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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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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燃了几乎一整个夜,蜡油积在一处,反着细碎的光。

边绥坐在塌旁看着里面睡的正熟的人半刻钟,伸手替她掖了被角后轻声出门,成明侯在外面,看到后连忙走上来。

“殿下,人都安全送回去了,还有王将军说事成之后必要重谢于夫人。”

边绥点头,“荀家那边有什么消息?”

成明说:“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殿下一声令下便可出兵。”

荀家在早年的打击中一蹶不振,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终归是名门望族又在边绥的遮掩下,很容易东山再起。

当今皇帝仍旧忌惮荀家,若是知晓荀家如今势力卷土重来必定会全力打击,因此边绥将荀家藏在暗处,让皇帝以为荀家早已没落,而唯一变数便是荀家的荀靖云,但这变数被锁在了战场之上,困于塞外。

他凭借荀家夺得皇权,荀氏本就是望族,功勋再添也不过到头了,不缺名誉,但这些他人渴求的名誉在荀家面前则是阎王催命的符。

后又因荀家独大脱离自己的掌控,本当战死沙场的将士最终死在了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上。荀家曾为表衷心,将荀氏嫡女送进深宫之中,凭借荀家的地位,荀氏女堪任皇后一位,即便不是皇后也是贵妃。

但荀氏仅仅只是荀妃,且因着母族跟皇帝之间的猜忌便被打入冷宫。荀妃也是个硬气的,惯不会跟帝王低头,便在那冷宫之中住了数个年头,直到死去。

连带一起的,还有年幼的边绥。

最是无情帝王家。

成明注意到边绥身上的衣裳稍微乱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但事实上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又没有。

因为塞北的酒后劲足以醉倒一匹马,边绥只是给给孟承响一个换气的时间,她就昏睡过去了。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孟承响不得不承认,这酒确实够烈,她又多躺了一天,等能出去逛坊市的时候已是第三日了。

“小符,去看看那个。”孟承响对着身旁的小符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向那个摊子里奇形怪状的木头,摊主把这些破木头雕刻些模样拿出来当做摆件一样卖,很便宜。

但孟承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破木头,这是一种不起眼的木材,药性很低,但一旦跟其他的药材配合起来,药性便成了毒性,磨成粉后只需要那么一小撮就能把人毒的口吐白沫。

小符直接一掏钱将所有木材都买下来了,摊主以为今个见到冤大头了,眼都瞪直了,看着孟承响就要转身离开赶紧拦了下来。

“夫人,夫人!不来瞧瞧这个吗?那些木头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这才是新奇的宝贝呢。”

看到孟承响转过身来,摊主知道自己的福气来了,连忙从旁边的篓子里掏出个小香笼,是铁质的但格外轻薄,做工却粗糙了些。

摊主挤眉弄眼,“卖的可不是这小香笼,是里头的东西呢,夫人不妨凑近些闻闻。”小符警惕,先拿过来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才让孟承响闻。

孟承响略微靠近,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只是这香气有些熏人,第一口闻进去有些让人皱眉,但后劲淡了许多,甚至一扫之前的刺激,竟然让人迷恋起来。

她皱眉,这东西有致瘾姓。

“这是什么?”她问。

摊主一脸高深,“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从那边传过来的,夫人不知,云州城不少富贵人家争着抢着要买都买不到呢,我也是靠着关系才弄来这么一点,今日瞧夫人有缘便拿出来,若是常人来买,我定然不会将这个拿出来的!”

“那边?”

“对咯!是从康巴沙那边弄买来的,听说他们的战士打架受伤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吸一口这个,马上就能提起神来,比药都要好使嘞。”

康巴沙和汉是宿仇,不会通商,因此康巴沙的东西很少流在市面上,但架不住不少商贩偷偷贩卖,毕竟物以稀为贵。

孟承响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还是让小符出手买下,小符在跟摊主讲价的时候,她走远些思量着,这些东西还有麻痹神经的效果,积年累月使用不知道是否会有损伤,最好拿回去琢磨一下。

最后脸色笑眯眯的小符抱着小香笼跟着她离开了,身后是哭丧着脸的摊主,本来以为今天能赚个大钱,谁想到被狠狠的宰了一刀。

孟承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边绥,边绥早有耳闻,他点点头。

“这几日不要出门了,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告诉常武,常武会留在府内。”

一旁的常武憨厚的笑笑,“夫人,这几天我都在府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行。”

边绥说:“三日后,我们去云州。”

“云州?”孟承响有些惊,“这么快吗,我们才到易州没多久。”但她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赶紧回去想想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买的。

待孟承响走后,常武试探的问边绥:“殿下不跟夫人说吗?”

边绥并没有告诉孟承响,最近易州总有几起小□□,但终归是不稳定,云州毗邻边境,但有军营驻扎,边绥还是要把她带在身边。

最重要的是,朝廷的任命书终究是下来了,一切与他预测的一样。

孟怀泽认领监军之责,正从西部而来,不出七日便可抵达云州。

孟承响放在他俩的眼皮子底下,比放在易州安全太多。在启程前往云州之前,有常武在身边候着,孟承响绝不会出事,事实也是如此,直到出行那日,孟承响都在房内也老实呆着。

一呆就是一天,临近离开的时候叫小符过去,两个人做贼一样。

小符进来就看到孟承响的桌子上摆了一堆东西,在知道桌上的东西是什么后,吓得下意识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他指着一桌子的瓶瓶罐罐,“东....东家你..你...你”

“你怎么做了这么多毒药啊!”

他们不是干的是治病卖药的买卖吗?东家怎么能淡定的说出,“小符,这些都是毒药,有些致命一定不能碰撒了,有些不致命最多让人浑身发痒难耐。”

“人都在边境了,肯定要保命的,这些我不方便带所以得让你拿了。”她从瓶瓶罐罐中提出来一个素白的瓷瓶,“这个是解药,若是我不在身边,什么都能丢但是唯独这个不能丢。”

小符郑重的接过来,严肃点头。

孟承响问他:“严叔之前给你的那个盒子你可还保存好了?”

他想起来后连忙说:“在呢,在呢,东家你等等,我这就去拿。”说罢赶紧跑回去拿,因着一路小跑,头上都沁出了汗,将完好的锦盒递给她。

只见孟承响将头上的木簪拔下来,在簪首处碰了几个机关,那木簪的簪头便松了,小符这才发现这木簪是中空的。

她将锦盒打开,小符终于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了,吓了一大跳,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虫子他问:“这是什么?”

“虫蛊。”她说。

母虫安静的蜷缩在一起,像是死了一样,但孟承响稍微一碰,它就蠕动了起来。孟承响将中空的木簪放在母虫旁边,母虫就听话的爬了进去,最后她将簪头重新扭了回去,若无其事的将木簪戴回头顶。

目睹一切的小符惊得嘴都合不上,她居然就这么带在身边了?

母虫在身边她才能放心,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边塞起了战事要乱,对她来说,越乱越好。

最好乱的她做什么都不会引人注目才好。

严叔已经为她准备了新的身份,可以随时回到南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需要最后一步棋。

她将木簪磨的很尖,必要的时刻可以作为防身利器。

最后的棋,就是边绥。

只要好感度达到上限值,攻略就算成功了,任务完成,她就是自由身,剩下的只有回到南疆将身体里的余毒清除,这些破烂事都与她无关了。

只是心底像是破了个洞,人也在一点点的往下坠,有种虚空的无力感。

但她强逼自己安抚这股焦躁,这是她的宿命。

宿命不可违背。

她神思恍惚只有片刻,旋即打起精神跟小符说:“东西不要让别人看到,若是真看到了被问起来也没事,就说是药,那瓶解毒的药,吃了没什么副作用。”

三日后,从易州启程的马车缓缓前行。

易州虽比云州远离边塞,但途径荒野,几座城之间的距离颇远,路上并没有景色,孟承响索性支着下巴看书。

书是易州淘的,讲的都是什么灵异鬼怪之事,她看个乐呵,也不害怕。

毕竟对这里的人来说,她就是什么灵异鬼怪。

“你大哥从西边前行,暂任监军之责,不出四日便会抵达云州。”边绥突然开口,孟承响翻书的手都一震,复又恢复正常。

淡淡的“嗯”了一声。

边绥不动声色将这些尽收眼底。

孟承响跟孟怀泽的关系也没多深,孟怀泽是在京中抚养长大,而孟三是养在江州老宅,两人见面的机会颇少,而当她回到京中主家时,孟大早就领军出征驻扎西部了。

两人关系不好倒也可以理解。

孟承响继续百无聊赖看着书,一切都和谐安静,直到破窗而来的箭扎在她手边的瓷壶中,瓷壶瞬间破裂开来碎了一地。

轻芜在外面惊呼出声,边绥看了一眼她的手并没有受伤。

“殿下,是康巴沙的探子!”成明大喊。

边绥将车窗帘掀开,恰巧看到一人骑在马上,正拉满了弓对着他们,他猛地放下车帘,将坐在对面并且直对弓箭位置的孟承响揽过来。

箭堪堪擦着她的发丝嵌入车厢。

边绥压着她的头,将她压入自己的怀中,“不要乱动。”

“殿下,好像不是康巴沙的探子,是康巴沙的新王!”常武一刀砍落冲来的探子,他们被埋伏了,周围不停的有人在往上冲,常武成明以及护卫将马车团团围住,连湘晚都要加入,被成明拦了下来让她去跟轻芜保护孟承响。

边绥“嗯”了一声,他也看到了,那个拉弓之人的脸,年轻又张扬,眼中满是挑衅。

“小兔崽子怎么敢进汉人的地界!”常武高呵一声,拿起箭筒冲着康巴沙新王的位置就射箭,可惜没射中。康巴沙部落的人似乎在大笑着,激怒他们。

“进来保护王妃。”边绥将她放开,翻身出去跨上一批马,拿起身旁护卫的箭筒冲着其中一个大笑的人就是一箭,动作行云流水。

嘲笑的人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上一秒还在讥笑,下一秒就闷哼一声哽塞摔落下去。

瞬间身边的人都不敢笑了,警惕的看着出来的边绥。

康巴沙的新王看到他出来后,挑衅更深,指着坐着孟承响的马车,又划了一下脖子。

成明握紧刀,他居然敢恐吓边绥?就等边绥一声令下就拼上前去厮杀。“殿下,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而做完这个动作的康巴沙新王突然掉头逃跑。

边绥脸色一沉,道:“成明带一批人跟我走,剩下的保护王妃,王妃出事你们也不用活了。”说罢一夹马肚,紧紧跟了上去。

湘晚和轻芜在马车上紧紧护着孟承响,马车外的声音逐渐远去,但她们仍不敢放松警惕,直到马车外开始传出声音。

“一定是殿下他们回来了!”轻芜轻呼道。

湘晚却眉头紧皱,猛地起身将护着孟承响的轻芜她们挡在身后,说:“不,不是殿下。”

她听到外面许多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没来得及发出的闷哼声。

于此同时车外的常武突然大喊,“不要出来!”

“我出去看看,轻芜你保护夫人。”湘晚掀开帘子,看到一队人马站在马车前,环顾四周,守着的护卫早就被杀了个干净,只剩常武一人顽强抵抗,但他的肩膀被箭射穿,整个人半跪在地。

看到湘晚出来后,他咬着牙说道:“不是让你们不要出来。”

湘晚没理他,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为首之人。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吊着半根狗尾巴草,只是人看起来恹恹的,但下一秒看到湘晚出来,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湘晚姐姐,好久不见。”

湘晚瞥了一眼马车,满地的尸体,以及痛的快晕过去但仍旧要撑着直到最后一秒的常武,冷漠的对那少年说:“不要伤到夫人。”

少年闻言笑道:“知道,自不会,公子不让。公子说了,只带走姑娘和湘晚姐姐。”

“湘晚!你!”常武大喝一声,被湘晚打断。

“他们不会伤害夫人,你即便死了也救不了夫人,认清现实。”她看着他,直到常武咬着牙不甘心的怒将刀插入地中。

湘晚转身回到马车上,对孟承响说:“夫人,他们来了。”

孟承响只反应了片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冲湘晚点点头,要跟湘晚出去,轻芜死死的拉住她,“夫人!夫人你不能跟他们走,殿下...”

“殿下会来救我的。”孟承响抚上她的手,在湘晚背过身率先离开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不动声色塞入轻芜的手中。

马车外的少年还是那副神情恹恹的模样,看着孟承响出来后,扯了扯缰绳,说道:

“姑娘,公子等候多时了,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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