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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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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漫漫是笑着睁开眼的,她完全没想到自已居然会在做手术的时候睡着了,明明五分钟前还和那个漂亮的主刀医生在聊天,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睡过去了。

陈漫漫欣喜的睁开眼,发觉眼前一片模糊,她慢慢眨了眨,模糊渐渐散去,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她正想问医生还需要几天恢复,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张圆了嘴!

……雕梁镂花的床架,轻纱暖帐的薄幔……

她惊愕得直直坐了起来,大张着嘴反复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脑袋是懵的,心跳得极快,好像要跳出胸腔一样,她快速呼吸着,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动静惊醒了纱帐外的人,一双纤纤素手轻轻将纱幔撩起,然后用金钩挂在床框上,紧接着,一个身着短襦长裙,淡青色织锦半臂,头上梳着单把花髻,却并未佩戴任何头饰的女孩映入眼帘。

那张桃花般的鹅蛋脸上半是担忧半是惊喜,她双目含泪看着陈漫漫,明显在压抑着自已的激动,“娘子,你可算是醒了……“

她哽咽了一下,平静了一下情绪又继续柔声问道,”娘子,现在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自在?可要白蘋去传御医?”

陈漫漫依然陷在震惊里不可自拔,她瞠目结舌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她觉得自已的脑子此时已经尖叫着罢工了,她实在搞不清楚此时究竟是梦、是幻境、还是现实。

她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一脸痴呆的模样吓到了面前的女孩,她眼里满是惊疑,然后哆哆嗦嗦的往前探了探身子,大着胆子抖着双手拉住了陈漫漫的左手,眼泪已流了满脸,“娘子,娘子,你看看白蘋,可还认得奴婢?娘子,你别吓奴婢,娘子,你说说话,我是白蘋啊……”

说到后来,她已哭得说不下去,因为她的娘子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白蘋伏在锦榻上哭得泣不成声,她可怜的小娘子,怎么就这么苦命,好不容易从溺水中醒来可如今却成了痴傻,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鼻端传来一阵极馥郁的香味,这让一向分外喜欢香水的陈漫漫清醒了一些,她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平复心跳和恐惧,她清了清嗓子,用右手小心翼翼戳了戳女孩肩膀, “嗯,那个,你别哭了……”

女孩唰的仰起头,眼泪汪汪的双眼里顿时充满了惊喜,“娘子?娘子!你……你认得奴婢了?“

陈漫漫尴尬一笑,“……倒也没有……“

女孩眼里的光立刻消散了,但很快又强自抖擞了精神,怕什么,娘子好歹能说话了,已经比刚才痴傻的样子强了许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恢复神志。

白蘋在心里给自已打气,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陈漫漫,只见她家娘子先是抚摸了几下锦被,似乎很惊讶被子的柔软,然后又对抚摸着被子的自已的双手感到惊奇,翻来覆去观察了好半天自已那双手,更是凑到鼻尖闻了闻,嘴里还念念有词,“……小了一点……好白啊……啧,真香……”

像是想起什么,她家娘子忽的转过头对她说,“你叫……白什么?“

“……白蘋,奴婢叫白蘋。“这还是娘子当初给她取的名字,白蘋心里一阵黯然,她的娘子果然还是没能想起她。

她家娘子点点头,“嗯,我记住了你叫白蘋,那个……白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下镜子?“

白蘋想了想,“娘子可是要妆镜?“

妆镜?那估计就是镜子了,陈漫漫点头。

白蘋擦了把脸颊上的泪,忙起身去了隔间,不一会儿手里捧着面铜镜疾行而来,她依旧跪在地上将镜子小心的递给陈漫漫。

她跪来跪去的样子让陈漫漫很不适应,但她顾不上太多,一把接过镜子照起来,此时的她只想看看自已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眼之下陈漫漫就倒抽一口凉气,无他,惟太美尔!

镜子里的少女不过十四五岁,一张略圆的小脸极明艳,明眸皓齿、雪肤墨发、极深的眉色搭配着极清亮的眼瞳,眼光流转时波光粼粼,看起来灵动极了。

陈漫漫又咽了下口水,她呲牙咧嘴做了个怪相,镜里的少女也在做鬼脸,却是极古灵精怪的美。

陈漫漫见鬼一般放下镜子,深吸几口气,半晌之后终是又拿起来揽镜自顾,我的妈呀!这可要比之前的自已好看太多了!即便是之前萌生过整容的念头,却也绝没有敢整成这张脸的奢望。

陈漫漫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好久,这才放下了镜子。

她愣怔了半天,转头看了眼从她醒来后,就一瞬不瞬痴痴关注着她的白蘋,叹了口气。

现在,摆在她眼前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她问道,“白蘋,现在是什么时间?“

白蘋回头看了下桌几上的刻漏,回道,“娘子,巳时两刻了。“

陈漫漫无语,巳时两刻是什么鬼,她要问的不是这个。

陈漫漫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再问。

“……我是说,嗯,现在是什么朝代?公元,公元听过没?公元多少年?“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她估摸着对方八成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

果然白蘋脸上显出了一片茫然,“公元?奴婢不知什么是公元……“她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娘子可是想问如今的年历?“

“对对对!就是年历,年份!现在是哪一年?“陈漫漫心下一喜,这个白蘋还是相当聪明的。

“如今是正元五年。“白蘋如实答道。

咔嚓!

陈漫漫听见自已心里碎裂的声音。

她看着无辜的白蘋,脸上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已裂开。

说了等于没说,什么正元五年!她要的是具体的年份啊喂!

陈漫漫沮丧的垂下头,一脸的生无可恋,完了,她说什么对方全不明白,对方说的她也全不清楚,沟通了半天等于是个零。

这边白蘋内心的震动丝毫不亚于陈漫漫,娘子的举动再一次印证了她心里的想法,娘子果然是痴了!

她强忍着泪意去摩挲陈漫漫的手背,心疼得无以复加。娘子已然如此,她断不能再表现出惊惧来,否则娘子岂不是更无人可依了吗?

陈漫漫对白蘋的内心波澜丝毫不知,她只是沮丧此时的处境,丧了一会儿,她又一次抬起头来,不行,不管对方理解几分,她还是要打听清楚目前的状况,才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她又一次打起精神,“你说正元五年,正元可是年号?“

“是。正元正是当今圣上的年号。“白蘋点头。

陈漫漫的手指在镜背上疯狂敲击,她在记忆里拼命回想,究竟哪个朝代有正元这个年号,无奈中央美院毕业的她对历史向来是个彻底的学渣,她在自己贫瘠的历史储备中翻了又翻,怎么也回忆不起某个朝代有正元这样的年号。

五分钟后,陈漫漫手指瘫软,彻底放弃,她仰天长叹,完了,她还是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朝代。

算了,换个话题,她看着白蘋再接再厉。

“那现在的皇帝是谁?这你总…… “

“知道吧”三个字还在嘴里,白蘋已瞪圆了眼睛急忙拉住了陈漫漫的双臂,她急促而小声的打断了陈漫漫。

“娘子!万不可如此称呼陛下,陛下春秋正盛怎能……怎能如此称呼?”

啊?!

陈漫漫和白蘋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语,难道说皇帝这个词不是形容活着的皇帝?而是已经翘了辫子的?这这,这和她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完全不同啊!

陈漫漫满脸黑线,两人相对无言了半晌,好一会儿陈漫漫终于气馁,只好又一次转换措辞,一字一句的问,“嗯,如今陛下是哪位?”

她自认这次问得毫无破绽,正暗自得意,白蘋恭敬回答了。

“当今圣上年号正元。”

陈漫漫登时就想暴走!

他妹的!和古人说话真他娘的费劲!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她想问的是现在的皇帝姓甚名谁!这很难回答吗?!

正抓狂间,忽见白蘋凑上前来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今圣上姓周名猛,也是娘子您的夫君。”

嗯嗯,终于获取了第一个有效信息。

还没等陈漫漫从记忆中调取一个叫周猛的皇帝,下一秒就被白蘋的最后一句话震惊了。

夫君?!

皇帝是她的夫君?!

陈漫漫倒抽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大张着嘴看向白蘋。

白蘋向她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没错,你就是皇帝的老婆。

不知为何,陈漫漫这副痴呆的模样反倒让白蘋感到了一丝放松和熟悉,还是这样的娘子更乖觉些,不像刚才满口胡言吓得她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白蘋又握住了陈漫漫的手,轻轻抚了抚。

陈漫漫则是瞪着眼睛又愣怔了好几分钟,短短的时间里信息量太大,她的大脑有些超负荷,陈漫漫直着眼睛发了半天呆,忽的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白蘋,我是大老婆还是小老婆?我是说,我是……妃子?”

陈漫漫几乎是咬牙问出了这句话,妈的,刚才窃喜了一下如今的美貌,还没等高兴就被狠狠打了脸,这具身体才多大居然就已经嫁了人,而且对方还是皇帝!自已莫名其妙就成了已婚少妇,更可气的是搞不好还只是个小老婆!

这次白蘋没再惊慌,而是淡然中带着点骄傲回道,“娘子,你可是皇后殿下,是如今圣上的嘉德皇后。”

陈漫漫早已放弃了回忆这个封号的皇后到底是哪位了,眼前的正元皇帝她都搞不利索更何况史书上也只是寥寥几笔的皇后。

算了,爱谁谁吧。

唯一可以清楚的是,她所处的时代绝对不是现代,现代全球还保留着皇室当吉祥物的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国家,反正没有中国就对了。

很明显她目前是身处在历史中的某个时代,只是还无法确定具体在哪个时间年份,难道这是穿越了?她穿越回古代了?

陈漫漫皱着眉头一脑门官司,白蘋心中则是无限酸楚,自家的娘子一时痴傻一时愁思,她之前从未见过如此表症的人,心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请御医前来瞧瞧,但私心却又实在不愿御医得知娘子的病症,若是此事传开,只怕娘子今后的处境会更加坚难了,再想想荥阳老家,白蘋心里的愁苦顿时如倾盆大雨,将自已浇了个透心凉。

这边陈漫漫的思绪又回到了正元,正元这个年号她真的毫无印象,要么是个短寿王朝,要么……

她悚然一惊,不会吧?

她一把抓住白蘋的手,“白蘋,你可知长江和黄河?”

果然,白蘋的脸上又显出了让她绝望的茫然。

“长江?可是地名?奴婢不曾听说过。“

陈漫漫两眼无神,完了!完了蛋了!

她这根本不是穿越回了古代,而是穿到了不知名的世界,一个连贯穿了古今文明史的长江和黄河都不曾存在的世界,也许是平行世界,再也许,她早已不在地球了。

陈漫漫毫无预兆的大哭起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攒了一笔钱,跑去医院欢天喜地的做了双眼皮手术,一心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人生,没想到开挂的人生没等到,却莫名其妙穿来了这里,面对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成为了一个更莫名其妙的皇后!

她哭得伤心无比,悲痛无比,眼泪鼻涕一把接一把,白蘋静静守着她,毫不嫌弃的给她擤鼻净面。

终于哭累了的陈漫漫抽噎着不得不认了命。

还能怎么办?来是已经来了,哭也哭过了,总不能悬梁自尽去,她陈漫漫向来贪财怕死爱瞌睡,好逸恶劳喜美男,让她自寻短见?绝无可能!

她红肿着眼睛看了看始终伺候陪伴着自已的白蘋,有点回过味来,对啊,她可是皇后!妥妥的后宫第一人,难不成还比不上之前的996苦逼小社畜?

这么一想,陈漫漫松缓了几分,她摸了摸自已身上穿着的如云般柔软舒适的睡衣,心里的失落又淡了几分,至少现在的自已是不愁吃穿的吧?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来以后也是不愁买房的,整个皇宫都是她的!

这么一想,陈漫漫的腰又挺直了几分,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她又擤了一把鼻涕,鼻塞着问,“我是谁?我叫什么?从哪儿来的?“

白蘋身形一抖,眼泪差点掉出来,却又连忙低头拭去,轻声细语回道,“娘子闺名郑婉婉,自荥阳郑家,于两月前与当今圣上大婚礼成。“

白蘋心中悲苦,为了娘子也为了小郎君,娘子如今这般模样她要怎么向小郎君解释?

陈漫漫却精神一振,激动得差点又流泪,荥阳郑家!这个她有印象!依稀记得这是古时的名门望族,看来即便是平行世界,历史的走向也依然有些相似之处。

她长出一口气,行吧,别的暂时也不想问了,累了!今天的信息量已经满载,她想暂停一下,至于想知道的信息以后再找机会慢慢了解就是了,反正现在的她还如此年轻,日子有的是。

再想想郑婉婉的美貌,陈漫漫的背唰得一下挺得笔直,不说别的,就冲着她现在这张脸,这就算是白赚了!

随着紧绷的情绪慢慢松弛,帐幔间的香味愈发明显,她嗅了嗅鼻子,好奇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白蘋忙回道,“娘子,这是凤翎香……你若不喜欢,奴婢这就让人去熄了。“

陈漫漫摇摇头,“不用。“

下一秒却已又转换了思路,她摸了摸肚子,经过了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肠胃此时早已饥肠辘辘,饿得胃疼。

她眼巴巴看向白蘋,“白蘋,我饿了。“

白蘋却心下一痛,她的娘子何时流露过如此的娇乖神情,这一次大病竟使得她整个人似换了个芯子,和以往骄纵的性子完完全全不同了。

白蘋心里痛着,面上却不显,只是双眼极温柔的望着她,“娘子可有想吃的?白蘋这就让人去做。“

陈漫漫愣了,她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代背景,更不知道这时的人都吃些什么,不过这些都暂且先放放,先吃饱了才是正经,于是对白蘋说,“随便吧,什么都行。“

白蘋立刻起身,“奴婢这就去传膳。“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新文,无屯稿,无既定走向,欢迎评论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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