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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蜀中唐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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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拒不见客,想要进入唐家堡,只有另辟蹊径。

深夜,天幕降落,群山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横亘在山脉上,沉沉入睡。

二人借着夜色掩映,施展轻功,穿梭于巨壑之中。

唐家堡依山而建,借助山势,整个唐门藏于险峰之中。唐门后山是一堵悬崖峭壁,石壁拔地耸立,如万仞直下,十分凶险。

在黑夜中,俩人身轻如燕,攀着石壁,两条身影如两道鬼魅般,快速前行。

唐门后山不仅地势凶险,还遍布荆棘,是一道天然屏障,寻常人根本不会从这里上山。

荣泽和萧郎攀至山顶,藏身于怪石后,俩人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荣泽压低嗓音道:“萧兄,前方那座山峰,便是唐门天机阁的主峰,里面必定有你想要的东西。一会儿我先把守卫的护卫引开,你直接进去,记住,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萧郎从未想过荣泽竟是这样打算,他一把拽住就要离去的人,压着嗓子道:“你要做什么?”

荣泽转回头,在黑暗中笑的露出几颗牙齿:“萧兄你不会真以为唐门会轻易告诉我们答案吧,现任唐家堡的家主唐善,这人怎么说呢,不大好交流。”

萧郎目光深邃,道:“你认识他?”

荣泽耸肩道:“算是吧。”曾经一起小住过。

难怪荣泽对唐门这般熟悉。

见人兀自沉着,荣泽拍拍这人肩膀,留下一句话潇洒离去。

“快去吧,萧兄。我去会会旧友。”

荣泽离去后,萧郎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沉默良久,最后一转身,身影迅速消失于黑暗中。

……

唐家堡内大小山峰无数,众多楼阁建于其上。

荣泽躲过众多护卫和机关,足尖轻点,落于一屋檐上。

此刻,唐家堡内格外平静。

荣泽与唐门家主确实是旧识。

几年前,唐门上一代老堡主离世,年纪轻轻的唐玄继位为新家主。一直以来,江湖中人对唐门虎视眈眈,既惧又贪,竟妄想趁新家主根基不稳,联合多方势力,分裂唐门。唐玄此人,虽野心不大,但足够机敏,他铲除异己,消灭不服唐门的派别。

在兄长的庇护下,唐善随唐玄来到京城。那时候,荣泽还是太子伴读,在太子府听学,后来,唐善来了。一个江湖门派之子,竟能与皇亲国戚一同听学,属实皇恩浩荡。

唐善在京城住了两年。这两年间,他作为太子伴读,同荣泽他们同吃同住,一起听学,一起玩闹,虽不敢说十分了解彼此,但总不至于一无所知。

后来,唐玄遇难,唐善为唐门唯一继承人,不得不回去继任家族重任。

在荣泽记忆中,唐善与他一般大小,长相英俊,性格比较……古怪。

曾经肆无忌惮的年少过往,转瞬即逝,荣泽不由生出感叹。

“来都来了,还在等什么,要我派人请你下来么。”忽地,耳边传来一道年轻声音。荣泽定睛一看,前方庭院水榭中,一人正坐其间,他面前桌子上布满菜肴,好酒,此刻他正慢悠悠喝着。

荣泽暗暗摇头,飞身而下,向水榭而去。

“正门不走,走后门,这就是荣亲王世子所为吗?”

荣泽不请自坐,他握拳捂嘴,嘿笑道:“这不是听说你在闭关么,何时出来的?”

那人哼道:“刚才。”

此人正是唐家堡家主唐善。

唐善视线上下扫过眼前男子,道:“听人禀告有一位叫荣泽的少年,我便猜到是你。也只有你,行事丝毫不避讳,胆敢来我唐门。”

荣泽顿时不乐意:“你既明知是我,为何还找借口推脱,还说什么闭关,鬼才信。”

唐善道:“不想见就是不想见。”明明拒绝的很明显,奈何这人不走寻常路,飞檐走壁也要上山。

唐善目光掠过别处,问道:“与你同行之人呢,让他出来吧。”

荣泽鼻尖嗅着美酒,正要喝下,顿时眨巴两眼,道:“你说什么人?哦,萧郎他啊,我让他先下山了,我是来找你叙旧的,他来干嘛,再说,唐门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么。”

唐善看着荣泽,见他一脸真诚,不像说假话。

荣泽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擅闯唐家堡,若不小心启动堡内的机关阵法,后果自负。

荣泽借着喝酒的动作,暗舒口气,祈祷萧郎能顺利进入天机阁,尽快找到线索。

俩人多年不见,纵使年少时感情真挚,此刻也不免生疏,俩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断断续续闲聊,终于,唐善放下手中的酒杯,目视来人,说道:“说吧,你这次来找我,有何事。”

荣泽余光扫过不远处的护卫,坐着不动,唐善抬手屏退左右。

荣泽道:“我想借你唐门天机阁一用,调查一件暗器。”

唐善听着,忽然笑出一声,似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只听他说道:“若我没说错,荣亲王府有自己的情报系统吧,暗流更是江湖一绝,有什么是暗流调查不到非要跑我这里来?”

荣泽干咳一声,这才说道:“不瞒唐堡主,我离开荣亲王府已有些年月。这里没有什么荣亲王世子,只有一个江湖侠客而已。”

唐善盯着荣泽,若有所思,当年他在京城太子府听学两年,对荣亲王世子略有所知。

年少时的荣泽,桀骜不驯,放纵不羁,特别是与荣亲王之间的父子关系,当真是岌岌可危,一触即发。荣亲王为了这个儿子煞费苦心,奈何荣泽凡事总与他对着干。后来,荣亲王心一横,把人送进太子府听学,期望皇族最厉害的太子太傅能管教管教。

听学那几年,荣泽在太子府混的如鱼得水,没少给他父王捅娄子。

知晓荣泽性格乖张,却不想年轻气盛的他后来竟与荣亲王府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多年不见,眼前人身上不羁的气息略有收敛,但仍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傲慢和清高。

“你方才提到天机阁,即是天机,你又何必去调查。”唐善一语双关道。

荣泽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坦然道:“我曾应允一个朋友,要助他查明一事。此事或许关乎整个人族与银狼族的存亡。”

唐善与荣泽不同。唐门有祖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门虽强,但并无称霸江湖、独步天下的野心,唐善为唐门中人,自不会违背祖训主动插手世间事;相反,荣泽既为一名猎狼者,就不可置身事外,任由银狼族侵占人族。

唐善兀自端坐,举杯喝酒,荣泽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唐善,道:“就在不久前,这枚银针暗器,在我眼前‘杀’死了一个银狼。”

唐善本不愿继续搭理荣泽,想着随便打发他然后让人下山。岂料当他视线不经意瞥过荣泽手中之物时,顿时,尘封许久的回忆像一只穿云箭,毫无防备的破膛而入。

曾经鲜血淋漓的过往,再次在他眼前炸开。

唐善手中一紧,他缓慢放下手中糜粉,抬眼盯着荣泽,一字一句道:“荣泽,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莫要再调查此事。”

见人举止有异,荣泽心中一动,当即追问道:“你当真知晓?这究竟是何物?又是何人所造?”

唐善却冷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世间有些事,并不是你我能掌控的,荣泽,你不要太天真!”

荣泽盯着唐善的眼,唐善眼中似压抑着漫天剜心痛楚,他不由苦笑道:“唐善,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太子府许的愿么,‘君为上,吾为下,誓死守卫这天下苍生’。当年两族大战后,银狼一族战败隐迹北境多年,如今银狼族虎视眈眈有卷土重来之势,一旦放任银狼毒疫泛滥成灾,整个天下人族危矣,届时,你唐门还能独善其身多久?”虽是年少时的狂言妄语,但亦是几颗稚嫩真心,只是这颗真心经过多年磨砺,可还记得当年的初心。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还是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纨绔世子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心怀天下苍生的大善人。

“是人就会变,更会成长。”

任荣泽如何劝说,唐善不为所动,唐善道:“若真如你所说,那银针能‘杀’死银狼,这于人族是好事,你干嘛还费尽心思去调查。”

荣泽怔住,是啊,银针能彻底杀死银狼,能解人族困境,而他作为猎狼者,亦是猎杀银狼,可为何他还这般执意要去调查银针暗器的真相?

“看吧,你自己都搞糊涂了,”唐善坐下,幽幽道,“你们既然有同一个目标,那便是杀银狼,既然背后有人先一步找到法子,你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荣泽垂眸听着,半响,一道声音似从另一个胸腔传来,铿锵有力。

“不,你错了,”荣泽抬眸,目光悠远,“从前我也认为银狼该死,如果不是他们,人族根本不会陷入生死劫难,但这就是真的么?世间万象本为空,既然银狼能幻化成真人,这又何尝不是上天的安排。我想人族生,但也不想银狼族死。”

唐善彻底呆住,这是什么荒谬言论,这简直就是世间最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疯了。”唐善咬牙道,“银狼族怎能与人族共存,不说其他,单是银狼毒疫,这是会让人致命的东西,你怎会有如此荒诞不羁的想法。”

荣泽从不觉得自己是胡言乱语,人族与银狼族世世代代纠缠不清,战乱不断,难道世间就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就在俩人争执说话间,远方某座山峰间忽然传来轰的一声,随后整个唐门都颤抖起来。

唐善蓦然站起身,目视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后他转身,朝荣泽厉声道:“荣泽,你究竟干了什么?!”

荣泽自然也注意到远处的动静,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略心虚道:“大约或许,是你家天机阁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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