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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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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王府灯火通明,李太医被暗中带入府内。孟承响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那身大麾,站在屋内看着李太医为边绥切脉后紧皱着眉头写下个方子,那方子经孟承响的手见过,她扫了一眼,这就是普通的安神方子,看不出什么问题。

榻上昏迷的男人紧皱着眉,手攥的发白,冷汗从额角冒,唇都忍的发紫,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殿下这是旧疾,旧疾发作会发烧头痛梦魇。”李老太医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没办法,十多年了,边绥就是这么扛过来的,什么药都没用,只能硬抗,他算是看着铎王长大的宫中老人,心里头委实难受。

旧疾?

“殿下这样多久会转好?”于是她问李太医。

老太医说,“以前是几个时辰,后来是一夜,再往后便不知道了。”他说完,站起身来,“殿下此刻烧的难受,若是能降温便尽量将殿下的温度降下来吧。”

她看着一盆盆冷水端进屋内,将身上的大麾解下来递给身旁的轻芜说道:“辛苦李太医了,我来吧,都下去歇着吧。”

这句话到惊到了一旁的成明,他没想到夫人会亲自动手,他是眼瞧见两位主子貌合神离的样子的。

而孟承响是想着观察一下,她此刻不能贸然出手,只能凭借冷水擦身做幌子,看看边绥这是犯了什么症。李太医其实是乐见其成的,他们都是铎王身边的老人,知道主子自小吃过的苦痛,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个人陪着主子。

于是他说,“那就辛苦夫人了,药需两个时辰服一次。”成明沉默着,将李太医送出了铎王府,屋内登时就清了下来,只剩孟承响还有外面换水的粗使婢女。

榻上的男人紧闭双眸,因着疼痛,睫毛微微颤抖。

房内突然就只剩他们两人。

孟承响将衣服袖子挽起,拧干水盆里的帕子,又将边绥的袖子卷到肩膀,那是属于武将的躯体,肌肉纹理很漂亮,那上面有许多道浅浅的疤痕。

孟承响就这么一遍遍用凉水替他擦着胳膊、脖颈、掌心。

她在南疆时习惯了自己生活,这些对贵女来说是天方夜谭决不能自己沾手的,但她不是,她很熟练的拧干毛巾,再仔细擦着,切脉观察。

边绥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条泛白的直线,额角还在冒冷汗,对外界没有任何的感知,她感觉出来他体内有一股很强劲的东西在蛮力乱闯,她尝试用内力逼迫那股蛮力,不出所料的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边绥发出一声嘶哑且压抑的吸气声,她马上放弃,不敢乱碰。

她现在相信09说的现在不行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只能反复按几个穴位,看着男人因为过于用力攥紧而发抖的拳逐渐平静下来,然后继续为他擦凉水降温。

过了不知多久,敲门声响起,是两个时辰一次的喂药,常武和成明都在,常武对她说:“夫人,喂药的事我们来吧,殿下谨慎,不好喂药。”

她看向托盘里的帕子,思考了一瞬对常武说:“我来试试。”

常武下意识就想说不行的,他们每次给殿下喂药都得撒一碗才能喂进去小半碗,夫人身子又弱,怎么经得住这种折腾活,但他看到孟承响坚定的眼神后反而咽下了本想说出口的话,将碗递过去。

孟承响看常武就要上手将他整个上半身扶起来,略一蹙眉止住了,边绥此时体内的内力暴动乱窜,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剧烈的动作。

于是在她侧过身子坐在他塌边,“不用那么麻烦了,让他歇着吧。”将男人沉重的头挪到自己的膝头,看的常武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错过眼神去。

瓷勺盛着汤药抵在他的唇旁,但边绥却禁闭双唇,她左手藏在衣袖以及边绥的发下,轻柔的捏了几个穴位,让怀中的人松下来。

果然,昏迷中也紧皱眉头的男人微微松懈,一勺药便顺利的喂了下去。

一旁看着的常武瞪大了眼,成明也是很意外。原本艰巨的喂药,就在夫人手下,轻松解决了。

常武拿着空药碗出去的时候久久震惊。

昏迷中的边绥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他陷入了冰冷亦炽热的炼狱,眼部传来的疼痛麻痹了他的五感,顺着脊梁而上。

从幼时开始,他已经数不清遭遇多少次这种痛苦了,好像这种痛已经伴随着他一生,与他同生共死,直到死亡。

幼时痛到失去理智时,他意识模糊的起来摸到一把刀,想都没想就往胸口狠狠扎,好在当时李太医守在他身边看到了,握住刀刃一把把刀拽走了。

在意识混沌之际,他感觉有一道冰冷抚上他的额角,那凉意对浑身烫到快灼起来的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他不由自主的靠过去,就连疼痛都好像减弱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天将破晓之时,塌上的人那灼热的温度终于将将下去一些,他缓缓转醒,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伏在塌边正睡着的人,瞧着是一夜没休息,侧着的半张脸中能看到眼底的青色,本就瓷白的脸此刻有些苍白。

她的呼吸很平缓,像是刚入睡不久。

边绥就这么偏过头看着她,心尖微动。

突然,本来应该在熟睡中的人机械的直起身子,眼都没睁开,手便搭在他的额头,然后侧过身略弯下腰。

他突然知道在昏迷时那冰凉是什么了。

水声打破屋内的寂静。

孟承响困得睁不开眼,她一宿没睡给塌上的人擦冷水降温,两个时辰喂一次药,现在感觉人都是木的,偶尔小憩一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边绥的额头看看还烧不烧,下一件事就是拧帕子。

拧干毛巾刚直起身,眨巴着眼勉强睁开眼,下一秒对上的就是那双深邃的眸,吓的她当场清醒,举着帕子停下手里的动作,两人目光交汇,边绥向来是都像一把出鞘的利刃,紧绷着,压得人喘不过气,如今因着病,将这些凌厉的气势短暂的放下。

平静的看着她,可那双眼睛又带了几分孟承响读不懂的东西。

“你...你醒了。”她回过神来喊屋外的成明,“殿下醒了,快叫李太医来。”然后放下帕子,站起身,给赶来的李太医和成明等人让出位置,退到人后。

他的目光一直没变,跟随着她的动作,隔着人与人的缝隙,直到她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殿下,间隔又短了。”李太医面色沉重,手指捋过花白的胡子。

边绥支起身子结果成明递来的药,本来这药是孟承响应当喂的,但如今他已经醒来,自然不需她动手,“辛苦你们了。”

他知道每次发作,身边跟着他的人都要连着受罪,尤其是成明常武两个人。

成明沉思片刻,决定还是告诉主子,“殿下,是夫人为您喂的药。”

边绥英挺的眉微不可查的皱起,向成明投去质疑的目光。

她?

*

东宫内。

李越扬背躬着,脊背发凉,反观他身边的周清砚却脊背挺直,仿佛置身事外。

“李参议最近有点心急。”太子语气略带不悦,“怎么会犯如此低等的错误呢?如果不是周郎中反应快,昨夜砍了兵部一众废物的头送到铎王府上,你觉得今天还能安然站在这里?”

李越扬连忙应:“属下知错,恳请太子殿下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低着头,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杀了旁边的周清砚,边绥暗中前往易州,他已派人加之阻拦,边绥即便发现出现问题反应过来也赶不回来,易州与上京来回有整一天的路程,他分明是算好时间的。

边绥会在易州呆五日,他是第三日动手的,不该出现问题,除非是周清砚告诉他的时间错了!

他心里恨极了,偏偏表面不能表现出来。

当时殿试点探花时,他就觉得这周清砚绝不是什么容易操控的人,没想到是个狼崽子,养在身边反咬了他一口。

究竟为什么。李越扬想不通。

“近几日孟卿真是处处为难孤,兵不让出,粮草不让动,真是老顽固。”太子喟叹,“父皇老了,做事也畏缩起来,塞北告急,连西戎也蠢蠢欲动,这样下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语毕,他站起背过身,李越扬看不清太子的表情,更惶恐了。

“孟卿啊,父皇的好臣子,为什么要跟孤作对呢。”太子喃喃道,半晌又开口:“周郎中可懂兵?”没等周清砚开口,“兵部主事一日不可空,现下孤还没想好这位置给谁坐,既如此,你便暂代吧。”

“臣领命。”周清砚接下。

李越扬牙都咬碎了,他在太子身边劳心劳力十多年才到如今的位置,这周清砚凭什么可以一跃而起,几乎与自己平起平坐!

“都下去吧,孤累了。”太子挥挥手,李越扬纵使有再多不甘也只能吞进肚里,偌大的皇宫,他二人出了东宫,他强压怒火冷笑出声。

“周郎中,好算计。”

“过誉。”周清砚凉凉回应。

李越扬干脆也不跟他兜圈子了,“周清砚,你心里那点东西最好别让我抓出来,若是让我知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休怪我不留情了。”

周清砚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顿住脚步,李越扬以为他有忌惮,回头去看,光风霁月的贵公子站在深墙之下,月色映着他一身青袍,更冷了。

他冲李越扬弯了一下唇角,只是那笑意不见底,平白让人心生惧意。

“李参议不妨来试试,周某是否有藏着的小心思。”

语毕也不再理会李越扬,大步流星出了宫,对旁的下属吩咐道:“去派人在铎王府外盯着,明日圣旨就会下来,铎王驻守塞北。”

她还在王府里,他怎么忍心让李越扬动手?

他要亲自把她接回来,堂堂正正的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换副本了!下一个副本就去塞北了,两人感情也要升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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