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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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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猜的并不要紧,身后这人不简单却是事实。

蒲明搁笔引着博轼往屏风这边走来,坐在了屏风外面的交椅上,“文玠,这么晚来府中应该不只是为了称赞本官的字吧。”

二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安秋鹜有些害怕被发现,只得往后靠了靠。

穆晋安感觉面前的女子贴得自己更紧了,头顶柔柔地发丝杵在自己的下巴上,一阵清香扑面而来。

他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子,心中某处一片柔软,漆黑狭窄的角落里他只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心下一惊连忙放开搂着女子的胳膊。

安秋鹜也觉察到身后之人的异样,见他放开了自己便往前微微直起身子,与身后之人稍微隔开了点空隙。

外面二人还在说话,博轼道:“大人明鉴,下官今日来正是有要事与大人商议。”

“不知大人可知将军府的白氏前几日接了太师府生辰宴的帖子。”

蒲明像是在回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你说她?她接了帖子?她就算接了帖子又能怎样?她一介妇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博轼犹豫片刻道:“大人,如今朝中已有许多人上书立太子之事。若不是大人压下了折子,还不知朝中要闹成什么样,如果传到了陛下耳中,陛下未必还会像前几年那样留中不发。”

蒲明未等他说完便急急地打断道:“文玠,你多虑了。就算这次当真能立太子,也不见得就是怀王,就算立得是怀王,他也未必能坐稳这个位置。”

“至于白氏,你们不过是担心她在太师府中与怀王攀扯上,让怀王凭白多一条臂膀。”

“可你别忘了,白氏可是恨透了皇家,恨透了陛下。她就算真有大丈夫的胸襟也断不会主动去接近怀王。”

博轼还想劝,“可是,万一她为了她那儿子...”

蒲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是说穆晋安?文玠呀文玠,为官多年你还是这么胆小谨慎。那小子常年困于西北,他手中的兵权不过是你我动动嘴皮子的事。你若实在不放心等下次内阁奏事时,我与陛下提提,那小子这么在西北待下去也不是个事,总得回来侍奉侍奉老母,延续他穆家的香火。”

安秋鹜还在沉思,身后之人的气息却猛然一变,一股杀伐之气在她周身回荡。

先前她还在猜测这人到底是哪的行伍之人,如今倒是可以知道一二,约莫是西北军了,瞧他气势和做派在军中应该官职不小,最起码也要是那个昭毅将军的近身武将。

“大人,若他们找出了当年那件事的证据,把这证据拿到白氏面前,穆晋安和白氏还能像现在这样只一味记恨皇家,而不会把怒火扔到您的身上吗?”

这话一出,外面也随之一静,安秋鹜听得兴起,专等着下文。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蒲明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博文玠,你说的当年那事是指当年哪件事呀?为官几十载,本官做任何事都奉得是皇命,办的是天家的家事,吃的是天家的皇粮,你说的那件事就算查来查去,查到头它也是陛下朱笔御批,与我何干。”

话毕,他状似拍了拍对面之人的肩膀,“文玠,本官知道你担心什么。可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船掌舵之人是陛下,有陛下在你还怕什么。”

“再说了,这魏家人早就死绝了,连太医院的人咱们也清理地干干净净,万事呀皆在掌握之中...”

安秋鹜身子一僵,后面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当年那件事是哪件事?魏家的事和当年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太医院的人为什么要被清理地干干净净,这清理得又是谁?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安秋鹜脑子里打转,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她推测得没错,当年之事还有许多隐情,那一道灭族圣旨之下是朝中权臣地倾轧与谋害。

是魏家几百口族人的累累白骨在向她申诉冤屈,让她找到当年真相,向那些恶人追魂索命。

她心思一动,拿出袖中的银针,扯出怀中的手帕往脸上一遮,便要掀开帏幔走出去。

刚迈开脚,身后那人却一把把她拽了回去,后背撞上他坚硬的胸膛。耳边传来他的低语,“你在这躲好,一会乘乱再出去。”

她眼睛一震,刚要扯住他却只来得及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角。

透过屋中的光亮,才看清男子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安秋鹜悬起地心落了一半下来。

屋里霎时间乱成一团,蒲明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只当是仇家派来的杀手,厉声呼叫着屋外的护院和随从。

透过帏幔,只见穆晋安轻松地制服住蒲明对面的人,把那人裹挟在利器之下,往屋外退去。

那人面庞朝着屏风这处,安秋鹜刚好能看个清楚。

原来他就是博轼。

这人面容儒雅,五官端正,只是有些胆小一个劲地喊着‘壮士手下留情。’

安秋鹜见过他,那时她才到侯府没几年。有一次随祖父郊外踏青,这人也携着妻儿老小出游,看见缩在祖父背后的她亲切地给了她两块糕点,还笑意融融地摸了摸她的头。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这人递过来的那两块糕点正是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糕,而且是城东‘姚记’的桂花糕。幼时她总会缠着父亲买,父亲便会在宫中下值时绕道城东带一屉回来。

屋中之人都被穆晋安带到了外面,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安秋鹜瞬间思绪回笼。

赫公子武功高强,他身边能人也不少,脱困不在话下。倒是她,一会若是满府追查起来,她若不在蒲夫人房中,就是给她十张嘴她也说不清。

安秋鹜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见四下无人连忙从刚才翻进来那扇窗子翻出去,正翻到一半,眼睛又瞄到了书柜内侧那个没有查看的盒子。

她眼神一凝,快步走上前去打开盒子,盒子内放着一叠文书。

粗略一翻,拿出标着靖康八年的那几张文书往怀中一揣,翻出书房往后院赶去。

安秋鹜刚坐在蒲夫人的床前,屋外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老爷,夫人...”

屋外之人不耐听丫鬟的话,急躁地叫人推开门闯了进来。

安秋鹜不管来人,只匆忙拿起床边的衣物去遮挡蒲夫人的身子。有一针扎在肚脐眼上半寸,所以蒲夫人解了外衣,只着小衣躺在床上。

当先一人手握腰间佩剑,只披着一身家常直缀走了进来。

安秋鹜忙低下头微缩着肩膀躬身立于床前。

来人正是内阁首辅蒲明。

他抬手示意仆从立于屋外,径直走上前查看躺在床上的蒲夫人。

当看到扎在蒲夫人身上的银针时,他眼神一缩,‘铮’的一声拔出佩剑,剑刃带着雷霆之力架在了安秋鹜的脖子上。

“说,夫人为何昏迷不醒,你与刺客是何关系。”

安秋鹜把头垂得更低了,“回...大人的话,夫人不是昏迷不醒,小女子只是在给夫人治病。刺...客,小女子不认识什么刺客。”

“治病?这京都可没几个会扎针之术的大夫,更别说还是个女大夫。你来给夫人治病,府中便进了刺客,你说你不认识刺客,我却觉得你与他关系匪浅!”

蒲明用剑尖挑起安秋鹜的下巴,见女子面容普通神情惊惧,与记忆中的那人无一处相似的地方。

“侍卫,把她给我关起来。本官要亲自审她。”

安秋鹜还是一副惊惧的神情,眼见侍卫抓起她的手臂便要压她出去时,床上的蒲夫人悠悠转醒。

“老爷!您...怎么来了。”

蒲明放下手中的长剑,想要去扶蒲夫人起身。

安秋鹜适时说道:“大人,还请容小女子给夫人拔针。”

蒲夫人这才看到先前给她诊治的女大夫被两个侍卫反剪双手压在门口处。

“老爷,这...”

蒲明安慰道,“没事,刚才府中进了刺客,我只是想问些话。”然后指了指两个侍卫,“让她过来。”

安秋鹜心无旁骛地给蒲夫人拔针,一边拔针一边嘱咐道:“夫人,扎针后十二个时辰之内千万别碰水,还有您下红...”

安秋鹜‘下红之症’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蒲夫人急切地打断。

“屏大夫,你说得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她说地斩钉截铁,眸光中警告意味明显。

安秋鹜无辜地看了她两眼,才道:“夫人知道就好,小女子只是怕一会大人问起夫人的身体状况,或治病期间需要忌讳什么,会责怪小女子没有给夫人说清楚道明白。”

她把最后几个字咬地字正腔圆,蒲夫人却只觉心中一闷,有些头晕目眩。

蒲明已年过五旬,蒲夫人是他的继室,整整比他小了两轮。这屏大夫一诊脉就道出她曾小产过,若是到时候蒲明问起话来,她也这么直愣愣地说出来可如何是好。

那小产的孩子可不是蒲明的!

蒲夫人打起精神往蒲明身上靠了靠,“老爷,这屏大夫就是‘沈记药铺’沈大夫的徒弟。沈大夫您上次也见过,都是老实本分的医者,与那什么刺客不沾边的。”

说完她披衣起身走了两下,“老爷您看,妾身不过扎了几针现下已能走几步,这不正是屏大夫医术高明,费心医治的缘故。”蒲夫人声音娇滴滴地,浑不似先前与安秋鹜说话的样子。

老夫娇妻,如花美眷。

安秋鹜脑中自动蹦出这几个字。

不等蒲明开口,安秋鹜双膝往地上一跪,颤抖着乞求道:“还望大人明察,小女子只是乡间一铃医后代,扎针之术乃是祖传。家中遭逢大变才逃至京都,幸得沈大夫收留。”

“小女子惶恐,绝不认识什么刺客。望大人明察,望大人明察...”

安秋鹜把额头磕在交叠的双手上,只一个劲地乞求,声音中透露出的惊惧与惶恐让人为之动容。

蒲夫人也配合地依偎在蒲明身边,“老爷,您便饶了屏大夫吧。”

蒲明眼神明灭不定,揉了揉娇妻的双手,视线却紧紧地盯着地上颤抖的安秋鹜。

女子似是害怕极了,只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既是夫人为她求情,本官便饶了她。”

“只是往后务必更加精心地为夫人诊治,不可松懈。你可明白!”

安秋鹜千恩万谢地出了蒲府。

临出府门前,那位蒲大人还不忘派人仔细搜查了她身上有无夹带什么东西,她也乖觉地配合。

还有手上这个,安秋鹜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这是蒲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悄悄递给她的。目的嘛,自然是让她守口如瓶,得掂量掂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想着身后跟着得那条‘尾巴’,安秋鹜冷笑一声往沈记药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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