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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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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十八年,八月十九日,午后,东宫之中。

太子正端坐着批阅奏折,同时与前来的韩清玄说着话。

“玉迟王已离开长安好几日了,如今张佑一事已结束,你为何还不去寻他?”

韩清玄颔首,回应道:“玉迟王因连星郡主一事恼了臣,臣已无颜面对他。”

太子停下手中的批阅,抬眸看向韩清玄,问道:“值得吗?”

韩清玄默然,半饷,太子继续批阅奏折,同时说道:“他的确应该远离长安这个是非之地,如今他这么一走,正是本宫将大权收拢的好时机,这一次你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能替殿下分忧是臣的本分,臣不求赏赐。”清玄拱手道。

“你并非是在替本宫分忧,”太子说道,“而是在替大齐江山和黎民百姓分忧,难为你了。”

“仪鸾和折雪可有找到?”太子问道。

韩清玄回应道:“是臣失职,臣调用玉清卫已在长安城搜查数日,并未寻到他们二人,只是有线索发现仪鸾已离开长安,至于折雪,她应该还在长安。”

太子微微一叹,道:“罢了,那两位的功夫极高,就算他们露面也难以抓到。”

“如今他们行踪不明,还请殿下多调遣侍卫守在东宫,臣担心他们图谋不轨,对殿下不利。”韩清玄说道,而后他似是想起何事,问道:“为何不见秦风澈?”

“他去寻袁望舒了,”太子回应道,“是本宫让他去的,同时本宫命他护送玉迟王回到塞外。”

韩清玄一顿,半饷,又道:“臣已和顾玄大人交谈过,他会调遣锦衣卫加强东宫的安全。”

“有劳了,你且退下吧。”太子说道。

是夜,月亮已逐渐残缺,太子依旧端坐在殿内批阅奏折,却听见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他抬眸一看,只见太子妃神色地走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太子问道。

太子妃见到太子,松了一口气,解释道:“适才臣妾和锦衣卫都有看见黑衣人出没,怀疑是刺客,便立即带着侍卫过来了。”

太子眉目轻皱,对太子妃身后的锦衣卫吩咐道:“本宫这里一切安好,锦衣卫和东宫禁军带人去守好林良娣和启佑。”

“诺。”

“太子妃留下。”

太子妃闻言,立在原地,在侍卫离开之后,太子起身来到她的身前。

只听太子说道:“下次看到有刺客,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要先保护好自己,无需担心本宫。”

太子妃抬眸看向太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见太子眉目突然浮现惊恐,刹那间便将她推了出去。

太子妃一惊,待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黑衣刺客已经赫然而至,闪着寒光的剑刃顷刻在太子的身上划过两三剑,血溅当场。

“来人!抓刺客!”太子妃叫喊道。

侍卫闻声冲进殿内,出手之际却被刺客当场击杀,纷纷倒地。动作迅速之快,让太子妃心惊肉颤,她奋不顾身地跑过去,挡在太子的身前。

太子已倒在地上,仅剩的意识让他伸出手扯住太子妃的衣袖,希望她离开。

刺客拖着带血的长剑向他们靠近,面具之下一双无情的双眼正盯着太子和太子妃,当他与太子妃四目相对时,眼中竟闪过一丝波澜,而后,他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两人。

半饷,顾玄带着锦衣卫赶到,斥道:“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说罢,顾玄便拔刀出鞘,疾速地一刀向刺客斩去,却不想刺客只是侧过身以长剑抵挡,便让顾玄被剑气击退。

顾玄心中大惊,死死地盯住刺客,只见刺客脚尖点地,随即起身而飞,冲上房梁,破顶而出。

顾玄见状随即跟上,同时吩咐身后的锦衣卫说道:“你们先抢救太子殿下!”

顾玄跃上屋顶,借着月光和灯火,他看见有三个黑色身影在屋顶房檐上分头逃窜,其身法诡异,让他感到熟悉。

顾玄立在原地并未再追,他吹响口哨,高声呼道:“传锦衣令!全体锦衣卫出动,即刻搜查整座长安城!活捉刺客!”

夜风吹着顾玄的凛凛身躯,一阵凉意袭过他的背脊,让他发现自己已是全身冷汗,顾玄双眼中浮现惧色,风声掠过,依稀地听见他不解地喃喃道:“此人究竟是谁?”

八月二十日,黎明时分,秋风萧瑟,凉意侵袭着每一个人。

满朝文武早早地便来到宣政殿,人人都悬着一颗心,在这一刻,朝堂之上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

皇帝拖着疲惫的身体倚在龙椅之上,脸色惨白,用手杵着额头,双眼紧闭,帝王本应隐藏喜怒哀乐,只是这一刻,他难以掩饰心中的悲痛。

“宋晞,瞿元,顾玄听令。”

“臣在!”

“即刻派出人马搜捕长安城内外,务必抓到行刺太子之人。”皇帝无力地吩咐着,“若是发现刺客,却难以抓捕,可以当场击毙。”

顾玄微微一愣,随后又拱手拜道:“臣昨夜收到消息后便已派出锦衣卫满城搜查,假以时日定能找到刺客,陛下请放心!”

皇帝微微点头,他尽力地直起身子,说道:“诸位大人你们也看到了,朕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太子如今尚且重伤昏迷,国事不可无人处理,明日开始,朝政大权便交给皇后处理。”

东宫一党默然不语,他们明白,大势所趋,难以挽回。

正当他们黯然神伤时,只听皇帝又道:“传朕旨意,念御史中丞韩清玄乃韩元帅韩谦之后,连立数功,能力品行出众,今日特封爵拜侯,升迁丞相一职。”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面露惊讶,就连韩清玄也感到颇为意外,他当即出列,谢恩道:“臣韩清玄,多谢陛下!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信任!”

皇帝点头,又看向诸位朝臣,说道:“既然各位大人没有异议,那便退朝吧,韩清玄和顾玄留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朝臣离去后,皇帝开口问道:“你们可有猜到刺客是谁?”

顾玄说道:“那人功夫极高,甚至在臣之上,当今世上没有几人能做到。”

“可看得出来是哪个门派的功夫?”皇帝问道。

顾玄神色一滞,道:“颇像遇仙。”

“臣有一事不得不禀告,”韩清玄开口说道,“前几日,太子下令抓捕锦衣卫仪鸾,仪鸾的武功和遇仙师出一脉,也许昨夜正是仪鸾所为。”

顾玄警觉地看向韩清玄,问道:“韩大人,昨夜我与那人交过手,他的功力在仪鸾之上。”

“仪鸾一向深藏不露,就算顾玄大人与他相识,就能保证他向你展现了全部实力?”韩清玄质问着顾玄,随后他又看向皇帝,说道:“陛下,依臣之见,现在应该尽全力缉拿仪鸾,此案臣愿全权负责。”

皇帝点头,咳嗽不止,让韩清玄和顾玄二人担心不已。

皇帝平复下来之后,说道:“韩相所言极是,只是此案负责之人朕心中已经另有所属。”

“敢问陛下,负责此案的是何人?”韩清玄不安地问道。

只听皇帝回应道:“刑部侍郎宋君逸,今早上朝前他便来到金銮殿找朕,说是昨夜在城门附近发现仪鸾的身影,此人已逃出长安,朕已让他和王炳率领锦衣卫和御林军追出长安,捉拿仪鸾归案。”

韩清玄神色一滞,沉默不语。

离开宣政殿后,殿前的满朝文武早已散去,顾玄唤住韩清玄,质问道:“韩相,你明知那人不是仪鸾,为何不告诉陛下?你在隐瞒什么?”

见韩清玄不曾停下脚步,顾玄又问道:“那人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韩清玄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顾玄,神色淡然,双眼中却透露着警惕,顾玄走上前继续说道:“纵使韩大人的轻功不及昨夜的三位刺客,我也能看出,你的轻功和他们师承一脉。”

昔年,虽然有令歌认下闯入清心苑的黑衣人是自己,但顾玄也清楚,韩清玄才是真正闯入清心苑的人,这一点也在后来韩清玄身世被揭晓时得到证实。

韩清玄并未回应顾玄此事,只是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顾大人,既然是三位刺客,为何顾大人对另外两人只字不提?莫非你知道另外两人是谁?”

顾玄神色不悦,斥道:“枉我以为你是清臣,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我不妨把话说明白,另外两人其中一位定是折雪,谁都知道她是皇后之人,一旦陛下下旨抓捕折雪,东宫将会立即以这个理由和后党斗得鱼死网破,皇后根基深厚,到时候乱的可是大齐江山!”

韩清玄眉眼淡然,嗓音沉静地回应道:“顾大人是为了大齐江山的安稳,我自然也是,我之所以说那人是仪鸾,是因为他早已离开长安,要想抓到他,不得不花费时间,我们可以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拖延时间等太子苏醒,之后再从长计议。”

“更何况,之前太子下密令抓捕他,哪怕是太子尚未苏醒,我们也可以把一切归咎于仪鸾的一己私仇,让两边有台阶下,维持现在平衡的局面。”

虽然如今的局面暂时可以稳住大齐江山,但并非长远之计,必须地改变,韩清玄心想着。

顾玄追问道:“那为何不可以直接说刺客不是仪鸾,就是那个人呢?那个人究竟是谁?莫非也会动摇大齐江山不成?”

“如果那人就是遇仙白掌门呢?”

顾玄神色一滞,又道:“不可能,即使那人的武功和白栈期不相上下,身形也绝非白栈期。”

韩清玄说道:“不管是不是白掌门,你也说了,他的功夫颇像遇仙,光凭这一点,已经足以再掀风浪。”

顾玄一时语塞,半饷,他又道:“罢了,事到如今只能先愿太子殿下早日醒来,我一定会还仪鸾一个清白,还望韩相莫要冤枉了他才是。”说罢,顾玄便扬长而去。

看着顾玄离去的背影,韩清玄的眉目也变得心事重重,他转过身双手紧握着一旁的汉白玉雕刻的栏杆,看着众多楼宇宫殿,只听他喃喃道:“必须得比顾玄抢先一步抢到折雪,不能让她泄露半分北魏之事……”

待韩清玄回到韩府时,耿善早已在大门处等候,他急忙上前说道:“大人,王府的小蝶和盛楠今早失踪不见了。”

“怎么会?可有派人去找?”韩清玄心中一惊,小蝶乃湫龙的妹妹,此时失踪,定然乃有心人所为。

“今早王府之人已经出去寻找……”耿善欲言又止,他眼睛一瞟,低声提醒道:“辰玉姑娘和侍辰公子来了。”

韩清玄回头一看,发现正是辰玉和侍辰走来,他来到辰玉和侍辰的面前,急切地问道:“你们可有找到盛楠和小蝶?她们会不会是去找令歌了?”

只是韩清玄尚未等到回应,辰玉已经一掌扇在他的脸上,俊毅的脸颊当即留下红色的掌印。

“好你个韩清玄,这几日都躲着我,令歌走了那么多天,你也不去找他,不在乎他的安危,当真是负心薄情!”

韩清玄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扇得耳鸣头晕,只听辰玉继续骂道:“我出去并未找到盛楠和小蝶,倒是听说你韩大人成了大齐的第一位丞相,原来这就是你不离开长安的原因啊……”

“辰玉师姐教训的是,”韩清玄颔首低眉,语气平和地回应道,“你们放心,如今这一切,我日后定会向你们解释清楚,我也一定会去找令歌赔礼道歉,还请辰玉师姐你给我时间。”

辰玉不解,轻皱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半饷,她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给你时间,我倒是看看你能解释什么,令歌如此伤心欲绝,你弥补不了。”

说罢,辰玉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侍辰上前安慰着韩清玄,说道:“阿楷,辰玉也是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

韩清玄点头,道:“无妨,我知道辰玉师姐一向是这样的性子,她也是在担心令歌。”

侍辰轻扬唇角,叹道:“这些日子长安城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

“会的,”韩清玄颔首道,“你们也是。”

侍辰离去后,耿善又对韩清玄说道:“大人,还有一事。”

“何事?”韩清玄看向耿善,只听耿善说道:“尺画在我们府上,说是有要事向大人禀告。”

韩清玄闻言,当即往府里走去,来到前厅时,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正背对着自己,那人回过身来,容颜如画,让韩清玄感到恍惚。

“尺画见过韩大人,恭贺大人升迁丞相。”

“找本官所为何事?”韩清玄问道,同时往前走去,端坐在主座之上,“有话直说,本官没有兴趣,更没有时间听你卖关子。”

尺画微微一笑,道:“我想大人现在一定想知道折雪人在何处。”

韩清玄尽力克制自己的厌恶,问道:“她在何处?”

“宋府,不过,此时她正在我的马车上,她和她的侍女已被我用迷药迷倒,”

韩清玄微笑,道:“宋大人今早一离开长安,你便迫不及待地对折雪下手。”

“听大人的口气,大人一直知道折雪在宋府?”尺画含笑道,“那之前为何不抓她?”

“之前是太子下的密令,宋大人要护她,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们也不能搜查宋府。”韩清玄回应道,“倒是你,这一次为何要帮本官?”

尺画颔首一笑,道:“就算我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我也能猜到她是昨夜参与刺杀太子的要犯,大人你定然着急找她,纸包不住火,所以我才想着把她交给你。”

“你就不怕本官借此发作,抄了宋府上下吗?”韩清玄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尺画福身回应道:“怎么处置折雪和宋府是大人你的事,我只是想卖大人你一个人情,他日我若是有难,还请大人救我一命。”

韩清玄轻笑一声,道:“也罢,我答应你便是。”韩清玄敛了敛笑意,他看着尺画又问道:“你对宋君逸就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尺画神色一滞,眉眼间的谄媚之意顿时消散,说道:“真心换真心,世人都明白的道理,莫非韩大人不明白?”

韩清玄颔首一笑,道:“所言有理,你去吧,把人留下便是。”

尺画点头又道:“在我走之前,我还有一事要告诉大人,王府的小蝶和盛楠,应该是昨夜被折雪他们抓走的,如今在宋君逸和王炳的手中。”

韩清玄顿时悬起一颗心,双眼微眯,只听尺画继续说道:“也许他们出城压根不是为了抓刺客仪鸾,而是去把玉迟王带回来,大人可别让他们得逞了才是。”

说罢,尺画福身离去,唯余韩清玄坐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

玉迟王府之中,韩清玄来到。

辰玉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宋君逸和王炳抓走了盛楠和小蝶,威胁令歌回长安?”

韩清玄点头道:“应该是这样,除此之外,他们可能还会用小蝶的性命威胁仪鸾,让仪鸾束手就擒,独自一人担下刺杀太子的罪名。”

“宋君逸真是狼子野心,”侍辰愤愤不平地说道,“竟然敢策划行刺太子。”

“等等,”辰玉问道,“莫非令歌,望舒师姐他们和湫龙在一起?”

韩清玄摇头,道:“我不确定,可是我有预感,仪鸾会去找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计谋……”

九月中旬时,秦州,此时已是深秋,麦积山的树叶一片金黄或火红,叶片纷纷凋零飘落,在山脚下,那里有两位男子和一位女子,三人正在树下休息着,看着眼前的秋景各自出神。

令歌看向身旁的黑衣男子,感激道:“湫龙,多谢你一路相送,只是已到秦州,你当真不回长安了吗?”

“太子已下密令抓捕我,过段时日我再回去吧。”湫龙回应道。

令歌点头,微笑道:“那你随我们去遇仙山吧,你还没有去过,我好生招待你。”

湫龙微微一笑,道:“好,我一直都很想去。”

麦积山上有寺庙,周围的百姓以及过路的旅客常会来此祈祷祭拜,今日也不例外。

在此处刚歇下脚,令歌他们便看见有两位男子往山上走去,定睛一看,是一位书生和一位侠客,一时间,令歌不免有些出神。

只听他们说道:“此次太子被刺杀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明年的秋闱可会受到影响。”

“如今皇后和韩相主持朝政,应该不会有影响。”

……

令歌三人心中一惊,一路以来,他们几乎未曾停留,更别说去听这些。

“我去问一问。”

湫龙站起身来朝着那两位男子走去,不久,他走了回来,对令歌和望舒说道:“太子是在八月十九日的夜里遇到刺杀的,那时我们都已经离开长安了。”

“怎么会这样?”令歌感到不安,他总觉得太子遇刺的背后定然隐藏巨大的阴谋,“可还有问到什么?”

“如今陛下病重,皇后再回朝堂,令楷现在也已经官至丞相,两派分庭抗礼。”

令歌垂眸不语,他尽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想起那人。

“还有一件事,宋君逸和王炳等人带着人马出城抓捕刺客,至今未归。”

“刺客会是谁?”令歌不解地问道,“竟然有如此功夫,能当着风澈和东宫禁军的面刺杀太子……”

令歌看向望舒,发现望舒眉目有些担忧之色,一时间令歌心生愧疚,他对望舒说道:“不如师姐你回去吧,看看风澈兄如何。”

望舒一愣,却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事!不必担心。”

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男子牵着马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男子相貌俊毅,背负大刀,一身正气,正是秦风澈。

“风澈兄?”令歌站起身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在长安吗?”

风澈本想回答令歌,却看见令歌身边的仪鸾,他当即挡在望舒的身前,质问道:“仪鸾?你为何在此?我现在就捉你归案!”

说着,秦风澈便拔出背上的刀刃,刀指湫龙。

令歌见状,立即挡在湫龙的身前,对风澈说道:“若风澈兄是为了太子的密令报复皇后,我绝不会让风澈兄你带走湫龙的。”

风澈说道:“令歌你有所不知,我捉他归案并非因为太子密令,而是我在路上收到言信的来信,仪鸾就是刺杀太子的刺客!”

令歌心中一惊,随后否认道:“不可能,太子是上月十九日晚遇刺的,可是在那之前,我们便和湫龙在长安城外遇上了,一直到现在,他都在我们的身边,又如何去刺杀太子?此事必然另有隐情。”

“当真?”风澈神色一滞,不确定地问道。

望舒握住风澈持刀的手,示意他将刀放下,说道:“当真,我们遇到湫龙是在八月十九日之前,他不可能刺杀太子。”

“可是我不信他对此事一点也不知情。”风澈依旧紧盯着湫龙。

湫龙开口道:“此事我的确不知情,或许是折雪他们所为。”

风澈说道:“当夜有三位刺客,虽不知有谁,但折雪从太子下密令开始便一直不知所踪,其中定然有她。”

令歌思忖半饷,说道:“能进东宫刺杀,定然轻功了得,想来是有折雪和庞飞,可是第三位又是谁?”令歌看向风澈,问道:“可还有其他线索?”

风澈神色微凝,他看了一眼湫龙,说道:“有,说是刺杀太子的那位刺客功夫颇像遇仙,我们不得不想到是仪鸾报复太子。”

“颇像遇仙?”令歌看向湫龙,“湫龙,可还有其他人学过燕北将军的遗作?或者是湫龙你教的?”

“应该不是,”风澈回应道,“据说,那人的功力甚至在顾玄之上。”

“怎会如此?”令歌疑惑不已,他看向望舒问道:“师姐,师父人在何处?我记得来信说这两日师父她会到秦州。”

“对,师父来信,说过了麦积山,在秦州县城里见面。”

“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去找师父,”令歌提议道,“之后师姐你和风澈最好还是回长安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几人点头,随即动身打算往前赶路,只是突然有大风乍起,迷住他们的双眼。

再睁眼时,已有数十位锦衣卫踏着落叶而来,围堵在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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