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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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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来,方凌待在取景地拍戏,人老实了许多,让迟叶邻颇感欣慰。

方凌得空便要记挂一下祁越的伤势,可山林中信号不好,记挂也是白记挂,迟叶邻不知联系没联系过他这位负伤的兄弟,总之,方凌每次去问,不管向他如何描述当日激烈的雷暴雨、迅猛的水势、骇人的伤势,溪水旁那犹如恐怖电影一般的夜半景象多么伤心惨目,得到的都是一句轻淡的回答:

“他啊?哎呦,能有什么事。”

方凌只好独自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他当然希望祁越没事,可当日血肉模糊的双腿犹在眼前,又怎么能自欺欺人,他不得不承认,祁越伤得非常重,重到极大可能下辈子只能坐轮椅……

一想到这里,方凌就有些鼻酸,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为了救自己,从此失去了往后的行走能力,那种惊骇是近在咫尺的,一瞬间的,快得几乎像是一场魔术了,在祁越离去的几天时间里,他才慢慢看懂其中的手法。

而连续几日光临梦中,他那“奄奄一息”的金主,竟像听到了他心声一般,在两周后的今日,不知要跟迟叶邻谈什么事,居然亲临了剧组。

方凌先是遥遥地看见了他,那人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挺拔,右手握着一根黑色手杖,走路略坡,但若不是那支手杖的提示作用,或脚下的是平路,应该是很难意识到这一点的。

方凌一瞬间以为自己没睡醒,震惊地望着,上下打量。祁越看到他了,招手的动作做到一半,忽然放弃,亲自走过去,在方凌的脑袋上轻抚了两下。方凌向下盯着他那两条腿,怔得出神,突然,手搭上祁越的西裤皮带,“咔嚓”一声就要解,迟叶邻瞥见了,一个箭步冲上去:

“祖宗!你也知道忍忍,没有这么饥渴的!”

方凌恍然回神,憋了个大红脸,牵着祁越进他的帐篷,顺着裤管向上摸,摸到膝盖,是完好无损的,健壮的,肌肉覆盖下骨骼的力量勃发着。林霖本来蹲在帐篷里收拾衣物,扫到方凌的动作,红着脸,朝祁越恭敬点头,默默出去了。

方凌简直不敢置信,半蹲在那里,卷起祁越的裤管到膝上,拿眼瞧,果然所有的伤口都痊愈了,连当天他摸到的那一寸长的撕裂,也连个疤都不留,尽数消失了,该是膝盖里还有些筋骨损伤,因此还需用手杖。

“你跟人换腿了……?”方凌最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祁越垂目瞧他,方凌仰脸:“这是,真好了?”得到祁越肯定的回答:“再过几天,手杖也能丢掉了。”见方凌一脸匪夷所思,似笑非笑地问他:“不想我好?”

方凌连忙摇头,又点头:“想你好的。”语气诚挚,浅色的眼瞳一瞬不瞬,清澈如湖泊,有种纯真的情态。

最初的惊诧慢慢消散,他开始变得有些好奇,来来回回地抚摸祁越的膝盖和小腿,林霖进来递茶水,瞥到了,红着耳朵,悄声提醒方凌:“咳咳…哥,这里隔音不好,你、你……”说罢,逃也似的出去了。

Alpha的身体素质,迟叶邻是深知的,所以根本当祁越没事人一样。但方凌不行,虽然表面上接受祁越已经大好的事实,可心里依旧忍不住将他当成一个病患来看待,且自己还是这灾祸的罪魁祸首,因而上心得不行,简直要把祁越供起来了,迟叶邻忙着的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空见,祁越于是被方凌安排在帐篷里安息,没戏时,跑到跟前,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嘘寒问暖。

可这山里除了树啊鸟啊,的确没有什么有趣物事,方凌抓耳挠腮,不知怎么好了,将自己的照相机翻出来,给祁越解闷,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他随手拍的风景照,可祁越竟饶有兴致地看起来,不时还要问上他两句,着实让方凌有些受宠若惊。

中午时分,方凌有一场戏,因为主要是窥视视角,所以和女主赵一蜓没有什么接触,全是单人镜头,十分好拍,基本是一遍过。

下了戏,林霖先到近前,用河水冰过的湿毛巾给方凌敷额头,赵一蜓也过来,摸摸方凌的烫脸蛋,笑他不抗热,三人乐呵呵聊起来,不多时,迟叶邻加入队伍,揉搓方凌的头发,皱眉不满:“也别洗太勤啊,马上不贴合角色了。”赵一蜓小声反驳他:“化妆师也不是吃干饭的。”

方凌脸上带着笑,一转眼,发现祁越出了帐篷,正朝这边看,面上没什么表情。他朝赵一蜓道:“中午不一块吃了。”赵一蜓顺着方凌的视线望去,匆匆一眼,便不寒而栗,低头“嗯”一声。

和祁越一起吃过午饭,方凌本要小憩一会儿,可看了看祁越:“你热吗?我去拎凉水过来,你洗洗手。”没等祁越说话,已经一阵风似的去了。

在方凌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林霖受了指示,为这位老板报告方凌的近况,说来奇怪,往日他发过去许多详尽的消息,从没得到过回复,导致他根本不晓得这位老板到底看过没有,可现在,这大老板竟跟他一来一回,问了不少的问题,又不似往常那漠不关心的态度。

林霖答他:“好像吓着了,半夜醒了几回,不知道上次在山上遇到什么了。”笑了笑:“夜里还偷偷哭呢。”

祁越看上去似有满足的神色,缓缓摇头笑道:“小孩脾性。”等方凌捧着一小盆凉水回来,他面色就更蔼然了,扯过毛巾浸湿,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方凌擦脸。

这时候,门口突然蹿进来一个什么东西,野猪似的,直朝方凌飞扑而去。林霖显然习惯了这幅场面,他怕狗,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方凌手脸都洗干净了,不想跟狗玩,伸出双腿乱蹬阻挡,那狗虽体型庞大,倒是十分灵活,蹭一下从他两腿间穿过,直往怀里贴。

上次祁越伤得太重,没把狗带走,方凌就一直带在身边了,现在看来,倒是比跟祁越这个真主人亲。

方凌用手肘推狗,越推狗越兴奋,以为方凌跟它玩你推我阻的拉扯游戏,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方凌两条小细胳膊,根本推不动它,一下给挤得倾倒,刚擦干净的手掌触到了地,恼了:“‘晴天’!”

祁越觑了狗一眼,狗立刻收回伸得长长的舌头,夹紧尾巴,在门口趴着,发出“呜呜”的哼唧声,八九十斤的体重,装得好像是只无害的小奶狗。

方凌骂它:“欺软怕硬!”祁越把他拉到怀里,又擦干净手,笑问:“叫‘晴天’?”方凌一点头:“好听吗?”祁越笑望他,听他接着说:“希望你以后去打猎,带上它,碰到的就都是好晴天。”

祁越似乎有半秒的犹豫,笑笑说:“好听,寓意也很好。”

下午,方凌没戏,两人绕着取景地闲逛,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般洒在二人肩膀上。方凌牢牢扣住祁越的一条手臂,暗暗使力往上托,像是要分担他的体重一样,祁越给他照顾得不是瘸子,也胜似瘸子了。

他沿路捡了一小袋子的花草,听祁越用低沉平稳的声音解释:“月见草,又叫待宵草,夜间开放。”方凌问:“今晚能开吗?”祁越牵住他的手:“两年生草本,这株今年只能长出根叶。”

“那我们明年再来看吧。”方凌歪头看向祁越。

祁越本想说家里也可以养,最终握握他手背:“好。”

到了傍晚,祁越还没走,也没跟迟叶邻进行什么深入的彻夜长谈,只是安然的姿态,看着方凌摆弄那些捡回来的花草。方凌暗下里瞥他,他是想祁越赶紧走的,一个有腿伤的病人,待在这种深山老林艰苦地方,不是个正事。

于是凑过去:“我给你叫编剧去,他应该闲下来了。”祁越按住他肩膀:“你玩你的。”这时候“晴天”冲进来,“哈嗤”一口叉毁方凌半数战利品,气得他只顾教训狗了。

晚间,山中声息渐止,料想祁越今天是真不走了,方凌便和林霖一起收拾帐篷,给他铺防潮垫,准备充气枕头,方凌点上汽灯,反复摸索检查多遍,不知这位在庄园别墅里养尊处优的老爷,睡得惯睡不惯。

方凌入睡前是有过戏的习惯,往日是林霖陪他,今日小助理识趣地溜了,只剩祁越。方凌看这位老爷闲闲地浏览一本植物手册,也无事可做,递过去剧本:“我们来过过戏吧,你念黄色荧光笔画出的台词。”祁越答应,就着他的手扫过一眼,已经全部记住。

方凌一秒进入状态,吃吃地说:“我在梦中长久地跪在她床边,看着她,仿佛她是我的孩子,或我成为她膝下的一只羊羔,请求她的怜悯……”

相比于他声音中丰富的情绪,祁越几乎是面无表情,念词机器一样:“你为什么不亲自见见她,书信往来又算什么,到头来你会发现你们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是对方脑海中的幻象。”

方凌突然有些憎恶地说:“爱是圣洁的,情却要玷污这种圣洁。”他靠得很近,祁越能感受到他脖颈中散发出的山茶花淡薄清香的气息,“只有亲吻、□□交缠才能表达爱吗,你爱她,就要仍由她去生长,长到枝繁叶茂,结出果实,再花枝凋零……”

“到那时,你才能说是认识了她。”他手掌搭上祁越的肩膀,语气中略带讽刺意味。

“自欺欺人。”祁越接道。

方凌一下跳起来,不满意了:“不是这个词!你应该厌恶地躲开的。”祁越淡淡“嗯”了一声,问他:“过完了吗?”方凌垂目看到那双平静温柔的眼眸,不好再说什么,有些不自在:“完了……”

汽灯昏黯,且随着外头的风有些摇摆,在帐篷里铺出光与暗的分界线。方凌躺好,静了许久,突然像条毛毛虫似的,裹着睡袋往祁越那边拱动,贴着他:“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嗯。”祁越睁开眼睛。

“你会不会因为……”他显得忧虑,“以后对打猎,雨天,或者是深山有心理阴影?”

祁越嘴角勾起,看住他的眼睛:“不会。”声调平缓沉稳,十分具有说服力,他伸手触碰方凌的脸侧处的发丝:“放心了?”

方凌点点头,Alpha此刻的体温适宜,感受不到流窜于这山野间的冷风似的,手心暖烘烘的。

“还会不会偷偷哭了?”这是含着笑意的声音。

方凌听不得这个字眼,倏忽瞠大眼睛,不愿承认:“谁偷偷哭了!”汽灯将熄,他看不清楚,听到Alpha好像是轻笑起来,他哪里受得住这等揶揄,立刻就要起身跟他理论,被祁越扣住腰,死活动弹不得。

“灯灭了,睡觉。”

翌日清晨,祁越终于要走了,临走才跟迟叶邻说上那么一两句,方凌看着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啊,偏偏昨日浪费一整天在这山沟沟里,搞不懂这金主的脑回路。

方凌送送他,问他怎么走,祁越说司机在下面,方凌道:“那你把狗带走吧。”

“不喜欢了?”

方凌摇头:“这里怪苦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它吃,虫子也多,快把它带走吧。对了,回去先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祁越轻拍他的头,拇指滑到眉梢:“好,自己注意安全,乖一点。”

什么乖一点,又不是小屁孩,真当自己是野猴子呀,方凌心里嘀咕,然而面上甜笑颔首。他觉得此刻氛围真是不错,清凉的风拂过面颊,金主的心情也十分美丽,便想着把话题往小夏身上引:“这里风景真好呐……不知道小夏有没有来看过。”

祁越吹哨唤杜高,哨音像是风吹过山谷发出的尖鸣,清越干脆。“他不适合这种地方。”祁越说,方凌觉得他这种话听着有几分刺耳,忍不住戗道:“他是有些小病,但又不是废人。”

猛然间,他想到小夏那如同被限制自由一般的交际,愕然道:“……是你管着他?不让他……”

祁越冷笑一声,气氛陡然冰冻:“你跟迟编剧这么熟,不如去问他。”大步流星,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表面彪悍,内心清纯的小方,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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