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爱情有没有新进展?]
[报告!乔钺还没醒,但是在陆槊的耳朵上发现了可疑牙印!]
[欢迎走进荒星之陆槊的耳朵是谁咬的?]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虽然我们都知道是乔钺咬的,但还是要说,异种咬的。]
陆槊坐在屋外,机械地重复收拾枯柴的动作,眼神痴痴地看向一旁,十几分钟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在想昨晚的事情。
打死了三只异种,后续也没有其他异种敢上前挑衅,陆槊就一路把人背去河边。
乔钺坐在河边的青石上,脚腕肿了一圈,泛着青紫,仔细瞧了几眼,不只是扭伤,还被异种划破,从伤口处渗入毒液。
陆槊攥着他的脚腕,缓缓放进溪水里,夜里的水流微凉,冲刷着肿胀发烫的伤口,他忍不住说道:”你这怎么肿得跟猪蹄一样啊?”
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伤得比乔钺还重,看起来却没有乔钺的吓人。
乔钺翻着白眼,冷笑着扬起嘴角:“你的嘴里倒是也吐不出象牙。”
陆槊道:“怎么说话呢,好歹救了你吧。”
“呵呵,陆大英雄,谢谢你啊。”
乔钺想着,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威胁到陆槊,难为自己跑出来一趟,还伤了脚。
陆槊手上用力,将少许的毒血揉出来,力道也在乔钺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是丝毫没有消肿,他问着:“疼吗?”
“还好,嘶……”
本来是酥酥麻麻的,连陆槊揉搓的力道都感觉不到,最后一下也不知道按了哪,疼得乔钺倒吸凉气。
陆槊低声说:“伤到骨头了,好好养着吧。”
“这地方,哪有条件好好养着。”乔钺嘀咕几句,抬头望了眼半山腰的木屋,想起来小时候唯一受伤的那次,“以前跟我哥哥打架,被他……反正伤得不轻,趴了半个月才好,家里有电子管家忙前忙后,所有事情都给别人处理,哪像现在……”
语气里沾了点委屈,也像在无意识地撒娇。
陆槊挑了挑眉,问着:“你哥还打你?”
“只有那一次。”
瞧着乔钺在扣青石上的石屑,陆槊不留情面地戳穿他:”不会被打屁股了吧?”
乔钺倏地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都瞪圆了,生怕陆槊不知道他猜对了。
陆槊轻声笑着:“兄弟俩互殴太正常了,就是被揍得趴床上半个月,不太正常,还是被打屁股,真有你的。”
他才不信乔钺会跟人打架,最多是单方面挨打。
乔钺绷紧了脸,强行给自己找回面子:“你少胡说八道了,我那是跟哥哥进行正常的互动。”
“对,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嘛。”
陆槊刚说完,就想起乔钺说过的身世,一瞬间哑了声,生怕刺激到乔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发现乔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装模作样地笑了笑。
乔钺没多想,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坏心眼,对着陆槊招了招手,跟他说:“你想知道,哥哥为什么打我吗?”
陆槊凑过去:“为什么?”
乔钺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用力一推,把陆槊推得人仰马翻,直接倒进水里,才说:“因为我总问为什么。”
泛凉的溪水从陆槊裸露的胸膛上流过,冲走他身上的污秽,陆槊也没急着起身,听到乔钺的声音后,傻乎乎地笑了两声。
乔钺踢了踢他的小腿,问道:“你没摔到脑子吧?”
水底石头多,本来脑子就不好用,再摔一下,那可完了。
听见笑声不断,乔钺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陆槊那里走。
突然,乔钺感觉裤脚被人扯住,他先一步预判了陆槊的动作,警告着:“你要是敢把我拽倒,你就完了。”
陆槊猛得往下一扯,“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双手垫在乔钺的脑袋下面,确保人无事后,又给乔钺脸上淋了点水,挑衅地问着他:“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乔钺迅速坐起,还是免不了浑身湿透的命运,他拍着陆槊的胳膊泄愤:“衣服都湿了!”
“本来就脏了,也是要脱下来洗的。”
只不过没有换洗衣服罢了。
陆槊坐起身,把乔钺的衬衫解开,半扯半拽地脱下来,才看到乔钺身上青青紫紫的淤青。
稍微暗沉些的,是前两天跟陆槊一起滚下山时磕的,显眼的那些,是今天刚添的。
七七八八地横在肌肤上,偏白的肤色把它们衬得更明显,落在陆槊眼里,更是触目惊心。
陆槊的手指蹭过乔钺肩上的淤青,有些心疼,咬着后槽牙,挤出四个不合时宜的字:“身娇肉贵……”
“不会说话就别说。”
乔钺扬了他满脸水。
陆槊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水珠从睫毛上垂落,对上乔钺不满的眼神,迅速低下头,轻吻着乔钺肩上的淤青。
后者心虚地把湿乎乎的脑袋推开,莫名燥热,慌张地说道:“口水不能祛瘀,离我远点。”
“哦。”
陆槊感觉溪水涨了几度,变得发烫,煮得胸膛和脸颊一起发红。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钺,眼神里藏着早就被洞悉的情感,但是依旧坦荡地让乔钺难以直视。
乔钺率先别开了眼睛,还试图把陆槊的脸推开,却在动手的时候,被陆槊扣住了手腕。
“你……”
话还没出口,全都被堵回去。
陆槊咬着他的嘴唇,比上次的动作更温柔,但是攻势更强,逼着乔钺张开嘴,接受他的缠绵。
不过,说是被逼迫,却更像是欲盖弥彰地迁就,心甘情愿地被吻,顺着陆槊的动作被坦露心迹,直到喘不上气,烧红了脸,才结束了这场“强迫性”的戏码。
乔钺飞速地抱住他,把发热的脸藏在陆槊的肩颈里,不让陆槊看到他透露着心意的眼睛,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似乎要奔出胸腔,钻进对方热烈的爱意当中。
“你现在是不是要说,以后再也不让我受伤?”
没想到是乔钺问出来的,陆槊想想现状,想想乔钺的吸虫体质,说道:“有点难,但我尽量。”
乔钺感觉到陆槊语气里的停顿,闭着眼,故意气他:“哼,渣男。”
“……”
陆槊被平白无故地怼了一句,似乎看穿了乔钺是含羞草成精的事实,手臂穿过乔钺的腿弯,直接把人抱起来。
“你现在有喜欢我吗?”
乔钺想都不想地回答:“不喜欢。”
意料之中的说辞,陆槊没像之前那样失落,脚步也没有停顿,继续说着:“那你为什么张嘴?”
“你咬我。”
“这样啊……”陆槊换了单手抱他,弯腰捡起两人的衣服,“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咚咚咚地,还以为乔钺爱上他了。
“心不跳的话,我就死了。”
陆槊鼓足勇气才问出这么几句,得到的还是乔钺的否定答案,但是他又觉得乔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陆槊肯定着自己的想法,问道:“死鸭子有你嘴硬?”
嵌进怀抱里的乔钺微微一愣,转而摸索着他的背,挑了肉最薄的地方,狠狠一拧。
惨叫声随即响彻树林……
[笑了快半个小时,脸不僵吗?]
[天啊,陆槊满脸春闺少女的荡漾,受不鸟了,乔钺什么时候醒,能不能出来给他两巴掌。]
[自从来了荒星,陆槊就算是变性也不稀奇。]
[掐指一算,昨夜必有大事发生。]
[夜观天象,还跟乔钺有关。]
“陆槊……”
屋里的乔钺刚醒,觉得口干舌燥,便迷迷糊糊地喊着陆槊的名字。
听到动静,陆槊立刻站起来,带倒了刚收拾好的枯柴堆也不在乎,直接往屋里跑。
乔钺这一觉睡得很足,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种在研究院宿舍的恍惚感,但是脚腕太疼了,瞬间就把他拽回了现实。
他对着陆槊抬起手,陆槊便上前把人拽起来。
“你是脚坏了,还是腰坏了?”
乔钺瞪着他不说话,陆槊嘴上虽然在吐槽,却递过来水瓶,让他润润嗓子。
[什么腰坏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腰会坏!]
[做的。]
[没人出来澄清吗?那我开始造谣了。]
[????你们别太离谱。]
乔钺自然地把脚搭在了陆槊腿上,倚靠着墙,优哉游哉地喝着水,拽得二五八万:“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两三个小时了。”
陆槊翻开他的裤腿,还是肿得吓人,上手揉了几下,又说着,“放鱼笼,摘野果,听你的把稻谷种子种下去,又去捡了些枯柴,还有什么要做的?”
乔钺颇为满意地看着陆长工,刚想夸他两句,陆槊手上一重,把他捏疼了。
乔钺不满地把腿抽回来:“你就这么对待病患?我可是为了找你才伤的。”
陆槊嘟囔着:“杀完异种,身上黏黏糊糊去清洗而已,我也没让你找啊,再说了精神体都留给你了……”
瞧着乔钺眼神不对,陆槊迅速闭上了嘴巴。
[我懂了!昨晚陆槊杀完异种去洗澡,乔钺没看见人担心得不行,然后两人在河边相遇,最后乔钺被做坏了腰。]
[有点荒谬,但是又很合理。]
[这就是真相。]
[喂,律师事务所吗?我要以乔钺粉丝的名义发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