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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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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们一个接一个地跟着走了,原本乱糟糟的空间,顿时安静下来。

伙计颤颤巍巍地道:“大、大人……”

裴宴安看向伙计:“方才我说过,我只问一遍,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就当沈崇已经死了。现在便是你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可是大人……”伙计为难不已,眼神飘忽不住往二楼看。

“底下人不懂事,裴大人大人有大量,定不会与他一般计较吧。”一道男声自二楼传来。裴宴安循声望去,一个身着锦袍年轻男子,从二楼缓缓走下。

裴宴安见他周身的衣裳,是上好的绯绫锦缎裁剪而成,端的一副泰然自若的富家公子哥架势,便猜到其身份了。

伙计仿佛见到了救星,忙凑到其跟前,狗腿地喊了声:“少东家。”

裴宴安微微挑眉看向他:“你就是魏梁?”

魏梁脸上挂着寒暄的假笑,拱了拱手:“不才正是。方才底下人招待不周,还请大人见谅。”

说着,他挑了挑眉:“裴大人弄出这么大阵仗,不过就是为了找寻沈副使的下落。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说。”

楼下这般狼藉,他倒是能沉得住气,可见背后倚仗给了他不小的自信,但裴宴安偏生看不惯他这般拿腔作调。

不等他说完,裴宴安便沉了目光,收回视线,对陆展道:“魏梁谋害朝廷命官,杀害靖察司副指挥使在前,负隅顽抗,拒捕在后,动作麻利点,送他上路吧。”

魏梁的冷静顿时绷不住了:“裴宴安,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就敢……”

裴宴安没耐心听他废话,向陆展使了个眼色。

陆展径直上前往魏梁嘴巴里塞了一大团布条,招呼两个护卫将他摁住,道:“头儿,他这身上没伤没痛的,说拒捕有人信吗?”

裴宴安瞥了魏梁一眼:“那就先打一顿。”

魏梁整个身子奋力挣扎抗拒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

裴宴安故作阴鹜在他耳畔用周围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以为我是吓唬你玩的?告诉你也无妨,老子早就看沈崇不顺眼了,这样正好,你和他……一起上路。”

魏梁的眼中先是疑惑,而后惊恐地瞠大,愈发激烈地扭动身子挣扎着。

陆展和两个护卫立即给他头上套上了麻袋,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

裴宴安在旁冷眼看着,打的差不多了,就让陆展和护卫将麻袋取下来。

陆展肃然问道:“头儿,要动手了吗?”

“急什么。”裴宴安左右环顾了一圈,忽从赌桌下抽出一把短刀,扔到了伙计面前,“让他来。”

伙计原本就吓得不行,这会儿更是抖如筛糠。

那刀本是为了防备有人捣乱时,给打手们准备的,这会儿被伙计握在手中,却似有千斤重。他几次拿起,却终是颤巍巍地将刀扔了出去,冲着裴宴安磕起了头:“大人饶命,大人绕过小的吧!要是少东家出了事,小、小的也活不了了啊!”

“既然如此。”裴宴安好看的眉眼微蹙,“那就只能先送你上路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一个飞身上前,拎起伙计的衣领将他抵至墙角,干脆的手起刀落。

伙计轰然倒地,连咽气的声儿都没出。

裴宴安负手转过身,就那么随手将沾了血的匕首钉在了赌桌上,冲魏梁慢条斯理道:“少、东、家,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魏梁原本以为裴宴安只是在吓唬他,被浑浑噩噩揍了一遭后,脑中已是晕乎乎的。再看到匕首上淋漓的血迹和伙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这才惊觉,裴宴安是真的杀人不眨眼,脊背顿时冒出一阵冷汗。

陆展适时地将他口中的布条取下,魏梁克制住战栗,虚张声势道:“你……你不能杀我,我姑母是徐相的夫人!你若杀了我,我姑母定不会饶你!”

裴宴安定定看他,良久,冒出一丝低笑,再抬起头,眼中满是冷意:“杀害朝廷命官,你觉得,这罪……你的丞相姑父可愿意替你担?”

说着他故作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你或许不知,朝中像徐相那般与靖察司作对的高官不在少数。托你的福,牺牲一个沈崇,换来靖察司在朝中的威信,倒也不亏。你的姑父这会儿……怕是正在头疼,该怎么和陛下摘清自己吧。”

“不!不可能!沈崇没死!姑父不会不管我的!你不能杀我!”

魏梁慌乱之径直道出“沈崇没死”,这让裴宴安略松了口气,但他还未说出沈崇的下落,裴宴安只得继续把戏演下去。

他微微侧目,看向魏梁,语气放的又轻又缓,却令人遍体生寒:“你还是没明白,沈崇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你死了,你的嫌犯身份就铁板钉钉了。”

“你这是草菅人命!即便靖察司手眼通天,可京中还有都察院!若你敢对我下手,我父定会在御史面前举告你!你也别想好过!”

“都察院?”裴宴安冷笑了一声,“我就地斩杀抗捕的杀人凶手,有何错处?你姑父都没辙的事情,你父亲区区一个皇商能顶什么用?你不是要证据吗?外头排着长队可都是给靖察司送你罪证的。”

说着,裴宴安从腰间拔出长刀,缓缓逼近:“话说的够多了,你也该上路了。”

眼看裴宴安越走越近,魏梁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大脑飞速运转,竭力想着自救的说辞。

“那些赌徒……最、最多只能证明沈崇在赌坊出现过,而我魏家在宣州纸厂的家丁皆可证明,直至今日,沈崇还活的好好的!便是日后沈崇被你杀了,我亦有人证自证清白!姑父就算救不了我,亦不会放过你!裴宴安,你若杀了我,绝不可能全身而退!”魏梁脸色因恐惧而涨红,磕磕巴巴将利害关系道出,试图以此保命。

裴宴安丝毫不为所动,握着刀,径直向他砍去。

魏梁吓得立刻闭上了眼,凌厉的刀风拂过脸颊,突然静止了。

魏梁睁开眼,刀锋停在他脖颈外堪堪半寸的位置。

裴宴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几步开外,原本倒在地上已“死”透了的伙计,突然摸着后脑勺,迷迷糊糊地站起来,魏梁惊惶不已:“他……他不是……”

裴宴安收刀入鞘,微微扬唇,将负在背后的手摊开至他跟前。宽阔的掌心中央,是一道鲜血淋漓的血痕。

原来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魏梁,这会儿恍然大悟,顿时一股火气上涌:“你……你诈我?!”

裴宴安不再理会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行至赌坊之外,对陆展下了命令:“薛望的案子期限在即,我不能离开盛京,你速带人去魏家在宣州的造纸厂,沈崇应该是被困在那儿了。”

陆展拍着胸脯打包票:“头儿,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安全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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