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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誰的老婆就該誰來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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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曦剛從羅倩的病房走出來就看見本應該在花店上班的喻霖朝她走了過來,她也不是不放心喻霖離開店裡,但喻霖此時出現在醫院,就表示店裡出什麼事了急需她在場。

「店裡出什麼事了嗎?」徐曦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喻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聽見她的詢問只是露出了無奈的笑:「總算找到妳了,有兩位老人來店裡找妳,我們快點回去吧。」話還沒說完就拉著徐曦往回走,徐曦任由喻霖拉著她,順從的跟在了喻霖的身後。

徐曦在回到店裡的那一小段路上就已經猜到了來找她的兩位老人是501號病房的爺爺奶奶,但是當她看見兩位老人坐在店裡等她回來,還是覺得非常的驚喜。

「總算回來了!」爺爺時不時就注意著門口,此時看見徐曦和喻霖推門進來,忍不住發了牢騷。徐曦在路上就聽喻霖說兩位老人已經等了二十分鐘,害得她現在是一陣心虛:「……爺爺奶奶,真的不好意思。」說完還雙手合十的請求原諒,浮誇的反應逗得兩位老人哈哈大笑。

「沒事,反正我們也坐在這裡休息了。」奶奶倒是一點也沒有等累了的樣子,似乎還和其他員工聊的很開心:「我聽妳店裡小姑娘說了幾個花的故事,我都聽入迷了。」徐曦讓吳昀茵去忙自己的事情,就搬了張椅子坐在兩位老人的旁邊和他們說話:「她們和您說了什麼故事阿?」

「聽別人說故事是聽的很高興,但現在要我說……是半個也說不出來了。」奶奶尷尬的笑了一下,又拍了拍爺爺的肩膀,爺爺才說出來找徐曦的目的:「是孫子要從國外回來了,正好想到可以來妳這裡買一束花給孫子,妳有沒有推薦的阿?」

「讓我想想……」徐曦打量了四周,最終伸手拿了放在桌上還未包裝好的花:「這是滿天星,花語有思念和關心的意思,代表默默的關心對方,在見不到的地方靜靜的想念對方。」爺爺和奶奶一眼就認定了滿天星,徐曦便當場把滿天星包裝好交給奶奶。爺爺看著奶奶接過了花束便掏出了錢包:「多少錢阿?」徐曦輕輕按住爺爺準備掏錢的手:「不用錢,就當我送給您孫子的。」

「那怎麼行?」爺爺和奶奶都是一陣慌張,但是既然拗不過徐曦也就不再堅持。

徐曦送走了兩位老人家,回到店裡發現已經沒客人就讓員工先下班了,何依涵和吳昀茵乖乖的下班走人,喻霖則是完全沒有要下班的意思,直接坐在櫃台旁邊滑手機,徐曦就知道是喻霖有話要說,她乾脆就坐過去趴在桌上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喻霖:「妳要陪我關店阿?」

「也不是不行。」喻霖的視線本來專注在手機上,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才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和徐曦對視:「妳以後要去探望病人要先跟我說是誰才可以,不然像今天兩位老人家來找妳,我沒辦法馬上找到妳,妳手機還忘記帶,最後是靠顧醫生才找到妳的。」

「知道了,我以後會記得帶手機出門,絕對不會在醫院待超過六點半。」徐曦其實在蘇暖離開後就沒在醫院待超過六點半了,雖然現在會去陪羅倩說話,但也只是隨便聊聊,羅倩的家人隨時都會去探望,羅倩偶爾也需要應付一些像今天出現在病房的那些人,她常常話說到一半就告辭離開了,只是剛好今天意外在醫院留到了六點半,兩位老人又這麼剛好的在今天來找她,只能說今天發生了很多偶然事件。

「妳是老闆想出去混多久都可以,只是叫妳記得帶手機。」喻霖噗哧的笑了出來,空出一隻手揉了徐曦的頭,把徐曦的頭髮都揉亂了才收回手。徐曦依然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只是笑著輕聲埋怨:「頭髮亂了。」她話剛說完,喻霖便又伸手幫她把頭髮整理好。

「我們今天提早關店吧,我想去看一位阿姨。」徐曦這幾天一直在找時間去探望蘇暖的母親,但下班的時間總是長輩已經休息的時間,她也不能一天到晚不見蹤影把店丟給喻霖管,雖然會傳訊息關心阿姨,但阿姨是個不太會用手機的人,試了幾次之後她開始打電話到阿姨的家裡,可是也常常沒有人接,還是當面看見阿姨她才能放心。

「可以阿,要不要我陪妳?」喻霖知道徐曦在醫院認識了很多長輩,方才的那兩位老人大概也是在醫院認識的。

「不用了,妳不認識阿姨,妳們相處會很尷尬。」徐曦這話其實說的不太有說服力,阿姨是非常有親和力的長輩,喻霖也是很成熟的人,這兩個人或許會很合得來,但徐曦擔心和阿姨見面可能會提起蘇暖,喻霖對蘇暖的事情毫不知情,確實是不太方便。喻霖察覺了徐曦的抗拒,但她裝作沒有發現:「那我們現在趕快整理,不然等一下妳太晚去會打擾到阿姨休息。」她知道徐曦這幾天對她有所隱瞞,或許就是和這一位阿姨有關聯,她不會因為徐曦的隱瞞而生氣,只是對自己不能幫上忙而感到有些挫折。

顧亭巍今天算是比較早下班,剛好明天也休假,便決定回家陪父母說話,今晚直接在家裡住了。顧亭巍剛到家就發現余曉安的母親和自己的父母在客廳說話,而余曉安和她的父親都不在場。

「阿姨好。」顧亭巍知道余曉安大概是要把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計畫貫徹到底才沒有出現在他家。

「亭巍,阿姨這次來是要謝謝你。」方欣媛的話讓顧亭巍一頭霧水,他記得自己除了對余曉安說了重話之外什麼好事也沒做:「……謝我?」

「……我兒子?」林書雲也因為這句話整個人懵了:「這個臭小子有什麼偉大的?」說完又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只見顧亭曄面對她的眼神只是一臉事不關己的聳聳肩,看了就討厭。

「亭巍跟曉安說讓她把注意力多放在其他人身上,我一直擔心她畢業之後渾渾噩噩的,像大部分的人一樣畢業就上班,對未來一點熱情也沒有,但她前幾天跟我說想去醫院對面的花店上班,她很喜歡那家店的工作氛圍,不是為了亭巍才去的,而且她認識那位花店老闆,是因為一開始以為那個老闆是亭巍喜歡的人,曉安的想像力很豐富吧?」方欣媛不知道有多感激顧亭巍,果然喜歡的男人比親爹娘還有說服力:「我跟邵文都不知道問過幾次曉安對未來的規劃了,她只知道一畢業就找工作,還有追在亭巍後面跑,連要做什麼都沒想法。」

「那是他應該做的,誰叫他從小就把妳女兒拐跑?」林書雲平時的消遣就是損自己兒子,頻率高的就連方欣媛都已經習慣了:「每天嫌棄他嫌棄的跟什麼一樣,當初亭巍出國的時候還不是想他想的要死。」她說完直接無視了林書雲的反駁,看向了站在一邊的顧亭巍:「那阿姨就先走了,陪你爸媽就好不用送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顧亭巍還是送她到了門口。

「雖然阿姨這樣很厚臉皮,但還是要麻煩你多開導曉安。」方欣媛當然也不想麻煩一個沒比余曉安大幾歲的男孩,但女兒大概從小到大只怕顧亭巍一個人,把顧亭巍的話當聖旨一樣,唯一沒有聽話的也不過是放棄顧亭巍這件事,她也覺得很無奈。

「阿姨妳放心吧,我一直都把曉安當妹妹,就算很多年沒見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那阿姨就放心了。」方欣媛對顧亭巍抱持著盲目的信任,只能說顧亭巍給她的感覺太過優秀,即使偶爾頑皮鬧事也無傷大雅,就是大家所說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兩個人說著也剛好走到了門口,方欣媛也不是什麼倚老賣老的人,能自己走的路沒必要讓人硬是送到底:「真的不用送了,我還沒老眼昏花呢。」方欣媛都已經這麼說了,顧亭巍自然不會再跟出去:「阿姨慢走。」他看著阿姨開著車走了才把門關上,一回頭就看見他媽怒視著他爸,而他爸依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爸又怎麼了?」顧亭巍走回客廳坐在他媽旁邊,就被他媽揪住了耳朵,雖然一點都不痛,但他還是故意演了一下:「……好痛痛痛痛痛!」林書雲即便知道兒子很愛演,還是放開了顧亭巍的耳朵:「你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跟那個花店老闆的事情了?」

「……我爸是知道我認識了個花店老闆,但他不知道曉安以為她是情敵阿。」顧亭巍沒撒謊,但他媽大概被騙的多了,半點都不相信:「你們父子倆只知道共享秘密,把我當外人。」

「……」顧亭巍覺得很委屈,他向來不知道怎麼哄這個多愁善感還戲多的女人,果然誰的老婆就該誰來哄,就給他爸使了個眼色。顧亭曄本來看戲看的高興,但兒子已經支撐不下去,他只好開口哄自家老婆:「老婆,明天妳好好在家休息,公司的事情交給我。」沒錯,他爸是一家財團的董事長,而他媽是董事長秘書,手底下掌管著幾位小秘書,他任職的醫院非常不幸的是他爸投資的產業,他沒打算要繼承家產,也就一直沒有注意他爸公司旗下的產業,直到開始上班之後閒著沒事去看了醫院牆上貼著的創始資料,才知道他變成了他爸手底下的員工。顧亭曄當初剛成立公司時,林書雲便來應徵了員工,兩個人在公司創立初期就一起打拼,在相處的過程中被對方的工作能力和個性吸引,為了不讓談戀愛影響工作,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處於曖昧期,誰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紙,直到公司的規模達到他們的期望,兩個人這才決定在一起。

「不用了,兒子這麼油嘴滑舌都是學你的。」林書雲知道要是她不去上班,還得臨時調一位秘書來處理顧亭曄明天的工作,還不如她乖乖的去上班呢!

「老婆我錯了。」顧亭曄趁林書雲不注意還驕傲的看了一眼顧亭巍,就好像在說你媽很好哄吧?

「……」顧亭巍敷衍的撇了一下嘴角,他對他媽好不好哄沒什麼感覺,倒是覺得這一對夫妻太肉麻,他感覺自己要吐了。

徐曦一進到蘇暖的家裡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相簿,她坐在了上次來時坐的位置,阿姨也坐在了她的對面,大概是她的視線太過明顯,阿姨便主動的把相簿推了過來她的方向,並且幫她翻開了第一頁:「裡面是蘇暖從小到大的照片。」徐曦一頁一頁的翻開,每一張照片都是不同歲數的蘇暖:「蘇暖從以前就很可愛。」她認真的看著照片裡的每一個蘇暖,過了許久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阿姨,我會不會打擾到妳休息了阿?」現在看時間也已經晚上九點了,阿姨也忙了一天工作,她這一趟來的太突然了,肯定影響到了阿姨休息。

「沒事,我工作的地方很早就下班了,一個人待著也沒事做,妳只要想來隨時都可以來。」吳欣月在一家小吃店上班,前陣子每天下午都會趁著店休的時間去醫院陪蘇暖做檢查,現在蘇暖不在了,反而多了很多……獨處的時間。

「當然,只要阿姨不嫌我煩就好了。」

「對了。」吳欣月記得徐曦很忙,現在應該也是趁著時間還早,來家裡探望她的:「妳來之前吃了嗎?」

「……吃了。」徐曦的那幾秒的猶豫讓吳欣月忍不住嘆氣:「阿姨給妳煮碗麵,以後肚子餓要說,不要硬撐著不說,妳這麼不會說謊可怎麼辦阿?」邊說著話邊起身去廚房,徐曦被識破了謊言只好心虛的接受:「謝謝阿姨。」她如今才發現原來自己是真的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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