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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如此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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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顺着并未关紧的门缝吹了进来,悄然将地上的那团纸吹到了晁怜手边。

晁怜从锦被中伸出手想将那团纸捡起来,指尖还未触碰到,先一步被朝思暮抢走。

“咳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给我...,不过一张纸你为何要将它揉成这般。”

细碎的月光下,晁怜因高热,脸颊上浮着一层惹人怜爱的绯红,咳嗽激出的眼泪,雾蒙蒙的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有些嘶哑,但看向朝思暮时却生出几分警惕。

朝思暮攥着那张纸,附身看着格外脆弱的晁怜,唇角忍不住轻微抽搐,随即将那团纸展开,当着晁怜的面将那张画给撕碎,压着烦躁,扔在地上,冷声问道:“心上人?”

不知为何,晁怜能感觉出朝思暮的情绪不对,瞥到书桌上被翻的一团乱的书桌,以及被打翻的墨,心口猛地一痛,掀开锦被,正欲起身将那些画收好,忽然眼前一暗,双手被人禁锢,按在床榻上。

寒风吹灭了摇曳的烛火,昏暗之中,晁怜无法视物,听力便敏锐了不少,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晁怜不禁紧张起来,想要逃离,手腕却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给禁锢。

碰的一声,铁器掉在地上的声响,晁怜下意识扭头,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太过昏暗,她看不见,但紧贴着她的冰凉肌肤,以及从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她知道那是什么了。

朝思暮摘下面具,贴着晁怜的耳边,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眸,充斥着格外妖异的血红,压着嗓音,格外嘶哑。

“你就那么喜欢那画?”

耳边的响动让晁怜更加不安,想要逃脱却被束缚,下巴也被一只手给钳住,十分强硬的让她转过头,直面朝思暮。

昏黑的视线,晁怜虽看不见朝思暮的脸却能感受到一道存在感极为强烈,不可忽视的目光。

心跳不禁加快,浑身感到僵硬,晁怜缓了很久,思绪翻飞,极力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缓缓开口:“不...不是,只是一个要好的朋友..。”

晁怜能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勒的她很疼,但她却不敢挣扎,怕惹这情绪阴晴不定的人生气。

“嗯......”

晁怜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脖颈上传来的剧痛便让她无法继续思考。

“疼...别......”

一夜无眠,隔日清晨,晁怜依旧躺在床榻上,发着烧,脸色似乎比先前还要差上几分。

朝思暮醒来以后便离开寝宫,独自去见了晁易。

原先还在为疫病而发愁的晁易在见到朝思暮的那刻,脸上的疲惫之色都减轻了几分。

朝思暮换成了一席白衣也没戴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上了面纱,恍惚间让人感觉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晁易认不出换了这样一身衣袍的朝思暮,全然当是晁怜从宫外寻来的神医,表现的十分热情,急忙给神医赐坐,更是吩咐侍女给神医斟茶。

两人刚落座,晁易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道:“朕听闻,你能诊治疫病,这可是真的?”

茶盏被放回木桌,朝思暮对晁易未有半分敬意,没有答话,简单嗯了一声,便在打量这皇帝的寝宫如何。

晁易察觉出这神医的态度很是敷衍,顿时有些气,但又想到那棘手的疫病,硬生生将气给压了下去,接着问道:“那神医,眼下可有治这疫病的方子,若神医能将这疫病给治好,朕定不会亏待了神医。”

皇帝的寝宫似乎更大些,倒是显得空旷,竟不如晁怜的奢华,看来这老皇帝的确很宠晁怜,只是不知道这位也是否如此。

半晌没等到回应,尊贵惯了的晁易更是气,端着茶盏的手,隐隐有些抖,就在晁易要发火的前一刻,朝思暮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只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晁易气的差点端不住茶盏。

“治这疫病可以,但我无需名利金钱,你把晁怜许我便好。”

话音刚落,晁易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茶盏也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划伤了朝思暮的脚踝但又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晁易没想到这人会如此张狂,竟敢这般跟他说话,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一介草民,怎敢肖想。

“放肆!你可知......”

不断拔高的音调,朝思暮吵的头疼,直接打断了晁易接下来要说的话,淡然道:“这天下,你除我以外便寻不到能治这疫病之人,你不想要这天下人,亦或者是那快死了的晁怜。”

话被呛住,晁易憋的脸色涨红,正欲叫侍卫将这人拉出去,杖则五十,搓搓锐气。

晁易听完后半段话,陡然噤声,愣了好一会才有反应。

“你方才说什么?”

晁易似是没听清朝思暮的话,亦或者是质疑他听错了,不禁又问了一遍。

朝思暮的神情依旧很是平淡,似乎并未对晁易的行为有何感想,冷冷道:“她也染了疫病,得不到医治,不出半月便会病死,你可以想好再回我。”

说完,朝思暮便没再管晁易,径直走出寝殿,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往一处别院走。

得知晁怜染了疫病,晁易虽惧染病,但为了验真假,更是关心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还是带着一众太医去了晁怜的寝宫。

到门口的时候,晁易见晁怜没有出来迎接,便有了不好的预感,遇见殿中的宫女,得知人还未起,来不及再做思量,带着人就推开了寝殿的门。

还未进殿,站在门外,晁易便闻见这殿中有一股很浓的药味,期间又夹杂着很淡的血腥味。

晁易不禁握紧了拳,皱着眉往里走,直至瞅见依旧卧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呼吸很是微弱的晁怜,心口顿时一痛,连忙走了过去,招呼身后的太医给晁怜诊脉。

一截纤细的手腕隔着丝布,太医颤颤巍巍的将手指搭了上去,顿时脸色一变,很是难看,诊了好半天,反复确认是疫病以及亏损之状。

太医僵硬的转过身,行了个礼,额头上的冷汗却止不住的直冒,颤颤巍巍道:“禀皇上,却是疫病以及......”

“咳咳...咳...皇兄你怎么来了。”

晁怜打断了太医的话,随即将手臂收回锦被之中,想要起身却那都疼的厉害,头也很是晕,没能起来。

晁易见晁怜欲起身,便坐在了床边将人又扶了回去,原想帮着把锦被往上盖一些,视线落到那从脖颈延续至锁骨的青紫红痕,还有一处极深的咬痕,直接将皮肉咬破,看上去很是狰狞。

“你......”

晁易的声音止不住发颤,晁怜也察觉到那视线过于灼热,连忙将锦被往上扯,遮住那些不堪的痕迹。

一时沉寂,四下无人敢出声,晁易的脸色很是难看,但顾忌着晁怜还在病中,强行将滔天的怒意给忍了下来,压着声音道:“朕听闻你病了,便带了太医来看你,现在可感觉好些?”

晁怜也很是沉默,心底涌上一股屈辱,眼眶也很是酸涩,难以抑制的情绪让晁怜不得不将头侧到了另一边,努力控制住要溢出来的哭腔,微声道:“我...还有些...困,想再睡一会,皇兄先回去吧。”

突如其来的屈辱感让晁怜有些无法适应,但又不想被其它人知晓,只得缩在一起,轻声呜咽。

晁易一时也无法接受,不知该作何反应便匆忙退出了寝殿,不过刚走两步,还未走远便听见从殿中传来微弱的呜咽声,心口更是一阵抽痛。

蜷缩在一起,藏在锦被之下的晁怜止不住的呜咽,心地的屈辱更甚。

为何会被皇兄知晓,甚至是以那种方式。

祭祀需是完璧之身,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兄都一直告诫她不得破戒,她是为了瞿朝的百姓而奉献,而不是她自己。

她虽不信奉神明,但那是她活着就需承担的责任。

她分明…分明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何还要那般羞辱自己,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昏沉中的晁怜哭到有些窒息,脸色绯红,显然又起了烧,病痛的折磨带着难堪的屈辱,让晁怜愈加脆弱,耳边隐隐响起朝思暮说她廉价。

皇宫内一处已然荒废的庭院,朝思暮站在其中,望着手边被砍出许多剑痕的石壁,思绪混乱。

看着那块有年岁感的石壁,朝思暮眼前浮现的是从前的记忆,以及那两句提词。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当真是在念她,还是在骗她,如同那时般虚伪。

可若不是在骗她,当初又为何会下如此狠手,可那些东西也不似造假,甚至是很久之前,她未曾知晓过的。

烦躁困扰着朝思暮,猛地抽出剑将那碍眼的石壁砍断。

她往屋内走,更多的回忆涌入脑中,那种焦躁感也挥之不去。

持剑的手被震到,依旧在微微颤动,指尖的记忆却停留在那温软的肌肤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预收也不错(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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