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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金主债主(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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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不好意思的看着刘进宝。

刘进宝还是在那傻笑,见人家盯着他,歪着脑袋侧耳听。

藤堂的肚子也是配合的还在表达饿了,饿了。

挺大的个头,一个猛扑,藤堂想把人搂进怀了,刘进宝却把脑袋贴在了藤堂的肚子上,听的仔细,黑眼珠直转。

接着起身,厚实温热的手掌隔着衣服捂在藤堂的肚子上,满脸严肃。

藤堂不解地问道:“宝,你这是释什么法呢?”

刘进宝摇摇头:“你肚里有虫,等再暖和暖和我去山里给你采草药,也不知道我们豹吃的草你能不能吃。

要不,咱还是去找柳二哥吧?”

“你摸摸就知道我肚里有虫了?”藤堂好奇,原来小宝还有此等法术。

“你肚子都叫了啊!

肯定有虫!

没准是个知了要么就是蛐蛐!”

藤堂听了他的话乐的直拍大腿,刘进宝也不觉那人是在乐自己,看他高兴也跟着乐。

就是不明白,边笑还边问:“有虫是啥好事?你咋高兴成这样?”

好不容易止住笑,藤堂又忍不住逗人:“我这肚子是饿的直叫,你说给我的肉呢?

你不说,你啥活都会做,要不,你先去蒸锅干粮?”

黑亮的圆眼睛里充满了惊慌迷茫,拉着藤堂的手不说话,慢慢低下头哼哼唧唧的撒娇:“昨晚应该去找食儿的,你把我按住了,

现在尾巴根疼。

白天我出去了,容易吓着人。

雨雪后泥泞,脏了我的爪子,你还得给我擦。

我不吃干粮,也不会做干粮。

我,我学,冯大嫂就会是不是?”

藤堂站起身,给刘进宝套上棉袍披上大氅,戴上风雪帽,刘进宝伸手又给薅下来:“你戴,皮大氅也给你穿。

这是我小时候猎的黑豹,它们都不如我厉害,给你。

咱是要出去么?”

藤堂结果帽子自己也没戴,又系好了刘进宝脱下来的黑皮大氅,扑棱掉上面的灰尘,拉起厚实的手掌,意气风发,满心欢喜:“出去吃,城里好些个酒楼馆子,都带你去吃个遍!”

“哎!那吃完,咱看戏。”

“还惦记着晓冷月?”

藤堂醋劲儿写在脸上,凌厉的眼神一点也不掩饰。

刘进宝又喜又怕,黏糊糊的往人身上贴:“关外没大妖,我怕他们受了欺负。

咱一起去一起回。

还得看看白姑娘,跟他留个话,让他有事找我就去尚金号。”

哄着唠着,俩人出了门。

吃喝玩乐,尚金号门口转了一圈,藤堂是头一回没往里进。

前台的伙计转身倒个茶的功夫,藤老板就走了。

眼看着进了前面卖点心的铺子。

真是让人闹不明白,那位宝儿爷是家里有多少金银要往号里存,还拐带着老板亲自去给买了一袋子牛肉火烧。

俩人看着戏楼前今天挂的是白姑娘的牌子,唱的元杂剧,买了包厢的票,等着晚上戏楼开门。

还有好几个时辰,又转到不知哪个酒楼吃肉喝茶去了。

戏楼没开,里面可比唱戏还热闹。

月姑娘收拾包袱要跑,跑就跑呗,还偷了好几件白姑娘重金买料精细手工的做的戏服。

班主和老板把他堵着正着,戏楼里不少人都看见了被扯开的包袱,狼狈的红角儿月姑娘。

凡事留一线,下次好相见。

都是关外的老江湖了,这点道理班主和老板也明白,谁也没想把事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凡月姑娘求个饶,诉个苦,戏服换回来,俩人也能给他出个路费钱。

可他偏不,也不知道是慌了还是真心膈应,跑的飞快。

红眼病似的对着班主和老板就骂,像要咬人似的扯着包袱就不撒手。

老板也没招,赶紧让人挂上白姑娘的牌子,叫人去找。

白姑娘自己的小院里没有就去柳大夫的医馆找,市里的布行、胭脂店、缝纫铺子,果铺店,总之今晚的戏得开,不然被别的戏楼子知道走了红角儿,到时候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白姑娘果然在柳大夫的医馆里,听了事,匆匆就赶来了,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个绝世美人。

纵使是关外第一大戏楼,见多识广的名角配角,老板小厮,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

美的风情张扬,谁看她就大大方方的看回去,谁夸她,就郑重其事的道谢。

白姑娘说是美人是自己的远方表姐,可分明看着和那柳大夫七分相似,也许都是亲戚。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大美人时,白姑娘扶起了地上了的月姑娘。

平日里见了谁都拿鼻子看人的月姑娘,此刻低着头避着美人的目光,也不知其中什么过节,本来是要跑的,现在筛子似的抖的厉害。

白姑娘一贯的人美心善,跟班主应了今晚的戏。

说有贵客来,唱个喜庆的,就来出《大西厢》。

配角龙套乐队散了,该准备的准备去了。

捡起地上的戏服,跟老板求了情,说是损坏自己补贴。

老板连连摆手,白姑娘却说一码归一码,以后戏班子他撑着,就当月姑娘没来过。

堆髓(无力行走)的晓冷月被白刺猬和柳大姐,一左一右的扶着,拖进了白姑娘戏楼后面的小院。

身后是对白姑娘善良的赞美和对那位美人的迷恋。

众人口中善良的白姑娘,进了屋就变了脸,美人更是毫不客气的将晓冷月一把甩着地上。

“你们,你们就饶了我吧!”

晓冷月跪在地上,整个蜷成一团,身上白色的衣裳让他看起来还没只兔子硬实。

“饶了你。”

美人也不知是问话还是答话。

轻飘飘的语气,从嘴里明明只吐出三个字,却像毒蛇的信子划过小白兔的耳朵。

地上的晓冷月吓得哇哇大哭,半个字也说不来。

白刺猬看着他气不打一出来,往里里什么被欺负,让自己加班做活,这些都不惹不起他这个老好人的脾气。

可他想起晓冷月那件事,就半点儿也不心疼他。

硬着心对柳大姐说到:“可不能饶了他!

他要穿皮子!

我看他的皮也挺好,正好给柳二哥入药!

实在不行做副手闷子,冬天给拉车的。

也让他尝尝扒皮抽筋的滋味!”

晓冷月听完白刺猬的话,彻底吓傻了,最后一口气提着,总算是没死,变回了一只白兔在地上趴着打哆嗦。

柳大姐抓起兔子的后颈皮,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嘴里却应和着白刺猬的话:“小白你这主意真好!

这么漂亮的小兔单单让蛇吞了可是白瞎。

肉我尝尝,皮你留下,兵荒马乱的年月,可不能糟践东西。”

白兔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抱兔子的美人身上却半点血迹也没有。

柳大姐看着发愣的白刺猬安慰道:“放心吧,不能让他这么轻巧就死了。

家里的傻豹跑了,我总得带回去点什么继续陪我解闷不是。

你们都在关外不肯和我回去,现在连豹都被你们关外的拐跑了。

就你们看不上的坏坯子让我带回去,真是不拿姐姐当亲人!”

白刺猬拍着自己的胸口总算缓过神来:“我寻思姐你下手也太快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开戏去了!”

“等等,这个给两位弟弟,我就回去了。”

白姑娘今晚唱的是《西厢记》书生小姐的爱情故事,小红娘俏,老夫人威。

本是给男女主角传信言情的小红娘把信换成了两朵红绒花,抛向了坐在包厢雅座的藤堂和刘进宝。

白姑娘唱的卖力,藤堂又是东北买卖场上的红人,台下观众起哄似的的喊好。

关里来的宝儿爷手出了名的松,摘下手上的宝石戒指成把的往台上扔。

今晚的戏可是没白看,不但听到了久违的白姑娘上台,更是看到了什么是关里的排场,金主打赏,原来是是真金宝石洒满戏台上。

夜深人静,热闹的戏散了场。

白姑娘把收了满台的花赏,让跑堂的小厮去买了糖。

今晚来听戏的都有一包什锦的,戏楼里干活的吃的是喜饼,都说是宝儿爷请的。

自己拿戏服兜着金钗宝戒,趁着藤堂没注意的功夫凑到刘进宝耳边嘀咕:“我不要,你自己留点钱,长点心眼!

藤堂算的可细了,听说你是个豹,吃的多,留着给自己买肉吃,别告诉藤堂。”

“我拿你当亲老妹儿,整了半天白姑娘还信不着我!”

藤堂远远就瞅见白刺猬和小宝往一起凑和,两人曲曲咕咕的一看就没好事。

后台人多繁乱,他慢悠悠的都到俩人跟前了,贴心的嘱咐听的清清楚楚,两个小灵物愣是一点没发现。

刘进宝傻呵呵的让白刺猬放心拿着,白刺猬不放心的往他手里塞,眼看着俩人就要撕扒起来了。

藤堂的一句话让白刺猬兜着金光闪闪的珠宝尴尬的站在原地。

“他不是那意思。”

刚下山没多久的刘进宝也是在不太懂如何处理此时的人情世故。

白刺猬露出牙,觉得自己怎么也要对藤堂摆出个笑脸,藤堂头回觉得笑还能有牙碜的感觉。

看着藤堂扭脸不看自己,白刺猬也知道自己一只刺猬不应该随便呲牙,感官不雅,连忙说道:“藤爷,你精明,可你不能和我们算计。

我们活的长,可经事少,您要是跟宝儿爷计较,那大姐可饶不了你。”

藤堂脸上笑意盈盈,嘴上可不饶人:“大姐不惦记着我,我还得惦记着大姐呢!

兜兜转转的好些时日才让我们相见,当初直接就让我把小宝顺道带回来多好,净瞎耽误功夫。

倒是你,白老妹儿,天天惦记这个惦记那个的,自己长点心思,我在高处可都看见了,你被洋人盯上了!”

“不是洋人,是只虎,我老家的!”

刘进宝抢过白刺猬给藤堂的珠宝又往人家兜里揣。

白刺猬转头就跑,边跑边喊:“我不要,别撕扒!别嘞那虎!”

虎不虎的藤堂可不在乎,侧头看着刘进宝问:“你还是外来的?”

“算不上,两头跑。小时候就被抓了,一直在华国。”

“快和我说说。”

“不记着了,大姐说找找你了才能想起来。回家想吧。”

俩人也不去追白刺猬了,戏院的灯暗了,人都走了,戏台上空荡荡的,小厮站在门口,招手叫过车夫,俩人却说走走。

戏楼门口的灯照着两道修长的身影,风雨夜后的初春还是凉气袭人,却也不再是刺骨的寒风。

路上偶尔有店家还点着灯笼为行人照路,出了城门行至城郊只能靠星月微光。

刘进宝紧紧地抓住藤堂的手腕,把人拉进黑皮大氅里,黑暗荒凉的小路也走的欢笑温暖。

大宅还是那样气派,只是灯要靠自己点,房檐下的灯笼高高挂起,一只金底黑花的金钱豹腾空而起,嘴上衔着灯笼邀功似的递到男人面前。

灯亮了,藤堂放下鞭子举起斧头,劈柴烧灶,热水干粮,地瓜栗子,还有白天买的肉包子,冯子家给的排骨,都搁大锅里热上。

坐在小板凳上,刘进宝托着脸认真的看着学。

让他添柴他蹭了一脸灰,让他拎水,他差点烫着脚。

藤堂把人赶出去,再出来的时候看见月光下的鎏金豹在老梨树上难过的磨爪子。

抱着豹脑袋,豹委委屈屈的看着藤堂,藤堂连忙哄:“还挺往心里去!我伺候你,走吧,拜堂去!”

豹子一听来了精神,变回人形拉着藤堂。

别的不会,毛巾浸在热水里,给藤堂擦完脸又把自己的小脸收拾的干干净净。

戴上柳大姐给的红绒花,挖出院子里埋的老酒。

无父无母的两个人跪在当院,对着不是满月的月亮磕头敬天地。

冷风吹过,灯火摇曳。

东北的风从来都是冷的时候比热的时候多,月亮从来都是缺的时候比圆的时候长,多冷的天身边有贴心的人月亮都是最好看的。

喝过交杯酒,就是入洞房。

今晚算是正儿八经的新婚头一宿,俩人躺着刚温乎的炕上手拉手的说话。

说到什么时候睡的,谁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作了一场一模一样的梦。

盛唐风貌,万国来朝。

罗刹国擅猎捕,献上鎏金花豹,供唐皇驱使逐猎消遣。

花豹纹美形似铜钱,故中原大地上雅称金钱豹,有强势招财寓意。

花豹虽美,性情凶猛。

宫中驯兽之人无法降伏。

昆仑奴力大无穷,其中有善于驯兽之人。

昆仑奴异像,眉高眼大,肤色深暗,唯有一人在其中与汉人长相无异,扬鞭射把,俊逸潇洒。

持鞭者与花豹同寝同卧,三日内将其驯服,十日内猎雄鹿,半月猎巨象,甚可猎黑豹。

鎏金花豹甚得帝王、宠妃所喜爱,赏金银珠宝数枚。

昆仑奴串颈环、制披挂,装点鎏金花豹富贵华丽,更得宫中女眷围观称赞。

每日傍晚,宫中女眷相约赏豹,狂热之徒亲手缝制挂件送与昆仑奴为花豹添彩。

唐宫内盛月宫仙子之风,嫔妃、宠妾纷纷效仿,更有甚者手持白兔做嫦娥仙子之状。

天干物燥之夜,白兔活泼,误掀火烛,后宫火势弥漫。

花豹躁动,女眷慌乱。

昆仑奴锁豹于笼中,奋起救人灭火,奈何火势弥漫,风势强劲、为救她人葬身火海。

花豹挣脱锁链,茫茫大火中不知所踪。

唐皇念及昆仑奴救人有功,撤其奴籍,修衣冠冢,宫中得其相救女眷纷纷祭奠,献上金银珠宝,常感念于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篇小故事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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