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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权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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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穿过长长的走廊,拐过好几个弯,眼前突然出现出两扇足有两人高的大门。古铜色的门身带着被时间打磨的金光,雕花大而精美地浮在上面,颇为叫人震撼。

洲言上前轻轻试了试,那扇门十分沉重,使了劲竟然也不能撼动半分。他收了手看向凌赴,问:“这个是不是只有有NPC带着才能打开?”

凌赴摊了摊手,嘴角却隐约带着几分恶趣味的笑。

“……”

洲言沉默两秒,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是从二楼下来的了。”

两人原路返回了,走到二楼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以免被忠诚的大臣发现,然后从大厅门前的栏杆往外看去。

下面是空旷的地面,但是此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凌赴懒洋洋道:“要不要给你描述一下下面是什么?”

洲言看了他一眼,利索的一手撑着栏杆翻了过去。

一秒后楼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

洲言从二楼翻下来之后借力打了个滚,发现脚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而身旁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内灯火通明。他立即站起来贴着墙壁以防被里面的人发现,眯了眯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又看向远处的黑暗。

又是一声轻响,他转过头看见凌赴已经从上面跳下来,正一边站起来一边扑打自己的衣服。这充满古典风韵的衣服衬托的他身材笔直修长,只不过似乎有点约束行动。

这么想着,洲言开始伸手脱衣服。

凌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解开礼节繁冗的贵族礼服。

然后又扣了回去。

总管理员似乎有点扫兴:“……你干嘛呢?”

洲言看了看他,继续慢条斯理地把脱了一半的礼服穿回去,道:“有点冷。”

凌赴:“……”

两个人朝前走了几步,脚下就踩到了石板地,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洲言在黑影中隐约看到了有什么金属的利器。

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反射着冷光。

他走的更近了一点,眯起了眼。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刀片,架在半空中成剪刀形,看起来很重,上面锈迹斑斑,但是反射出的冷光仍然叫人不寒而栗。

大刀片的下面是一张巨大的木头桌子,长宽大约能放得下一个成年人,黑乎乎的似乎有点腐朽,还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腥甜而腐臭。

“这是……”洲言的眉毛微微蹙起。他伸手摸了一下那个架在空中的金属刀片,冷气瞬间攀上手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人几乎能想象到它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恐惧。

“嗯……你大概可以把它理解为斩首台。”凌赴笑眯眯道。

洲言的视线落在下面那张黑乎乎的木头桌子上:“这是用来——”

“放人的,捆上来,砍哪都行。”凌赴道,指了指一旁,“看到那个铁链子了吗?”

巨大的金属链子让人看着就透不过来气,洲言瞬间想到了之前那个因为违背国王命令而被拖出去“砍掉脑袋”的男人。他四处看去,却并没有看见什么血腥的残肢或者头颅。

“别找了,都被处理掉了,我之前已经看过了。”凌赴说,“不知道是NPC处理的还是游戏系统自己就消化掉了。”

洲言听到“消化”这个词,嘴唇几乎不可查觉地抿了抿。

过了片刻,他收回手垂着眼睛问:“大臣说的刽子手是什么?”

凌赴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一棵树:“喏。”

洲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棵大树下面似乎有几个黑漆漆的影子,他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三个人被麻绳紧紧捆在树上。绳子围着人和大树饶了三圈,捆的洲言都替他们喘不过来气。

好在他们也不必觉得喘不过来气,因为三个人的脑袋都耷拉着,暂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凌赴在旁边解释:“只是晕过去了,死不了。”

那三个人其中两位正是带着凌赴下来砍头的男仆,另外一人的衣服比他们要华贵一点,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大概是所谓的刽子手。

凌赴道:“喏,戴手套的那位,刽子手,只不过他只负责调整刀片位置并拉下那个大刀砍人。”

洲言沉默了两秒,然后凉凉说:“何必这么大费周折。”

有个砍人的台子不够还得要刽子手,有个刽子手不够还得专弄个砍人的台子。

……这不多此一举吗。

更何况这么赤裸裸地放在院子里,生怕国王尊贵的客人们看不见吗?

凌赴轻笑一声:“仪式感,接受这个解释吗?”

洲言只觉得煞笔游戏屁事多。

他转过身,问凌赴:“能出去吗?”

凌赴顿了顿,回答:“跟我来。”

两人从一楼又翻回二楼的小阳台,然后上了喽,悄声无息地穿梭在这座巨大的城堡内,躲着巡视的守卫,如同两个鬼魅影子。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地方,两人正在上楼梯,前方突然灯光一闪,洲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凌赴已经迅速把他拽到了楼梯下方的小夹角里。这里昏暗的有些看不清,两个人都敛声屏气听着外面巡逻守卫走过的声音。

洲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见凌赴却做了个嘘声的表情。

那个守卫在楼梯口徘徊了一圈,灯光朝着他们藏身的夹角处越靠越近。

两人一动不动地装雕塑。

洲言倏然想到,既然能打过为什么不上啊。

两个个子高的人委委屈屈地挤在角落里,距离近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洲言感觉到凌赴的呼吸几乎打在自己脸上,有点痒痒的,他很想扭头躲开,但狭小的空间不允许他做任何动作。

好在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灯光终于远去了,狭小的角落里又只剩下从外面透出来的一点烛光。

洲言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往那边点。”

凌赴从善如流地移开了一点,脸上似乎挂着惯常懒洋洋的笑,似乎猜到了他刚才的疑虑,道:“这些守卫不大一样,他们能互相联系,万一被发现了有可能会引来整个城堡的人。”

这是他们现在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一是不知道城堡里到底有多少人,二是这么做对玩家们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凌赴暴露在烛光里,向前走过去,站在和围栏连接石砖的石柱后。朝他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洲言皱了皱眉朝他走过去。

冷风吹过。

突然,凌赴眼疾手快地把他拽过来。洲言猛然撞上冰冷的石柱,面若冷霜地看向凌赴。那人几乎以一种拥抱的姿态把洲言抵在墙上,两人目光倏然对上,凌赴一手撑着墙,口型道:有人。

两人一动不动紧紧靠着石柱,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的时间,凌赴才轻微地动了一下,朝后退了一小步。洲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凌赴就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以一种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转头。”

洲言转头看向石柱后——

他的眸子里倏然映出了通明灯火,闪烁着给那双漆黑的眼珠增添了一点暖色。

栏杆后相隔几十米的地方,是长长的回型走道,被火焰照的明亮,而走道上正徘徊着几十个手里拿着长剑的守卫,他们穿戴整齐,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明火四处巡逻着。

远处,漆黑的夜看不见尽头,好像太阳永远都不会升起,而百米的楼下环绕着这座古老的城堡的——居然是水。

乌黑的,无边无际的水,拍打着城堡古老的石壁,却好像被静音了一样没有传来任何浪花的声音。

这座城堡居然是在无边无际的水中的。

“这是城堡边缘了,”凌赴轻声道,“这地方不小。”

洲言看着波澜起伏的水,道:“出不去,不是结束游戏的方法。”

他抬眼看着一个守卫正提着灯朝这边走过来,当机立断:“走。”

两人一路躲着拿着长剑的守卫,尽量不起冲突,怕引起整个城堡里的人都群起而攻之。到了他们吃饭的大厅前,两人放轻了脚步,凌赴站在门口轻声问:“你猜,大臣看到我们会怎么样?”

洲言:“发狂。”

凌赴:“那先别进去?”

洲言似乎短笑了一声,掀眼看向他:“发狂最好。”

凌赴笑了起来。

他说:“好巧,我也这么想。”

说罢,他伸手推开了门。

随着一声轻响,雕花漂亮的铜色大门朝两侧打开。

一瞬间,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过去,宝座上刚刚要坐下的国王动作顿在了半空中,屁股离宝座还有五六厘米,手里拿着属于国王的牌的格雷似乎尚未反应过来,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只有安明惊喜道:“洲哥!”

洲言扫了他一眼,点点头,又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在场的人数。

嗯,似乎没有少,挺好。

凌赴在他旁边笑眯眯地打招呼:“晚上好,先生小姐们。”

洲言看向大臣,凉凉地补充:“还有大臣。”

大臣:“……”

大臣当场就疯了。

他手里金灿灿的扑克牌被攥的几乎变了形,甚至因为白手套质地丝滑差点从手里崩出去,脸上彬彬有礼的微笑瞬间消失不见。他大声喊道:“叛徒!你们两个叛徒!”

凌赴笑眯眯地看着他:“知道了,然后呢?”

格雷气的就差没七窍流血了。

他疯狂命令着:“快把他们两个拖出去!砍掉他们的脑袋!砍掉他们的脑袋!!”

四周站着的男仆顿时朝着他们过来,洲言一边朝着一个男仆踹过去一边寻找着趁手的工具,顺便还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大臣:“你就会这一句吗?”

凌赴刚轻松地躲过一个男仆的双手,教育道:“这样不好,男男授受不亲,懂不懂礼仪?”

洲言一边腹诽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干的,一边从餐桌上抓了一把小刀,刀子上还沾了一点奶油。他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转过身反手把刀子插进那个男仆嘴里,凉凉道:“辛苦了,请你吃蛋糕。”

男仆:“……”

众人:“……”

所有玩家都被他们这一通操作震惊了两秒,然后安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高声道:“洲哥,我来帮你们!”

说罢,他一手抓了一个餐具就和一个男仆纠缠起来,那名男仆本来似乎并不想和他纠缠过多,目标准确地朝着洲言和凌赴过去,但无奈安明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放,他只好不断企图摆脱安明。

玩家见状都纷纷抓起顺手的武器和男仆们开始打斗。

宋央手里顺了一个花瓶,把里面的玫瑰花揪着头朝一个男仆脸上砸过去,玫瑰去了刺,杀伤力几乎为零,宋央颇不满意地又把花瓶朝他身上砸过去。安明一边左右开弓拿餐具和一名男仆搏斗,一边嗷嗷叫着躲开男仆的双手。于眠面无表情地拿叉子扎向一名男仆的手,从他手下拽过来挑衅失败的杜晨。

场面一时间格外热闹。

众人不一会儿就发现这些男仆虽然胳膊十分有力气,只要被抓住就很难挣脱,但是身上却十分单薄,一扎一个洞——如果说他们的胳膊好像是钢铁做成的钳子,身体就好像是一张单薄的扑克牌。

至于仆人们的腿,简直就像是被安上去充数的木棍,除了走路以外屁用没有。

发现了男仆的弱点之后众人频频偷袭成功,一时间在场的男仆很快倒了一半。

格雷快气炸了。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仆的衣服被扯下来——

整齐的服装内里居然是一张方方正正的扑克牌!

“拖出去!把背叛国王的人全都拖出去!”他大吼着。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勒住他的脖子,格雷一时间窒息地扔掉了手里的扑克牌,伸手去掰那只手。

手的主人似乎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从善如流地松开,然后换了麻绳套在他脖子上勒住。

一分钟后,男仆突然停止了攻击,全都呆呆地站在原地,而玩家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洲言一手插兜一手拽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紧紧套在大臣格雷的脖子上,活跟遛狗似得在大厅里转了一圈。

格雷嘴里被塞了一团餐巾,呜呜的说不出话来,那块餐巾不知道是从哪里拾来的,显然被用过,上面还站着点奶油。

洲言不冷不热地半眯着眼睛说:“你不是喜欢命令别人砍脑袋吗。”

凌赴笑眯眯地踹了一个男仆一脚,男仆愣愣的没有反应。他抬头看向洲言,问:“找到了?”

洲言揣在兜里的手伸出来,匀称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两张金灿灿的扑克牌,朝凌赴甩过去。

那是两张鬼牌,不,应该说是两张非常特殊的牌,其中一张灰色的就是大臣格雷所说的鬼牌,另一张色彩鲜艳,绘画精细,上面的绘画活灵活现。

——从未出现的第五十四张牌,

这是扑克牌里的大王和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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