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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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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裴如昭大概是荣朝历史上最尴尬的一位状元。

明明高中,却无人贺喜。

仅有个不成气候的陆璟之,整日不知五六地胡闹。

在旁人眼里,裴如昭这个状元只是一时的。

三日时间里,必生事端,届时莫说春风得意马蹄疾,状元高中风光好,怕是连小命都要保不住。

旁的不说,就看那二皇子,也能瞧出来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乾宁皇齐玄承一共有五个亲生儿子,膝下仅有一女早夭,与皇后感情甚笃,除却二皇子外,其余子女皆为同宁懿皇后所生。

大皇子齐恪清是继子,二皇子齐恪行的生母是舞女,三皇子便是皇后的儿子,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也是如今的太子齐恪明。

但无论是哪个皇子,都与裴如昭是旧识。

裴如昭捧着酒杯同帝后谢恩,皇上只说了些勉励的话,皇后倒是颇为心疼地拍拍她的手。

“昭儿如今出落得倒是更漂亮了。”

所有新科进士敬酒结束后,便要跟着皇帝皇后开始游园。

赐宴游园不仅是荣朝的风俗,也是自科举兴盛后便有的礼制。

由帝后二人赐宴,文武百官,王孙公侯齐聚,共同表示对新科进士的恭喜。

园子里会设各式歌舞台子,有些是民间的戏耍把式,表演的节目大多根据各道的风土人情而来。

皇帝也会在交流的过程中对年轻的进士们留心观察,看看日后究竟堪任怎样的职位。

这场宴会又叫鹿鸣宴,意为听听这些年轻的鹿鸣。

总而言之,是一场万众期待且荣光万丈的宴会。

裴如昭作为新科状元,自然要与皇帝同行,她像是被所有新科进士排挤般独自走在皇帝的右手边,而其他人则都站在左手边。

裴如昭的周围不是寻常官员,都是齐家的皇子,大皇子、二皇子、太子……

六个皇子都在。

还有些是封王封侯的公卿,比如陆璟之此类。

与她最相熟的太子和陆璟之都难得话少,反倒是二皇子话多起来,一副初相识且颇感兴趣的模样。

裴如昭应付场合上的事情不说是得心应手,也算是游刃有余,说话堪称滴水不漏,二皇子齐恪行在她面前根本讨不到一点好处。

鹿鸣宴仍在继续,徐阁老又或者吏部的曹大人间或提两个词让他们题诗。

裴如昭的诗文不算突出,并不显眼,但也挑不出错处。

乾宁皇帝哪里看不出旁人对裴如昭的针对?不过是在审视罢了。

今日之围绝非只此一次,日后就是裴如昭的常态,若是连这点小麻烦都无法解决,裴如昭又有什么理由值得他冒险,值得他舍弃更好用的棋子来保她呢?

觥筹交错,宴兴正酣。

突然就起了喧哗,一三甲排末的新科士子无故掷杯,怒气昂然。

冲到乾宁皇帝面前,酒气冲天,声泪俱下:“皇上!臣呀揭发贪赃枉法,有违朝纲之举!”

“臣要揭发裴一晖之女裴如昭,于江右道洛州起便拉帮结派,玩弄心术,捏造事端谋求科举之机。应试时,更是枉顾大荣律法,勾结、买通、营私舞弊,抢占正经士子名额,不仅如此,此女子言行有亏,生性放荡,言之无物,脑中空空,若是任用此等人为官,违背祖宗礼法,恐祸乱朝纲,酿成天大祸事!”

这新科士子哭得泪眼朦胧,仿佛尽是拳拳之心。

裴如昭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静静看着他失态的模样。

眼里划过一丝困惑,实在搞不懂,女子为官到底戳了哪些人的肺管子,能让他们这样食不下咽寝食难安,甚至不惜在鹿鸣宴上做出这等事来。

当真觉得没有自己,他就能是新科状元?

大约是裴如昭的神情刺伤了他渺小的自尊心,这士子当即狂怒:“尔女子何来胆量如此大胆!若是你供出幕后主使,圣上宽宏大量,定会饶你罪过!”

即便如此,士子还是用一种近乎俯视与恩赐的姿态在对裴如昭说话。

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人格外不爽,裴如昭本就不是个会忍让的脾气,挑着眉头就要开怼。

乾宁皇帝却先一步开口:“所言当真?”

“陛下,臣所言皆实,句句当真!”

乾宁皇帝沉吟片刻:“你说说看,裴如昭是如何拉帮结派玩弄心术捏造了什么事端,又如何勾结买通营私舞弊抢占了哪个正经士子的名额,科举两年才出一个状元,这个被冒名顶替的状元又在哪里,其文言之无物,又是如何天马行空不切实际?”

一贯沉着面色的乾宁皇帝破天荒地和风细雨,甚至弯腰俯身凑近这新科士子:“究竟是如何罪状竟让朕的新科士子气成这般模样,说出来,朕给天下学子讨一个公道!”

骤然提高的嗓门将士子吓了一跳,脸色都吓白了,嘴唇发颤,哆哆嗦嗦道:“此女、此女生性奸诈行事缜密,臣手中并无切实证据。但其龌龊之举早已在坊间传遍,稍加彻查定能水落石出。”

“裴如昭。”乾宁皇帝道。

裴如昭拱手应是:“皇上,臣在。”

“有人说你拉帮结派玩弄心术捏造事端引起骚乱,也说你勾结买通营私舞弊抢占他人进士名额,还说你脑袋空空,腹里草包胸无点墨,你怎么看?”

裴如昭沉稳得很:“臣不看。”

眼见这士子被激怒就要跳起来指着骂人,裴如昭云淡风轻地补刀:“若这新科状元不是我,就算过一百年,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你何来胆量敢在皇帝面前如此大放厥词?一个女子,一个准备科举不过一年的女子,你有什么比得过诸多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旁人夸你两句,就真当自己是文曲星转世?”

裴如昭抬眼,先拱手向乾宁皇帝请示,请示过后才平静道:“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的人是你,扰了诸多学子鹿鸣宴雅兴的人也是你。时间与收益从不直接相等,即便我只准备一年,但在此之前的十几年里,我一样在读书写文,如何比不过?”

但无论裴如昭如何说,都无法撼动旁人先入为主的观念。

再加宴席上喝了不少酒,裴如昭也有些犯倔,陆璟之拉都拉不住。

她就站在皇帝面前跟这士子有来有往地辩驳起来。

乾宁皇帝本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眼下有人几次三番跳出来质疑他的决策,心中早就一阵恼火。

眉头一竖,直接挥手叫羽林卫:“把这两个喝上头的酒鬼一起关入大牢醒醒酒,让他们好好给朕反思!”

陆璟之急得头上冒火,太子急得频频朝皇后使眼色,可皇帝气头上决定的事情哪里是能这样快就改变主意的?

……

陆璟之从宴会结束后就一直在天牢外打转,裴如昭被带走了,他都要急死了。

明明就是那酒蒙子惹恼了皇上,凭什么要小昭跟着一起受罪遭殃?

平白无故的罪名就乱扣,当真小人!

陆璟之虽贵为一字王,可说到底也只是级别高,但手里没半点实权,又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诏狱的守卫根本不可能给他卖面子人情,让他进去守着。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又无计可施。

转来转去,听到身后有车马声传来。

抬眼就看到宁懿皇后从车上下来。

“皇后娘娘。”

宁懿皇后性情温柔,浅笑一声让宫人给诏狱守卫递了手谕。

在进诏狱之前对陆璟之说道:“稍安勿躁。”

不多时,皇后从诏狱中带出了已经昏睡过去的裴如昭,和仍在发酒疯的另一位士子,带着两个人上马车,向宫城而去。

陆璟之心中一直紧着的弦这才放松一些。

可转念一想原剧情里裴如昭跟皇后并不融洽和谐的关系,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

……

马车上摇摇晃晃,裴如昭昏昏沉沉,朦胧中她睁眼,像是看到了皇后温柔的面容。

“睡吧。”

温暖的感觉将她包围,裴如昭又睡了过去。

夜已深,总算忙完的乾宁皇自乾心殿出来,直奔皇后的凤仪宫。

刚进宫门,就看仍灯火辉煌。

随口问宫人:“皇后还没睡?”

“禀皇上,娘娘适才回宫,尚未歇息。”

一进房门,宁懿皇后正坐在桌前看书,卧房的门合着,裴如昭正一无所知地睡在里头。

乾宁皇帝朝房门看了一眼:“你倒是宠她,让她睡在你的床上。”

宁懿皇后笑道:“皇上日后要用她,还不许现在给点甜头尝尝?”

“倒是叫我做白脸,日后她记恨怎么办?”

“皇帝若是真怕被她嫉恨,就不会让她来考这个科举。去年安城越的折子递上来,陛下可是好一阵高兴,裴家姑娘站出来,可算是给你这把火找了个好理由。”

乾宁皇帝大笑,眼里全是满意:“给这小丫头留个话,是留在翰林院吃大餐还是去牢里吃牢饭,给她一天时间,黄榜张贴结束前若是拿不出让朕满意的策论来,就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话说完,顿了顿:“明明是裴一晖的女儿,天天在咱俩跟前儿的时间比在他们夫妻二人跟前还长,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

皇后目光柔柔地看向紧闭的房门:“能有个女儿,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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