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惊喜的抬头望去,只见青年半蹲在天窗前,大开大合的姿势狂放不羁。
一头红发被远处山野里的的大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显得比平日里更加温柔了些许。
咻咻——
那人猛的吹出了悠长而洪亮的的口哨声。
“回神——”
“想什么呢小狗?”
赫尔斯扶住窗口的边缘,身姿利落的一跃而下。
谢琅简直移不开他的目光,他感觉这样的赫哥简直泰裤辣!
看到赫尔斯跳了进来后,谢琅简直像见到了主人的小狗一样,一下子就围了上去,摇起了他的小尾巴。
“赫哥你来了!”小狗的双眼亮晶晶的,恨不得上来舔上两口。
本来就有一些其他心思的赫尔斯不由的呼吸一窒。
赫尔斯上辈子一直是个孤家寡人,从记事起就住在孤虫院里。
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是寂寞的猎人——无家可归,被孤独的放逐在荒野中,然后院长把他们捡了回去。
他们一直被教导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
只有这样,才能够成为有资格活下去的虫,才配得到食物、尊严与荣耀。
而在将来的某一天死在远方布满硝烟的战场上就是雌虫们理想中的归宿。
他们简单而伟大。
赫尔斯想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上辈子他渴望被爱,每每吹出口哨,然而也只有风声回应他。
这辈子他浴血归来,满心仇恨。
却收获了一只满心满眼都仿若装满了他的小狗。
他一吹口哨,他的小狗就会兴奋围着他绕圈圈,尾巴甩的像个风火轮。
饥饿的小狗黏糊糊的扑上来亲亲蹭蹭,视线在赫尔斯和他手提的食物之间流转,再直接不过的暗示着赫尔斯。
看着赫尔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谢琅急得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先一步扑到食物上。
“赫哥赫哥我好饿啊,我想吃饭给我吃的好不好嘛——”
“再说我都让你叫我小狗了,你不喂你的小狗吃饭吗?你难道就不怕小狗会被饿死嘛——”琅琅撒娇和琅琅委屈。
赫尔斯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么傻白甜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好好的活到现在的?怪不得只有他一个人被罚不许吃饭!
但赫尔斯才不会说出来,毕竟有谁能够拒绝小狗的亲亲蹭蹭呢?
把一口面包塞进谢琅的嘴中,不等谢琅咽下就又塞了另一块星兽肉。
赫尔斯喜欢看谢琅像贪心的小松鼠一样,两颊塞满了过冬的食物,想吃时只能够艰难的用小舌头翻动口中的食物。
他兴致勃勃的投喂,几乎忽略了谢琅幽怨的眼神。
【打死那个刚才的我自己吧,有手有脚的,自己吃不行吗?非得让他喂!】
【让你犯贱!让你犯贱!让你犯贱!】
【而且他不是最不惯着我了吗?怎么还就答应喂我了呢?!】
饱受迫害的谢琅两眼泪汪汪的目光痛斥赫尔斯的行为,企图唤起他心中尚存的那一丝丝良知。
赫尔斯已经通过谢琅的丰富的表情猜出了他的想法。
【笑话!】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生出了别的心思,傻子才会不抓紧机会给自己谋福利呢!】
虫神弗雷德里克留下祖训:
不要埋怨命运不眷顾。
命,是失败者的借口;
运,是成功者的谦辞。
——
赫尔斯终究找回了那可怜的一点点良心,把面包给谢琅让他自己吃。
正打算站起来活动活动,只见谢琅扔下食物就扑到赫尔斯的怀中,双手环住赫尔斯被军装掐的极为细瘦的腰肢。
赫尔斯有些纳罕的呼噜了一把谢琅毛茸茸的脑袋。
【这家伙难道……开窍了?】
小糖糕谢琅委委屈屈的说:“赫哥不要走好不好?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好害怕。”
“赫哥等我睡着了再走……或者陪我睡觉好吗?”
盯——
谢琅泄气的发现赫尔斯好像无动于衷,狗脾气蹭的就冒了出来。
仗着赫尔斯给过他几次好脸色,竟蹬鼻子上脸的威胁起他来:
“赫尔斯!我可是你的雄主大人!我要现在你就陪我睡觉!”谢小狗叉着腰站在椅子上俯视着赫尔斯,气势看起来又怂又凶的。
赫尔斯面无表情:
“下来!”
被消磨掉所有温柔的赫尔斯不得不认清了就算再喜欢谢琅也会忍不住揍他的这个悲伤的现实。
谢琅哧溜一下子丝滑圆润的滚了下来,柴得丝毫没有骨气,是拿的起放得下的人。
“再说……分给每个雄虫的都是独立卫浴的小房间,不会有虫知道的……”刚开始谢琅还梗着脖子嘴硬。
他心虚的盯着越来越凶神恶煞的赫尔斯扣手手,有些被吓到了但仍然不肯放弃和赫尔斯睡觉。
“我都要吓死了呜呜呜你还凶我——。”
“我从来没出过家门那么远我好害怕呜嗷嗷——”谢琅是真的很想家。
一时之间刚还很开心的谢琅竟有些真心实意的哭了起来,弄得平时一直过的很糙的赫尔斯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
他把谢琅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自己也踹掉靴子躺了上去。
瞬间怀中就窝进了一条伤心的小狗勾,像等不及吃奶了一般的拱来拱去。
赫尔斯:Fuck!
#论有一只薄荷青柠味儿的雄虫于你的躁动期在你怀中拱来拱去的诱惑力#
赫尔斯简直要疯掉了,他是一只生理功能正常的雌虫,而此时有一只散发着香味的雄虫在他怀中不停的和他的身体接触磨蹭着。
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可想而知。
小赫尔斯迫不及待的撑起了船,身体中好像被信息素开发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多出了一盅汩汩流动的泉眼,赫尔斯几乎控制不住喧天的欲望。
赫尔斯两眼通红的抱着懵懂的谢琅,不停的用手拍抚着谢琅的后背,用尽毕生心力才把哭的精疲力尽的少年哄睡过去。
把谢琅哄睡后,赫尔斯才迫切的把颤抖着手伸向被子深处,像是摸到什么了一样,
赫尔斯面色阴沉。
被子隔开了两方晴雨不同的世界。
被子外是岁月安好,万里无云。
被子内是惊雷阵阵,大雨瓢泼。
仅仅只是把雄虫抱在怀中,仅仅是几缕青柠幽香,竟让他失态至此?
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赫尔斯几乎咬碎了自己一口银牙。
但让他如此愤怒的原因似乎也不止于此——赫尔斯低头看向自己那饿了多年,此刻又龙精虎猛起来的东西。
拳头被捏得吱吱作响,他猛的挥开被子,疾步走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我靠困死我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