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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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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之前精神都紧绷着,孟承响难得又入了梦,回到荒原之上,她紧紧搂着边绥的腰,生怕自己被马甩出去,但搂着的人本紧绷的身体愈发松起来。

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手抽了回来却发现掌心血迹一片,耳边的风不知何事停了下来,再抬头时周围的场景已然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广袤的荒原变成了狭小的密室。

身上的栗紫大袍也换成了浅色,整个人跪坐在地,裙摆上的血大片大片染红了原本的颜色,她突然觉得一股巨大恐惧与无助包围了自己,靠着的边绥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半倚在密室墙边的人,他捂着腰腹一侧的伤口,可血还是汩汩的向外冒,素来干净的手满是血污。

“怎么办...血...止不住了...你会不会死....你不要死,对不起...对不起...”梦中的她本是呜咽着哭,可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情绪,抽噎起来。

侧着身子的人闻言转过头来,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虽然早有猜测,因为这些梦是来自于原身,但真正看到周清砚的模样时,她还是有些震惊。

真的是他。

此时的周清砚还是少年模样,但已初显成熟,因着史学过多,脸苍白如纸。

“萋萋,好冷。”他说。

梦中的她听到后慌了神,手忙脚乱要去抱他,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着,泪珠不断的流,跟周清砚的血混在一起。

“对不起,如果我不是生在孟家就好了,如果不生在孟家,他们就不会盯上我,你也不会因为我而被牵连。”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周清砚堪堪抬起手想为她抹去眼泪,但看到上面的血污,终究还是放下了。

“不要哭了。”周清砚声音都哑了。

他们身处密室,屋内逼仄狭小,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周清砚感觉眼皮很重,但努力睁开,好似很不甘心。

“萋萋,别离开我。”

他声音逐渐低下去,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身边人的呼喊声越来越远,自己却越来越轻。

......

“孟承响。”

“孟承响。”

孟承响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抽离,但还没醒来。

“孟三,醒醒,不要再睡了。”

好像是边绥的声音,他在叫她。但孟承响感觉自己入了梦魇,连手都抬不起来。

边绥叫了她很多声,她也没有反应,有些急了,轻轻捏她的手,直到看见孟承响悠悠转醒。

“怎么又做噩梦了,是子蛊的排异反应吗?一会儿让小符过来给你看看。”边绥拧起眉头,在他印象里她已经做过很多次噩梦了。

“没事,不是子蛊的问题。”孟承响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天旋地转,听到这话下意识就回他,话说出去也没觉得丝毫不对劲。

边绥听她笃定的语气多看了一眼。

她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很巧,梦中周清砚也是伤在右边腰腹侧,而边绥被流箭所伤的地方正是腰腹侧。

梦中残余的情绪尚未散开,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还没清明,接着对边绥说:“回去让小符给你拿些祛疤的药,别留疤了。”

边绥站在她的塌前,高大的身影盖下来一片阴影将她笼罩起来。

他没说话,没等到回应的孟承响没忍住,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边绥的身影。

*

上京。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整个京城都冷到骨子里,周清砚坐在桌案前,小厮进来为他关上了窗。

“公子,这种雨天不能开窗的,不然旧伤会痛。”他念叨着。

这小厮是他贴身的,自他年幼时便跟着他,情谊深,因此他习惯性的唠叨几声,周清砚也习以为常。

小厮瞥眼间看到周清砚又捂着右腰腹,怨念更重了,“公子你是不是又痛了?我去给你拿个汤婆子来捂一捂。”

周清砚耳边听着他的唠叨,思绪早已远去,半晌突然开口,“你说,我做的对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小厮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又有条不紊的继续手中的事,将汤婆子贴在周清砚的腰旁,说:

“奴愚笨,不及公子一分聪慧,也不知那些弯弯绕绕,但是奴知晓,初时认定一件事,往后一切只要都为了这一件事,那便永远不会错。”

“公子只是想同三小姐在一起,何错之有呢?”

周清砚半眯起眼睛,腰腹的旧伤在汤婆子的温度下逐渐减轻,少时他曾与孟承响被山贼掳走,挣扎间山贼的弯刀几乎将他腰腹刺穿。

是孟家大哥最先赶来,他也捡回一条命,他是孟家的恩人,因着孟家的态度,周府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长长的叹息一口气,“小元公公应当快到了吧?”

小厮点头,“是,约莫再有一刻钟就到了。”

周清砚起身整理好仪表,回到那副一丝不苟的清冷模样,一摆衣袖出去迎接。

马车在府外停靠,出来个小太监手脚利索的将脚凳摆好又举起伞,为那车轿中人掀开车帘,这架势就算是大太监也得仔细端着,但出来的偏偏是个脸上瞧着嫩点的小太监。

他看见门口候着的周清砚,一双狡黠的眼珠里面藏不住的得意与满意。

当朝圣上身边的老红人一直都是孔文单这位大太监,而元公公便是孔公公的干儿子,近几年得宠,很是得意。

人不小,野心挺大。

周清砚的小厮很见不得这种人,但也只能低着头偷偷瘪嘴站在一旁。

“周郎中,久等。”元公公眯起眼笑,面前的人没什么表情侧身让他进去,“元公公里面说,外面雨大。”

进了府后那元公公身旁的小太监还得给他擦擦衣袍上沾的雨滴,蹲在地上擦鞋尖,小厮看了脸都歪了。

这元公公谱也忒大了点!

“周郎中要的东西,咱家已经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周清砚点头,“辛苦公公,周某承诺元公公的必会做到,另外这些算送公公的一点心意,还望元公公不要嫌弃。”说罢示意身旁的小厮拿锦盒来。

那元公公倒也不避讳,接过来直接打开看,瞅见里面真金白银的票子,眼都要笑没了。

“诶,既然如此咱家也不推脱了,多谢周郎中。”

“干爹年纪大咯,同那位一样,担忧的东西多了,惦记的也多了总是不愿意放手,咱这样也算让干爹瞧瞧自个的本事,好让干爹知晓咱也不是什么乳臭未干小毛孩子,好让他老人家颐养天年呢,你说是吧,周郎中?”

元公公顿了一下,“不,应该叫您周参议了。”

周清砚没有回应,一拱礼送走元公公,元公公正值得意之际,瞧他这副模样只是冷“哼”一声,又让那小太监伺候着走了。

“公子,这元公公心比眼大,好大的谱啊!”

小厮惊叹中被周清砚小声呵责,“祸从口出。”

蒙蒙的雨将门外的车辙冲刷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

与此同时,李越扬丝毫不知情,还在府中大笑,惊到了院里的孩子,孩童在睡梦中被惊醒,嚎啕大哭,李越扬的夫人只能抱起孩子哄着,好不容易哄好后去找他,嗔怒道:

“小声些,孩子都让你吵醒了!”

李越扬因为刚得知的消息此刻正在高兴呢,抱着夫人连亲两口,给怀里的夫人亲了个红脸,“你!你这又是做什么...”

李越扬面色红润,笑道:“终于叫我抓到周清砚那小子的把柄了!”语毕,他又问:“夫人可知铎王妃姓甚?”

这李夫人自然是知晓的,“京中富贵人家谁不知铎王妃是孟氏女?”

但李越扬没继续说下去,反而是绕了个圈子,继续问:“那夫人猜猜铎王妃为什么要嫁给铎王?”

李夫人有些好奇,说:“别绕圈子了,夫君有什么话快说罢。”

“好好好。”李越扬说,“朝中人尽皆知,铎王与王妃是陛下赐婚,还是在铎王妃入京的那个月赐的婚,如此着急,连孟卿都意想不到。”

“当然想不到的还有另外一人,那就是周清砚。”

李夫人听到后瞪大了眼,问为什么。

李越扬继续说道,“因为我刚知晓,这周清砚幼时便有婚约在身,是在江州老家定下的,孟氏女,江州那边的不少人都知晓这对金童玉女,两者巧就巧在,铎王妃在入京前是一直养在江州老宅的。”

他越说越兴奋,“夫人,你说世间可有这么巧的事?”

李夫人听后惊的说不出声来,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铎王妃就是周郎中曾经的相好?”

李越扬点头,“没错,只不过周清砚被横插一刀,孟氏女被召入京中回到主宅后就被赐婚给铎王了,而且...”他说到这里底下声去,“我还查到,铎王大婚之日闹了点事,只不过被压下去了,至于闹的什么事不得而知了。”

“这分明两人...”李夫人喃喃,“余情未了啊...”

李越扬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说道:“没错,怪不得我让他对铎王妃动手,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铎王警惕高,感情是怕碰到心上人呢?”

“铎王妃不出事,孟卿不会对铎王出手,太子这边也就没有好处捞到,既然他不舍得下手,那就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他眯起眼睛,满是志在必得。

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的人小声在李越扬耳边说了什么,他听到后眼睛大放精光,放开李夫人,“去跟着他,不要跟丢了,他去见了什么人,那人也给我抓到别跑了!”

李夫人却感觉不安,拉住他的衣角说,“夫君,万事小心,不行就算了,我跟孩子都在家中等你。这么多年了,我们跟着你也享了不少福,那泼天的富贵不该是我们的也不能拿,这样就好了。”

李越扬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心,我没事。若是不铲除这小子,往后便没有我在太子面前的立足之地的。”

李夫人只能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可心中那股不安却愈发大了,只能去抱着孩子,妄图找到一丝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路走窄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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