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你已经知道多少了？”

玛丽看向夏洛克，夏洛克强撑着一口气回道：

“从你的一些表现来看，你之前应该是一个特工，虽然你现在一口的英国腔，但是你应该不是英国人，你在逃亡，想逃离过去的黑暗世界，而马格努森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你……想解决掉他……”

“我猜你和洁琳做朋友，也是为了接近马格努森。”

玛丽点了点头：

“在这方面，你有发言权。”

夏洛克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丝得意。

华生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面露嘲讽：

“oh，看看你们两个，其实应该你们结婚才对。”

夏洛克听到这话，嘴角洋溢着的那抹得意立马消失不见。

“马格努森手上握有足以让我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的资料。”

玛丽想向华生解释，她这么做的苦衷，可华生却直接反问道：

“他只是掌握，所以你就要杀了他？”

“约翰，马格努森那样的人应该去死，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社会需要有像我一样的人存在。”

“原来社会需要杀手，呵，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呢？”

“你看出来了，然后娶了我。”

玛丽的话让华生哑口无言，气氛陷入一阵沉默。

“约翰，你还记得格蕾吗？”

“什么？”

华生从玛丽口中听到这个声音，感到非常惊讶，她和格蕾之间难道有联系？

夏洛克也明显愣住了，格蕾？

“阿列克斯、加百列、我、阿杰，我们四个人是一个特工团队，我们之间相互信任，永远不会背叛对方。

因为我们每人都有一个记忆棒，里面有我们的化名、背景、一切信息，就是这个。”

玛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上面标注着“AGRA”，放在桌上。

“约翰，不要在我面前看它。”

“为什么？”

“看了之后，你就不会再爱我了。”

玛丽的脸上浮现出让人心疼的悲伤，约翰垂眸，把记忆棒塞进口袋里。

“格蕾是加百列？”

夏洛克看着玛丽，他之前就有些怀疑格蕾是否真的是莫里亚蒂的人，毕竟他在铲除莫里亚蒂势力时完全没有遇到过格蕾。

“是的，有老板出钱给我们，想让我们取得莫里亚蒂的那几串代码，于是加百列和阿列克斯便暗地里观察约翰，看你是否真的死亡，以及约翰是否知道那几串代码。

虽然他们通过一件事，知道你真的死了，约翰也不知道代码，但是阿奇不相信，于是我便伪装成玛丽接近约翰。”

“你们老板是谁？”

“谁出的钱多谁就是老板。”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不，两年前的一次行动，只有我活了下来。”

一直沉默倾听的华生突然想起了两年前，他们认识没多久后，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再次见面时，玛丽憔悴了很多。

想必就是那段时间，她出去做任务了。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原来自己曾经离真相那么近，可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怀疑。

“我出去一下。”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消化刚刚听到的内容。

华生走后，玛丽看向脸色苍白的夏洛克：

“为什么要帮我说话？”

“因为你救了我。”

“……”

“在那么近的距离下，你若真想……杀了我，那时候我就直接见了上帝，你控制好了力度，然后立马拨了救护车……”

“而且你没有杀了马格努森，因为你担心约翰会成为嫌疑犯。”

玛丽看着夏洛克苍白如纸的脸，缓缓开口：

“为什么不和约翰在一起？”

如此直白的话，让夏洛克一愣，他没想到玛丽会知道他与华生的过去。

“呃……”

“难道就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有反社会人格吗？怎么还会有如此高的道德感？”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夏洛克一时之间毫无招架之力。

无形之中，这场对话的主角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调换了角色。

过了很久，夏洛克终于开了口：

“他，是我的火种。”

明明听上去是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但是玛丽却懂了夏洛克的意思。

因为她完全能够体会那种感受，就像曾经她黑暗的世界里，突然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其实……”

“不好意思，有人叫救护车了吗？”

玛丽转身看过去，两名医护人员跑了进来。

夏洛克虚弱的抬了抬手：

“带吗啡了吗？我电话里要求过。”

华生听到动静后，也立马冲了进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接到电话，说发生了枪击。”

“是的，上周的枪击，我感觉我体内在出血，脉搏也很不正常……”

夏洛克挣扎着起身，可下一秒身体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往后倒去，约翰赶紧抱住夏洛克，语气焦急的说：

“挺住，夏洛克，你不会有事的。”

“……约翰……我们现在主要解决的是马格努森，所以……你可以完全信任玛丽……”

“她，救了我一命。”

“不，她给了你一枪。”

“……听上去是有些矛盾，但…啊……”

疼痛感让夏洛克再也说不出话了，华生连忙喊道：

“夏洛克，夏洛克，你们快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