小猫,不断示弱,祈求被怜爱。

“既然怕疼就别想着去寻死,张开,我给你上药。”

十分苦涩的药粉,撒在被咬破的舌尖上,晁怜眉头皱的很深却不敢吐出来。

处理好嘴里的伤口,朝思暮让晁怜背对着她,原本已经愈合的不错的伤口,泡了水,伤的较深的几处 ,结痂的地方被水泡到脱落,隐约有要发炎的趋势,朝思暮冷着脸,拿着小刀将血痂给扣掉,按压着伤口,直到流血,重新撒上药。

结痂但没愈合的伤处被扣掉,不是一星半点的疼 ,晁怜咬着嘴唇,用力到泛白。

朝思暮抚摸着已经愈合的地方,几处偏粉,新长出来的嫩肉,眼底的阴郁,愈加浓重。

“疼吗?”

轻柔到极致的嗓音让晁怜一愣,消瘦的背脊不由得轻颤,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摇了摇头。

朝思暮拿了块布巾,一点点将晁怜身上的水珠擦干。

“下次,我不止会卸了你的下巴,还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敲碎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记住了吗?”

好不容从冰冷中缓了过来的晁怜被朝思暮的话,激的一哆嗦,沉默的点了点头。

“不疼也对,不过是破了点皮,血肉被活生生扯下来的滋味,应当比这疼的多。”

入夜,晁怜被朝思暮圈在怀里,分明身体很是疲惫却怎么都无法入眠。

她当初有派人,悄悄跟着被扔进深林里的朝思暮,吩咐等父皇的人撤走,就把人送去治疗,为什么还是会惨死。

黑暗中,朝思暮睁开了眼,环着晁怜的手往上移了移,掐住那节纤细脆弱的脖颈,低声道:“别总想着死,这条命不属于你。”

伍壬从国师府离开,先是在四周打探了一番。

熠朝这段时间并不安稳,倾尽国力去兴兵,百姓的生活过的很苦,瘟病传播,朝廷不管不问,浮尸遍野。

官兵都在忙着去抓造反的难民,她倒是比之前安全,但一直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

伍壬在这转悠了一圈,路过个酒楼,许是乱世,不安稳,稍微有权有钱的人都怕死,招兵买马。

虽然有伤,但底子还在,伍壬便在这落了脚,空闲出的时间,打探这位神秘的国师。

这位国师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不仅会施粥,还会让府上的下人在各处设立诊点,不收费给百姓看病。

伍壬坐在房顶,手里拎着壶酒,借着月光朝国师府的方向看,不知道小主现在怎么样。

不知为何,她总是对那国师感到熟悉,而且这人,绝非善类。

熠朝的内斗在这段时间尤为严重,朝思暮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府上,晁怜得以松口气。

侍女路过寝殿,瞧见晁怜先是愣了一下,心里的石头却放下了,至少这小姑娘还活着。

阿长这两天去看诊,遇见过很多次伍壬,每次问她晁怜,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两人也是主仆情深,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有些无奈。

奢求不了什么,苟活就已是奢侈。

“阿长。”

侍女本来都要走了,晁怜却将人叫住。

晁怜也是纠结了很久 ,明知道她这样做会惹国师不悦,可她实在是担心伍壬,受了重伤,还没养好就一个人出去流浪,外面那么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阿长的医术很好,经常出府看诊,大概率会遇见伍壬。

离的近了些,晁怜很是小心翼翼的从衣袖中掏出封信,上面还压着一根玉做的发簪,看上去质地非常好。

“阿长姐,可以拜托你件事吗?”

“你若有机会,遇见伍壬,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给她。”

侍女本不想接,她不缺这点身外之物,可看着晁怜祈求的神情,听到那声阿长姐,不免心软。

信被接过,晁怜十分感激的向阿长道谢,动作有些大,扯到后背新添的伤,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衣衫下,一片接着一片,深红色的咬痕,遍布全身。

国师很喜欢咬她,甚至有种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感觉。

自从她要咬舌自尽以后,出来的机会就很少,国师将她看的很严,哪怕是不在身边的时候也会用丝带将她束缚起来,怕她做些什么。

今天许是走的急,忘了她。

晁怜深知以她的能力,绝无出府的可能,她也不敢到处走动,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在晁怜身上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原来在那时,朝思暮是喜欢她的,那朝思暮死的时候又会不会后悔曾喜欢过那样一个虚伪的人。

其实她也曾对那个冷冰冰的人动心。

阿长正准备出府,没踏出门槛便被拦住。

原本该在朝堂之上的人,不知道何时出现,悄无声息的站在阿长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发疯,疯狂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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