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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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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小腿骨折,她才8岁。他们家那一块遭到恐怖分子袭击,总共死亡达到100多人。一个星期后,那个小女孩离开的时候,带着他两岁的弟弟,小脸脏兮兮的,跟我们说谢谢。但是她才8岁,根本没有办法在战争下活下来。她还跟我们说,她会带着弟弟,好好活着。

太阳终于在将要落山的最后一刻,冲出了云层,金色的光芒照耀一切,仿佛在生命终点爆发出的绚烂。

橙黄色的夕阳中,白竹看到了江砚那如琥珀一般的眼睛,亦如那太阳一般。

“有的时候面对死亡,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周逸和我是在无国界救援时认识的,我们在一起,跟生命赛跑,我们原本都已经计划好了余生,一起回国,回柳道。但在一次意外中,他为了救我,被弹片击中胸膛。我本来可以救他的,但没有。最后我只能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去,我恨我自己,恨我明明是一个医生却救不了我最爱的人。

江砚的语气依然平静,眸中却有波涛涌“这也是我要来阿富汗的原因。我和周逸之前有过一个约定,如果哪里再有战火,我们就去到那里,有患者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归宿。现在他走了,我至少要完成一次,我回国也是为了再见一见周逸没有见过的,看一看他没有回的去的烟巷,走一走他没有走过的路......”

说着说着,江砚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但我没想到,我能遇见你,这可能是我最大的幸运,老天让我来到了华祯EICU,遇到了你们。当初你第1次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没答应,就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快重新爱上一个人,但现在我觉得,应该放下江砚的眼睛红红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瘦削的身躯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白竹站在他身边,凝望着她,久久的沉默不语。

这是江砚第1次这么强烈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看着面前的人,白竹的心如刀绞般的痛,他也曾失去过,也曾感受过面对生命逝去的无能为力。他伸出双臂,将江砚紧紧揽在怀中,手拂过她的秀发,轻轻拍着她的背。

“白竹,你知道吗,当初你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特别的害怕,我害怕会失去你,我早就爱上了你,只是心里跟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

白竹撩开了她被泪水沾湿的头发,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抚过她的脸颊。

天台的入口处,顾琛站在阴影中,看着相拥的二人,咬了咬下嘴唇,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楼下一片喧哗声传来,两三个人冲进了医疗站点。

“快救她。

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焦急而又惊慌。

“我们下去。

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江砚似乎在一瞬间便收掉了眼泪,她又变回了先前那个坚强果断的江砚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拉着白竹便冲到楼下。

尽管眼圈依然是红的,但江砚却已经丝毫看不出刚刚哭过,冷静如常。

“应该是心脏出了问题,立即手术。”江砚的语速又快又急,手上动作不停。

“白竹,你能做吗?”

白竹环视四周,血浆缺乏,没有静脉导管,没有除颤仪,没有其他多余的医疗设他犹豫了。

“我来。"

顾琛接手,推着平床直奔手术室。

“江医生能给我打下下手吗?”

“可以。

说罢,江砚也跟着进了手术室,还不忘回头叮嘱白竹。

“白竹,你可以去我房间。

“我知道。”

嘴上回答着,白竹心中却很不爽。他刚刚为什么要犹豫,他有这么不相信自己吗?不会吧?他堂堂的急诊全能,脑科天才,到这儿就退缩了?看着顾琛和江砚的背影一起消失在手术室的门口,白术心中泛出了一丝苦涩。他一定不能再犹豫了。

四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江砚和顾琛走出手术室。她如平常一样走到白竹跟前。

“下次你也去试一试,好歹也是个医生,来都来了,也要为这里的人做点什么。

白竹点头,一旁的顾琛却声音冷冷。

“还是医生呢,这个环境下连心脏修补手术手术都不敢做,以为无国界救援这么容易啊。告诉你,前面一个星期,都是我跟江砚配合做手术的。

“你别说了。吃饭去吧。白医生也是刚来,不适应环境。

江砚阻止他,把他推了出去。

顾琛瞪了白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没事,这边环境是苦了点,想当初我刚做国际救援的时候,到了索马里,整夜整夜睡不着,你适应一下就好了,顾琛的话你别太在意。他是北京的医生,心高气傲,开始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你们俩就是针尖对麦芒,碰上了。

白竹一脸委屈状,凑到江砚面前。

“砚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一起做的第1台手术,就是心脏修补手术。”“记得,那时候你还不服气呢。”

“现在我服气了,你又不让我打下手……”“好了,我晚饭还没吃呢。对了,你这次采的突然,我们这边房间都满了,所以你只能住我房间了”

“没事,我不介意。

白竹的心情瞬间从低谷飙到了高峰,一脸傻笑。

江砚摇了摇头:

“委屈我了......”

吃完饭,白竹跟着江砚到了她的房间。房间很小,只有几平米,放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其余的就什么都放不下了。

“你就住这儿?”

“对啊,这已经很好了,顾琛他们都是两三个人睡一起的。你今晚就睡床,我打地铺吧。

“你这床……也不小啊......1米5的......”“你想啥呢,这里是阿富汗,不是国内,个人的事,回了国冉说。

“砚砚......”

江砚白了白竹一眼,一声没吭。难得的安静,静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白竹凝望着身边的那个人,嘴角勾了勾。

当地武装和政府军在坎大哈开火。2021年3月17日,政府反分裂武装派出两架飞机,于17日晚10时在坎大哈郊区展开地毯式轰炸,波及周围居民区。

大批难民北上逃难,拖家带口,颠沛流双方伤亡均严重,分配到了各地医院。3月22日,三辆面包车送来了五名伤兵,是当地民间武装的战士。但这个医疗站点已收了七名政府伤兵,一来床位紧张,二来双方是仇人,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摩擦冲突,援助组长和顾琛开了个讨论会,还是决定将伤员留下。

在医生眼里,没有犯罪分子,没有敌方我方,只有等待救治的患者。

略有些破败的小土房中,弥漫了刺鼻的药水和久久不散的腥味。七张床位,四名政府伤兵,三名当地武装伤员。气氛咯有些尴尬,甚至有几分剑拔弯张。

白竹担心是否会出现暗杀的事,但几天过去,并未发生。

江砚管理的两位当地武装伤员中,一位腹腔出血,做了清除术,另一位仅是左腿中弹,但仍有可能发炎化脓,在这种环境下最可怕的,是后期的病变,预后极差。

但那位伤员却挺精神,黑色的粗糙皮肤泛着光泽,看上去很壮实,还会说英文,不时和江砚交谈。他的文质彬彬让人怀怀疑起他是否是一名民间乡野的狙击手。

"Thank you,madam.(谢谢你,女士。)”

在江砚给他第2次换药时,男人开口。"You are welcome.(不客气。)”

" My name is Hans. Your name is Shirley,right?(我的名字是汉斯,你叫雪莉,对吗?)”

“Yes.(是的。)”

"That's a really beautiful name.(那真是一个迷人的名字。)”

一旁躺着的政府伤员突然道:

"Like my wife.(像我的妻子一样。)”"Thanks. She must be a great person

just like her name.(谢谢。她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人如其名。)”

瘦弱的男人转过头去,声音低沉。

But she has died.(但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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