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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俏夫郎(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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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堰丛心都要碎了,这天雨歇回去时,盛如宝已经发起了热,昏昏沉沉的躺在他怀里,眼皮和鼻尖的红犹未退去,眼睫不安的颤动着,时不时还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心急如焚的将人带到村长家,也顾不得被人看见,直接抱着盛如宝进了屋,让从京城跟着他来到这青峦村的宋医师为盛如宝诊治:“勘脉象有些忧思郁结气运不畅,思伤心脾,又冷热交替受了凉,染了风寒。这夫郎体弱,寻常风寒的药用不得,还需几昧安神补气的药,我手头没这些药材,恐怕都得去县里药房里拿。”

这一来一回的用时久,柳堰丛直接抱着盛如宝带上宋宋医师上了马车,去往县城。

他将盛如宝抱进县衙内院县令的卧房安置下,喊仆役去端水来,并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和眼睛。

盛如宝的脸被柳堰丛遮住了,仆役只能根据身型猜那一定是个漂亮的哥儿。

柳堰丛小心地将人放到床上,为他换了外衣,又伸手去捂他捂了一路也没热起来的冰凉的脚,他这会儿什么遐思也没了,只有满心的懊悔与担忧。

他无声说:我以后再也不管你是何缘由接近我,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不会让你有看上别人的机会,我会让你离不开我。

他亲了亲盛如宝的耳垂,祈求道:“快些好起来吧,你要什么我都给。”

喜欢金钱也好地位也好,亦或是……他都会把他喂饱,不再被他人吸引。

盛如宝夜里发起了高烧,浑身都变得滚烫,嘴里发出难受的呓语,柳堰丛一夜没睡,焦急得照顾着他,连带着宋医师也只能连夜在门口候着。

早晨时,盛如宝的烧才退了下去,柳堰丛松了口气,抖着手为他擦拭身体换掉汗湿的衣服,末了将人抱进怀里,频频亲吻他的发丝,劫后余生般露出有些难看的庆幸的笑容,他叹道:“真娇啊宝贝,以后谁还敢说你呀?”

他抱着半睡半醒着的盛如宝给他喂了些好克化的食物,待准备给他喂药时,颇有些如临大敌。

昨天盛如宝尚且是昏睡的状态,柳堰丛喊了他几句,盛如宝神志不清的咕哝了声,柳堰丛将人抱到怀中给他喂药,才喂了两口,盛如宝就小脸一皱,把嘴里的给吐了,然后怎么也不肯再张嘴。眼睛都还闭着,就直把脸往柳堰丛怀里埋,想把自己藏起来,弄得柳堰丛哭笑不得。

后来他硬是捏住盛如宝的两颊嘴对嘴把药喂了进去,药倒是喂完了,人也呜呜的又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柳堰丛心疼的要命,给他吃了几颗蜜饯,像哄小孩儿般抱着他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沉沉睡去。

好在这会儿烧退了的盛如宝还是有几分理智在的,加之玄色也在让他乖乖喝药,盛如宝就苦着脸,乖巧地把药喝完了。柳堰丛觉得他这小模样十分可爱,可他提了提嘴角,却笑不起来,是他害他平白糟了这一场罪。等他喝完了,柳堰丛快速塞了一颗果脯到他嘴里。

将近巳时的时候,仆役来通报说谢丰和林水秀来了,昨天柳堰丛就让车夫去告知谢家了,免得他们担心,他们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赶了过来。

此时的盛如宝已经醒了,脑袋还有点懵懵的看向柳堰丛,柳堰丛道:“我先出去避避嫌,等会儿再进来。”

盛如宝点点头。

谢丰和林水秀跟着带路的仆役来到盛如宝面前,一路上遇到的仆役都眼观鼻鼻观心的,林水秀打量了下盛如宝歇着的这间屋子,屋子很宽敞,处处显露着富贵,看不出是什么木材做的桌椅十分有光泽,盛如宝身上盖着的薄锦被,上头还有金线绣着的祥云纹。

林水秀心中有些不安,都没敢坐下,屋内还有未散的药味,漂亮哥儿的脸色有些苍白,瞧着是病了不假。

他担忧的去摸了摸盛如宝的额头,问到:“摸着倒是不烫,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就是没力气。”

“怎么会病着了?”

“昨天去画画的时候淋了点雨。”

“哎,这大热天的,淋点雨就能风寒,每天好吃好喝的,身体怎么就没好些。这谢芒回来知道了不得急死,怪我们没把你照顾好。”

“别和他说,是我自己没注意。”

林水秀又看了看屋内的摆设,有瓷器摆件,有挂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没来过这般大的宅院,也就看不出这间房是主人房,只是觉得盛如宝一个画师,给他安排这样好的房间,有些说不过去。

“你现在能起身吗?我去问问抓的什么药,咱们回去养,住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柳堰丛敲了敲门,林水秀和谢丰有些生疏的向他行了个礼,柳堰丛说:“这些日子辛苦范画师了,没照顾好他,还望你们见谅。”

林水秀和谢丰应付不来这样的话,有些局促的说:“没事,我们带他回去休息几日就好了。”

柳堰丛正色道:“他这会儿身体还没好全,恐受不了车马颠簸,他是和我一道出去才染上了病,我必然要将人医治好了再全须全尾的给你们送回去。”说完他让身后的宋医师去和林水秀和谢丰解释。

两人一听盛如宝的病还有反复的可能,需要留下来在观察,且喝的药的煎制制方法十分复杂,只能由医师来熬,便迟疑了:“那会不会太麻烦大人了?”

“不碍事,舍下自有年纪大的夫郎照顾他,麻烦不到我。”

两人只好交代了盛如宝几句,就离开了,家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们做。

他们走后,柳堰丛忙问宋医师是不是真的还会反复,听他说基本不可能,这才放下心。

屋内只剩下盛如宝和柳堰丛,盛如宝这会儿头脑清醒多了,不是很想搭理他,假装没看到他热切的眼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柳堰丛坐到床边,抚着盛如宝的发丝,轻声道:“还气呢?”

盛如宝扁了扁嘴,眼神凶凶的,不说话。

“那哥儿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他说着,竟拿出一本书,在盛如宝身边,轻声读起了故事。

他不疾不徐的念着,念到对话时,还会模拟文中角色的性格语气去说,而他模拟的大多是傻子,因为他在读笑话。

几篇过后,盛如宝紧紧抿唇,死死忍住不要笑出来,他烦的想捂住耳朵,恼怒柳堰丛实在是太可恶了!

“有一个痴呆,某天用车载着黑豆去街上卖,到河边时,车子翻了,豆子洒进了水里。他把车子一撂,想叫家里人到水里把豆子捞起来,他离开以后,街边的人争着把豆子捞走了,没有留下一点。

“等他回来时,水里只见蝌蚪有几千只,相随着在那游泳。那人认为那就是原来的豆子,想到水里捞他们,蝌蚪知道有人要来,马上惊散了。那人奇怪的感叹,说:‘黑豆,就算你不认识我,背弃我逃跑,难道我就不认识你,不过是长了尾巴吗!’”

盛如宝终于耸着肩展颜笑了起来,柳堰丛立马放下书,将人捞到怀里,讨好道:“还气的话就打我出气吧,或者你想要怎样都行,都是我的不是,我混账!害哥儿受了罪。”

盛如宝笑声渐渐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小声道:“那你不可以再骂我了。”

柳堰丛将人紧紧搂住,心肝宝贝的乱喊,声音都激动地有些颤,他许诺:“再也不会,如若再犯,我这舌头不要也罢。”

盛如宝县衙住了三天,柳堰丛才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回了谢家,林水秀听到声响,来门口迎他,盛如宝下车时有些紧张,帘子只敢掀开一点,生怕还坐在里头的柳堰丛叫人看见了。

林水秀带人回到屋里,脸色却逐渐从喜悦转为严肃,他看着盛如宝的眼睛,沉声问:“你和那柳县令还清白吗?或者他有没有强迫你做些什么?”

原来那日,柳堰丛急匆匆带着盛如宝去县里时,路上让林水秀等几个哥儿看见了,这两三天已经在村里传了个遍。

盛如宝心里咯噔一声,讷讷道:“没有呀。”

“说来你去画这地图的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也不知道,我明天问问。”

“柳大人瞅着是个做实事的好官,他让我们挖的梯田,这些日子从山顶挖渠引水下来,全都活了,等来年咱们的日子肯定过的更好,只是……”林水秀上下打量盛如宝几眼,忧虑道,“你生的这幅模样,实在招人,难保他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你聪明点,留意下,若那柳县令当真对你有别有意图,这差事咱想办法推脱了,不去画了。”

盛如宝小声:“我们真没什么。”

林水秀看了他一会儿,表情松懈下来,舒了一口气:“我们是信你,但是村里其他人传的难听。好了不说了,我先去做饭了。”

“嗯嗯,我去喂小鸡。”

盛如宝喂着鸡,有些忧心的问玄色:【怎么办呀,村里这么早就开始传我们的闲话了,会不会瞒不住了?】

【没事,咱人设保持住就行。】

盛如宝有些低落道:【他们肯定都在说我不知羞耻,勾三搭四,伤风败俗。】柳堰丛的话还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痕迹。

玄色循序善诱:【他们都只是些不重要的过客而已,他们怎么说碍不着我们什么,咱们身为优秀的炮灰,这点流言蜚语一定能抗住的对不对?不要因为不在乎的人难受,我们上个世界不是做的很好吗?】

盛如宝确实没多太在意陌生人的看法,但却很害看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水秀和陈阿爹等人对他露出异样的眼光。他压了压惶恐的感觉,告诉自己努力完成任务,找回记忆获得新生才是首要的。

他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只剩几个月就可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柳堰丛说的故事摘自《启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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