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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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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街上闲逛了极长一段时间,直到日色渐晚顾唯儿才领着钟离忌来到一内城的宅院门前。

‘忌府’望着宅院上方那斗大的两个字钟离忌陷入了沉思,而顾唯儿及时的开口也正好打断了那人无端的猜想,“这是我叫人去置办的房产,快进去瞧瞧有没有少什么也好叫人现下便去采买。”

半天见那人还是望着那两个字不动,顾唯儿只当他是不喜欢这府邸的名字,遂开口解释道:“我听闻你们青阳的王府牌匾都需要圣上亲提,且王孙府宅也要帝王赐赠,无奈便写了忌府在上,你可是不喜欢?”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人的嗓音听起来竟是有些沙哑,“既如此何不改做唯府?”

顾唯儿听罢面上一愣随即才明白对方用意,遂莞尔一笑道:“唯府在城外,这忌府我们便先住着,我已找人去翻新王府了,到时便也就随我们住了,再者说我倒是挺喜欢这忌字的。”

那人心下一动连带着声音都带着些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欣喜在里面,“为什么?”

“喜欢便是喜欢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若是凡事都要讲究个二三缘由在里头人便也都不必做活了。”顾唯儿笑着不经意的开口道,只是转头之际却见那人唇抿的极紧,无法只得又开口道:“一个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若一个字便能定性一个人的品性那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要改名叫圣贤了?”

只是说了如此多也不知那人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但对于顾唯儿而言那都是那人自己的事了,而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立刻马上去里面瞧瞧,要说起这两个府邸的图纸那还是当初她和那小胖子比试时作的。

犹记得当时两人信誓旦旦的将图纸拿去给父皇看,父皇看了半响才道是各有千秋,顾唯儿不服气便拿着图纸去找母亲,没成想母亲竟说是那小胖子作的更好,恢弘有气势,而她的却显小家子气了,顾唯儿心中不服拿给两个兄长看,二人看过之后一致认为是自家妹妹的更为精致。

后来几人争执不下还扭打在了一处,最后的结果当然显而易见,顾唯儿有两个兄长护着又有叙白在侧协助,那小胖子最终被打的鼻青脸肿后便灰溜溜的回了丞相府,之后自己便被母亲罚着抄了十几册书,当时怎么都气不过的事如今想来竟是这般好笑。

只是那时的图纸如今倒也没有浪费,作为对那小胖子的补偿自己就将命了唯字的府邸用了他的图纸,而自己的则用在了忌府,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如今看来顾唯儿仍觉得是自己的更胜一筹,此刻看见自己的佳作有了用武之地便也没再注意到身侧人的情绪,只一心想要进去瞧瞧。

钟离忌立在顾唯儿身侧虽仍是面具傍身可那一双眸子却是极温柔的望着身侧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名字被人宽慰……

顾唯儿转头时刚巧与那双眸子撞在一处,不知怎的突然心神一晃,没来由的红了脸,为缓解这种诡异的气氛顾唯儿只得强装镇定拉着人匆匆往门里走,刚到门前便被那门槛绊了脚,身子一斜,立刻便被身侧人板正,原本微红的脸颊此刻更是感到一阵火烧般的灼热,愤愤的用脚狠踹了一脚门槛却被那铁力木制的门槛磕的脚趾发麻。

遂又蹲在地上低声吸气,叙白立刻蹲下身想要检查伤势却在还未触到顾唯儿时,便见人已被身侧之人拦腰抱起,等叙白起身时那人已飞快的往内宅走去,叙白追上前拦在那人身前沉声道:“放下。”

见状钟离忌也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滚开。”

“殿下不可随意被男子抱在怀里。”

“她脚都这样了你难道要她自己走?”

本想着如此说这人定会放弃可未曾想那人竟开口便道:“我来。”

钟离忌终是忍无可忍与眼前人争执起来,若非自己现下怀中还护着人否则他定然要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顾唯儿才终于缓过劲来,咬牙道:“都闭嘴吧,说的就好像你们知道这宅子怎么走一样。”

直到这时叙白一向沉闷的声音才略微有了声调,似是有些骄傲的道:“殿下绘制图纸时我一直在殿下身侧,自然记得这府宅的路。”

顾唯儿心下讶然遂开口道:“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竟还记得?”

叙白闻言只望着顾唯儿恭敬回道:“笔锋笔势也都历历在目。”

其实别说是笔锋笔势了,就连那弯曲的一些不甚重要的小路便是连顾唯儿自己都已经记不大清了,没成想这人竟到如今都还记得,思绪渐远时,却忽听到那人竟像是邀功一般拔高了些音量道:“只要有关殿下的,我全都记得。”

顾唯儿闻声望去旋即看着那人笑道:“嗯,我家叙白最厉害了。”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略微颤了一下后顾唯儿才又接着道:“那你便在前头带路吧,我刚巧也欣赏下这府内风景。”

要说顾唯儿果然是自小便培养起的帝王习性,这宅院里不论是花草树石亦或是亭台楼阁,就连那一砖一瓦都是此间能寻得的最上好的物件,华贵又不失大气,而这宅院虽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可占地上却并算不小。

若说前些日子王府里的琉璃落地灯盏已然是极好的物件那这忌府的便更是千金难求,每一个灯盏都极其通透锃亮,似是刚入冬时冻在湖面上的一层薄冰般清透,只是如此珍品在白日里尚且如此若是到了晚间定然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府里其余的物件不是汉白玉铺成的石阶便是极其罕见的奇花异石,雕梁画栋……

宅院的大小虽赶不上顾唯儿在重阳时的外府可却也并不小了,毕竟顾唯儿是用了青阳国亲王能用的最大的建筑大小来打造的忌府。

但至于唯府则是因着青阳的律法中只规定行宫大小不可超过帝王行宫,因此顾唯儿便让人在外建造唯府时只比帝王行宫在长短上各少了一丈,其嚣张程度也不知那青阳国君看后要作何感想。

在往寝殿走的一路上所有的装饰都是按照顾唯儿的要求建造的,顾唯儿望着养眼,心中便更觉这几百万两黄金打造的府邸当真是不亏。

而钟离忌一边走一边望着这府宅中的陈设,却是怎么看都觉得与自己极其不搭,只是……这府宅当真是在这短短几日里建起的吗……

须臾两人入了寝殿,望着那全由紫檀木制的桌椅摆件钟离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一直到了内室瞧见那张拔步床时心下才稍微安定下来,虽然也是华贵,但起码还算熟悉。

将人轻柔放置在榻上后钟离忌便叫人去请了御医,许久后才见一略显稚嫩的大夫提着个木质的匣子踉跄着走了进来,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个学徒。

钟离忌见来人后眸下一冷遂开口道:“本王传唤的是御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望着眼前的御王心下更是害怕,双腿发颤连话都说不利落了,“我……我,小的,下官……”

还不等那人说完人便已经跪倒在了地上,颤着声音半响才终是说完了一段话,但却也是颠三倒四的说了许多无用的,总之就是一句话,今日宫内贵人们恰巧都在同一天患了疾,全部的御医都有要事再身,眼下只有这一个小学徒,爱治不治。

见那人颤的厉害顾唯儿只好先开口让人出去,须臾顾唯儿的亲卫才带着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徐徐入内,诊断后开了药才又叮嘱了几句离开了。

钟离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敛着眸子在一旁思索,大夫走了许久钟离忌也未曾回神,顾唯儿见状便也就敷着药在一旁坐着没动作,须臾钟离忌才回过神小心的坐在顾唯儿边上为那人用蒲扇扇着脚上敷药处。

感觉到刚刚还灼烧着的伤处传来丝丝清凉,顾唯儿舒服的将眼睛眯起,刚要出声感谢却听到那人的声音低沉的在耳畔处响起:“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顾唯儿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钟离忌抬眸望着顾唯儿手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须臾才叹气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顾唯儿听着这话终还是坐直了身子道:“你都不问我这宅院的事我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御医便瞧不起你。”

闻言钟离忌手下一顿,心下苦笑面上的神情却因带着面具瞧不出来,须臾才又扇了起来,“果然,你是有目的的。”

顾唯儿望着钟离忌的眸子极认真的回道:“是,你是个聪明人骗你也没什么意义,我的确是有目的,也确实是有事瞒着你,但既然我从未强求过你摘下面具便也想请你不要过分追究我的秘密。”

那人闻言只是抬眸望着顾唯儿,嘴边嗫嚅半响略带自嘲道:“果然,愿意接近我的人也就只剩下利用了吧。”

面具下的表情虽望不真切可那双眸子透出的伤感却叫人不免为之动容,顾唯儿将手伸出款款搭在那人手背上道:“是请求。”

钟离忌手下一抖,可是抬眸对上那人一副极认真的模样终还是垂了下眸子轻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

顾唯儿拽着那人略显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道:“既如此那我便也送你一份礼吧。”

钟离忌疑惑半响终是想通各中,望着她耳边的碎发无奈抬手,却在顿了顿后又将手收回才道:“自己当心些。”

次日一大早御医们便收到了来自所谓御王府的贺礼,见那箱子被御王府亲卫们大包小包的抬进府宅众御医们却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人走后竟还莫名其妙的在门前高声叫道多谢他们对御王府的关照。

有的御医一脸的不明所以只站在那一堆‘贺礼’中不知所措,有的则是为这从天而降的横财欣喜若狂,但仍有在宫中一段时日的老人早已是急哄哄的将贺礼扔出门外锁紧房门后便匆匆入宫去了。

一时间宫中各处传言四起,有的说这御王脑子烧糊涂了,傍上了重阳便不知天高地厚,当真是有钱烧的,可还有一些人却道是御王送礼是假,假借御医之手残害手足才是真,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端坐在凤鸾殿的皇后此刻却已是气的摔了桌上的碗盏。

下首跪着的御医院院首见状只浑身一震遂将身子伏的更低了,皇后眼中含怒,望着下首的人只愤愤咬牙道:“好一个钟离忌,当真是翅膀硬了,不过一个小畜生竟也敢与本宫作对了!”

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数载的御医院此刻却因为两个小辈儿让帝王起了疑心便觉得胸口都闷的喘不过气来,其实在正常人看来这次的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局,可帝王的心思一向极沉,又多思,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是局他才更觉得此间有猫腻。

只是不论帝王如何疑心,数年心血倒也不至于如此便付之一炬,可往后这御医院却也要变得鱼目混杂起来,如此想来心下更是一阵烦闷,忽然上座之人眸光一冷,沉声道:“既然御王妃受了伤那本宫身为母后自该是带着众人前去探望一番才是。”

闻言四下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只心想皇后的气不必再发泄在他们身上了,遂跪地高声附和道:“娘娘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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