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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去见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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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众多宝贝中将需要的镇魂石归置妥当,万事俱备,只差斓栀。

琰徵坐在院中,置身于一簇簇泻下的雷电之中,集雷电之势淬炼神体,养身调息,这是每日的必修课,除此之外,也是为接下来帮助斓栀渡劫做好万全的准备。

回来也有七八日的光景,在屋后打理花草的琰徵神思一动,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即起身向前院跑去。

“我来啦阿琰!”斓栀边跑边喊,冲向琰徵扑个满怀。

“等你好久了。”琰徵也很是开心的回应道。

“先进屋。”两人相拉着进屋后坐下。

斓栀大口喝着琰徵递来的水,“你不知道我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爹刚到家后脚我就到了,他惊得呀胡子吹得老高了,哈哈哈,他准备抓我打一顿的,可惜了,这西峻之地的赤君邀四方狐主商谈事务,他来不及骂我就气乎乎走了。”

琰徵瞧她那得意的小样,将放在冰窖的吃食纷纷拿了出来。

“这是我去人族给你带的吃食,你尝尝看好不好吃。”琰徵一脸希冀的望着她。

往嘴里一塞的斓栀感受不同味道吃食所带来的幸福,连忙点头。“好吃好吃,这人族的食物也挺好吃的,我没有去过,等我去过九重天之后我们再去凡间玩一玩吧,你带我。”

“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呢,你吃你的,听我说。”琰徵一五一十的将与辞暄的事情讲与斓栀听。

“就是这样,至于怎么指点嘛,这得具体看了才知道,时间……也不确定,所以你还要去吗?”琰徵尽量事情说给斓栀,让她决定要不要一起。

“去呀,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还有你嘛,嘿嘿嘿,可能到时候我还能帮上忙呢。”斓栀将桌上的吃食风卷残云吃完,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事不宜迟,今天我们就开始吧。”

“现在嘛?”琰羽也觉得有些急迫了。

斓栀积极的推着琰徵出门,“就现在。”

琰徵有些恍惚,道:“你挺……着急呀。”

不再多说,琰徵将镇魂石放置在地上,双手起势默念口诀。在地上的石头亮光大起形成一个复杂的法阵。一个眼神,斓栀瞬间明白她的想法进入到法阵当中。两两相对盘腿打坐。

琰徵提醒道:“我要开始了。”

斓栀做好准备应道:“嗯。”

得到回应的琰徵将法术打入斓栀眉间和心脏两处,随后引来空中盘旋的玄雷。仅一簇,便让斓栀大汗淋漓,浑身止不住颤抖。

琰徵看着小脸煞白的斓栀忍不住想要停手,“你还能坚持吗?不行的话下次也可以,不必逞强。”

“再来阿琰,现在放弃我就白受苦了。”斓栀咬紧牙关,努力承受玄雷的淬炼。

第二簇玄雷劈下,接着第三道,第四道……准备第五道的时候,斓栀仙光大显,一口鲜血喷出,瞬间晕倒在地,琰徵上前抱住斓栀,打散空中的积云,快速的将斓栀抱回屋内。

琰徵将手放在斓栀的额头上探查神魂脉络,发现一切无虞后松快一气,帮她掖好被子,点上安神香助她安眠。

从混乱意识中清醒过来的斓栀除了有些酸软乏力之外,浑身通透清爽。

“阿琰?”

一阵呼喊将忙作的琰徵喊进屋。

“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不舒服?”琰徵关切问道。

“我好开心呀,我成上仙了!虽然离成神差距很大,但能飞过那雷区,我也能心满意足了。”

看着斓栀满怀憧憬的笑脸,不知觉的也跟着笑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嘛?”琰徵实在是好奇,斓栀是怎么喜欢上那个九重天上的人的。

斓栀一想到第一次的遇见就忍不住脸红,忸怩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我小时候,我缠着父亲去九重天……”斓栀一边说着一边回忆。

我好奇,缠着父亲带我去了九重天,父亲坐在椅子上,我躲在父亲身后,因为好奇四处张望,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但感觉到很是压抑,父亲的声音充满着忧虑和拒绝。这个时候我看见有一个人逆着光款款而来,脸色漠然,语气平淡,寥寥说了几句话后准备离开时,看见躲在父亲后却直溜溜盯着他的我忽地一笑。最后我已然忘记是怎么离开的,但我却怎么也忘不了那天那景,没曾想一个人怎么能将那么朴素的灰衣穿的那么闲情雅致,更不知那天哪来的风将他的下摆吹的轻缓摇曳……接下来的话斓栀只放在了心里,但不用她说,琰徵亦能从画本子里所写推出个大概。

“所以这是一见钟情了!”琰徵将她面前的茶杯斟满。

“情之所遇,谓之巧,置之心口,思不忘。虽然当时我年纪小,但这么多年我遇见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能让我有如此触动。……我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斓栀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珍重。

“所以?”

“所以你现在陪我去九重天去看一看行吗?”斓栀可怜兮兮的说道。

走!!!!

成为上仙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轻松度过那雷区。站在心心念念九重天地界的斓栀如是想着。

两人相视一眼,朝着入口走去。

“怎么了?”这难道是近‘想’情更怯,看着踌躇不前的斓栀,琰徵疑惑道。

斓栀难为情道:“我只是一个上仙,没有邀请是进不去的呀!”

“除了邀请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进去吗?”

斓栀哭丧着脸道:“还有就是天族天君给的令牌,就连我爹来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完了,白来了。”

“试一试,万一可以呢!”琰徵挑眉道。

不再解释,琰徵自顾朝前走去。看着气定神闲、一脸笃定的琰徵,斓栀毫不犹豫跟了上去。上神在旁,谁不去谁傻子啊!

没走几步,远远的就看见盘龙矗立的柱子两旁站着手拿黑戟镇守的天兵,走近一看,身形魁梧膀大腰圆,目视如剑,虽不是凶神恶煞之相,却也是能让人心生惧意退避其下的威吓形象。

再往前两步,两戟交错一挡。

“来者何人?”其声势强浑厚,震耳欲聋。

琰徵从袖中拿出一块暗金色的腰牌拱手道:“在下琰徵,来自断衡山,前来拜访天君。”

‘琰徵’是谁天兵也许不知道,但断衡山这地方可谓是人尽皆知,来自断衡山,加上那块独一纹路和暗藏禁制的腰牌,也只有那位从未露面的上神了。

两位天兵都想到了这一点,便拱手回礼,道:“不知上神来此是否有事相商?需不需要小仙通报天君?”

“多谢两位,我冒昧前来不必惊动其他仙君,就烦请两位帮我引见一下天君就好,多谢。这位是随我一同前来的好友青丘斓栀,麻烦二位通融让她随我一同前去。”

“上神折煞小仙了,既然是上神带来的人自然可以与上神一同前往,两位,请。”其中一个引手带领她们朝里边走去。

“好大!”琰徵和斓栀不约而同的想着。先前进入时通过一个法阵传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现在又得接着又走许久,途中绕过几个宫殿、清池。

“你们这宫殿的颜色倒是……迥异啊!”第一次来的琰徵对这些构造、颜色都不同的宫殿产生好奇。怪异,这是琰徵对这里的第一感觉。不是第一次来的斓栀也是颇有此感触,认同的附和道。

“上神有所不知,这些宫殿都是各个神君们根据自己喜好来建造的,天君对此颇为宽容,认为天族事务繁多,各位神君对自己掌管的事情需细致认真,不容犯错,加上修炼清苦,容许各神君在不违反天规的情况下解放天性,加上有些神君仙侍是从凡间得道修炼上来的,对此多有照顾,所以才有了这些不同景观。”这位小将虽是一板一眼的回答,但琰徵还是感觉到他语气里那满满的自豪和对天君的尊崇。

琰徵感慨道:“这天君真是宽厚仁善啊!”

“是啊!”这下不光小将这么说,连斓栀也是十分赞同。

“这位天君啊,我在青丘都广听盛名,说他虽御下极严,但从不苛待;为了谋求各族更好发展,还经常邀请各族主君来这九重天商谈。是一位极好的人。”斓栀为其解惑的同时乘机向琰徵介绍一些天族的情况。

“两位请稍等,容小仙先去禀报。”

看着这金砖白瓦的宫殿,两人这才长舒一口气,总算到了。

“沉浮殿,这是天族议事的地方。”斓栀贴着琰徵耳边道。

一会,一重一轻、一前一后的两段足音由远及近。

一个身穿渌波绸衣,脸看着比琰徵还小的小仙作揖道:“两位上神,天君正在后殿等候,请随小仙来。”

小将道:“既如此,那小仙先行告退。”揖手离去,又转身补充道:“我等已经识得上神真容,下次再来,上神不用佩戴腰牌也可以。”虽说这小将长相如虎,但心思却细腻良善。

琰徵眼含微笑,颔首道:“多谢!”离去的瞬间,余光看见那小将好似有些激动,脚步都有些飘轻了。

踏上六层台阶,穿过议事厅,绕过花园,便看见一位金冠束发,嘴含笑意却不怒自威的长者在莲华池旁背手而立。

“晚辈琰徵/斓栀,拜见天君。”琰徵和斓栀对着这位位高权重的天君深深的鞠躬作揖。

天君微微抬手,道:“不必多礼,……朱雀一族历来受人尊崇,虽说到你这一脉于我辈分有些……高,但你年纪着实稍小,本君就以年长者自居不多谦让了。”

琰徵敬重道:“理应如此。”

天君笑道:“你们非是要事前来,想必是有事相求,你们尽管开口,能帮忙的,本君必定竭力满足。”

这话倒是让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斓栀一见到天君就如鹌鹑一样低头不语,这些事也只有琰徵去说。

“第一次来,一是以晚辈之身拜访天君,”说着,便将手中的木盒打开,一支毛笔横在其中,笔头雪白,毛根分明细腻,笔杆通体如碧波荡漾,细看下犹如江上生烟,“此乃开封笔,有笔走龙蛇、安神之效,天君诸事繁杂,希望此笔能在天君辛劳时有所帮助;……这……二来……是想来见一见太子的陪侍——容与。”

琰徵虽不好意思,但也坦荡任君看。

天君不愧是天君,对于此等无所出处的要求也能面不改色一脸慈容。

“既如此,我便让人去找他来。”

立候一旁的小仙得到命令后准备离去。

“请等一等,天君,有些事情我们想单独的聊一聊。”琰徵将‘单独’两字咬的极重,希望天君能理解她的意思,也能明白她的不好意思。

天君道:“哦,也是,年轻人之间单独交谈比较方便。那墨华,你就带着两位去寻一寻容与。还有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有心了。”

琰徵不知为何这天君说‘哦’的时候有一股道说不明的意味。

琰徵用胳膊肘捅了捅斓栀,不约而同道:“多谢天君。”

琰徵又道:“能得到天君一句喜欢,这礼物便不算辜负我的心意。那么我俩就先告辞了。”

跟着墨华走出大殿,压迫感消失让两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天君和善,但也架不住扑面而来的那上位者的威势,他可比青君的气势磅礴许多。

从殿内出来往左走,穿过一个廊庭,墨华指着前面道:“两位,容与上仙就住在这中和殿。”

越靠近正殿大门,琰徵听见斓栀的呼吸声就越急促,这跨步就越慢。

琰徵有些戏谑道:“怎么,想打退堂鼓了,要不我们下次再来?”说便佯装要走。

“别别别,……我……紧张啊!”斓栀拉着琰徵往一旁走,求饶道。

琰徵看斓栀这般模样,关切道:“好不容易上来,怎么都要看一眼、问个清楚吧!反正不曾拥有,又何必怕失去呢!”

被琰徵这么一说,斓栀也是懵了,嚅嗫道:“……我来是……那个……没想好。”

这断断续续的话让琰徵也反应过来,这斓栀是今天刚圆了成仙梦想,心思有些迫切,只想着能够去到这九重天,但具体是想看一眼就完事,还是表明自己的的心意其实自己都没明白。

琰徵鼓励道:“没关系,你现在就想想,反正我们都到门口了,无论怎样都随你。”

琰徵将斓栀留在一旁,朝着前面的墨华道:“多谢墨华上仙,剩下找人的事就让我们来吧!”

墨华抱礼道:“上神不必客气,这殿门镇守的小将也是太子的陪侍名叫时中,有事找他就可以了。那小仙先行离去,两位自便。”

看着斓栀纠结的模样琰徵不去打扰,在一旁仔细打量这宫殿的外侧,几株高耸的绿竹露出竹尖,有的叶片还懒散的搭在围墙上,甚是清雅。

足音靠近,斓栀坚定的说道:“你说得对,反正都来了,我喜欢他这么久,总得把心思说明白,不然糊里糊涂,他都不知道,免得以后我后悔。”

琰徵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将手中的温暖传递给她。

两人走上前,琰徵轻推一把,眼神中饱含鼓励。

斓栀向前,朝那小将拱手,道:“在下青丘斓栀,特来寻容与仙君,劳烦仙君替我传达一下。”

时中回礼答道:“容与随太子殿下一同下凡历劫去了,现下不在殿中,姑娘若是有事,可留下信件或留言,我会为姑娘传达。”

这小将中气十足,琰徵将他的话听的清楚。看着一脸复杂的斓栀,琰徵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试探的劝道:“没关系,这也给你更多的时间想清楚怎么更好的去表达你的爱慕之情啊!”

斓栀松快道:“幸好……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也好,等他回来再说。”说完一股脑地往前冲。

这快速离去的背影让琰徵看出落荒而逃的意思来,连忙追上去问道:“慢点,你急着去哪?”

“人族!”斓栀兴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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