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提醒一句，萧炎你忘了一件事。太虚古龙一族的族地虚空雷池里面还有一样东西，你还记得吗？类吃里面的东西能量只会比玄丹强，不会少。”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萧玄身上。“看在我和萧炎有合作的份上，奉劝您一句。不要先着急着把天墓里面的那玩意抽出来，不如再等等也许萧炎能达到九星斗圣，虽然只是前期，但是与你联手也好过你动手。”

萧玄看着他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却凝固了下来，片刻后开口。“阁下是怎么知道，天墓里面有东西的？除了这天墓第三层之中的少部分能量体，连负责开启天墓的古族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就是我与萧炎的交易内容了，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是后果……”明镜轻笑，半点都不担心。

萧玄的目光落在萧炎脸上，见其确实是对天墓之中的东西茫然，又带着警告向明镜开口。“你说的那些确实是可以尝试一下，但你能出现在天墓依旧是意外了，别犯了禁忌，就像那地洞一般消失。”

过了这么多年了，无论中间发生了多少变故，又有多少次偏离轨道，但是总会回去，无他每一次的节点都是萧炎必须要争取。就好他是一个离家的的叛逆游子，但是家永远是家，终究得回去。

萧玄对萧炎口中的地洞并没有表现出好奇，怎么说他也是达到过半步斗帝的人，即使是因缺少源气而止步，他对斗气大陆的了解也比其余人更多，对一些不可说的禁忌的后果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基表是对于所有人而言虚无缥缈只存在于口中的斗气大陆而言也是有自己的偏好的，斗帝是祂偏爱的其一，连后裔也是爱屋及乌，魔兽便是其二，他们不像人类十分的受寿命限制，三便是已经离开的种族。

“罢了。”萧玄开口，他看着这个心中依旧别扭的后辈。“你放手去做吧，魂天帝我还是有几分的了解的，出去之后叫那个小妮子进来，我教教她，不至于古元重伤便连一个撑场子的人都没有了。”

介于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萧炎并未在天墓之中久留，将话带给薰儿之后，便直径回了星陨阁，药尘还在等候他的消息，而明镜则暂时留在天墓里面。萧炎回了星陨阁也没有闲着，直接开始闭关炼化玄丹。

药尘从萧炎那边得到了消息之后也想中州之上的其余势力发了约函，先前是有萧炎在再加上那些傀儡的存在魂殿又没有注意到星陨阁，后来小医仙美杜莎紫妍接连成圣，星陨阁有了实力与底气。

而如今不一样了，魂族向灵、石、古、药四组接连出手，虽说是为了古玉而为，但谁也说不好他会先抽空来对付中州。尤其是一直相争多年的丹塔，还有新起使魂族接连损失斗圣的萧炎，不得不防。

萧炎在星陨阁的闭关持续了大半个月，出关之时便是七星斗圣巅峰，中间也是炼制了其他丹药，保证在能够完美控制增长的实力范围内最大限度的提升。出关之后也是匆匆更正在与其余实力扯皮的药尘提了一声，便赶去了虚空雷池，一直以来的事情太多，发展也太快了萧炎都忘记了那些不断向深处涌去的黑劫雷。

虚空雷池之中，萧炎看着那雷霆像是潮水一般，一接触到那金色的身影就像是海纳百川一般直接吸收掉了。真实令人震惊啊，这般强大完美的生物，或者说是灵物，龙鳞龙角龙鬓分毫毕现，宛若奇迹。

只是这奇迹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正疲惫的趴在这雷池之中，斗大的似融金一般的龙目带着怒火与不甘，萧炎甚至能够从其中看到挫败与挣扎，但唯独没有气馁，它在蛰伏等待着一飞冲天的机会。

如今萧炎便是它的机会，同样它也是萧炎的机会，他们会帮助对方将需要上千年的累积上千年的磨炼才能成功的事，缩短成短短的几天。只要它们两个都同意，就能互相成就，登峰造极。

“做个交易怎么样？”萧炎出现在它巨大的头颅旁，“物极必反，慧极必伤。强大的力量反而是你巨灵最大的阻碍，不用我多提你自己也肯定已经感受了。我帮你聚灵，代价是你的力量，如何？”

见这金色的聚拢没有反应，萧炎又道。“这一片虚空雷池有多深，你自己应该知道，只要拥有了灵智，再拥有力量对于你而言只是时间问题。于其想这样不断浪费时间，遭受反噬，不如……放手一搏！”

这一次巨龙有了动静，它赤金的龙目之中流露出挣扎，凭借着本能它最终将头向萧炎的方向凑了凑表示同意，力量与灵智它选择了灵智，力量会有黑劫雷不断未它补充，但是聚灵它靠自己一直在失败。

力量从体内抽离它的体香也不断减小，萧炎也是有分寸的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收了手，寻常的魔兽在这个实力等级也已经可以开启灵智，甚至可以尝试化形，这条烈龙虽然受限颇多应该也可以试一下了。

灵气宛若浓雾，乳白的颜色在这虚空雷池之中十分显眼，它们在萧炎手中汇聚成一枚种子的形状，直接打入面前这几人高的小龙眉心。这还不算完，如今只是种下了一枚灵智的种子，还需要将它激活，等到小龙眼中出现灵光才算是完成，随着种子的融入灵气不断向小龙眉心涌去，直到目光灵动起来才算是完。

只是萧炎认为简单的凝聚灵智太占九玄金雷的便宜，索性便暂时留了下来，为它引动雷池加快它恢复。

毕竟萧炎的时间有限，在这里也停留不了多久，只是短短几日便离去，他还要将九玄金雷练成雷劫丹，尽快提升实力，谁也不知道魂族下一次出手又是在什么时候，只是加快准备的速度。

回到星陨阁的时候，星陨阁已经变了一副景象，戒备森严出入严格检查，萧炎这才之后在他离开星陨阁之后，星陨阁与中州其他实力已经结尾同盟，而持反对与魂殿有瓜葛的血宗自然是不复存在了。

也是借此机会，直接向魂殿出手，根据萧炎上次捣毁魂殿的经验，还找到一些东西，只可惜只有一个。

“怎么样？”如今药尘和萧炎两个人都是大忙人，不是闭关就是议事，总会有事情让他们错开。

“一切顺利。”萧炎懒洋洋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趴在药尘腿上，黑发落了满身，没有半分外人面前的沉稳。“虚空雷池之中孕育的是九玄金雷，它力量太过强大，反而无法聚灵，就与它做了个交易。”

药尘就像撸猫一般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萧炎的脊背抚动，听着萧炎缓缓讲述经过，任由时间流逝。

许是这气氛实在是静谧，萧炎的心也一点点的沉静了下来，被魂族与古玉压得沉甸甸的心头也轻松了些许。如今压力最大的便是他了，古元重伤闭关，魂天帝状况不明，魂族有多出了一个九星斗圣。

能够尽快进阶九星斗圣，灵魂力量达到帝境的百名只会有他一人，无论是因为萧炎与明镜的交易还是萧玄的态度，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就算有人要成为斗帝，他们也只会让萧炎有这个机会。

明镜是想彻底摆脱斗气大陆的控制，萧玄是要振兴萧族，即便萧炎与萧家之间有裂痕，但是有斗帝的威名和血脉的惠及也会使萧家复兴，而且萧炎的态度也只是摆明他不会再主动接触萧家，但不是彻底分裂。

无论先前发生了什么，萧炎永远都不会否认，是萧家将他抚养长大的，给了他十几年的庇身之处，就算是没有感情也有恩情在。虽然心中的疙瘩无法消失，但人总是会长大的，幼时执着的事情如今也学着释然了。仔细想想萧炎那些明里暗里的叛逆与不羁，又何尝不是想引起萧战的注意，只是后来有了其他人就不讲心思全然放在那些幼稚的事情上面了，如今看的也更加清楚了。

但是明白归明白，萧炎也不打算和解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现在的他也有了更加在意的人。

两人能够空闲的时间很少，不过偷闲半日就要开始了繁忙，萧炎也开始炼制雷劫丹与辅助炼化的丹药。真正炼制丹药起来萧炎才发现这九玄金雷的能量到底有多雄厚，就算没有炼制成丹药，最大程度的利用也座椅让萧炎提升大救星斗圣就更别提加上各种珍稀药材之后了，怕是最差都能达到九星斗圣中期。

炼制雷劫丹的辅助药材也不简单，那都是萧炎用九品宝丹向小丹塔换来的，虽说以药尘在小丹塔的地位和星陨阁与丹塔的关系，在加上如今的同盟与萧炎的实力，不用宝丹丹塔也会同意，但萧炎不愿占便宜。

毕竟那是药尘的师承之地，又有药尘的至交好友，于情于理都不该。

等到萧炎再次出现在天墓只是已经是一年之后了，这段时间之中魂族虽然和各族还有中州之间摩擦不断单始终都没有掀起大战。萧炎知道大概是魂天帝与虚无吞炎都手里伤需要休养，再者便是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一次性能将所有古玉都能够拿到手的时机，将其再次重创。

萧炎也清楚想要夺取古玉容易，但是想要守住古玉却不简单，远古八族之中没有那个是不想成为斗帝的，说不定也在其中推波助澜，出一个又一个远古族中消失之中古玉之争就已经避免不了。

萧族便是那个开始，可笑那些人还一位一直压在他们头上随时都有可能突破斗帝一同斗气大陆的大山终于消失了，殊不知从那只他们坐视不管放任魂族动手甚至乐得其见开始，他们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也是因为如此，萧玄也是支持魂天帝集齐古玉打开古帝洞府的，毕竟古玉只是打开洞府的钥匙，并不是指拿到古玉帝丹便是他的了。所以即使萧炎没有选择接受萧族血脉，在萧玄见到萧晨之后依旧乐意选择以自身为祭，也要将萧炎的实力再往上推一步，帝境，从千年前到如今总共有几个？

在萧玄看来，古族古玉被抢一块残留一块未必没有古元的安排，都是千年的狐狸想不想成帝谁不知道。

无论是古族魂族还是萧族亦或是雷炎二族，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差别，只是魂族足够狠辣魂天帝运筹帷幄下手果断，而萧玄有等不起也没有那么长时间，古元则是古族他都完全掌握，雷炎二族则是没有实力。

若是真的不想打开古帝洞府成为斗帝话，这远古八族也不会一族手中留有一块古玉了，无非是大家当时实力相差无几，大战一块一个都没有胜，古玉也碎成了八块，相互僵持至今，也是难为魂天帝了。

萧玄一位不明的掀起一抹笑，手中棋子落下，一声轻响定局已成无可更改。“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

明镜可惜的看来一眼棋盘，将剩余的棋子丢出棋篓里面，轻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局，被你识破了。”

“毕竟我一直都在天墓之中，唯一的消息渠道也只有这些新来的能量体，闲来无事也只能琢磨了。”

落在明镜耳中，便是你也一样老谋深算，他自然是得多想想多算算，万一萧炎被他坑了呢？

萧族过了近千年才出了一个萧炎，没有斗帝血脉，没有坚实的后盾，只凭一个灵魂体老师一步步走到如今，太难了，实在是艰难，萧玄自然得步步打算，时时筹划将不必要的危险扼杀。

世上只有一个萧炎，而萧玄即便能在天墓之中留到下一个千年，下下个千年，也不一定等得到第二个。

被药尘悉心教导，一点点将性子佐过来的萧炎，是不会在有第二个，心性天赋相同的更不会。

明镜被警告了也不在意，反正就算他真的相做什么萧玄也不一定能够阻止。而他选择萧炎也只是因为萧炎成功的最多，最合适，而次次都成为了斗帝的魂天帝根本不在明镜的选择之中。

谁会想虚无吞炎一般选择一个会吞噬自己，需要试试警惕的盟友，不累得慌吗？

当然在萧炎面前还是很和谐的，毕竟萧炎可能他们目前最看重的人，一直僵着一张脸对萧玄与明镜话里话外明争暗斗毫无反应的萧晨见到萧炎也缓和了神色，见到萧炎萧玄长袖一挥棋盘消失不见。

他上下打量着萧炎，效忠流露出笑意，听语气十分的满意。“九星斗圣中期，不错，不错！”

明镜也跟着起身，没有想到萧炎的实力比他预料的还要强。“比我预料的要强了不少，还用了别的？”

“没有，九玄金雷的力量比我们预料的要强很大，即便是聚灵溃散了不少力量也有黑劫雷不断补充。”

清楚了明镜也不再纠结，与萧玄对视了一眼转过身到。“接连跨过两个大阶段，如今也正好让你活动活动，借外务本就是权益之计，如今也得让你的斗气更加凝实，也算是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听到这话萧炎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也确实被证实了，就像是当年药尘说他肉身强度不够时一样，很快就开始一段不想回忆的过往。虽说效果确实是很好的，但是挨打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不想。

不过好在这一次不是萧炎的肉身强度欠缺，而是对短时间之内暴涨的实力不能完美掌控，精确到一丝一毫，只要掌控了特训就结束了。即便如此在天墓之中也花费近三个多月的时间，换成外界他已经进入天墓也有大半个月了，如今终于有了与天墓之魂驿站的资格，但出手只有一次机会。

即便是在天墓之中明镜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全力出手，他能做的只是困住天墓之魂，至于如何将灵魂本源拿到手就要看萧炎自己的本事。待萧炎调息完毕，萧玄低声交代了萧晨几句，三人一同离去。

按照计划由萧玄先将天墓之魂引出，再由明镜借助早就布下的法阵，放任天墓之魂的轻视一步步将其引入阵中。等到天墓之魂察觉到不对只是已经很晚了，法阵轰隆作响，有明镜操控只要气息不泄露，短时间之内天墓之魂绝无可能挣脱，萧玄再与萧炎联手削弱它的力量，最后由萧炎直接用净莲妖火炼化。

方法确实是粗糙，但效果也是真的好用，明镜将天墓之魂成功困住，它想脱身反抗都难，更何况削弱之后的炼化。净莲妖火本来就有净化洗涤的力量再加上专门作用与灵魂的骨灵冷火与陨落心炎，天魂之魂终究是完全由灵魂力量构成的，如何一来甚至不需要萧炎耗费斗气，它本事就是上好的燃料。

“现在就等萧炎将灵魂本源全部炼化了。”萧玄对身旁在天墓支护意识消失之后过来的萧晨道。“你先出天墓一趟，请……古族现在掌权的那个小妮子过来一趟，有些事情与她商量一下。”

萧玄的计划就如同他当年聚集全族血脉突破斗帝时一般，无比的疯狂，但事实上他的看法确实也没有错，当年确实是可以突破斗帝只是缺少了源气导致功亏一篑，如今他也认为他的计划可行。

就如同当年所有人对他一般，只可惜他没有出世在斗帝尚存的时期，否则萧族之名必将席卷整个大陆。

薰儿很快便赶了过来，知道萧玄找她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关乎于古玉。

“这个计划是否草率了些？让魂天帝集齐古玉打开古帝洞府？”薰儿惊得险些将茶盏给掀翻了。

“您也知道就算我在古族做得了其余事情的主，甚至能将古玉的所在随便宣扬，但那前提是古玉在。”

“所以才请你过来商议。古帝洞府是一定会开的，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般，即便是我都不会放弃，更可况是蛰伏了上千年的魂天帝。当年偷袭萧族他们便已经是早有预谋了，如今更是。”

“萧玄前辈实在给薰儿施压吗？恐怕还是得让你失望了，即便薰儿乐意，事关古族全族生机也有不得我。”

“你也知道雷炎两种实力不如古族，又有古玉在手，魂天帝在此剁手也会先拿他们开刀，让你古族出于孤立无援之际。到那时有魂天帝虚无吞炎两位九星斗圣在，即便古元出手也只能暂做拖延。”萧玄轻笑，直接将事实在薰儿面前刨开。“有药族先例在前，魂天帝可不会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

“即便是如今萧炎已经是九星斗圣，大不了他或者虚无吞炎来拖住萧炎，九星斗圣巅峰对九星斗圣中期，即便萧炎有事实也只能保自己性命无忧罢了，更何况魂族的底蕴可不止如今暴露出来那一点。”

“小妮子。”萧玄起身，看向远处。“想想魂殿魂族的看家本事，你怎么能确定魂天帝不能一一蚕食。”

薰儿睁大了眼睛，是了，她忘了，古族之中也有一些隐去行踪不再出世的老人，他们以沉睡封印强行保留自己的生机，直到再也无法留存坐化。古族之中所有虽只是寥寥无几但无意不是战力高超之辈，古族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他们是不会出现，当他们出现之时也代表了古族真的要衰败了。

见到薰儿的反应，萧玄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为什么古元无法完全掌握古族呢？也是因为他们，他们是古族最后一道屏障最后一道保障，但也是古族最大的限制，试问谁有他们辈分大威望高？

区区古元，继任族长的年头都没有他们自封的时间长，而那些各自为派的长老们，又有哪一家是没有一个已经坐化或者还在自封当中的长辈，有这么几个即使保障又是阻碍的让在古元有如何能掌控古族？

谁知道，古元这一次重伤闭关是不是他有意为之，想借此做些什么呢？

这一次萧玄叫薰儿进来也是为了试探，古族，萧玄可不像萧炎，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就连萧炎一直以来十分关照的薰儿也在他怀疑的名单当中，萧族的古玉这个小妮子不也还是拿走了吗?

薰儿如今好歹也是掌权古族，什么样的场面也算经历过了，如今很快就回过神来，没有继续失态。“就算真的是这样，古玉也不是我一人就能做主的，况且此时风险太大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若真的是万无一失，我就不会让萧晨请你过来，直接放手就做好了。这世上从都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算无遗漏的事情，只要结果还没有出现永远就会有变故，万无一失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薰儿沉默了，面对萧玄这种生前能够让整个萧族愿意追随宁死不悔，让中州多年之后还流传着他的事迹缅怀的人，还是太勉强了。就算是心思敏锐天赋超群，又哪里比得上在天才尽出的时代，还能够大方光彩的萧玄，有些让即便他已故千年，不知世事隔绝外界，只要给他一点消息他就能全部猜到。

“您的话只是作为自己我认同，也乐意合作，但是作为古族的少族长薰儿恐怕不能入您的愿了。既担了古族这个担子，那我也要为整个古族上下负责，太冒险的事情我必须谨慎。”薰儿正色道。

这个结果萧玄也猜测会是这样，所以到也没有多失望，反正他需要的消息已经试探出来了。“也罢，虽然我确实有些遗憾，但古玉毕竟是在你们手里，不过还是提醒一句，不要把魂天帝想得太弱了。”

萧玄可不信，魂天帝冒险强攻古族就只是为了两块古玉就把自己搞成重伤，当年与萧族动手也是因为萧玄想要突破斗帝，是魂族眼中最大的破绽也是首当其冲的劲敌，而古族太过保守，魂族谋划怕是不止。

薰儿轻叹一声告退了，她何尝不想冒险一试，但萧玄的话也恰巧点醒了她，她自从古元闭关之后走得太顺了，那些长老也是轻而易举的归顺了她。如今被萧玄点出古族还隐藏着的那些恐怖力量，薰儿才恍然惊醒，她到底忽略一下什么，离开了天墓她得交代亲信好好去查一查了，古族的水差点就要溺死她了。

薰儿走后天墓重新关闭，萧玄袖袍一挥，桌上杯盏消失，棋盘悄然出现。“再来手谈一局吧。”

“着急了？”原本应该是未萧炎护法的明镜出现，他看来这山外青山一眼，下一瞬就变成石台古地巨树。

“如今局势有变化才是好事，说明未来并非是一层不变，还有机会可以改变，你的萧族一样可以振兴。”

“不一样。”萧玄缓缓落下棋子，展开战局。“正是因为变化莫测，才更应该谨慎，谁直达祂会不会变。”

“至少在我见过的所有……里面，无一变动，就算有人想要争权夺利，最后还得是他。”明镜轻声道。

萧玄目光落在明镜面上，动作一顿，见他没有变化才缓缓移开，棋子在他手中落下放出一声轻响，片刻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所以才要更加担忧，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祂也是真的想选吗？”

这话的意味实在算不上好，萧炎的运气也算不是很好，同样萧族的运气也不太好，不然这样一个好苗子怎么不早一点降生在萧族？非要等到萧族衰败成萧家，顺境几乎变成绝境才出现呢？

“祂的意志谁能预料，能做的只有被动的等待与接受，或者博一线生机。”又一子下去，局势愈发晦暗。

外界也是也是一如这棋局，八块古玉魂族已得其五，剩下的三块自然是更加不可能放过了。古族时一块硬骨头，那首当其冲的自然只能是雷炎二族，姿势谁都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古玉会一同失窃。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步骤，还是在他们排查了无数次又加强了警戒之后，真实一个无形的巴掌打在脸上。明明早就已经揪出来内应，为何还是会有，而背叛的人还是族中元老，魂族到底花了多长的时间来算计安排，而族内却无一人发现。不，是没有发现还是发现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才如此？

薰儿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萧玄先一脚在天墓之中说了魂天帝的目标会是雷炎二族，薰儿出天墓不过两日雷炎二族便传来消息，说古玉失窃？！若不是确信萧玄无法离开天墓，魂族之人也无法潜入古界强行进入天墓，薰儿怕是真的要怀疑这就是萧玄的安排，非要八块古玉集齐开启古帝洞府了。

只是如今只剩下了古族手里的最后一块古玉了，它一直都在薰儿手中从不离身，也是因为古玉的缘由，薰儿如今都不会离开古族。只是不知道，魂族究竟会已何种手段从她手中抢走，会是再次强攻吗？

耽于族中内务，薰儿实力的增长速度并不快，如今也不过是四星斗圣，这还是在服用过丹药的情况之下，不然短短几年之内怕是增长一星都难。也正是因为实力不足，薰儿才更加焦躁，古族现在危矣！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了，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来人，请父亲出关！”

这种时候也只能冒险请古元出关了，魂族两大九星斗圣，而萧炎才九星斗圣中期还在闭关，无法与这些老牌强者相比，魂族也定会为了这最后一块古玉倾尽全族之力，此事已无回旋之地。

按照雷族与炎族传来的说法，魂族甚至都没有派人攻击，一脱离族界之后立马便打开了空间通道，显然是早就有准备了的。薰儿得知之后更加烦躁，但是古族多次排查也依旧无果，她也不清楚那些长老之前都是什么样子的，就更加不好判断了，而古元出关还需要几日，不能再提前了。

天墓内萧玄一子落下，发出轻响，黑子白子战局交错，相互撕咬，都想将对方吃下。

“这么坑害小辈，不怕招天谴啊。”棋盘上是厮杀，棋盘外也是。

“若是怕的话，我又怎么会在这里。更何况古族早就入局了，在纠缠的深一些也无妨。”语气温吞缓和，但手下确实毫不留情的将棋子吞吃，此时早先布下的暗手才一一浮出水面，棋盘上是一场绝杀。

“但愿你是真的能够成功吧。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也不希望自己掉下去。”明镜轻叹道。

萧玄没有接他的话，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听萧炎说，你只在莽荒古域还有妖火空间出现过，现在有多了一个天墓，除了这些地方你还能在哪里出现？必须是有近乎斗帝存在的地方吗？”

莽荒古域菩提古树的本体的就不用说了，萧炎在幻境之中见到过菩提古树与斗帝联手的战斗，而净莲妖圣也是近乎斗帝的存在，惊艳绝伦之辈，最后的天墓也是由斗帝创造而成，这些几乎都与斗帝有关。

关于这点明镜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到了斗帝那种层次，已经是斗气大陆的顶点，对这片大陆的法则……可以说是这片大陆最偏爱的就是这种会回馈祂的强者，所以他们也是最自由的，即使离去了也是一样。”

“离去?”萧玄一下子就把握住了重点，“所以那些突破了斗帝的强者不是消失了，而是自己离开了？”

“这可不好说。”明镜并打算解释这远古的辛秘，反而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也许是被赶走也说不定。”

“这谁又说得准呢？”萧玄随着轻笑，随后就将此事揭过了，转而谈起了其他。

古族内薰儿等了好几日古元才出关，即便早就担起了古族的大任，又有长老们的辅佐，但古玉并非是小事，这几日她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有合过眼。又是安抚族人，又是震慑长老，又要应付雷炎两族派过来的人。如今见到古元，她心中提起的一口气一松，整个人险些跌倒，好在很快就稳住了，没有失态。

“父亲。”薰儿慎重一礼，如今她肩膀上扛着的是整个古族，不能像是以往那般面对古元是随意，她要时时刻刻警醒自身，要对得起古族少族长的名头，即便是面对古元也得进退有度，温和有礼而不失强势。

“这几年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随我来吧。”古元挥手让其余人退下，只留下几位长老。

即使在他闭关的这一段时间之中关于的外界的消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心腹送进去，即便如今由薰儿管领整个古族，古元的古族的影响力也是绝对的，数千年的威压不是薰儿短短几年能够相比的。

萧玄的话薰儿并没有泄露出去，自然古元就不得而知，当下薰儿就将萧玄的话细细告知了古元。古元的面色并没有因为萧玄洞悉了古族的实力有什么变化，远古八族在远古就交手数次，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只是古元没有想到的是，萧玄居然会支持集齐古玉打开古帝洞府，在古元的印象之中萧玄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即便当年萧族血脉之力即将枯竭，萧玄所选择的是也是集齐全族之力冲击斗帝，而不是帝丹。

古元在薰儿担忧的目光之中一直沉默，良久之后薰儿才听到他开口，身上似乎也多了一股令人癝然的气势，似乎他之前大战所受的伤都不复存在。“薰儿，你再进天墓一趟，问萧玄他有几层把握。”

薰儿瞳孔巨震，没有想到古元竟会如此果断，难不成古族还真的要将最后一块古玉给交出去?

她忍不住惊呼，“父亲，魂族已经集齐了七块古玉了，连雷炎二族的古玉都拿到了手，况且……”

“雷炎二族的实力不过尔尔，若是我古族出手一样也能出他们手中拿到，至于魂族避免不了一战。”古元摇了摇头，薰儿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轻蔑。“如今古帝洞府开启也算是大势所趋了，不如掌握主动权。”

“是……”薰儿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突然觉得她或许对古族了解的还不够多。比如当年古元与魂天帝一战真的是受了重伤了，还是想借机放任魂族出手，且等坐收渔翁之利？

“薰儿。”仿佛是察觉了薰儿的想法古元转过身来，手掌落到她的发上，似在安抚。“一个种族千万年的沉淀与累积，它的大多数枝丫果实都会藏在深处，外人能够见到只有树干与树叶，其余的需要挖掘。”

“古族就如同一株参天古树，耸立在高山之上，坐观天下大事，别人能够看见的永远只有一个影子。”

薰儿知道古元的意思，知道他这是在暗示自己，不仅是魂族在积累力量古族也是亦然。多年前古族就是为了不动声色的拿到萧族的古玉才将她送去萧家的，那时候魂族还在谋划之中，远远没有出手。

对于古元而言这也是也该机会，一个能让他成功突破斗帝的机会，如今有人担了麻烦费时费力开启斗帝洞府对于古族而言也算得是一件好事。当年成人礼上的事薰儿历历在目，她也无法忘记那些因为自己斗帝血脉稀薄无法接受事实的裔民，在意识激愤冲动之下结束自己的悲景，那也许就是古族的未来。

“薰儿知道了，我会再次进入天墓，想萧玄前辈问清楚他的计划的。但是，父亲。”薰儿抬起头，发上是珍稀的宝石与秘宝。“您上次对上魂天帝，是否真的身受重伤？薰儿想知道真相。”

身旁的长老早在古元单独与薰儿开口只是便已经退下了，这偌大的殿堂就只剩下两人，古元目光如注，周身也有威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