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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亲人与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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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有教父了!”

哈利一出校长室,就看见了在外面等待的赫敏、罗恩和诺安。他步伐轻快,几乎压抑不住语气中的惊喜地冲向朋友们。

“是西里斯·布莱克,他是被冤枉的!”没等到朋友们问什么,哈利就大声地说,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现在被关在阿兹卡班的西里斯无罪,“是被彼得·佩迪鲁陷害才被抓起来的!”

“西里斯·布莱克?你说的是那个……”罗恩支支吾吾一阵,才慢慢说出剩下半句,“被指控杀了十几个麻瓜的食死徒?”

“真正的凶手不是他,无论是那些麻瓜还是——”哈利顿了一下,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还是我的父母。”

“那么那只老鼠呢,彼得·佩迪鲁?教授们要怎么处置他?”赫敏连忙转移了话题,提起另一件他们刚才还在担心的事情。

正好到了午餐时间,他们几个一边往礼堂走,一边听哈利讲刚才在校长室发生的事情。

麦格教授带着他和小矮星彼得急匆匆闯入校长室,无论她跟邓布利多怎么审问,彼得都只是一边求饶一边说“我实在不敢反抗那个人”,最终邓布利多喊来斯内普,用了吐真剂才听到当年惨剧的实情。

“教授已经跟魔法部写信,要求他们重新审查当年的事情了。”哈利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很快西里斯就能出来了。”

“那你这个假期是不是不用住在你的姨父家里了?”罗恩高兴极了,他正盼着假期有朋友能随时出去玩。

一听到这个,哈利有些失落地说:“教授让我继续住在那里,他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食死徒伤害到我。”

“好了,好了。”赫敏在下面握住诺安冰凉的手捏了捏,开口打断了哈利和罗恩,“即使哈利在他姨父家住,我们也可以一起出来,只是没有那么方便。”

哈利就这样抱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等待了一个多月,他几乎每天都盼着哪个教授喊自己去校长室,即使是斯内普他也无所谓。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告诉他一切还没定论前不要给太多人提起这件事,他恨不得一天十句话里□□句提到西里斯。

“你这样简直就跟前段时间的诺安一模一样。”罗恩看累了赫敏划给他的考试重点,凑近哈利小声地说。

“我有这样吗?”

哈利悄悄把书支在桌子上,挡住自己和罗恩,方便他们在图书馆低声聊天。罗恩凑得更近了一些,让书本彻底挡住自己。

“你们两个连听到这句话的回答都一样,你觉得呢。”罗恩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但是我真的太兴奋了,罗恩。”哈利尽力按捺着语气中的激动,“邓布利多教授说他保证西里斯一定会喜欢我,我马上就要有家人了,我从没想过还能拥有——真正的家人。”

“吱——”他们的对面传来一声不怎么大的椅子挪动的声音,诺安拿着看完的书去换新的一本去了。虽然他平时换书时一点声音也不会发出,但哈利和罗恩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他们仍然缩在书后面交谈着。

“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什么?”哈利问。

赫敏转头确认诺安已经走到一个比较远的书架,她立刻放下手里的羽毛笔,伸手抽开挡住哈利和罗恩的那本书。她这时候的神态像极了麦格教授,皱着眉、眼睛中闪着严厉的光,赫敏认真地说:“你最好快点准备考试,到时候先给你的教父一个好印象。哈利,你不想让他得到的你的第一份礼物是不及格成绩单吧?”

“还有一件事,哈利。”赫敏探过身子凑近他们,声音小到几乎是气音,她眼神凝重,“我们都知道你很高兴,但是你要不要尽量避免在诺安面前总提起布莱克先生?”

“坏了,我……”还在疑惑的哈利看到赫敏比出“希维尔”的口型,才从这段时间的喜悦中脱身出来,想起诺安和他妹妹的事情,这让哈利有些懊恼地捂着脑袋,“我没有炫耀的意思。”

“谢谢你提醒我,赫敏。”

在他们考完试的当天,麦格教授走过来让哈利跟她去一趟校长室。她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几人还没见过这位严厉教授如此轻松的表情。

“教授,我们——”赫敏举起手。

“当然,你们也可以一起。”麦格教授点点头,“跟我来。”

麦格教授带他们到校长室门口,就离开了。赫敏罗恩诺安三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然后罗恩伸出手推了推哈利。

“快去,哈利,有人在等着你呢。”赫敏冲哈利扬扬头,笑得开心。

“你们不一起吗?”

诺安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很明显他们三个早就串通好了让哈利先自己去,“我们等会儿再进去,先把时间留给你们。”他朝哈利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还是说,你想留下来看我和赫敏对完答案再进去?”

哈利故作抗拒地摆手,他看向被赫敏拉住的罗恩,眼神里充满怜悯,这让赫敏还有诺安都笑了起来。最后四个人都没绷住,笑成一团。

哈利一个人走到校长室门前,但这时他莫名产生了一种退缩的想法,他把这个归结于自己有些紧张过头。

勇敢一点,哈利,西里斯也是一个格兰芬多,勇敢一点。哈利在心里给自己打劲,他深呼吸几次,但还是在伸出手要敲门的时候犹豫了。

“他真的会喜欢我吗?我还没有……”被亲人喜欢过。哈利默默地将剩下的几个字吞下去,因为他听到了朋友们语气中充满理所当然的回答。

“嘿,兄弟,他可是你的教父。没有教父会不喜欢教子的。”

“哈利,你可是个格兰芬多,勇敢起来。”

“你们是亲人,哈利,你会得偿所愿的。”

罗恩在眯着眼睛傻笑,赫敏脸颊笑出了两个笑涡,眼睛亮亮的。诺安也温柔地笑着,他打心底的在为哈利高兴。

哈利冲过去用力拥抱了诺安一下,“你也是,诺安。”他看着诺安,绿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挚的祝福与希望,“那我先进去。”哈利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走进了校长室。

“诺安。”赫敏戳戳诺安的手臂。

“嗯?”

赫敏看了一眼罗恩,罗恩回忆了一下是不是忘记了赫敏交代过的什么事情,很快他就想起了什么,朝赫敏点点头,然后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抱住了诺安,把他紧紧夹在了中间。

“……”诺安高抬手臂,不知所措地愣怔着。过了一会儿,他的大脑终于在赫敏罗恩的“突然袭击”中缓过神,他明白了这是朋友们无声的安慰。

诺安微笑着闭上眼,然后伸开手臂也抱住了他们。

“谢谢你们。”

之后他们在校长室里一一跟西里斯打过招呼。这个男人认真地梳洗打理过,即使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多年,瘦削憔悴的面容也掩盖不了他原本的英俊潇洒。他风趣幽默,很快就跟哈利他们打成一片。

“诺安,我要感谢你,听邓布利多说是你发现了真相。”

“其实并不是我,而是一张地图。”诺安说,“那上面出现了彼得·佩迪鲁的名字。”

“地图,我想想——”西里斯故作神秘地摸着下巴,然后肯定地说出了那句能打开地图的话,“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哈利喜出望外地拿出那张地图,西里斯亲昵地揽住他,跟他讲起了当年他上学时跟朋友们一起做出这张活点地图的经历。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几乎聊到晚宴时间快开始。罗恩跟哈利对劫道者们的冒险很有兴趣,赫敏则好奇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制作活点地图,只有诺安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快要睡过去。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提醒他们要去吃晚餐,看样子他们甚至能聊个几天几夜。

在晚宴上,邓布利多向礼堂的所有人宣布西里斯·布莱克无罪。大多数学生和教授都在为真相大白而高兴,只有斯莱特林学院那边气氛有一点诡异,以及他们的院长——斯内普看起来恨不得拿叉子捅死坐在教师席末的西里斯。

“在这个学年的结尾,我要因为诺亚安图斯·莱文德尔先生的机智为赫奇帕奇加上二十分。为帮助他一起抓住真相的哈利·波特先生、赫敏·格兰杰小姐还有罗恩·韦斯莱先生每人加上五分。”

赫奇帕奇长桌与格兰芬多长桌都欢呼了起来。

“当然,还有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文森特·克拉布先生和格雷戈里·高尔先生,他们也因为帮助同学而每人获得五分加分。”

克拉布和高尔听到加分,看看彼此,都不敢相信是为自己加的。至于马尔福,他的脸忽白忽红,也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他的视线与赫奇帕奇长桌上的诺安正好对上,看着对方朝自己点头,马尔福紧抿着嘴唇高傲抬起头,接受了加分的荣誉。

一回到休息室,诺安就被大家簇拥在了中间。每个赫奇帕奇的同学脸上都红扑扑地写满了开心。贾斯廷恨不得贴到诺安身上去,还好厄尼拉住了他。

“干得不错,诺亚安图斯!”

“你这一年加了好多分,诺安!”

被同学们围绕着的诺安也被这快乐的氛围感染,就像真正无忧无虑的少年一样露出了不太熟练、显得有些腼腆的笑容。仿佛晨光破晓,他整个人都在因为这个笑容闪闪发光。

在人群中,塞德里克牵住了诺安的手,问出了已经排练了两个月的问题。

“这个假期要来我家做客吗?”

诺安转头看他,与塞德里克总是带着光芒与笑意看向他的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莫名红了脸。他没有思考什么,直接给出了心底的唯一的答案。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真好啊……诺安也在从人造物逐渐蜕变成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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