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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见朗心2(《封神第一部》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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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殷寿,从无称王之心。”

“只是国不可一日无主……”

殷寿在前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黄朗心,不,此时应称黄妃黄娘娘了。大王赐其西宫以居,其子殷洪,贵为殷商二殿下,是为千岁。

黄娘娘与殷洪殿下站在姜王后与殷郊太子之后,一举一动,自此后便是大商了。

敬问国运的龟甲破裂,比干王叔断言——天谴将至。大商将再无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成汤江山,终将被葬送谁人手?

大典上有千百双眼看向君王,却也有人趁乱隔着人群望着黄娘娘。他们当她是“母亲”,却不曾想,她如此年轻。

可黄朗心漠视这样的目光,她只是在为比干王叔可惜。当比干说出让殷寿效仿祖先“焚身祭天以平息天罚”时,殷寿必然恨毒了比干,也恨毒了祖宗。

殷郊有意上前,姜王后根本拦不住,甚至她儿子接下来要说的话,简直将他自己逼到了死路。

——请父王传位给我。

——我愿代父王自焚献祭!

姜王后看向殷郊,又看向殷寿,本面无波澜的面容上浮现出了轻微动容。

她在惶恐,大商国母的尊荣又叫她不能表现出不安。父不知子,子不知父,而她无能为力。

殷寿在听到他儿子的肺腑之言后沉默不过片刻,便很快做出决定——祭天台台成之日,他将为苍生献祭。

“幸哉大商”的声音响彻朝歌,可殷寿断然不会坐以待毙,成汤江山又将迎来怎样的劫难?姜王后正是因为太过明白,而更加哀伤。

她发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动了一下,她知道,是黄朗心。在所有人都会说她想多了的时候,有人自始至终都理解。

姜王后微微侧身,没有继续当那“规矩人”。她顺着黄朗心牵着她衣袖的手看去,看到她二人宽长的拖摆。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好贤妹也被这一层又一层的累赘束缚住自由的内里?

殷商尚白,金色云肩下的里衣,白的像是披麻戴孝,葬的,是她脆弱的自身。

她将自己献予姜氏,又被贡给大商,后又因她的儿子成为一个母亲。沉重礼服带来的枷锁,自她被冠以氏族女的名头,由姜氏富养长大之时就已形成。她不能以此为枷锁,而应以此为荣。

她,她的儿子殷郊,她哥哥东伯侯的儿子姜文焕,乃至整个姜氏血脉,为殷商费尽心血。

黄妃一家比之,只会更多,不会更少。掌兵权,一点丹心,助国家,未敢安枕。一门忠烈啊……

当真值得吗?

黄朗心凝视着姜王后,姜王后的眼中已有答案。

一个为成汤江山万死不辞的答案。

“洪儿,不要学你兄长。”

回了西宫,黄朗心便开始喂一只莺鸟,见它不吃,就一直等着,直到莺鸟不耐。

殷洪仰着头看着红笼之中的莺鸟,莺鸟自北海引进,由他舅舅黄飞虎所送,说是有“大能”,是来护着他母亲的。可殷洪左看右看,还是觉着这不过是只宠物,甚至,很是挑食。

他一心在观察莺鸟,过了许久才追问他母亲:“为何?”

为何……

“因为你兄长太纯粹了。”

这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人人都哄着他,他自己又有几分高傲,也有本事,英勇无畏,更能为社稷舍身。又或者说,愿为他心中昭如日月的父亲,放弃自己的生命。

心甘情愿。

殷郊能养成这样幸福又坦率的性子,必然确信殷寿一直以来都是爱他的。而殷寿在大典上迟疑的那段时间,兴许也是在质疑他自己。

伪装不可能装一辈子,殷寿也不会甘心。迟早有一日,所有人都会看清的。那被蒙昧之人清醒之后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黄朗心有时透过姜王后,看到了殷郊的未来。

等到莺鸟吃完了食物,黄朗心不由心满意足。真是比殷洪小时候不愿吃饭时好哄多了。

今夜殷寿不会前来。摘星阁高高筑起,兴许有些不能让人发现的暗事。黄朗心打算带着殷洪去中宫寻姜王后,友人为伴,大概也是团圆。

母子俩一大一小向着中宫而去,殷洪像是感应到什么而回头,正与笼中那只莺鸟对视。

莺鸟二目如灯,在近黄昏的天,亮如白昼,似是能洞悉一切。殷洪不过是个幼童,不觉有什么怪异,更何况莺鸟断然不会伤害他们母子,于是转头当作寻常趣事说与他母亲听。

黄朗心闻言沉思,想起哥哥黄飞虎所言:金眼神莺,专降妖精。

朝歌,何来妖物呢?

殷郊来时,姜王后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黄娘娘为殷洪雕刻战马,那是他的玩具。兴许洪儿未来会亲自体会到。

黄朗心见过哥哥练武,却从未见识过丈夫行军。她不像姜王后会目送军队出征,会迎丈夫凯旋,很多时候黄朗心都独自呆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漫无目的,做个空心木头。

后来,身边有了殷洪。

夜深月明,朝歌灯具稀少,照明的方式尚且原始,就连宫中大多数时候,也是用的火炬。

殷郊跪坐在一侧听姜王后教诲。他能看见黄娘娘在火光映照下柔和的面容,也能听见殷洪偶尔的笑声。殷郊觉得厌烦。

他是最能直观发现黄朗心的变化的。黄娘娘的那双手,不再如当年执宫灯时那样洁白如玉,虽然依旧好看,却有刻刀留下的疤痕。从五年前质子旅陆续有礼物送来时,殷郊就知道,她在学做一个真正的母亲。

一个,有情感的人。

她的变化,究竟是因为他的弟弟殷洪,还是因为他的父亲殷寿!

殷郊忽然感觉有股无名的火涌上心头,这份愤怒在方才黄朗心见他前来,微微颔首露出微笑时,瞬间达到顶峰。

她当他是儿子。这使他再难以维系表面的平静。

“小人在鹿台外候了半个时辰,大王……还是不见。”

听到宫人来报,殷郊这才回神。他忽然想逃离这个有黄朗心的空间,是此他有了个绝佳的理由。

“我去请父王。”

兴许父亲来了,这便是一家人,他是家中长子,而黄娘娘,理所应当是他的庶母。这关系,从当年别院初见时,就已经定下了。这近十年来一直是这样,往后依旧应该是这样。

父王待他如此,他不能愧对其恩,也不能令母后忧心。

姜王后不知儿子的思虑,她只知道大王不会来。她早已心知肚明。

“你父亲正猜忌你呢。”姜王后说道。

殷寿多疑,对亲情没有任何期许与信任。郊儿今日说了不该说的话,大王怎肯再见他。现在就只能等,等大王真正想明白。

“我让父王传位给我,是真心替他赴死!他岂会不知。”

殷郊不解,他脸上仍有少年的天真朝气,他想让母亲信他,这使姜王后无从劝告。无论是对现在的父子关系,还是对后来的殷商社稷,她更多的是无力。

“一并将你黄娘娘与洪儿弟弟送回去吧。”

姜王后最后只能任由她的儿子前去请回殷寿,再没有一句阻拦。姜王后说殷郊不了解他父亲,可姜王后又了解殷寿多少,而她黄朗心,又能看透殷寿几分?

黄娘娘将心比心,理解了姜王后的情感。她有些累了。

两名宫人在后面举着火把,最前头走着的是殷郊,他目不斜视,只当一个引路的人。

夜太寂静,即使有走路的声音,在这夜里也只会显得阴森。殷洪有些害怕,他右手紧拉着母亲,又上前握住兄长的手。殷郊瞬间身子紧绷。

“哥哥?”

“……嗯。”

殷洪对父亲殷寿有仰慕之情,对哥哥殷郊亦有崇拜。他小时候殷郊偶尔回来也不怎见他,可殷洪,实在缠人。以至殷郊现在看着身边的孩子,也承认这就是我弟弟殷洪了。

可与他一起牵着殷洪的人,他至今就连一声“姨母”都唤不出。

殷郊想再度尝试,称她为黄娘娘,也算终止自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哥哥!有怪声。”殷洪忽然说话,截下了殷郊未说出口的称呼。

一个人心中有事,两耳便难以听八方。殷郊到底还是有英雄气的。听出殷洪的声音有些颤抖,殷郊当即拿过宫人手中的火把,要寻到声源查看。

夜雾袭月,天色近乎纯黑,诡异的声音似有若无,纠缠着风在森冷的宫廷幽幽响起,传入探秘者耳,串起属于朝歌的悲剧。

黄朗心跟着殷洪,殷洪跟着殷郊,每走一步就越进一步撕破这黑夜下的绝望。

殷郊忽然停住,转而看向了黄朗心,像是有话不知怎样说明。黄朗心顺着殷郊原先的视线看去,是一只鞋,带血的鞋。

她明白了。

接下来无论发现什么,都不是殷洪这个年纪能够看到的。于是她遮住了殷洪的眼睛将他向后带离了些。

阴暗角落里传出的声音愈发清晰,殷郊执炬而往,黄朗心看到风将火炬卷低,那打在墙上的影子,骤然像是被斩了首。黄朗心被自己心中所想吓了一跳,便不敢再想。

脚步声停了,只剩诡异的声音,像是,野兽进食。

殷郊能清晰看到的,黄朗心也能隐约看清。她看到——洪儿的乳母,惨死于狐妖之腹。

狐妖食人血肉,被殷郊发现本想逃走,方跳出几步就瞥见了躲在一旁的黄妃母子。

她真美。难怪大王不让它见她。

狐妖转而向前爬行,又慢慢学着黄娘娘站立,姿态也像她几分。黄朗心本是将门之女,见狐妖向她扑来便夺过火把想要逼退那妖物。

她怕它。小狐狸并不理解。

“小心!”

见殷郊要来捉它,狐妖当即跳上黄娘娘的肩膀攀上高墙,殷郊捉不住它。而那妖物的尖爪,方才陷入黄朗心的衣衫,无意之中抓伤了黄娘娘,留下几道抓痕,翻出带血的皮肉。

因痛楚黄朗心拿不稳手中之物,火把摔落,狐妖闻声回头。黄娘娘从它狰狞的皮相中,竟看出了无辜。

这太可笑了。

狐妖沿着檐墙逃走,殷郊追着,见它逃向了摘星阁。

那妖物,莫非是要伤他父王!

他怀着担忧急忙向摘星阁奔去,正巧撞上了一人。

“姬发!”

“有狐妖!”

殷郊又要去追,忽然因为什么事而止步。他指着他来时的路,说着:“有人受伤了!是殷洪他母亲。”

这话中的称呼说的别扭,可在质子旅中,殷郊就是这么与姬发谈起她的。

还不等姬发让随他而来的王家侍卫去护送殷郊的庶母回宫,就见那位黄娘娘朝他们跑来。发髻凌乱、步履匆匆、肩上带血,此时的她在姬发眼中不像是大典上那端雅温顺的贵女,而更像是个心系孩子安危的母亲。

她寻殷郊寻的着急,又受着伤,骤然停下便因心绪不稳而向一边倒去,姬发忙上前接住她。殷郊慢了半步,状作自然地收回了手。

“殷郊,摘星阁未蒙传召,不得擅闯,你当真要去吗?”黄朗心问道。

儿子莽撞,一心为父,父当真能知?

“父王有危险,顾不了那么多了!”殷郊如此说着,甚至抽出了姬发所带的佩剑,转身就是要走。

“殷郊!”

殷郊认的理,是“正”,他正在行正义之举,其他繁文缛节,并不能劝动殷郊,黄朗心只能目送他前去。而她身旁这孩子,自然是想跟随殷郊,姬发此刻还在她身边逗留,不过是心中有所挂念。

“黄娘娘,你的伤口还是应早些回宫处理为好。”

一个对待叛臣之女都能将她的簪子擦净后才递出去,尖的那头还向着自己的良善的人,此刻自然会对他眼中的慈母有关怀之意。他甚至注意到,殷洪二殿下还由宫人抱着,正在远处等着他母亲。

姬发势必是要将黄朗心劝说回去的。

“你是姬发吧。”

“殷郊赤诚,你随他去摘星阁,大王言语中但凡有责难殷郊之意,你就说——黄娘娘被狐妖重伤,在西宫,盼大王怜惜。”

姬发目光触及到她肩上伤口,应允道:“姬发明白。”

月色惨淡,那微露的残月,越看越像被九尾狐似的云团遮蔽。

“母亲……洪儿……洪儿想替母亲痛着。”

医师为黄娘娘处理伤口时,殷洪就在一旁陪着,他今夜受了惊吓,不一会儿就趴在母亲身边睡着了。

从黄朗心举起火把时,殷洪就透过母亲的指缝,看到了那只狐妖。人世间若真的有妖,是否也会真的有神仙?求求神仙哥哥,叫殷洪受着这罪便好。

孩子的一两句呓语,天真的让母亲心酸。抓伤再痛,能痛到何种地步呢?她说是重伤,除了她的洪儿,没有人会真正相信。

“娘娘,大王来了。”宫人小声地通报。

黄朗心整理好仪容,去见她许久未见的丈夫。

若他看到的是子担忧父的孝心,姬发就不会说出黄娘娘受伤的话。可殷寿既然来了,就证明他不仅猜忌着他带剑闯入的儿子,同时必然在疑心他的黄妃。

“你很聪明。”殷寿称赞道。

他来西宫其实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欣喜——享受胜利果实的欣喜。

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个温顺的妾室时,殷寿没有期待,便也自然没有失望。

他其实不太喜欢规矩的女子,那太无趣。他更偏爱野性的,像战马,他能掌控战马。同时他的欲望不在女色,于是黄朗心的美貌变得一文不值。

殷寿从不花心思与她相处,可他慢慢发现,只要黄朗心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甚至他的妻子,待她如亲妹。他开始觉得有趣。

他以上位者的目光审视,揣摩黄朗心的心理,像对待他以前掌控的人那样对她进行精神控制,却没有得到一个百依百顺的“奴”。

无数次的“循循善诱”,都惨遭失败。殷寿很好奇,终于有一天问她,为什么能一直坚定自己。

“我哥哥告诉我,不能只听、只看、只接受。我的心,应该去辨别是非。”

殷寿注意到,黄朗心说这话时其实没有在真正思考,她只是在履行着哥哥的教诲。原来在他没出现之前,就有人在驯服着马驹。

一匹,有性格缺陷的马驹。

黄朗心依旧是呆的,是聪慧的,是没有正常情感的。殷寿突然有些兴奋,看样子,马驹的前饲主似乎没有成功,而马儿在继续成长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行为准则。那他呢,他这个新饲主,能驯化好这匹野马吗?

殷寿忽然感慨道:“你哥哥把你教的很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观察黄朗心。而黄朗心闻言只说:你在嫉妒。

她太懂人性,自然也懂殷寿。

殷寿没有因她的话发怒,他只感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如何将一个聪明的“兽”驯化为“人”。

而现在,殷寿觉得他是成功的。方法,就是内室里熟睡的那孩子。

因为成汤江山尽数掌握手中,殷寿的多疑狂妄逐渐蔓延。在觉得自己顺利以亲情绑住黄朗心的同时,他又疑心这母爱是否真的开始系在殷郊身上。

姬发不会突兀地提及黄娘娘受重伤,这必然是黄朗心教他的。而黄朗心,为何要替殷郊解围?她难道,真视殷郊为子?

他认为他的儿子想夺他的王位,那黄家,是否与太子一心?

殷寿不需要黄朗心的回答。他有满腹猜忌,又只信自己以为,突然他也不知,是什么促使自己一定要来这西宫。

“你的伤……”

“妾无碍。”

“那便好。”

殷寿没有话能说了。仿佛在摘星阁,那个听闻黄娘娘受伤,便立刻看向被狐妖附身的苏妲己的不是他。

见殷寿转身就走,黄朗心知道他愈发隐藏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可她依然劝道——“大王多虑了。”

与此同时的北海,黄飞虎看着属于他妹妹的命符出现了裂痕,更加强了早日回朝歌的心。

她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哭。

婴儿降生在世上,是会哭的。可他的妹妹没有。黄飞虎时至今日仍旧记得,父亲那时脸色极为不好,因妹妹有疾。那日下人连恭喜声都不敢来贺,黄飞虎也不敢上前。

直到晚间,有一昆仑山仙人来此,直言他这妹妹,尚不能算作一个“人”。三魂七魄不全,是要在日积月累间,补全那残缺的一魂。

说罢领着他向前,他小小的手,包裹住妹妹更小的手,没由来的觉得心慌。仙人说,你唤她。于是他叫“妹妹”,一声接着一声……

那孩子终于哭了,父亲很开心,下人也松了口气,道着“恭喜恭喜”。可黄飞虎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只能听见妹妹在哭。

他问仙人,三魂七魄补全后会如何?

——“会痛,会伤,会死。”

他那时年龄还小,不知什么是死,可他知道痛的滋味,也明白何为受伤。于是黄飞虎骂那仙人——妖道!

然而父亲说,人都是这样的。

黄滚请仙人为小女儿取名,仙人看着那孩子的眼睛,她眼中有泪,却没有感情。幼子早慧,少能明万理,长而悟有情,一颗明察之心,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仙人叹道,那便叫“朗心”吧。

黄朗心跟在父兄身边长大,将门之女,学得了忠义仁孝。除却感情淡泊了些,又极为聪明,其余与常人无异。

而当亲眼见证了亲者的离世后,黄飞虎知道了什么是“死”。于是,他开始观察“死”。

有时死是解脱,如他那位病逝的长者,在死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摆脱了病痛;有时死是在折磨生者,长者的妻子因丈夫的离世而痛苦不堪,却带着他们甜蜜的过往,依旧平凡的活着。

那与他血脉相连的妹妹,她的死,会是怎样的呢?

因何而至?

又会带来什么?

黄飞虎最初希望黄朗心能死在他之后,可在见识了更多的“生”与“死”后,他又希望他的妹妹能够长生。

幸福的,长生不死。

黄朗心是一张任由旁人涂抹的白纸,虽然她什么都懂,可太过听话,也正是因为什么都懂,所以骨子里是有些傲慢的,甚至是偏执。

这些“病态”隐藏的很深,黄飞虎只能隐隐察觉出零星。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长大,教她如何好好的活,唯恐她走上歪路。

一年又一年,他们终是都已成人。

朝歌是压抑的冷,养不好她。兴许西岐会好一些,那里温馨祥和,较为宁静。又或者她本就有些仙缘,便能拜上昆仑山,脱离尘世苦海。

黄飞虎一直这样想,直到北海七十二路诸侯造反,他不日将随闻太师出征。而他的妹妹,也要离开这个家去往另一个家,嫁予那二王子殷寿。

黄飞虎有些担心,他只能一再说服自己,殷寿或许是个良人。

他甚至来不及送妹妹出嫁,便要随军离开朝歌。临行前他与黄朗心说道——你不能只听、只看、只接受。你有一颗心,这颗心让你分清是非对错,继而你才能为人。

后来黄朗心如哥哥所愿,以心为眼,有了自己理解的“情”,也有了自己的绝路。

那夜的狐妖成了王宫中的秘辛,因为寻不到,而没有人敢提及。

一日又一日,祭天台高高筑起,殷寿也更加焦虑。他每日见不同的修道术士,他们的本事都不足以让大王免于天罚。

殷寿一直在等,他的杀心在漫长而无望的等待中早已隐藏不住。

终于有一天……仙人来此。

“昆仑山道士姜子牙,前来献宝——”

作者有话要说:脑海里已经将剧情预演完了,不过我写的太慢了。

殷郊目前的心态,是在说服自己只当黄朗心是庶母;而姬发眼中的黄娘娘,是从“母亲”到“女人”的转变;至于崇应彪,至今还没有真正出场(彪子——)

黄朗心其实不正常,她挺病态的,几乎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阻止。殷寿在她身上做着人性实验,而她未必不是。

可怜黄飞虎随闻太师在北海苦战十年,一回朝歌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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