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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叶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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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禧重新涂上了厚重的脂粉,遮盖日渐苍白的面容。

若说卧龙寺那次坠崖对她的身体毫无后续影响,那是假的,这样下去,魏禧觉得,甚至不需要叶如青暗中谋害,她自己就会提前死去。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得去做恶人,给人下绊子,按剧情让人恨起她来,助推魏浥尘的袭爵之路。

在朝瀚院前落了步辇,几日不见,这院落的药味已经赶得上她的景福院了。

进屋时,叶如青正半跪在素舆边,给魏浥尘按摩小腿。

魏浥尘一向不愿让婢女对自己有肢体接触,而这个叶如青一进府,却打破了魏浥尘过往秉持的规矩,并不排斥她一些亲昵的举动,加上叶如青面容姣好,难免就让府中人认为魏浥尘喜欢她,想纳了她为妾室。

在魏禧看来,这个叶如青伺候魏浥尘也确实尽心,毕竟两人目前都拿彼此当亲人,即便时隔多年,在这步履维艰的环境中,姐弟之谊确实一种相互依靠的宽慰。

叶如青见魏禧来,连忙起身给她行礼,动作倒是标准,想必在衡府学了不少礼。

府中日常遇见,仆从见了礼便可起身,但叶如青刚一动作,便被魏禧身旁腰佩青鞭的侍女抓住了肩膀,听她寒声道:“郡主让你起身了吗?”

雪泥的力道抓得叶如青骨头生疼,她咬着牙,继续跪了下去。

“听闻你从外面带回个人,我便来看看是什么不三不四的货色。”魏禧盯着魏浥尘看,看了半晌,她放弃从这人的脸上探寻情绪的想法了。

魏浥尘道:“衡府的一个侍女罢了,她擅长护理,对病理之事也略知一二,衡兄便让她跟了我回府。”

“是么,那让她待在景福院岂不是更合适?你不会舍不得吧?”

叶如青脸上一阵惊恐和慌乱,她入府前不是没听过天禧郡主的恶名,被她要了去院中那还得了,当即求助地看向魏浥尘。

——若稍微有心观察便能发现,这完全不是一个刚入府的下人对主子该有的眼神。

魏禧也知道原文这个部分,是魏浥尘难得展露真实情绪与魏禧相争的桥段,因为他不想让魏禧折磨他的姐姐,便极力护人,虽然以失败告终,最后人还是被魏禧带走了,魏浥尘对魏禧的恨意也更深一分。

魏浥尘:“说的也是,你的身体比我更需要疗养。”

魏禧:“哼,我就知道你不肯放人,不过区区一个街头卖身的奴才,有什么好——”

说到一半,魏禧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识到魏浥尘的回复和想象中不一样,怎么……

他怎么答应了???

魏禧:“你、你说什么?”

叶如青的眼中也满是不可置信。

魏浥尘道:“多亏郡主寻得的神医,我的腿脚恢复得很快,今日已经可以支撑着落地了,想来痊愈如初只是时日问题。郡主自幼畏寒,深秋气候甫降,有个懂药理的人在你身边照顾,旁人也能放心得多。”

魏禧傻了。

你真的放心把“亲姐姐”送入虎口啊。

下一刻,立刻反应过来魏浥尘平静话语中的真相,急忙喝道:“什么我寻得,人是衡颂之送来的吧!”

一边腹诽,这衡颂之怎么说话不算话!枉称君子!

魏浥尘道:“衡兄并未与我详说,医师老先生也绝口不提。不过,我昨日请老先生品尝广聚轩的江阴菜肴,他一直说不够地道,比不得他钓的秋水鱼肥。衡兄一年未曾离京,而郡主前些日子是去了江阴吧。”

魏禧默默无言,这人怎么什么事什么人都要设计算计试探一番……虽然这个性格也是她加给他的。

她也只能继续嘴硬:“与我何干?行了,既然人给了我,就让她尽快收拾东西,明日就到景福院来。”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

叶如青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肩膀,不解又有些怨愤地质问:“阿靖,你怎么就这么让我跟了那魏禧?我可听说她是个疯子,惯有折磨人的手段!我、我怎么能在她那处活得下去?”

魏浥尘淡淡看她一眼:“她不会真对你动手的,嘴硬罢了。真要算起来,景福院的人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她也向来不会吝啬赏赐身外之物,你不是向我抱怨,这里过于清贫。”

像是嫌平爱富的心被戳穿,叶如青一噎,不过也没有觉得害羞,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谁不贪慕荣华富贵,钱财没用是那些踩着民脂民膏的人才会大言不惭的。眼下听魏浥尘这么一说,当真盘算起怎么从魏禧那里捞好处来。

思忖片刻,叶如青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阴谋之色,勾唇笑起来:“我到她身边,也确实有些好处,她有什么动向,我可随时告诉你,若她成了你的绊脚石,我也好替你提前谋算。”

闻言,魏浥尘皱了下眉,声音冷了几分:“不要动她。”

叶如青也略有些生气地蹙眉,像是在教训不懂事的孩子:“阿靖你是不是被她打压惯了,欺负傻了,你只是养子,她天潢贵胄又蛮横狭隘,怎么可能真心待你?怎么可能看你继承爵位接手国公府?她如今靠的也不过是太后的宠爱,说句大不敬的,太后已是风烛残年,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犹未可知,到时她还能嚣张多久?即便是郡主又怎么样,她到底是个女子,等你成了小公爷,如何不能压她一头?但若她使绊子,你可不能心软,必须先除而后快!”

“叶如青。”魏浥尘直呼其名,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语气不重,却冰冷得可怕,

叶如青被他阴沉的视线钉在原地,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如来自幽冥的毒蛇,一旦用手去碰就会染上深入骨髓的阴寒和毒素。

叶如青心头一跳,而后又愤怒又委屈。

她不明白这个从来笑如春风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些话就被激怒,她说的明明是事实,她也不相信魏浥尘这么聪明的人会不懂得这些。

看叶如青绷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眸中泛上水光,魏浥尘心里咀嚼着血脉亲情四个字,觉得有些疲累。

但仍是放缓了声线,道:“她没有赶你出府,而是将你放在身边,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只需跟着她的步伐,寻出这个理由来告诉我,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

叶如青煮得一手好药膳,还得到过张之涣的认可,魏浥尘也是存着真心想让她去照顾魏禧的,但现在看来,她一定不会这么做,所以魏浥尘也就按下了这些话不表。

见他稍微软了态度,叶如青也顺着台阶下:“我晓得,但阿靖,你也要为你的将来做打算,听闻那个顾姨娘快要临盆了,若是诞下男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叶如青张了张嘴,却见魏浥尘已经转过素舆,背过身去,她只得闭上嘴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听那个清润的声线道:“即便是私下,也别唤我阿靖了,我并不认识他,我如今叫魏澜。”

叶如青心中酸涩,她觉得有一堵无形的墙轰然落在了他们姐弟之间,她明明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

次日,叶如青来了,魏禧随便指了她个差事便扔下不管了,自己去浸玉湖慢慢地转着,思考着怎么利用叶如青帮自己办事。

回到府中,便看到有个光鲜人儿已经在树边逗鸟等她,红衣黑靴,腰束蹀躞带,愈发显得人身形修长,腰线劲瘦。

“怎么不让人通传?”

七皇子放下逗鸟棒,道:“谁让你这么狠心,我写了那么多信叫你出去玩,你倒好,一封不回,只管睡觉,让我吃门羹,我不得直接来掳人?”

“谁让你老写那些话,也不知害臊的,我一看就犯晕……你干什么?!”

魏禧说话间,七皇子贴了上来,探了下魏禧额头的温度,惹得魏禧惊呼起来。

七皇子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看着魏禧一张埋在雪白兔绒里的脸一层层染上粉红,唇角勾起了笑。

“倒也不烧,走,带你去个好地方,懒了这么多天,人都要丧气了。”

七皇子风风火火,早在门口备好了马。

魏禧见不是香车软轿,往后缩了缩:“骑马啊?”

七皇子一把拉住她,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懒虫,乘了车可溜不出去,洪武道到北城门一路都堵严了,水泄不通。”

魏禧:“?”

听他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

突然身子一轻,腋下和膝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兜住,她听到耳边传来七皇子一声轻笑:“好轻。”

继而一阵悬空就被人放到了马背上,那鞍倒是比想象中柔厚舒适。

七皇子从小厮手中接过一件银灰色的裘袍,抓着领口往后一抖披散开来,落到肩上,修长的手指快速系扣打结,而后一拉缰绳,长靴一踩马镫翻身上马。

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也是帅气的。魏禧这样想着,不由把脸往袍子的绒毛里缩了缩。

又闻到一股清而暖的淡香,从身后包裹住身体,钻入鼻腔,好像整个世界都是这个味道,和她常用的安神香一样令人安心。

“是添了银桂和檀香的香方,你寝宫也熏吗,睡不着?”

“不,只是方便某些人提前习惯,不习惯的话提提建议,我好改正。”七皇子双臂绕过魏禧腰侧握住缰绳,他身材高大,就像把她整只圈到怀里,说这话时,更像是故意一样低了低头。

魏禧重重拐了他一肘,出手之后才意识到她这反应就好像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代入“某些人”一样,不由羞恼地岔开话题:“还不走?”

七皇子却道:“你身子这么往前倾,待会本殿下驭了马,也不怕掉下去。”

又笑道:“不习惯也不用紧张,就把我当成是你的椅背好了。”

魏禧怕他在国公府门前招摇惹眼太久了,自我催眠似的小声念叨几遍“椅背”,往后靠去。

——倒是个结实温暖的椅背。

七皇子眉眼盈着笑,抬手将银灰长裘一拢,遮住魏禧,给她挡住风、御住寒,一夹马腹,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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