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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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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坐镇,东城兵马司的人不敢放肆,不敢直接搜船,只得离去。

舱外风波止息。

只是委屈了七皇子的声誉——中秋之夜在岸芷阁厮混,估计不出半日就会传到明齐皇耳朵里了,算上之前魏禧去岸芷阁时让七皇子误打误撞背了个锅,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背锅“一回事生二回熟”

魏禧心里想着等事情结束后好好给七皇子赔个礼。

魏禧被侍女领去其他房间换好衣服。这画舫的空间远比它外表看上去开阔,俨然一栋小宅院了。她来到船厅之中,只见厅内五花大绑着两个人,一高一胖,旁边还放着两个头颅大小的方正盒子。

闻着从盒子中隐约传来的腥味,魏禧已经猜到盒子里是什么了。

“岸芷阁出了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妾身的管治不周,让郡主和魏公子受惊了。卢妈妈和棠儿便在这盒子里,向诸位赔礼了。”云作裳向魏禧欠身示歉。

魏禧并不知道岸芷阁有什么人参与其中,但她知道云作裳不会在这种事上作假,于是在接受了她的致歉后看向那两名贼人。

“听七皇子说他的人第一时间把你俩打昏了,从牙齿和戒指里抠出了毒药,倒是看不出来你们还是死士,可惜忠心付错了对象。”魏禧道。

高个子咬着牙默不作声。

胖子脸红脖子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魏禧:“从你们身上没搜出注射器,扔湖里了?”

胖子:“无可奉告!”

魏禧笑了笑:“你还真是有问必答啊,决定了,那就留你到最后吧。”

两人面色一变,胖子道:“什么意思?”

魏禧看着两贼人幽幽道:“凌迟分三等,这第一等,可刮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犯人直至最后一刀才会咽气。国公府内有不少治疗刀伤的好药,本郡主闲人一个,时间最是充裕,让我们慢慢磨合一下技术,看看这胖的人和瘦的人,刮的刀数是否一致。”

高个子已经面无血色,胖子恐惧之下挣扎起来,粗着脖子想要大声叫嚷,却被七皇子的侍卫重新塞住了嘴拖了下去。

魏禧看了眼窗外,七皇子和魏浥尘一站一坐于船边,夜色下只留下两个披着月光的背影,江风吹散了他们的声音,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什么。

打开系统地图,魏禧知道这不是回国公府的方向,抬步朝他们走去。

没走几步,她就知道答案了。

——不远处的岸边,有几个提灯的人影,最醒目的是一身白衣的衡颂之和个头高大健壮的乌邈。

看来是七皇子和衡颂之约定好的地方。

画舫靠岸,衡颂之的视线先落在了魏浥尘身上,似在关心好友是否受伤,而后向七皇子行礼,最后余光在魏禧身上短暂停留。

衡颂之:“今夜是衡某私邀魏兄一齐赏月,没想到惹出了误会,惊动了兵马司。”

他这一说,在场的人便都明白了。

衡颂之愿意帮魏浥尘,他与魏浥尘本就是同窗好友,加上衡家家风甚严,衡阁老也是出了名地规行矩步,他愿意顶着家族责骂庇护好友,外界也传不出什么魏浥尘与魏禧的风言风语。

岸边的飞鸿和雪泥跳上画舫,碰到魏漪就掉眼泪。飞鸿:“郡主可有受伤?全是奴婢的错,您尽管责罚奴婢!”

魏禧看着她哭肿的眼睛,笑道:“没受伤。若说责罚,也不该追究到你头上。”

听到这话,衡颂之十分诧异地看向魏禧。

魏禧敛容:“我失踪的事,府上有多少人知道?”

飞鸿擦干眼泪:“除了奴婢、雪泥、乌邈、小侯子和太后点给郡主的心腹护卫,本不该有其他人知道。小侯子留在府上,借郡主金钗被盗之词带着黑彪和一群人搜查国公府,我与雪泥对外称郡主心疾发作,与乌邈带着心腹护卫出府寻找郡主。昏迷不久,本想着那人带着郡主逃不远,却一直搜寻不到踪迹,而后奴婢在广宁巷口遇见了衡公子,向他求助进宫寻七殿下,不过我们在途中便遇到折返出宫的七殿下,幸好都赶上了!”

魏禧视线从自己的侍女护卫脸上滑过,肯定道:“你们做得很好。”

飞鸿:“只是……魏漪小姐在我们出府后私自联系了官兵,向许多人说了郡主失踪的事。”

魏禧冷笑:“无妨,她的这份‘好心’我可就收下了,倒叫她看看,什么叫行有不得,反噬其身。”

飞鸿嗫嚅道:“可是……浸玉湖边那盏有问题的花灯不见了。”

这个魏禧早猜到了,魏漪不可能傻乎乎还把证据留下:“便是找到了也不会与魏漪有直接关系……”

魏禧没继续往下说,因为衡颂之的人已经帮魏浥尘下了船,准备往衡家去了,正行礼辞别。

魏禧突然向衡颂之道:“衡公子,你今晚新收的那个丫头呢?”

看到魏禧直接点破不再隐瞒福公子的身份,衡颂之也如实道:“我将她留在衡府了,郡主放心,我不会让她胡言的。”

魏禧点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是我今晚看到魏澜,突然觉得那丫头面貌与他确有几分神似。”

她说这个是故意说给魏浥尘听的,按他那个多疑的性子,无论这是不是个套,他都会去看一看。果然,魏浥尘看向了衡颂之,似是准备询问。

魏禧带着自己的人,回身往舱内走去,画舫再次离开岸边,缓缓漂行。

画舫房间内,魏禧脱了衣服,由飞鸿细致地为自己上药——除了七皇子包扎的伤口,还有许多细小的坠崖时未痊愈的擦伤和淤青。

“郡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呀?”飞鸿小声问。

屋内灯火通明,暖洋洋地勾勒在屋外倚靠着门的那个黑影上,魏禧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灯花,道:“找花灯。”

飞鸿不解:“花灯?”

魏禧:“雪泥,你去问问七皇子,他是不是派人跟踪风祝河桥上卖花灯的小丫头了。”

雪泥看了眼就在门外的七皇子,心道你们明明可以直接对话!但还是遵命起身了。

隔着一个门板,七皇子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去问问你家郡主,这回肯相信我了?”

雪泥又转进门内,充当并不需要的传话筒。

魏禧道:“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只想看看她那个哥哥是什么人物。何况你当时不也无法百分百确定?”

雪泥和飞鸿对视一眼,大惑不解:“郡主,你们在说什么呀?”

魏禧解释道:“今晚让我们中招的迷药是混合作用下生效的类型,否则无法解释国公府浸玉湖边花灯,府内下人闻就没事,我们闻便出了事。仔细回忆一下我们三人今晚的行程便能知道,食物,我没有与你们共食共饮;物品,都是雪泥在拿,我偶尔经手;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们几人都接触过,且只会在小范围内传播的呢?”

飞鸿思索了片刻,突然眼神一亮:“那些花灯!”

“嗯。”魏禧道。

飞鸿道:“这么说来,七殿下那时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七皇子:“放河灯的人群差不多都散完了,小丫头片子怎么还守在这?”】

飞鸿接着道:“七殿下还检查了灯烛!这么说的话,七殿下今晚一直在明里暗里庇佑郡主吗?”

魏禧:“…………算是吧……”

她看了眼门上那个看似不动声色的影子,她都能感觉到七皇子的愉快了。

难怪七皇子上次与她说过那个叫“飞鸿”的丫鬟是个机灵的,可以重用,不管这丫头是有意无意,说话确实总能夸到他身上,还总能往魏禧身上贴,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助攻?

魏禧赶紧甩甩头。

这时,船身微微一晃,船头那边传来两声闷声,一轻一重,靠在门上把玩扇子的七皇子的影子悠悠消失了。

魏禧也站了起来,吩咐侍女给自己穿好衣服:“走吧,‘花灯’找到了。”

月光下,三四个黑衣侍从围在甲板上,他们中间,藕色布衣小丫头与一名浅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紧紧抱在一起,侍从没有捆他们,但小丫头明显比魏禧在桥上见到时狼狈了许多。

小丫头警惕地看着四周,即便害怕得颤抖,但还是勇敢而坚定地挡在年轻男子身前。她看到从灯光下缓缓走出的七皇子和魏禧时明显一愣,眼中浮出泪光,而后迅速垂下头,认命般软了力气。

年轻男子敏锐地感知到了妹妹的情绪变化,将目光移向两人,最后冲魏禧拱手行礼:“草民温庭殊,敢问小姐可是天禧郡主?”

魏禧打量着他,这人一身麻布长衫似乎原来是青色,被反复漂洗得发白,如今上面还有许多踢打鞋印和草绳勒出的黑痕,极其醒目,但更醒目的是,他那新断了两指的右手,不偏不倚,恰好的握笔的手指。

魏禧心下已经明了。

而方才听完解释已经明白这两人也是参与陷害郡主的人后,雪泥握紧手中的鞭子,声音又沉又冷:“刁民,谁给你们的胆子谋害郡主!”

温庭殊笔直的脊骨深深伏了下去,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几分视死如归:“全是草民的错,舍妹小春遭人逼迫,身为长兄却无力阻拦,恳请郡主看在舍妹年幼,绕她一命,温庭殊愿以命相抵。”

“郡主千金之躯,岂是你一条贱命抵得了的。”随着雪泥的话语飞出的,是她那条又狠又准的青鞭。

一鞭打两人,冲着温庭殊的脊背和小春的脸重重抽去。

两人都反应不及,但温庭殊本能地抱住小春将她整个护住。

“啪”地一声,皮开肉绽,本就被折磨过的读书人没忍住一声痛呼,当即被抽趴在地爬不起身,血渍缓缓浸湿了他的后背。

“哥哥——!”小春大喊,哭求着向魏禧磕头,“郡主姐姐,求求你饶了我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被人砍断了手指,是那群人逼我做放了东西的花灯的!都是我的错!郡主姐姐要我的命也好,让我当牛做马也好,求求您放过我哥哥!我们村那么多年,只出了哥哥一个秀才,求求您了!对了,这是您的银子,我哥哥让我还给您的!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要杀杀我,哥哥真的不知道!”

魏禧捡起了那锭银子,把玩着:“你们可知今夜是多少巧合才能让你们眼前的我安然无事?任何一个时刻错了,我和另一个人都会万劫不复。我不是什么好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做不到看到害我的人另有苦衷就大手一挥全盘原谅。这鞭子,先替我出一口气。”

“这银子也不用还我,是我买的一口教训,卖出教训的你们可得好好收着。”魏禧将银子抛回小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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