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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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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第三天,虞听晚接到出院通知。

来查房的医生温柔可亲,沉重地打击了虞听晚以后当医生的规划,他自觉做不到这么亲柔。

“你的身体素质很棒,平时有锻炼的习惯吧?挺好的,哪怕是omega也应该多锻炼身体。体能素质有一部分先天因素,重要的还是后天锻炼。你看你现在就没有什么事情,要是换一个身体稍差的,恐怕做不到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医生一边长长地说着话,一边熟练地在记录表上划勾,他出去以后没多久,值班护士就进来了:“28床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东西收拾收拾吧,别落下什么。”

单人病房一应俱全,又不是什么不能动的大病大伤,虞听晚东西收拾很快。

虞妈妈进来时,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的背包正好放在桌案上,虞听晚在叠被子。

“可以出院了?”

“嗯,下午就能走,等下我去窗口结账,说不定中午就可以回家。”

她没接着说话,斜挎着小包靠上床边看虞听晚叠被子。

脸色不怎么好看,但又不是那种很担心的样子。

虞听晚怀疑她有话没讲。

整理好床铺,虞听晚又抽掉垃圾桶的垃圾袋,顶端打了个结,打算出去时扔掉。

路过妈妈身边,不知不觉他已经比妈妈高出一个头。

虞听晚望着她,说:“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在心里,难受。”

“……算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年近中年,虞听晚妈妈想不开也得想得开,钱是人家交的,案子是人家结的,为了避嫌这几天都没敢上门,给他们留足了面子。

话是这么说,但真正能搞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话,可能他就不会遭此飞来横祸。

可他不能和父母直说,况且也没办法直说,现在始作俑者大概也给搞进去了,直接对话都很难。

不过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尽然,办理住院、报警、跑前跑后的人什么心思,哪怕其他人都不说破他却不能真当自己不知道。

梦境里陪伴的那个人,他要不是有相同的意思,也陪伴不了那么许久。

母子两人一起往外走。

“来的时候警察都到了,我和你爸爸什么事都没干,人家就已经处理得好好的了。原来怕你伤得重,一直都没敢和你多说,现在出院,你恐怕得好好感谢人家。”

虞听晚妈妈瞥了眼虞听晚,“需要妈妈和爸爸出面时就直说,我们家虽然没人家有钱富裕,可我们没偷没抢,钱都是自己赚来的,不比别人低一等。”

虞听晚应了声:“知道,放心。”

到收费窗口报了名号,结果住院的钱也已经都结完了。

母子俩面面相觑。

虞听晚妈妈不禁有些担忧:“你真的能处理好吗?不然还是爸爸妈妈来吧。”

虞听晚说:“你们哪里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这个架势……”到底是儿子,而且马上十八岁了,她这个当妈的总不能直接提醒儿子说小心别人对你心怀不轨。

虞听晚妈妈撇着嘴角笑了声:“殷勤太过头了,我们来的那天还叮嘱我们要一切如常对待你,不然容易引起心理方向的疾病。”

虞听晚当了三天瞎子、聋子,没想到第一天他爸妈就和许涯时见过面,也不知道彼此留下的印象怎样。

他听自己妈妈的话里话外,觉得他妈妈大概是满意的,但好像又不是太放心,所以说话总是夹枪带棒意有所指。

虞听晚说:“我已经有了个省二,明年考到省一会更稳当一点,下半年考试过了的话当场就能定下来,高考都不用考了,以后的时间很多。上大学以后高中的人不知道还能遇到几个。”

虞听晚妈妈听他这么说,不无感慨:“你一直就是太懂事,我和你爸常年感觉都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以前人情世故还能提点提点你,现在你也不需要了。”

有个人把他牢牢护了起来,比他们这对父母还要遮风挡雨,心中的不愉可想而知。

“你们……不要太着急,尤其你,也不知道这次挫折对你来说是祸是福。”

虞听晚听她说得担忧,假装镇定地分辩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用不着太忧心。”

虞听晚妈妈只好说:“记得父母永远是你后盾就行。”

“好,我一定记得。”虞听晚感动得不行,嘴上却只是放软了态度说,“我们先回家。”

不是所有家庭的小孩都能明明白白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虞听晚妈妈很早就发现自己孩子的端倪,可是一年一年的过去,怎么改却始终毫无头绪,最后她也只好说句回家再说。

出院不代表就能返校,医嘱上还有半个月的假没休。

虞听晚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在家修养哪里也去不了。

相当于换个地方坐牢。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手机回来了,破破旧旧的手机依旧是那个破破旧旧的手机。

虞听晚举着手机沉吟半天,先给许欣泽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出院,然后琢磨给许涯时发消息。

这一琢磨,到小区内幼儿园下学他也没琢磨出自己能发什么。

像告诉许欣泽那样简简单单说句话吧显得太冷,好像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多说两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不能一开口就是十分感激请你吃饭,好像更没什么感情味儿可言。

外面仿佛一群小鸭子在吵,伴随着你笑起来真好看的放学音乐,总算给这个凄清的初冬带来一些欢笑。

虞听晚趴在阳台上,居高临下地往下看,只看到一个接一个的小帽子被爷爷奶奶或者爸爸妈妈牵走。

快快长大吧,长大就没办法这么早放学了。

虞听晚不无无聊地乱想。

真正说起来他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架不住医生没办法保证他一定就不会对信息素过敏,所以这半个月只能养着。

可也不是真就可以这么无所事事,课本的那一堆知识可以复习巩固,新出的题型还等着他去解答,只要他愿意,回到书桌前他依旧是以前的虞听晚,滨河的骄子、学神。

说一千道一万,抵不过一个懒字。

懒得争强好胜,懒得去学习,连感谢信都懒得想。

虞听晚托着脸,看最后一顶小帽子消失在小区的绿化带后面,放学音乐终于停了,没有人再关注笑起来好不好看,四季变化是不是和好看挂钩。

虞妈妈陪床的几天落下来许多班,虞爸爸倒是能准点下班,不过回来也只是做饭洗水果问虞听晚吃不吃。

现在虞听晚在家,这些事情都被他包圆。

淘米洗菜时候他听到手机响了两声,估计是许欣泽的回复,便没立即去查看手机,而是慢悠悠地将米上锅,菜叶子拆开洗净。

水流声渐小,耳听得——

“虞听晚!听晚!晚晚!大学神你在家吗?”

许涯时的声音,不大,有种游刃有余笃定主人在家的悠闲,却猛然如炸雷。

虞听晚手一抖,菜叶子差点全部撒在水池里。

他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门铃却又响了起来。

这下是确定没有听错。

手里的菜篮子随随便便一放,虞听晚跑去开门。

许涯时果真在门外头,举着手机准备再度打电话给他:

“叫你的门真不容易,你的手机是不是去抱窝了?”

虞听晚呆呆看他不说话。

于是许涯时解释道:“知道抱窝的意思吧?就是母鸡去孵小鸡,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挪窝不理人的。”

他蜷起手指勾了把虞听晚的脸,“也不对,你这个样子,像躲在阁楼的灰姑娘,是吧?或者准备爬墙的茱丽叶?”

虞听晚绷着的脸没忍住,漏出个笑来:“你这么能叭叭叭,话全让你说完了。”

许涯时啧了声,踏进虞听晚的家门。

有句老话叫近乡情更怯,虽然本意不太符合此时的意境,心理上却又有几分重合的意味。

虞听晚望着招待客人的拖鞋以及他爸的拖鞋感觉都不合适,拍拍手:“别换了,我明天拖就行。”

“你的呢?”许涯时扒着他的肩膀,眼睛在鞋柜里逡巡。

虞听晚的拖鞋是蓝格子的,表面毛绒绒的,仿佛窝着两团蓝猫。他看了眼许涯时,抬抬腿,说:“在我脚上。”

没得穿,许涯时只能作罢。

想起菜叶子还在水池里,虞听晚打开电视,让许涯时坐一坐,他去厨房收拾下。只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许涯时依旧跟了过来。

他似乎对虞听晚在家做家务有些不满,趁虞听晚转身时很是不怀好意地关掉了水龙头:“你身体很好嘛,在家居然这么贤惠。”

虞听晚推他:“少无理取闹啊,已经好了,过两天我就能回学校。”

许涯时跟个鬼一样,凑到虞听晚脖子旁边嗅嗅:“恢复的是挺快,一点味道也没有,就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心血来潮,想扮演一番柔弱,所以当众躺到地砖上看是不是硬。”

虞听晚很想让他滚,却也知道他是后怕,只能无奈地说:“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不能好好说话?”

能的,当然能。

说之前,还是想先抱一下。

许涯时关上厨房移门,一把将他拥进了怀里:“你吓死我了。”

尖挺的下巴摩挲在虞听晚头顶上,这时候他也不想父母是不是下班快回来了,或者米下锅是不是按了煮饭键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回圈住许涯时的腰肢:“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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