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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祖母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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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歌舞停歇,不见太后踪影,大多数臣子与家眷也已离席出宫,留下的则是赵庭祯信重的几位大臣,以及齐国公麾下拥护者。

高坐上首的齐国公眼含深意的目光落在水玲珑身上,她伸手推开宋南风的搀扶,对上齐国公目光一步步走进大殿。

待到大殿中央,她面色被灯烛一照显得苍白,身子踉跄单膝跪下,“陛下,不知众位大人急着寻臣,是为何事?”

她实是没有如此虚弱,只不过是要在场之人,都看看她哪有什么余力扛着个大男人,飞檐走壁的,才好把这事情甩脱出去。

不过她此番作态,已经令汝宁公主捏紧了拳头,这女匪竟然还会装柔弱,让南风哥哥扶着她上殿,真是心机匪浅。

更不必说陈若芙了,原本想看这贱人身败名裂,再委身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浪荡纨绔,余生都活在陈家的掌控之中,受尽折磨再无翻身之力。

怎料却令她逃脱了去,还反污了自家三哥一身臭名。

她心中暗恨,贱人就是阴险龌龊,剥了两个大男人的衣衫,如今却跟没事人一样,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来了,真是不要脸。

“臣今日饮的有些上头,方才与小宋大人在偏殿后头散散酒气,一时耽搁了些时辰。”

水玲珑煞有其事道,“还望陛下与众位大人恕罪,莫要与臣这等子粗人计较才好。”

说罢抬眼扫向赵庭祯身侧的陈贵妃,只见她眼神无波,丝毫不为她话语所动。

陈宏逸弓着身子,跪趴在地上,听着水玲珑的话手指不住颤抖,给气的。

好个不要脸的土匪蛮子,敢这样算计小爷,他拳头紧握,来日必叫你跪在小爷脚下哭!

他现在只记得自己离了酒席前去更衣,还未进屋就被人从后敲晕了。

虽然连凶徒是何人都未看清,但阿姐的圈套就是为水玲珑而设,此事除却她,就没有旁人会这么做了。

“陛下,我才所言句句属实,就是她将我打晕,带到那内殿中的,陛下可寻宫人来查证!” 他抬头直视赵庭祯,连自谦也无,径直称我。

赵庭祯看向面色不佳的齐国公,冷声开口道,“噢?”

陈宏逸见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急切的辩解,“陛下,草民真是被冤枉的,草民绝不是好男风之辈!”

且就谢司那副死样子,谁能下得去口?

水玲珑此时轻哼一声,“陈三公子,那可是真是冤枉本将军了,我方才一直同小宋大人待在一处的。”

她以手背扶额,身子摇晃,“且我酒醉无力,大比武上又受了伤,如何扛的动你?”

“且若按你说,那这位公子应当也瞧见了我才对。” 她说着朝跪着地上一动不敢动的谢司看去。

“这位公子,你说呢?”

谢司身子一抖,想起水玲珑所说穿肠草万蚁噬心的痛苦,心中惊惧万分,决心还是先保住小命重要。

他闭上眼睛,整个人趴在地上,视死如归的叫唤,“此事确实与这位大人无关!”

“陛下,我与陈家郎君相识多年,素有情谊的。今日一时鬼迷了心窍,犯下此等大罪,在宫中失德,求陛下责罚!”

永宁侯拿眼觑着齐国公的脸色,急急低声喝骂,“孽障,你胡说什么!”

谢司已顾不得暴怒的父亲,说罢哐哐哐的以头磕地,一边撞一边痛哭流涕。

一旁的陈宏逸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把这话咽回去。

大殿上众位大人一时轻咳声不断,不少还朝永宁侯投去同情的目光,庶子败坏门风啊。

赵庭祯深吸口气,身子往龙座中靠去,缓和了神色半晌才道,“永宁侯何在?”

永宁侯心中一惊,忙上前跪拜,“叩见陛下,臣在此。”

“永宁侯教子无方,日后该好好约束家中子弟才好!” 永宁侯与齐国公乃是表兄弟,赵庭祯此番虽未明着说齐国公,却也下了齐国公的面子。

“你二人各斥杖邢五十!”

“大好男儿不想着报效朝廷,成日里饮酒作乐,即日起你二人各入军帐去磨炼一番,也知晓知晓军中将士的辛苦。” 赵庭祯说罢起身挥手,“朕累了,此番便到此吧。”

众人跪拜,归德候瞧着皇帝出殿后,齐国公阴沉下来的脸色,微微眯起了眼,面露思索之色。

直到马车驶出宫门,身旁的副将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侯爷,你这是咋了?”

归德候这才回神,摇摇头,“没事,等那小女匪上宣德门去守门了,你记得告诉本侯爷。”

他只是觉得陈敬非态度有异,这老小子,可别是心理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副将仍旧疑惑,“侯爷你咋这么关注她,难道是要帮陛下,跟朝堂哪些个老狐狸去斗?”

“老子可没这个闲心,管这些个争权夺利的事。”

“不过,陈家的老小子若是哪天要造反,老子自然第一个上去灭了他。”归德候眸中霎时迸出狠色,转瞬间又隐没。

当年陈敬非与他在军中,一人有勇一人有谋,互相交托后背,可谓生死之交不为过。

只是,这老小子渐渐开始玩弄权术,不再是与他驰骋沙场的陈政安了,但他也不愿做皇帝手中的刀,对昔日同袍下手,便干脆不参与其中。

水玲珑也已经出了皇城,坐上将军府派来的马车。

刘大壮在她身旁呼呼大睡,全然不知今日宴会上的刀光剑影。

“其实你不用亲自跑一趟,有我带着人去足够了。”车厢内未点灯,十分昏暗,仔细去看才发现角落里还猫着一人,这声音听着像是山猴子。

看水玲珑不为所动,他迟疑道,“真要吃?这药太猛,一两回就罢了,若是多来几次,身子哪里遭的住。”

他说的是寨子里董大夫研制的解毒丹,能解百种毒性。只是药性猛烈,与身体无益处,只做急用。

水玲珑睁开着眼,探身从他手中夺过药丸,往口里一丢道,“我自然要去,不亲眼看着怎么放心。”

“而且齐国公府上高手如云,我知晓家祠位置,跟着去能少好些麻烦。” 她漫不经心道,药一入口,软筋散的效力退去,她握了握拳,内力果真慢慢凝实。

她入宫不久后,巧婆子的小儿子偷偷摸摸上府来传信,言说祖母病重,可能要不好了。

山猴子这才来宫门口接她,顺便带着他两个徒弟上齐国公府上去劫人。

“陈家老夫人说....若是不行便罢了,拿席子一卷,丢到乱葬岗去。”那来报信的年轻人说话时有些闪躲,原话只会更难听。

祖母应当是乍然知晓父亲的事,心绪起伏之下,这才病倒了。

马车一路往外城而去,在路过拐角昏暗的门楼时,马车颠簸一下渐渐远去。

而水玲珑与山猴子不知何时下了马车,隐没在门楼暗处,身上的衣衫早已换过。

他二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穿行在暗巷中,身后还跟着山猴子的两个徒弟。

打更的梆子敲过,已是丑时正,人最为困乏之时。

水玲珑与山猴子摸到齐国公府西南角,留下两人在外头接应,“一会我们如果没有从此处出来,便是进了徐府,你二人便往南去,将人引开。”

“记住,只引开,莫要同他们动手。”

那二人点头,高个子的声音低低的,“大当家,师父,你们就放心吧。”

“我和师兄要是跑起来,除了师父和大当家没人能追的上。”

水玲珑这才点头,两人翻过齐国公府的院墙,在夜色中朝着家祠而去,一路上避着巡逻的府兵与暗处的隐卫。

约莫一刻钟,才瞧见那座白墙黑瓦的院子。

山猴子伸手拉住水玲珑,摸上横梁,并未立刻进入祠堂,他低声道,“别急,先看看情况。”

今日闻听此事,他已觉蹊跷,但事关玲丫头的亲祖母,不得不来探探。

果然,细察之下,发觉祠堂周围隐着几道气息。

水玲珑心下一紧,若这是个局,那岂不是表示她的身份已被陈家老贼察觉?

“山叔,我得进去看看。”她朝山猴子投去一眼,江淮月与她而言虽只见过一面。

但她深知祖母乃她爹心中多年痛楚,所以她绝不可能为了保全自身,而不顾祖母的处境。

山猴子沉思片刻,并未阻拦,“莫急,先看看他们有多少人。”

水玲珑点头,两人分别往不同方向掠去。

不多时两人再次碰头,“人不多,约莫七八人。”

有些蹊跷,按理说她上次来伤了不少人,又在大比武上显露过身手,这几人根本挡不住她,陈老贼岂会不知?

“管不了这么多了,山叔一会你带人直接出府去,我断后引开他们。” 她不再多想,当机立断道。

里头还有个小丫头,这次她也要一并带走。

山猴子知拦不住她,点头道,“行,万事当心。”

二人说罢,收敛气息,水玲珑从家祠后头摸了进去,才刚一踏进江淮月所在的院子,便有雪亮的刀锋迎面而来。

水玲珑二话不说,抽刀抵挡,“来的好!”

山猴子趁机从后摸进院中,转瞬便跃入房中,没多会背了一人出来,一路无人阻拦出了陈府。

他与在外头接头的两个徒弟一碰面,当即大眼瞪小眼。

“师父,不是说陈府暗卫府兵,高手如云吗?人呢?”

“是啊,师父,说好的追兵呢…”

不会全被大当家撂倒了吧?

此时,水玲珑看着院墙上“刷”的,冒出一圈持弓瞄准她的人,也有些傻眼…

陈老贼倒也不必,布置这么大阵势来对付自己吧?!

身后屋里哆哆嗦嗦探出个脑袋,她回身望去喝道,“雀儿,快进屋去!”

说罢提刀挥落朝她射来的一只箭矢,提起呆怔在原地的雀儿,闪身进了屋中。

二人进屋的刹那,门扉上响起数支箭矢射中的声音,有几只箭矢破窗而入,其中一只擦着水玲珑面颊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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