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
“嗯?怎么了?”
“没什么。”
宇智波修发现,自从他回来之后,他的挚友旗木朔茂开始沉迷上时不时触摸他。
虽然有些奇怪,但宇智波修决定纵容好友的行为。
宇智波修坐在走廊拐角,身边放了一盏茶,悠悠地看着他用小判买来的新的景趣样式。
本丸模拟出来的小风过于惬意了,宇智波修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宇智波修眼皮即将合上之前,宇智波修感受到了背后的气息。
“修……”
“啊,朔茂啊,怎么了?”
旗木朔茂从背后环住了宇智波修的躯体,温热的躯体全然贴靠在他的身前,他沉迷地从后方将头埋进宇智波修的后颈,鼻尖蹭着宇智波修的领口,嗅着裹挟着热度的熟悉的气味。
“修……”
“嗯,朔茂,你说,我听。”
宇智波修抬手握住环在他腰间的手心,有些发凉,他下意识地拿掌心搓了搓。
“怎么手这么凉?”
“刚刚吃完东西,用凉水洗了手。”
宇智波修感觉到后颈突然有湿漉漉的触感,愣了一下。
“你怎么像小狗似的?怎么了?”
“唔……有点咸。”
“我洗过澡了,别造谣。”
“人身体应该就是这个味道。”
“哦,还有呢?”
后颈感觉得到湿漉漉的范围扩大了。
“毛茸茸的,你后颈这里也有发茬。”
“天呐,朔茂,别碰耳后,好痒。”
宇智波修并没制止好友奇怪的行为,只是在旗木朔茂快要触碰到耳垂的时候悄悄侧过了头。
“碰那里我会忍不住躲的,你换一下地方吧。”
旗木朔茂又将鼻梁轻蹭着他刚刚舔湿的后颈,挟着体温的呼出的热气打在湿漉漉的肌肤上,有些凉。
“朔茂,是害怕了吗?”
“……”
“没关系的,随便你做什么,朔茂。”
宇智波修用了些力气,才将抱在自己身后的挚友拉到身前,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再将人抱在怀里。
“感受到了吗?我在这里。”
旗木朔茂抬起手,抚摸着宇智波修的脸。
额头、眉毛、眼睑、鼻梁、嘴唇、下巴……
旗木朔茂轻轻掰开并未反抗的宇智波修的嘴,将手指探入对方的口腔。
他划过齿列,触碰着口腔黏膜,手指沾上温热的唾液,又轻轻压了压他的舌头。
宇智波修毫无波澜地张着嘴,用那双平静的黑眸注视着旗木朔茂带着些惶恐不安的脸。
“口水……朔茂……”
旗木朔茂回过神来将手指伸回,宇智波修毫不在意地拿手背擦了擦下巴,嘴唇被唾液沾湿显得突兀的红润。
宇智波修看着挚友在盯着自己的嘴唇出神,也不知道想到了哪些不太好的记忆。
“想试一试吗?”
“……什么?”
“朔茂的话,完全可以的。”
并不是出于情/色,只是单纯的汲取温度、与感受活着的生机。
旗木朔茂感受到背后环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于是,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鲜活的、温暖的、湿热的。
不再是用手,而是用最柔韧的感知器官,比手指更细致地感受着对方,甚至邀请对方感受自己。
但远远不够。
二人直至分开,也因为卓越的肺活量而不带一丝气喘。
“别害怕,朔茂,我在这里。”
旗木朔茂在挚友纵容的目光下,犹豫着开口:“我可以……摸一摸吗?”
“嗯?当然可以,但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我想确认一下触感……”
“好的,明白了,别害怕,一点点来尝试,先从胳膊开始?”
宇智波修挽起袖口,将自己的左手递了过去。
同样以体术出名的忍者,由于流派不同,宇智波修的体重远远高于旗木朔茂,但从外表看,两者相差不多。
因为宇智波修有着惊人的体脂率。
所以,看这流畅的肌肉线条——旗木朔茂从肩头触碰过,顺着肌肉延伸的角度,掌心紧紧相贴。
“还好吗?”
“我还想继续……”
“那就来吧,别怕,我在这里。”
抚摸过手肘,又顺着小臂擒住了手腕,旗木朔茂将宇智波修的左手拉到面前,仔细观察着这只他无比熟悉的手。
干燥,温热,有着浅淡的毛发,无论是掌心还是指节、亦或是指尖,都有相对应的刀茧,指甲修剪得整齐,手背青筋鼓起,小指指节因缺掉一小块骨头而弯曲成独特的弧度。
是一只充斥着男性力量感的手,即使一动不动,也写满了代表活人的生机。
“修……”
“我在这里。”
“修……”
“我在这里,别怕。”
旗木朔茂颤抖着手,握着手中擒住的手腕递到嘴边。
宇智波修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什么了,他并没有拒绝,而是轻轻抚摸着挚友的脑后,然后一遍又一遍抚过对方的后颈。
“别怕。”
宇智波修将手指主动伸向旗木朔茂的嘴唇,他颤抖地张开嘴,咬住。
“别哭,我在这里。”
旗木朔茂瞳孔不正常地溃散着,牙齿神经质地不断咬合着嘴里的手指,抓着宇智波修手腕的手紧张得过度用力。
“没关系,你可以咬的再重一些。”
旗木朔茂闻言用了些力气,却只能在手指上留下咬痕的程度,他一节一节地咬着,试图将整只手掌囫囵地吞下喉咙。
“小心些,不要噎住。”
宇智波修小心地掰着旗木朔茂的下巴,让他不要紧张得不受控制咬合过紧,一点一点顺着他的速度与力道,将手掌顺入对方的口中。
未能来得及擦拭的涎水顺着下巴以及宇智波修的手腕留下,然而无人介意。
“别哭、别哭,控制好呼吸,你现在是没法口呼吸的。”
宇智波修的指尖触碰到了旗木朔茂的喉壁,他小心地调整好角度,不让指甲刮伤他的喉咙。
“朔茂,能听见我的话吗?现在已经很深了,接下来要小心不要窒息,听见了吗?听见了就拍一拍我的手臂。”
旗木朔茂慢了几秒才听清话,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宇智波修的手臂,随即忍不住握住,和另一只手一起将握在手中的肢体继续送入更深的喉中。
“不可以着急,小心一些。”
旗木朔茂不受控制地流着泪,将手更深地塞进喉咙,宇智波修已经能通过旗木朔茂脖子处突兀的鼓起意识到已经很深了。
“朔茂,角度不对,你继续吞下去会受伤的。”
然而旗木朔茂毫无反应。
“没有关系的,朔茂,别怕,已经可以了。”
“朔茂,我不会怪你,更不会害怕你,让我把手伸出去吧。”
宇智波修和旗木朔茂僵持了有一会,他才感受到束缚着手的力度松了些许,他悄悄叹了口气,再小心翼翼地将手从旗木朔茂的喉咙中缓缓伸出。
宇智波修毫不在意满手的液体,而且伸出手将旗木朔茂颤抖的手臂擒住,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我还活着,能感受到吗?”
“修……我……”
“我已经知道了,朔茂,没有关系。”
“修……”
“还在害怕吗?那就再贴近一些吧,用耳朵听一听我的心跳?”
旗木朔茂狼狈地缩在挚友的怀中,调整坐姿,将耳朵贴在宇智波修的胸前。
“我好恶心,修。”
“如果你说的是生理上的感觉,那我很抱歉,让你感觉不舒服了。”
“不是这个……”
旗木朔茂崩溃地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痛哭出声。
“我、我吃掉了……”
“我知道了。”
“那个嘎吱的声音、我一直记得……”
“那我去和咪酱提一下,让他们以后做饭不做脆骨。”
“骨头、人的牙齿可以咬碎骨头……”
宇智波修将伏在他胸前崩溃痛哭的脑袋用手扶起,满眼平静温和安抚着自己的挚友。
“哦?那让我看看,朔茂的牙齿有多厉害?”
“你的臂骨这里……”
旗木朔茂手抓着宇智波修的左手小臂,指着某处仍留下痕迹的疤痕。
“臂骨上还有痕迹……我认得……”
“朔茂……”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完全、完全不受控制……”
“没有关系,我怎么会怪你呢,朔茂,嗯?我最爱你了,你说呢?”
“我、我认出那是你的手了……”
“别害怕,想说出来也没关系,我不会害怕你的。”
旗木朔茂将宇智波修的左手手背覆在唇前,轻吻着。
“嗯,我知道了,你发现了我的手臂,你先是轻轻吻它了吗?”
旗木朔茂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的荣幸,不必害怕,我现在听到了只想摸一摸你的脸颊,这并不吓人,朔茂。”
“然后呢?”
“我、我从指尖开始……”
“会几天都吃不下饭吧?”
“嗯……”
“辛苦你了,朔茂。”
宇智波修揉了揉旗木朔茂的银发,又伸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不会全吃进去了吧?”
旗木朔茂摇了摇头,大概比了下有大半手掌的距离。
“那现在再摸一摸?感受一下吧,它还在这里。”
宇智波修将旗木朔茂发凉的指尖攥在手里,笑着说:“会吓到别人吧?”
“嗯……被看到了……”
“没关系,那现在朔茂还害怕吗?”
“……”
“不用紧张,我又不是强迫你一下子就接受。”
“你能接受吗?”
“那你能说一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这样的事情?”
旗木朔茂哑然,迟疑了一会,似是而非地回答:“不怕我……再次……”
“如果朔茂不希望再这个样子,我会制止你的行为,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会对你说:朔茂,不可以哦。大概就是这样,你觉得如何?”
“不止是手……还有内、内脏……”
“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朔茂,你有权利不再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在审判你,你也不需要审判你自己。”
“我……”
宇智波修捧起挚友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黑色的眼睛满是包容——一个很温和的笑。
“能和朔茂融为一体,我怎么会厌恶这样的行为呢?朔茂也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才去这么做的吧?”
“……”
“朔茂和野兽可是不一样的呢,只要朔茂抱着这样的出发点,我就永远不可能责怪、甚至害怕朔茂。”
“朔茂,那我可以吃掉你吗?”
“……什么?”
宇智波修真诚地向旗木朔茂发问:“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死掉,我也可以吃掉你吗?”
“为什么……”
“那朔茂是为什么呢?”
“……”
温热的手心昭示活人的鲜活,手掌掌心揉搓着旗木朔茂的脸颊,将其搓到发红。
“所以没必要自己吓自已,这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
“对啊。”宇智波修再次露出了温和包容的笑,“相爱的人之间,做这种事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其他人可不是这个样子……”
“朔茂是这个样子,我宇智波修也是这个样子,那就对于我们来说,等于全世界都是这个样子。”
“所以,没必要害怕,我们不是怪物,我们只是……彼此相爱。”
“现在仍旧无法接受也没关系,我们会在一起陪伴彼此很长很长的时间,哪怕你一辈子都无法接受,也没有关系啊,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旗木朔茂闻言怔怔地捧起宇智波修的脸,缓缓贴近。
“朔茂是要再来一次那个吗?”
“嗯……”
“随时欢迎,不过这次要记得闭上眼睛。”
“这种事……就不用你教了,修。”
作者有话要说:plz!拜托不要高审!
从这章大概了解到旗木朔茂无意识中干了什么吧?不但给自己留下了心理阴影,还给听到声音才发现旗木朔茂干了什么的木叶忍者吓出终身心理阴影。
我们仍未知道剩下的半截手臂是谁从朔茂嘴里薅出来的。
所以虽然系统不靠谱,但要不是强制朔茂要么不做梦,要么只能梦见“宇智波修”,不然谁知道他自己能梦到什么。
ps:朔茂的ptsd会时不时犯一次,然后凑到修身边摸摸蹭蹭,还往嘴里塞(我真的没搞黄色)
哇塞,我竟然把朔茂写成了火影届的汉尼拔,也好在修能帮他治疗一下心理阴影,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发展出恐惧的癖好。
pps:好像修的话听起来也蛮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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