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总是让人们忘记最珍贵的应该是什么。”
“一群迷失的人,为了得到钱财,绑架了作家的母亲,却在送完恐吓信之后,失手,把作家的母亲,推下了悬崖。”
“作家也经常帮助一些残疾,孤苦,贫穷的人,也就是在那一天,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很低调,可作家捐到福利院的钱,还是遭到了另一群迷失的人抢劫,当时福利院死了很多人。”
“作家的母亲下葬了之后,她就赶往福利院,那是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此前,因为名誉,她遭遇了很多困难,名声受损,因此,她一直都在吃治疗精神疾病的药,严重的时候,她甚至不能写出一个字。”
“作家消失了整整三十五年,很多人都说,她是受不了刺激,也跳了崖死了。”
老人站起来,屋子里没窗,尽管老人现在应该是更想看看外面,老人转过身,背对着李瑶华。
“三十五年后,作家回来了,她再次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以一部小说,那部小说,整整有三百章,这画上画的,就是第一百九十二章里出现的景象。”
“冷静能让人们探知真相。”老人说,“那时候,人们都说,作家经过那么一遭,经历了三十五年的时光,终于治愈了自己,战胜了命运。”
“两年后,作家在自己的睡梦里逝去。”
老人转过来看着李瑶华。
“关于命运与勇士。”李瑶华说。
“作家的的书留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说却越来越受欢迎,一时之间,作家生前所生活的国度,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小说。”
“由于销量火爆,国外的出版商就把它引了出去,可谁知,它在国外,却并没有那么得到那么好的销量,后来人们知道了原因,没有一个翻译者,能把第一百九十二章的那片来自童话的云彩完全的翻译出来。”
“你可别觉得,这是在夸张,国外的人,为了能感受到那一段的描写,愿意去学习另一种语言。”
“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拥有语言的天赋,人们经常为此,怨声载道。”
“一位画家,钻研了十年,才画出了这副作品,这副作品,被当时的评论家们,评为了那时候所有画作里的第一名,甚至价值,都超过了一些已经过世知名的画家的作品。”
“一位专门在王宫里,只为国王做饭的厨师,知道了这件事后,很不服气,他用五年的时候,研究出一道甜品,吃了之后,就会让人有看见那片云彩的感觉。”
“关于他们两个的作品,究竟谁的更像的问题,人们总是争论不休。”
“终于 ,一家报社,把两个人都请了过来,展开了一场比赛辩论,当时来围观的,人山人海。”
“最后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直接动起手来,那年,那里死了几百个人,包括画家和厨师。”
“另一个国家的国王,在一次宴会上,品尝到了那道甜点,又在宴会后,看见了那副展在大厅里的画,就是这副。”
“那位国王觉得,这一切都应该属于自己,回去之后,就向之前的国王,写了信,这要求,当然被拒绝了,之后,两个国家也是越吵越凶,最后直接开战,死伤无数。”
“有些人说,那副画和记着怎么制作甜点的纸,都被一个国王十分信任的护卫保管。”
“而那场大战过后,画和甜点,都不见了,也包括那部小说,仿佛它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只是人们的一个错觉。”
“这里,一定有我们需要注意的事。”李瑶华说。
老人终于笑了,无论你是怎么样的长相,真心的笑容,总是能去感染别人的。
“是啊,你是个爱学习的人。”老人说,“这样的人,要是死在了这里,是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老人去到门边。
“要起风了,客人们,都进来屋里躲躲吧。”
三个人都进来了,围坐在火塘边,老人已经把门关严实了,把大雨和冷风都关在了外面。
李瑶华和老人还是坐在饭桌边,“我在做一条船,给那两位先来的客人,你们也需要一条吗?”
“是要坐船,去那片雾海吗?”
“是的。”
“雾海里有什么呢?”
“客人可以自己去看看。”
“如果我们不想往那里去呢?”
“那你们就得留在这里,等着哪一天,被任何东西杀死。”
老人从自己床下,拖出一个木箱子,然后从里面,拿出被子和床单。
“客人们自己商量怎么睡吧,我觉得困了,不用为你们睡觉会发出什么声音而感到愧疚,我从来都睡得沉。”老人说。
“你们是怎么想的?”张也问。
“你们又是怎么想的?”
“一起睡。”
李瑶华看向金羽洋,只见他摇了摇头。
“抱歉,我要自己睡。”
“好吧,我不勉强。”张也说着,去拿起地上的被子,去铺在地上了,周因思也赶紧去帮忙。
金羽洋和李瑶华也铺好了床,两人之间有些间隔,这被子好像留不住人的体温,你也可以说是外面太冷了,被子里是冰冷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头顶总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不睡吗?”李瑶华问。
“你累的话。”金羽洋说。
李瑶华确定自己能熬住,不因为别的,也因为这股冷劲儿。
可几个小时后,她还是睡着了,金羽洋也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
那边的张也和周因思已经在不自觉间,缩成了一团,可这两人还是直挺挺的躺着。
“啊。”
李瑶华的叫声是压抑着的,全部都在喉咙里没出来,金羽洋转头时,看见了,她的胸膛往上弹出去。
之后,李瑶华睁开眼睛,满身大汗,她坐起来,金羽洋也和她坐起,另外的三个人都睡着了,睡得很好,张也他们那边,不知道是谁,发着细微的呼噜声。
“抱歉,打扰你了。”李瑶华用手抹着脸说,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忘了,你应该没在睡觉。”
“外面的风雨,听着停了。”金羽洋说。
“是,要出去看看吗?老人并没有说,我们不能在晚间出去。”
当然,这肯定是危险的。
“嗯。”
李瑶华从包里拿出手电筒,金羽洋凭着记忆,来到了门前,然后打开一点,出去了。
外面漆黑一片。
李瑶华的手电筒,照到河边,河水很清澈,甚至比白天看见时更清澈。
两人再次来到尽头,那些死了的动物不见了,金羽洋正准备蹲下身去看清楚,身后就传来了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金羽洋只被他们打断了一下,马上又蹲下去了,“手电筒。”他朝身后的李瑶华伸手说。
“问你们呢。”周因思喊。
“如你们所见。”李瑶华说,“你们发现了什么?”张也问。
“我们还不是联盟,按你们之前的诚信程度来看,我们还不至于共享秘密。”
“那要打架?”
“在黑暗里更危险,先生。”李瑶华说。
“你们不是来偷船的?”张也说。
“不至于。”
“你们会坐船去雾海吗?”
“无可奉告。”
身后的金羽洋突然在水里捞着什么,张也和周因思也看着那边,向前来了两步,李瑶华拦在了前面,“张女士,你不会想在这里打架的,对吗?”
“好,我们不逼迫,各凭本事。”
金羽洋连身体带呼吸一起颤抖的抓着一件只剩下一半的西装,如果李瑶华转身了,她能知道是为什么。
三个人都是在黑暗里,听着对方的声音说话,光亮都在金羽洋那里。
光明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这里仿佛是没有太阳和月亮的,抬头看,一颗星星也没有,光明还会到来吗?
李瑶华并不能像金羽洋那样,听得出他人有没有靠近,现在只有流水的声音,李瑶华从包里,拿出了喷雾。
“金先生?”这是李瑶华第二次叫他了,可金羽洋还是没应她,李瑶华回过头。
金羽洋本来要去看李瑶华,可目光却被她身后的什么吸引过去,他看见的应该是一片黑暗才是,李瑶华也去看。
确实是一片黑暗。
金羽洋却像看见了自己的执念,抬脚跑了过去,李瑶华跟在他身后跑。
手电筒不小心晃到河边,光亮下,张也和周因思蹲在河边,在看老人做的竹筏。
他们看见两人在奔跑,也赶紧上前来。
“哎。”
李瑶华拉住了他的外套,听声音就知道,他掉进河水里了。
“去你的。”周因思踹了一脚李瑶华的后背,两个人一起掉入河中。
“你干了什么?”张也说。
“你不觉得这两人,很让人不爽吗?”
“你从来都只是靠自己的心情来做事的,对吗?我完全不会认同这种做法。”
“你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一般人,他们会碍我们的事,说不定他们就是我们的对手。”
张也在黑暗中,试图去看清那条河,那两个人是救不上来了。
“他们两个,都是有思想的人,不是吗?”张也说。
周因思突然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流,或许又要开始有狂风暴雨了。
“反正他们已经被冲走了。”他说,“回去吧,这可能不安全了。”
可张也还是站在那里,根本不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