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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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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经停在门外了。”

湘晚面无表情,对七儿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要离开,七儿眯起眼睛拉住她,语气中带着警告:“湘晚姐姐,我们都只不过是主子的仆从,做好本职工作,不要动其他的心思,不要惹公子生气。”

湘晚侧着身子,被他拉住,“夫人身体不适还未痊愈,需要慢些。”

七儿打量了她一番,湘晚扯回袖子,“还不松手?”

闻言,他缓缓松了手,“不要多事。”

湘晚没接他话茬,转身离开,进门后忙给孟承响换上衣服又围上面纱,“夫人,一会儿莫要抬头,我扶着你上车后你快些换了衣服就出去,不要回头,这里的后院有一处偏僻的小门,那里可以出去,三里外有马厩,快些去寻殿下。”

于是两人掩饰着在七儿的注视下上了车,孟承响在车中跟七儿说东西落在院里让湘晚去拿,此时出去的“湘晚”已是换装过的孟承响。

七儿看着“湘晚”头也不回的背影,心生疑惑,敲敲马车的车厢,“姑娘落了什么东西?”

没人回他,七儿皱起眉头又敲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

就在他下一刻就要冲进马车的时候,马车的窗帘被缓缓抬开了一半,漏出围着面纱的半个侧脸,车中之人身披华贵,只瞥了他一眼,便将窗帘放下了。

显然是不想告诉他。

但七儿的目的并不是知晓到底落了什么东西,他只要确保人在车上就行了,待了许久都没见到“湘晚”的影子,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只好留了个人告诉府里的“湘晚”拿了东西西行尽快赶上他们。

就在马车缓缓启程之时,三里外的孟承响已经骑马飞驰出去,隔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往云州去了。

她猜的很对,边绥果然发现了周清砚的踪迹,她驾马疾驰路上看到许多打斗留下的踪迹,不出一刻钟便远远瞧见人的踪迹,看清那是常武后连忙赶过去。

被留在原地待命的常武警觉,但看到来人正是他们寻找多日的王妃,人都愣在原地了,他看着孟承响熟练的骑着马,一拉缰绳在他面前停下,“殿下呢?”

他回过神,回道:“殿下此时正往西北走了,留着我在此处待命,夫人你怎么...”

“此事复杂,以后再解释,你马上带人回易州,周清砚要把一批东西运到易州,那些东西和近日盛行康巴沙的香料混合会有易燃的危险,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孟承响熟练的一夹马腹,冲着西北扬长而去,留下一句“我去寻殿下!”

常武脑子还在消化这件事,王妃此举异常奇怪,但瞧着神色绝不是欺骗人,何况她是从周清砚那里自己逃出来的,他看着孟承响独行的背影,并没有看到湘晚的踪迹。

“走,回易州!”他吹了一长哨,跨马而上带着人奔回易州。

而孟承响顺着西北方向快马加鞭,果真看到边绥一行人的身影,边绥在前面只漏了小半个人影,她看着他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着急的大喊:“边绥!”

直到前面那人回头看到她,当即调马回头奔向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轻松拉近。

孟承响奔波许久,终于得以喘息,看着边绥衣袍翻飞越来越近,自己牵扯马的手都因为崩的过紧而松了些,冷风给她吹得清凉许多。

她看见边绥脸色凝重,大喊:“小心身后!”

她还沉浸在松快的氛围中,大脑宕机,还没等回头,身下的马突然发出一声嘶鸣,她也被重重摔落在地,回头见看到康巴沙的王拉着弓正对准自己。

什么时候在她身后的!

边绥终于赶到,低下腰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放在自己胸前,裙摆被箭射中撕裂开。

康巴沙新王看到她被救走,干脆放下手里的弓抄起刀就砍,成明在身后应声赶来与康巴沙族人厮杀,而孟承响被摁在边绥身前感觉天旋地转,刀剑就在身边恍惚闪过。

不知不觉他们被逼入狭长的边缘处,脚下便是深不见底的谷,她连忙抓着边绥的袖子提醒:“不能再往边缘退了,下面是悬崖!”

那康巴沙新王年轻气盛,只想着报仇雪恨,又偏偏力大无穷,拿着刀狠狠劈向边绥,边绥一只手挡下,一咬牙猛地将孟承响推了出去。

她瞪大双眼看到自己离边绥越来越远,“边绥!!”

远处射来的箭击中他的马背,马吃痛不受控制,边绥控制不了发疯的马,竟直直往悬崖倒落,可他猛地一拉对面之人的领口,手中的剑用力一顶将康巴沙新王的刀击飞,拽着他一起坠落悬崖。

“边绥!!”

孟承响像发疯一般冲到悬崖,抓住的却只是一片边绥的衣袖。

她看着他坠落,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无限拉长,他缓缓坠落,却偏头在看她,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看到她飞奔扑过来的时候,他好像将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好像这样就能抓住她。

但她连他的指尖都没碰到。

孟承响突然感觉胸口像破了个大洞,呜呜的灌风。

她白净的十指死死的抠进地面,瞪着深不见底的谷。

突然,她发现土是松软的,猛地想起来前不久下过雨,停滞的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缓缓归位,她脱离了那种窒息的状态,大口喘息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孟承响跪坐在地,眼睛抓到那个康巴沙新王被打落的而插进地里的刀,想都没多想,走过去拔了出来。

然后对着深谷,没有丝毫犹豫跳了下去。

成明在后面目睹了一切,大喊“夫人!别跳!”

但孟承响置若罔闻,决绝的拿着那把刀跳了下去。

*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中途有一批人护着货往易州方向拐走,剩下由七儿护着的小批人继续朝着京中的方向前行。

突然车队停了下来,七儿要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迎面走来了周清砚。

“公子。”

七儿停下来对周清砚行礼,可周清砚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向马车,走近一个护卫时直接拔了护卫的刀,吓得七儿心惊连忙要去拦下周清砚。

但他偏头看了七儿一眼,七儿便登时骇在原地。

周清砚的眼神过于恐怖,像是要将人生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意识到湘晚回府拿东西还没追上来,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追过去。

湘晚早就会预料到有如今的结局,静静的看着提着刀翻身上马车的周清砚,仿佛在等待自己的死讯。

周清砚长身鹤立,提剑将湘晚蒙着的那层纱挑了下来,面色如坠寒冰,“为什么?”

明明面前之人的气势格外骇人,但湘晚却没有任何退缩之意,“公子,既已做错了,又何必一错再错,放手吧。”

湘晚说:“公子又是何必,若姑娘真留在江州老宅,您二人且有缘分,但姑娘入京后,那便是孟府嫡小姐,是三品朝臣之女,你们的缘分早在姑娘踏进京城那一刻就断了,回头吧,公子。”

周清砚听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话,大声笑了出来,闻声赶来的七儿看到里面坐着的并不是孟承响而是湘晚后,瞪大了眼睛,而湘晚却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再也没看他。

“凭什么?”

周清砚说。

“就因为她回到孟府,就因为我只是江州周族旁支,她只能是我的。”

“他边绥凭什么?凭什么可以横刀夺爱,只因他是天家之子?”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着京中的方向,眸中满是戏谑,“他一个废人,没有母族支撑的王爷,能走多久?”

“他是我周清砚此生最大的仇敌,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湘晚看着面前目眦欲裂的周清砚,干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周清砚已经疯了,几欲入魔。

剑猛地划破她的脖颈,血珠滴落,湘晚闭上了眼睛。

但周清砚却突然收了手,冷静下来,好像刚才的疯狂只是大梦一场,“我不会杀你,萋萋需要你,那你的命就还有用。”

说罢他将剑“咚”一声丢在一旁,走下车,阴沉的对七儿说:“看好她,这次她再跑了,你也跟着一起死。”

七儿待他走后,问湘晚为什么。

湘晚没有说话,闭着眼,猜孟承响此时应当跟边绥汇合了,那就足够了。

她想起孟承响的眼神,分明是与姑娘是全然不同的人。

姑娘太温柔了,温柔到有些怯懦。姑娘是不适合做王妃的。而她们这位夫人,是真正的高位者,只有她能坐的住这个位置。

夫人应当是好奇她怎么看出来的。想到这里,湘晚笑了起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与姑娘朝夕相处,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何况,姑娘啊,是在她手下咽的气。

江南那株娇艳柔弱的牡丹花,在北地里终究是枯萎了。

热泪从她的眼尾滑落,混合着脖颈的血珠,滴在地上,洇湿了那块昂贵的地毯。

他们都是罪人,都该下地狱,她没想过要赎罪,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赎罪,做这些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在临终前,安心那么一分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心塞塞,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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