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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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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覃槡答应陪周允歌吃顿饭纯属意外,毕竟齐荩不在,周允歌又顿顿饭必须吃,其他人这会儿都忙着看寝室,最主要的还是齐荩的威逼利诱。

只是没想到忱辙成了这个冤大头,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人吃饭能这么慢,忱辙心说实在不行自己请她去超市吃一顿就行了,而且食堂今天是真心不好吃。

*

“忱辙同学,你真的不吃饭吗?”周允歌真的中学生中的一股清流,单纯得有些离谱,心眼也好。

“嗯。”忱辙淡淡应了声。

“我是不是吃得很慢?如果耽误你的话,你就先走吧,我没事的。”周允歌说。

“没有,你慢慢吃,我不急。”

*

周允歌默默扒了两口饭,突然指着盘子问:“忱辙同学,这个是苦瓜吗?”

忱辙低头扫了一眼:“是黄瓜。”

“哦,我总是把黄瓜认成冬瓜。”

“……”

忱辙沉默了一秒:“嗯,认清了就好。”

*

周允歌自顾自地说:“你是不是不怎么和我们班同学玩啊?他们都说你成绩很好的。”

“还行吧。”忱辙回答的是后半句。

“以后你可以多和覃槡讲话,他人很好的。上次我们来打饭,我不小心被人骂了,都是他帮我的。”周允歌说。

这对话似乎越来越离谱了。

“嗯……”

“真的,他人很好的,可能就是,覃槡对不怎么认识的人要冷淡一点,但他很好心。”

忱辙皱眉:“谁跟你这么说的?”

周允歌抬头起来,脸颊鼓鼓的还包着饭:“啊?就是,我觉得你们俩好像,有点矛盾,我以为你们俩——”

忱辙还算有耐心:“没有,那个,你想多了……”

*

周允歌,数学全市竞赛一等奖获奖名单中唯一一个女生,齐荩去集训的时候,八班数学她也算顶起一片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生活中有些憨憨的,感觉不太聪明。

又过好几分钟周允歌才吃完,半天找不到纸巾时忱辙又递抽纸过来,她总感觉忱辙很生人勿近,刚刚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差点吓到她。

“同学,你要吃西瓜吗?食堂还有,我可以带你去拿。”

“不用,谢谢。”

忱辙本以为再过几分钟出了食堂就没事了。

下楼的时候周允歌在前头叽叽喳喳,临近拐角,四周都是人,周允歌突然搬出一句:“嘿嘿,等腰三角形!”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声音之大,如雷贯耳。

周围人投向忱辙的眼神都是“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不是一般人不进一班门,这句话没毛病。

*

忱辙冰山似的杵周允歌身后,逼走了不少一言难尽的目光。

“欸你看——”

忱辙走到那人旁边时随意扫了一眼,眼神微戾,终于出了食堂。

“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哪儿呢哪儿呢?”

“……”

*

覃槡他们不知道忱辙吃饭没有,他们也没准备吃什么,打完球该回教室回教室,该找寝室找寝室。

由于上午刚考完最后一科物理,学生们都没怎么穿校服,任教导主任在广播室从早上喊到下午就是不穿,反天反骨反主任。

高晟硬是要提前看寝室,简帆临时有事,拖覃槡回教室放篮球,覃槡不得已独自回教楼。

刚到门口,原本该空无一人的八班教室却多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学生。

小偷?不,这群穷酸学生有什么好偷的?那就只能是别有所图了。

*

覃槡倚在门口很不经意地咳了两声。

俩女生慌慌张张抬起头来欲盖弥彰,见是覃槡又松了口气:“是你啊覃槡。”

这俩人覃槡瞅着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眸子里的一丝不快漫走,才笑了笑问:“偷偷摸摸在我后桌桌肚里干什么?”

一个胆大点的女生掏出好几个精美的信封,颜色什么样的都有,说:“帮人送情书呢。”

覃槡似笑非笑接话道:“噢……怎么不送给我啊?”

“你的已经放里面了,记得看啊,不是我送的,我就跑个腿,你们班太热爱学习了,别人托我送的信都攒好几个人了,今天才逮住机会送进来。”

那女生说话的时候,旁边另一个女生悄悄咪咪看了覃槡好几眼,耳尖红红的一直拽旁人的袖口。

覃槡站着没动,又说:“啊,辛苦了,还不准备走么?我看对面丹阳来查教室了。”

刘丹阳确实骂骂咧咧地手拿相机抓小情侣来了,这种人去楼空的好时机,小情侣简直泛滥成灾,一抓一个准。

女生拔腿就跑,还不忘补一句:“真的要记得看!”

覃槡笑笑,今时不同往日啊,以前都只给他一个人送的——虽然从来没看过。

放了篮球,覃槡在桌子旁边站了站,盯住那几封花花绿绿的信,眸底情绪好像没什么波动,扣了两下桌子,没做什么,最后下楼看寝室去了。

*

忱辙转了好久才找到的寝室,高晟就站在过道口,一看他来就说:“我就说他一定找得到嘛,覃槡你在瞎操心什么?忱辙,快来看看我们一中的华美大寝室,还是六人间,操,这不得挤死。”

“就是。”汪洋抱着被子过来吐槽,“那些竞赛生一学期回来不了几次的,还给他们弄什么公寓,不知道弄了有什么用,还不如让我们这些苦逼的高考生住进去呢,简直暴殄天物。”

忱辙侧了个身让抱被子的过去,手一下撑在护栏上差点打滑:“差不多得了,我以前那个学校八人寝。”

高晟惊讶道:“卧槽?那不得挤死?”

“还行吧,寝室挺大的,卫生间阳台洗手池饮水机这些一应俱全,桌椅柜子什么的也够用,有些甚至用不上。”忱辙说。

向义北突然从对面蹿出来,连带一嘴“卧槽”:“操!你们谁帮我把这毛巾洗一洗,这寝室不是说是去年高三腾出来的吗,表面看着不错,一摸门框怎么跟荒废了两年一样?”

高晟说:“谁没事擦门框啊傻/逼?你怎么不连门把手也摸摸?”

“你要死是不是,赶紧给我洗去!”

高晟指指对面:“我要去那边搬枕头,老师还叫我呢,没空,得走了。”

“……”

“我那边也还没弄完,先走了。”

忱辙看了向义北两眼,声线冷得不行:“给我吧,我去洗。”

向义北一把撞上来:“兄弟,我亲兄弟呐!”

*

过道人满为患,人来人往干什么的都有,为了下星期一来就能住进去,大家都费了不少精力。

卫生间除了寝室独立带的,还在过道两侧都设了个大公共的,忱辙拎着毛巾进去才刚打湿水,身后突然一片闹哄哄的。

有人踩水溅飞起水花,身子向忱辙这边倾斜过来,忱辙漠着眼避开准备走人,那人又突然一把扶他肩膀,借力让自己站稳。

“哟,这不是忱辙大学霸?”

*

这是熊强微,周围全是一班人。

“麻烦让让。”忱辙说。

“啧啧啧,好了不得哦,听说你不是拽得很?”熊强微态度咄咄逼人道。

忱辙眉头拧起,脸色不快:“你们班寝室貌似不在这一层吧?”

“下面人太多,来你们这儿蹭蹭怎么了?”

一个男生说:“你们来就来,能不能别把我们楼层的扫把拖把全给顺走啊?”

“口说无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顺扫把了?”熊强微说。

一班男生附和着笑:“别平白无故泼人脏水啊,同学。”

那个男生继续说:“呸!你们也好意思?凭什么每次抽烟,烟头都往我们楼层公共厕所丢?你们明明知道以前这层楼就我们班 3 个寝室住!”

熊强微踢了踢身前的拖把:“那你想怎么样,有本事靠实力说话啊!”

“你大爷的熊强微,真以为自己牛/逼了是吧?!”那男生似乎并不想把这事糊弄过去。

熊强微骂了句难听的,刚巧这时候覃槡也进来了,他看了看剑拔弓弩的众人,还没问这是怎么回事,熊强微那边突然打起来了。

真操/蛋了!

忱辙洗手的手表还没来得及戴上,对面不知道是谁舀了盆水往这边泼,覃槡本想抓忱辙手闪躲到一边的,结果那只手表就被覃槡一手甩飞了。

忱辙心情很操/蛋地冷下脸色,没想到熊强微往后用力一跺脚,表盖飞着滚在了一边水沟里。

忱辙本来就不爽,这下瞬间就怒上了。

*

这场混战真的很持久,农民大起义似的,真的搞打起来的时候居然没几个是帮熊强微的,后面高晟他们也冲了进来,进来就骂:“熊强微!老子去你大爷的!”

忱辙扯着人猛挥了好几下拳,熊强微被打得晕头转向,覃槡他们也烦熊强微,踹了几脚没人拿工具打,发觉忱辙眼睛红得不对劲时才松开人劝忱辙。

关键是熊强微还喊:“不就他/妈一块破表!”

恶有恶报,熊强微最后被一个其他班男生制着胳膊压在洗手池旁放水摁头。

那人是陈栩年,但忱辙不认识,他似乎是摁得爽了,在熊强微通红的眼睛中笑:“那次带你们班人滚远点,录音这习惯改不了了,我可不敢保证录音器这东西会不会到王雪连手里,以后再作死,见一次打一次,反正我无所谓。”

没人去叫老师,这种人简直败坏校风,狗改不了吃屎,叫老师家长根本没用。

*

覃槡一手拉着忱辙,说:“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想惹事也惹不起,如果你觉得这种事很牛逼很帅气的话,麻烦下次装的时候离我们远点,别一天天出来招摇恶心人,口水吐多了嘴也是会干的。”

高晟甩甩头上的水,呸了两声:“给你点面子别不知好歹,要不是都是学生谁他/妈看得惯你。”

“你们一班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赶紧滚吧,真晦气!”

熊强微两头不讨好,带着几个一班男生灰溜溜走了,经过忱辙恶狠狠瞪了好几眼。

“不长记性是不是?”忱辙冷着眼。

熊强微捂着脖子走了。

*

“他们班上次不是有一起打架事件么?他挑的刺,结果你们猜最后王雪连把谁开除了?”汪洋指着熊强微的背影骂尽兴了又问众人。

现在这里到处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先开启的水站。

“没开除,转我们七班来了。”陈栩年说,“这种事情,真做得膈应人。”

覃槡远远和他互相看了一眼,陈栩年抖肩笑了笑:“覃槡,今天下午篮球赛约得爽吗?”

覃槡回头扫了几眼:“半斤八两——刚刚是不是你们班舀的水?记得把地拖了,我们班不收拾烂摊子啊。”

人陆陆续续散完了,覃槡看着还蹲地上的忱辙,也蹲下去,向他摊开手心:“是不是找这个?”

“谢谢。”

忱辙的脸色实在不算好,对方要不是覃槡估计已经撂地上了。

他语气十分不好地应了一声,伸手拿了东西就走,缄默疏离。

*

覃槡尴尬地在地上蹲了会儿。

高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俩这是怎么了?”

汪洋和向义北也惊着呢:“不知道啊,好像,忱辙那块特别宝贝的表给摔坏了。”

覃槡立即抬头问:“你怎么知道他特别宝贝?”

向义北也问:“对啊,你怎么知道?”

汪洋愣了愣然后说:“上次送向义北去医院,向义北疼得受不住抓他手腕的时候他就把腕表给卸了,一开始我以为忱辙好贴心只是怕硌着病人,后面发现忱辙好像不仅仅怕硌人,我看他眼里挺心疼的。”

“啊是,忱辙洗手也要拿下来。”向义北说。

不仅如此,但凡做点剧烈运动忱辙都得拿出来放好。

覃槡随即走了出去。

剩下几人都愣着,临时有事简帆终于忙完,拿着扫把进来喊人:“都还磨蹭什么,老师要来检查了,先扫地啊——卧槽,你们刚过完泼水节?”

这会儿太阳落山,夕阳都没得见,路灯已经亮起,身上被泼了水的还真有几分冷意。

覃槡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我还把它摔了出去,我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一块表而已,你怎么那么稀奇?不都氧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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