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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雷州拜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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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正午,太阳正烈,将林间的雾气都晒干了。

顾清禹背着柳夕熏,容衡提溜着满筐的药草,还有小心翼翼挖起来的兰草,走出了林子,回到了聚草堂。

唐慎微看过伤后,开了个方子,便让容衡去抓药了。

脚崴了,没有骨折,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柳夕熏坐在堂下,顾清禹陪着她。

“师父看过了,说是得一个月方能好呢。”柳夕熏轻声说道。

顾清禹看着柳夕熏红肿的脚踝,心疼得紧,像哄着小孩一般说:“不怕不怕,你有什么事尽管使唤我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

容衡也过来,端着刚调好的药粉,蹲在柳夕熏的脚边,伸手托着柳夕熏的脚搁在自己腿上。

顾清禹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忙挤开容衡:“你做什么,我来。”

“你会敷药吗?知道怎么敷药吗,知道怎么包扎吗?”容衡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好笑。

“清禹你别添乱了,师兄再怎么样也是大夫,没事的。”柳夕熏看顾清禹像是护食一般,不免有些羞怯。

顾清禹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哦”了一声便退到一边,死死盯着容衡。

容衡不紧不慢,甚至故意拖拖拉拉地,给柳夕熏的脚踝敷上了药,给她包扎了起来。接着便离开了,完全忽略了一旁气得嘴角抽搐的顾清禹。

“他就是故意的!”顾清禹咬牙切齿道。

柳夕熏“扑哧”一笑,道:“你若总是这样,师兄当然想逗你了。”

顾清禹被柳夕熏这么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那个容衡实在可恶,明明知道自己对柳夕熏有意,还故意惹怒自己。

“师妹如此便不能照料院里的药草了,顾兄不如代劳吧。”容衡从院中探出一个脑袋,对着顾清禹说道。

“我还要去镇上请工匠盖房子呢。”顾清禹撇撇嘴。

“就知道你好吃懒做。衙内嘛,总是有些娇气的。”容衡嘴角上扬,又挤兑起他来了。

顾清禹被他这么一激,又气鼓鼓了起来,插着腰说道:“我只是说今日要去请工匠,你总不想看到我整日在聚草堂吧。明日开始,夕熏的事都交给我来做。”

容衡瞟了一眼,冷哼一声,又回去院子里了。

顾清禹安顿好柳夕熏,便下山去寻工匠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素白的陶盆。

不多久,他就将那株山上挖下来的兰花栽到了陶盆中。

“看不出来嘛。你还知道买个陶盆栽兰花。”容衡在旁收着晒干的药材,又开始挤兑起顾清禹。

“我也是有着万亩花田的香行衙内,药材我不在行,种花我还不行了?”顾清禹不屑地说道,接着便擦了擦陶盆外侧的土,又给浇下了定根水。

在树下放一夜,明日便可以送给柳夕熏,置在窗边的案台上。

——

顾清禹日日被容衡拉着打理院里的药草。不是除草就是收割,不是晒药材就是收药材,一日不得安宁。

柳夕熏白天便跟在师父身边,翻阅着医术,熟悉着药材的药性,入夜便回到房间里,看着案台上的兰花。

隔壁请来的工匠手脚倒是麻利,一个月便盖好了顾清禹的宅子。

一个月后。柳夕熏能正常走路了,脚好了个七七八八,嗅觉也似是恢复全了。

兰花不再盛开。

窗外结起寒霜。

冬天来了。

院里的药材该收割的收割了,该挖的也挖了。

天气寒冷了起来,连日里来看病问诊的人也多了不少。

顾清禹搬到隔壁宅子里,院墙与聚草堂之间打通。一应布局与聚草堂一模一样,俨然是聚草堂扩建了一般。

弟子们整日里都扎堆在师父身边,学着如何诊治。

可柳夕熏不必。

唐慎微说柳夕熏日后并不从医,只需要学习药理便好。

如此安安稳稳,便到了年关。

——

腊月二十九。

白雪皑皑。

一副瑞雪兆丰年的景象。

平日里冷清的山谷,似是被山下镇上的年节气氛所感染,让人感觉热闹了起来。

为着过年,聚草堂已经张罗准备了快一个月。

今日众弟子正里里外外打扫着,准备贴上门神,钉上桃符,便是一切准备就绪了。

顾清禹一人在布置自己的宅子,手忙脚乱的。

他走到聚草堂,看着容衡扫地的热乎劲儿,插着腰赔着笑说着:“容衡,容师兄,你也来帮帮我呗。”

容衡一把立住扫把,直起身子,幸灾乐祸看着灰头土脸的顾清禹,道:“哟呵,衙内搞不定,来求我了?”

“谁求你了,左邻右舍的,帮一帮忙呗。”顾清禹说着,走到容衡旁边,拉着他的衣袖,就将他拉到隔壁了。

柳夕熏拌着米糊,正准备贴门神,就看着二人又在打打闹闹,无可奈何地笑着摇摇头:“两个小孩儿。”

如此景象日日都在柳夕熏眼前,她已经习惯了。

一开始顾清禹和容衡之间,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火药味。可渐渐的,二人关系好似越来越好,整日里互相斗嘴打闹,给聚草堂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就连唐慎微笑的次数也多了不少。

“衡郎!”篱笆门外传来了清脆的女声。

柳夕熏听着声音很是熟悉。

声音往顾清禹的宅子那边去了,柳夕熏顺着看过去。

一银灰色的倩影映入柳夕熏眼帘。

身形也十分熟悉。

那女子冲着容衡奔了过去,顾清禹似是刻意避开一般,走开了。他来到柳夕熏身边。

容衡与那女子也肩并肩走了过来。

柳夕熏定睛一看。

果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女子竟是吕冰夏。

柳夕熏和顾清禹面面相觑。

吕冰夏倒是神色自若,与二人打起招呼:“娘子、衙内,好久不见啊。”

柳夕熏尴尬笑笑便借口有事去了后院。

顾清禹倒是好奇,略将吕冰夏敷衍过去,便问容衡:“你们二位是……”

“嗷,这是……”容衡将要开口,吕冰夏却一把接过话头说道:“衡郎,是我的未婚夫婿。”

容衡有些微讶,侧脸盯着吕冰夏。

吕冰夏却挽起容衡的手,抬眼朝他明媚一笑。

顾清禹此时才第一次在容衡的脸上看到温情与怜爱。

这才是喜欢一个人应该有的表情。

顾清禹握拳锤了一下容衡的胸口,坏笑着调侃道:“难怪你总是看不惯我。原来是帮未婚妻出气来了。”

“看不惯就是看不惯,谁让你长得一副招人讨厌的模样。”容衡也回敬一锤。

“好啦,你们别说了。衡郎,先安顿我放下行李吧。我可是从东京城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吕冰夏语气娇俏,可那话分明是对着顾清禹说的。

这让顾清禹很是不舒服。容衡看着也没那么高兴了。

“你就住在聚草堂吧,也好照应你。”容衡的笑,七分高兴三分苦涩。

吕冰夏瞅了瞅聚草堂,又踮起脚望了望顾清禹的宅子。

随即她指着顾清禹的宅子问道:“那个宅子看起来更宽敞舒服,不如我住那里吧。”

顾清禹脸色难看了起来,冷冷道:“那是我的宅子,你不能住。”

“为什么不行,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衡郎,你帮我说说吧。”吕冰夏捏着容衡的衣摆,左右摇晃着撒娇。

眼看容衡左右为难,顾清禹不耐烦开口说道:“你是女子,又是容衡的未婚妻,不与容衡一同住在聚草堂,却偏偏要住我的宅子。你是怕容衡的脸面太好看了?还是嫌自己的名声太好听了?”

顾清禹这番话说得实在难听,吕冰夏立刻就皱起眉头,容衡也苦涩一笑,难得没有牙尖嘴利地回怼顾清禹,而是温温说道:“顾兄,冰娘初来乍到,不知道那是你的宅子,还请莫要介意。”

“不就是一个破宅子吗?你就是怕我住过去打搅你和那位柳娘子的郎情妾意吧。”吕冰夏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容衡自觉面子上也挂不住了,冷言道:“若你不愿在聚草堂安歇,便自己去镇上寻一处住处,莫要找我。”

说罢,容衡转身便要走,顾清禹也欲跟上。

吕冰夏自觉说得过分了,赶紧追上容衡,拉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道:“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容衡心软了,转身看着吕冰夏,叹了口气道:“那你跟我来吧。”

容衡带着吕冰夏来到自己房间隔壁的厢房,招呼吕冰夏安顿了下来。

顾清禹也去寻了柳夕熏。

柳夕熏正在贴门神,一丝不苟的样子。

顾清禹来到她身边,笑嘻嘻说道:“你贴得这么好,帮我的宅子也贴一下吧。”

“我还得钉桃符呢。”柳夕熏头也不抬说道。

顾清禹知道柳夕熏这是不高兴了,夺下她手中的米糊,道:“交给容衡和他未过门的妻子吧。走,帮我贴门神去。”

“未过门的妻子?”

柳夕熏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吕冰夏是冲着顾清禹来的。

“没错,吕冰夏浅口说的,她是容衡的未婚妻。”顾清禹笑道。

“那他们去哪儿了。”柳夕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问道。

“自然是去找间厢房给吕冰夏住了。”顾清禹放下米糊,拉着柳夕熏就往自己的宅子那边走。

柳夕熏觉得有些怪怪的。容衡不是说师父一向严厉,不许亲人过来探访的吗?怎么现在又许了?

难不成未婚妻有所不同?

她狐疑地如此问了顾清禹。

谁知顾清禹听完哈哈大笑。

“原来你还不知道吗?其实你师父很和蔼的,从未有不许亲人探访之说。容衡之前那样说都是骗你的,不许我进聚草堂罢了。”

“你早就知道了?”柳夕熏疑问道。

“是啊,容衡自己招了。我还以为你跟在师父身边这么久,早就知道了。”顾清禹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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