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站起来，走了出去，院子里的花坛上蹲着一个胖子，一个穿着蓝色藏袍的人，看到她走出来，站了起来。站在花坛边背对着她站的白裙女人，也转过来。

这就是吴邪哥哥的妻子？

“就只有我们几个了？”秀秀苦涩地笑笑。

胖子掂量一下背包“怎么看不起胖爷我？”

秀秀看了看蓝袍人，那人行了一个藏族礼。

阿语对着秀秀点点头，一手放在小腹前，一手垂在身侧，被宽大的袖口掩住。

秀秀推开四合院的门，门外熙熙攘攘。见秀秀出来停止了交谈，走上前堵住了秀秀的路。

在人群中，有一个人说道“这个女的是我的妹妹，不要伤她，其他人可以随便处置。”

阿语在胖子身后，被遮的严严实实。她轻声细语“胖哥，这些都是敌人吗。”她轻轻握住滑进手心的刀。得到胖子压着声音“他们不是主要目标，大鱼才是关键。”

眼眸扫视那群人，颇有些兴奋。

不舍得动丈夫，还动不了你们吗。咽了几个月的气，总是要发发的。

胖子甩下背包，从里面扯出两大管雷 ／管，像鞭炮一样往自己身上一披，“啪”地点上一支烟。“不好意思，狗血桥段，我港台片看多了，所以小朋友不应该多看港台片。”

“不用怕，他不敢引爆的。”人群中有人说。

胖子扯下一根雷／管，用烟点燃，丢进人群。

“那王胖子有什么不敢做的！”有人失声的说。

所有人立即扑倒，雷／管爆炸，扑倒了一片。

人爬起来，就看到烟雾中胖子和蓝袍人挡在了秀秀面前，秀秀身旁出现了一个白裙女人。

那带着黑的烟雾散去，胖子和蓝袍人身上安然无恙，但是他们在爆炸的时候硬是没有做任何的躲避动作，就像墙一样挡在秀秀面前。

蓝袍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阿语，胖子还在那兴奋“嘿，胖爷我手艺可以啊，居然没炸到咱自个儿。”

四周的人开始站起来，胖子再次点起一根雷／管，抛了过去，这一次他抛得远了一些。

“那儿呢！”胖子眼尖，立即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动作比其他人都稳，虽然也似乎在跑，但是节奏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瞬间蓝袍人就如离弦之箭一样朝那个年轻人冲了过去，一把藏刀从袖子里飞了出来。

阿语塞了把剔骨刀在秀秀手里，也不管她会不会用。自己手里握着新的刀也上去，见缝插针的把刀甩进那个年轻人的关节处，他瞬时失去了行动力。

蓝袍人走过去，看了看他奇长的手指，反手一刀，毫不犹豫地把两根手指切了下来，然后抖干净，放进自己腰间的皮囊里。

胖子有些不忍看，秀秀握着强塞的刀不太适应。

蓝袍人动作太快，胖子也阻止不了，蹲下来，看了看这个昏迷的年轻人，对蓝袍人竖了竖大拇指。

阿语拔出自己的刀，那人关节淌出血来，流的挺快，吓得阿语又塞回去了。

胖子对阿语也竖了竖大拇指。

胖子扛起那个年轻人，四个人匆匆隐入夜色之中。

在赶去胖子的车的路上，秀秀扯下脖子上的印章丢进下水道。要把水，彻底搅混。这钥匙，谁也得不到。

“胖爷我最近经济不景气。”胖子说道，发动了汽车，有点生疏地踩了油门，“只剩２分了，帮我看着点红灯。”

胖子开着车，旁边有辆车跟上来，他扯下一根雷管丢进对面车窗。

那边四个人急匆匆跑下车，秀秀大声叫“你会伤到其他人的。”

“放心，就之前丢的两个是真的，剩下的全是假的了，我哪儿去搞那么多雷／管，这儿是北京城。”

阿语趴在车窗前，跟他们仿若处在两个空间。宝宝，宝宝，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就可以见到妈咪啦。她的手按在小腹上，小珠就安然睡在里面。

胖子开车在一幢别墅之前停了下来。

把那个年轻人扛下车，胖子踹门进别墅，秀秀就问：“这是你家？”

“我哥们儿家。”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哥们儿家门的？”

阿语乖乖的跟在胖子后面，秀秀手里还握着阿语塞给她的刀，看起来就很锋利。

“他们去旅游了。没事，这家伙有钱。”胖子踹开客厅的门，把年轻人甩在一张椅子上，开始审问他。

阿语不知从哪找来一盘葡萄，蓝袍人过来抓了一把塞嘴里。果盘往秀秀面前支，秀秀呆滞的拿了两颗在嘴里嚼。

刚被问出名字的年轻人汪灿，转头盯着阿语看“难道这里最该被警惕的不是这个女人吗？”

阿语乖巧的又吃了颗葡萄，把盘子给胖子让他吃点。

没人在乎他的话，汪灿也不尴尬“族里陆陆续续派了几十波人来处理她，没一个有后续，就她一个人，处理了汪家几百人。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你们难道没怀疑过？”

阿语走过去，胖子从善如流的让位置。

她平静无波的眼眸跟汪灿对上“这么能打还真是对不起，但是，你们族的人营养不错，我的小花长得很好。”

阿语的手按在汪灿头顶，“没说上重点哦，我连人也不是。”头被重重按下，贴着茶几停下。

“真是个坏孩子，挑拨离间都不熟练，要努力活下去哦，你也不想跟前辈们挤在一起吧。”阿语揉揉汪灿的头发。起身离开，准备一下睡觉的地方。

胖子重新接手汪灿的审问，至于汪灿的话，胖子也没往心里去，暗自woc，小天真挺能耐啊。光是吴邪的托付，胖子就不会怀疑阿语，更别提跟阿语一同住了几个月。

阿语什么人，胖子能看不出来？

阿语上楼，秀秀也跟在她身后。

“嫂……”秀秀迟疑开口。

“叫我阿语就好。”

“对我感到疑惑吗。”阿语靠近秀秀。

她睁大了眼，“我……”

“疑惑也没关系，反正也得不到答案，祝你晚上好梦。”阿语背着手，眉眼弯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吴邪哥哥，嫂子颇有你几分风采啊。秀秀扯扯嘴角。

阿语着手收拾房间，秀秀过去收拾另外一间。

阿语哼着小调，小调有些诡异，似哀怨，似嗔笑，有种诡异的好听。

圆月高悬于天，阿语坐在窗沿，合眼。黑雾包裹住莹莹之光，初生的灵魂在爱之下生出血肉。

宝宝啊，宝宝。

相见已不会太远，歌颂我们的爱，安眠在母亲怀中。

爱像棉花糖，塞满了心。柔软甜蜜，满满当当充斥身体。它是轻的，没有压力。它是重的，在她心头沉甸甸。

爱啊，爱。吞噬，还是比蝴蝶振翅更轻柔的呵护怜惜。

作者有话要说：阿语：我不是人

吴邪：能有谁比我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