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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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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是因为对方有更加心意的人选。”

容薏点点头,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原因了,“不过,我好像记得哥哥说会带我一起外出游历。”

“可以是可以,不过需要再等些时日。”倒也不是容检想要反悔,“你才刚刚归家,娘亲定然不会应允你去,等一年之后我从北边回来的时候,娘亲大抵会愿意些。”

这以后的事情哪能说的准呢?容薏也开始怒视容检道:“菱角说的果然没什么错,你确实是个骗子!”

“别别别!大不了我写个文书给你如何?”

“这还差不多,不过,文书上得写上,若是我未能成行,届时你须得三倍奉还盘缠。”

容检有些后悔刚才收容菱钱有些少了,世间行走果然还是没钱不行,忍痛写了文书按上手印才算完。

拿了吹干的字据,容薏才满意的回自己院子,不出所料,第二天老爹对容检的惩罚便是让他一穷二白的滚出家门外出游历,甚至非常严肃的告诉娘亲不许给容检一分一毫带出门去。

容薏去看徐氏的时候,徐氏有些头痛歪在榻上休息,对儿子的行为有些无可奈何,看见女儿来了倒是眼前一亮。

“薏米,你哥哥从你那借了多少钱?”想来容检这么有底气的闹一场,一定是寻好了后路的。

“没有多少,爹爹不让哥哥从家里带钱出去,我这边也只能等哥哥伤好出门的时候,让人给他送些银票去。”

“唉,”徐氏忍不住叹气,“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穷又这么混账的玩意!”

容薏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娘亲的总结实在是太真实了,容检可不是又穷又很有胆子嘛!“哥哥真的一点产业都没有吗?”

“没有,以前在江南的时候,给他过一个小铺子历练,回了京城之后,便不能经商玩了。京城里的读书人,或许是家里都不缺吃穿,都不愿沾染铜臭味,要走读书的路,就要离经商远了。”虽然徐氏对此并不认同,但是风气如此,只能让容检安心读书。以后若是游历回来不再读书,徐氏也要仔细想想以后儿子该如何了,这事是越想越愁,越想越头疼。

“娘亲,有些事情等哥哥回来再想也不迟,外出增长见识也是一件好事呀,若是可以,薏儿也想和哥哥一起出去呢!”

“你呀,”徐氏轻轻点点容薏额头,“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怎么也得在家里多陪陪我,什么时候定下了婚事,再让你偷偷出去玩一段时间。”

这一试探,容薏多少有点泄气了,定了婚事的话出门就更难了。

……

容检伤好的差不多,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只带了会些拳脚功夫的小厮春风,便匆匆离开了家北上游历。

十里长亭有三三两两送别的人,容检回了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回身默默低头笑了笑,一双桃花眼里也稍稍盛了些懊恼与悔意。

春风紧了紧背的包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兴奋,既然少爷已经付出了这么大代价,自由的空气与府里的非常不同啊!

容检这边离开京城,容薏好不容易得了空,想要出门看看铺子,宫里的芸妃传容薏一见。

马车的车轮转了一圈又一圈,进了宫门之后,只能下车由引路的嬷嬷带着去芸妃所住的清晖殿。

大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到清晖殿前,容薏终于能稍微停下脚步喘口气。

芸妃身边的大宫女鹿梦已经在殿门前等候多时,见两人过来,把准备好的打赏银子给了引路嬷嬷,才带着容薏进殿去。

幼时容薏也常常与容瑾一同在老夫人身边玩闹,如今再见,两人已经是云泥之别,进殿之后,容薏便立刻向容瑾行大礼,“见过芸妃娘娘。”

芸妃示意鹿梦扶起容薏,“四妹妹快起来吧,来近些坐着说话。”

容薏略微有些拘谨的坐下,此刻自己正被芸妃端详着,便也不怎么敢直视她。

芸妃也不说话,就这么若有似无的看着容薏,这个妹妹幼时去了北安城,被外祖家养的很好。即便闯进商海里赚了许多银钱,眉下的双眸依然犹似一泓清泉。

再多想一想自己,芸妃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如今的自己哪怕模样与进宫前比没变多少,眼睛里已然是重重的算计之意了。心里想了这许多,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笑盈盈的与容薏说话。

“四妹妹可放松些,在清晖殿里,我们尽可说些体己话。”今日芸妃也不是完全无事,“想来四妹妹日进斗金,在我这里坐一刻,便要亏损些了。”

“芸妃娘娘说笑了,薏儿的那些铺子并不算什么,今日初听闻能进宫见见您,心里十分开心。”

“怎么长大了,反而和我有些生分了?”芸妃一眼就看穿了容薏的拘谨,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开门见山道:“今日我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你来办。”

说话间,鹿梦已经带着一个用面纱遮住面庞的宫女进来,“娘娘,人带来了。”

那宫女的穿着与鹿梦并无二样,向着芸妃和容薏请安,容薏很敏锐的觉察到,这个宫女行走无异常,行礼的时候却能看出来腿脚似乎不太好。

“这是我的大宫女鹿蹊。”关于鹿蹊芸妃并不愿意在此时多谈,只吩咐容薏道:“她与我不只是大宫女,但现在的情形并不适合留在宫里,宫里已经应允放鹿蹊回容家去。我希望鹿蹊能狗跟着你,留在容家也好,除了奴籍在京城做点事情也好,只有一样,你必得好好待她。”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容薏也知道那些事情不是自己该问的,非常理智的没有开口。“芸妃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妥善的安排鹿蹊。”

宫里的事情芸妃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容薏,“得知你回了京城,我准备了一些东西要给你,待会你见过缜太妃,我便让鹿蹊一块带给你。”

“是,多谢芸妃娘娘。”

匆匆说了几句话,芸妃便让鹿梦送容薏去见缜太妃,待看不见两人的身影,芸妃才露出了些痛苦的表情。

鹿蹊看着主子这般难受,也跟着揪心,“娘娘,奴婢扶您去歇息吧。”

宫里的毒向来就是这般,即便是已经喝了那么多解毒的汤药,依然是痛不欲生。

芸妃摇了摇头,耳边的珍珠流苏也随之微微晃动。“无碍,太医不是说了,以毒攻毒就是这般难受。倒是你,鹿蹊,以后出宫了,要好好跟着四姑娘,她定能保你一世平安无虞。”

“姑娘,”鹿蹊已是泪流满面,短短几年,已经经历了数次风波,皇宫并不是一个安宁的地方,“鹿蹊不想走,鹿蹊不能把您一个人丢下。”

心悸过了片刻,芸妃缓过来一些,压低声音与鹿蹊耳语道:“鹿蹊,只有你出宫了,有的事情才能更好做一些!”

“是,鹿蹊永远听姑娘吩咐。”

“出了宫,你便是四姑娘的人,日后所有的事情都听四姑娘的。”

“鹿蹊知道了。”

红墙黄瓦之下,多的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鹿蹊知道自己作为宫女,没有到出宫的年纪就可以离开,完全是芸妃求来的恩典。

清晖殿里也有的是各宫的眼线,再多的话也无法说出口,鹿蹊只能含泪向芸妃行礼,退出摆满各种金银玉器的清晖殿。

缜太妃便是出自永安侯府,算起来是容薏的姑姑,进宫后一直与太后交好。传闻说因为在某些时候坚定的支持了太后,所以在太后面前说话也极有分量。

容薏见缜太妃时,少了很多的拘谨,缜太妃也问起了不少北安城的琐事,甚至容薏还被缜太妃留下吃了许多御膳房新做的点心,走时还装了满满一食盒让她带回家去。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抱着这一盒点心,看着面前带着面纱的鹿蹊,这诡异的一幕,让容薏沉默了片刻。

“鹿蹊,以后你便要跟着我了。”容薏也有些拿不准鹿蹊是怎么想的,“你,现在还是跟我一同回容家,刚刚出宫便离府多少有些奇怪。若是以后想在外面做事,过段时间,我有一些铺子能安排一二。”

“奴婢跟着姑娘,以后便是姑娘的人,鹿蹊全听姑娘差遣。”表完忠心,鹿蹊便伸手揭开了自己的面纱,赫然露出了几道未愈合的伤疤。“只是奴婢脸上受了伤,怕是不能在人前做事。”

“无妨,芸妃娘娘赐了最好的伤药,多养些日子一定回好的。”

鹿蹊脸上如此明显的伤,芸妃的态度也讳莫如深,容薏便当作不知晓,横竖都有祖母和祖父在前,回容府里自有祖母来问鹿蹊。

皇宫的大气磅礴与压迫感已经被容薏抛到脑后,此时她最忧愁的是,错过了今日,不知何时才能有闲暇时刻能出门去看看自己与外祖父换的铺子。小吴掌柜进来已经走街串巷的熟悉京城,想来已经能对京城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也是时候安排进徐氏给的铺子里做事,慢慢再培养更多可用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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