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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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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关系僵持了有些日子,直到这个学期考试周的最后一个周末,周五晚上胡清清在宿舍群里说寝室四个人出去一块吃饭,赵梦可和朱槿都在群里回了好。

阮南湘自动将自己排除在外,看到消息后也只是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之后没想到的是,胡清清在微信上私聊了阮南湘。

“周六一块去吃东西呗?“

收到信息的时候,阮南湘在图书馆,犹豫了下,还是放下手里的笔回消息。

“朱槿也去吗?”

“嗯。”胡清清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劝道:“马上就要考试了,你们这关系一直僵着也不好,明天出去玩把事情说开了就好,毕竟我们还要做两年的室友呢!”

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阮南湘思忖片刻,回了句好。

周六这天,寝室四个人依旧是坐在桌前各自忙碌着化妆打扮,跟上次寝室聚餐差不多。不过这次大家都是各忙各的,表面上看起来很默契互不打扰,实则之间隔阂就像一堵厚墙,将她们严严实实地阻隔开。

已是夏季,外头闷热似火,阮南湘换了身单薄贴身的吊带长裙,套着件小外套作为防晒。

涂抹完防晒,忙完之后,四人结伴坐车出去。

直到车子停在目的地的门口,阮南湘也没有主动跟朱槿搭过话。

下了车之后,阮南湘才知道这次聚餐的目的地是在酒吧。

娱乐场所,她极少来。

上次跟纪途带她去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她,不要单独来这种地方。

阮南湘心存芥蒂,但依旧还是随着她们进去。

包厢里面是单独的ktv中号房,一进去,胡清清就向服务员要了一打酒,然后是零零散散的小菜,连花生米都没落下。

阮南湘随便找了一位置坐下。

赵梦可向她招了招手,“南湘,你坐那么远干吗?”

“就坐这吧。”阮南湘觉得,只要是在这个包厢里,坐哪里也没有什么不同。

音响里放着歌,胡清清调低音量,转头看向低头看手机的朱槿,她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闹别扭都这么长时间了,今天不如一起把事情说开怎么样?”

朱槿皱了皱眉,不言。

阮南湘同样缄默。

矛盾激发的那天,谁身上都带着刺,语言犀利得很。而经过时间的沉淀,思考过未来的路,也就想把事情给处理了。

赵梦可看了看胡清清,随后看向阮南湘,迅速眨眼示意她主动开口道歉。

阮南湘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的地方,除了小组作业她总是喜欢包揽。但是,她跟朱槿的矛盾不在这。

朱槿何尝不懂室友的意思,她目不斜视地看手机,“阮南湘不就是我说的那种人吗,跟男人勾勾搭搭。”

阮南湘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想而知再来之前她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她微微叹了口气,“我跟纪途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

“你怎么搭上纪途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的初心是什么你不清楚吗?”朱槿语气里带着股怒意。

阮南湘语气平淡,“当初是你们把顾淮和纪途的微信推给我的,我跟纪途走到一块了,你看不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玩玩而已。”朱槿一脸无所谓。

阮南湘面色认真,“我认真的。”

青春期里的男女身体分泌激素,主动添加联系方式是为了满足心理的某个空缺。谈天谈地,暧昧拉扯。

或许在添加好友的时候,外人只是加联系方式随便聊聊,谈恋爱了也没关系,反正迟早会分手。可是,在阮南湘看来,偶然加的朋友也是朋友,值得认真对待。都说待人真诚,可有时候,还是不禁带着欺骗与玩弄。

闪着斑斓的霓虹灯包厢里很昏暗,服务员推门送了一打酒进来,紧接着就是各种小菜。

胡清清将菜单发在群里,说回头AA付钱。

“不说这些了,讲不通也就罢了,吃东西,吃完我们唱歌。”

难得出来一次娱乐,阮南湘没有出声扫兴。

胡清清一次性开了四瓶啤酒,“喝了喝了,喝完明天还是好室友。”

朱槿拿起一瓶酒,像是做个示范,仰头就将拿一瓶酒喝了一大半。

胡清清跟赵梦可惊叹的原地鼓掌,“牛啊。”

朱槿自信地勾了勾唇。

喝了酒,她们就去唱歌。

阮南湘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抱着酒瓶看手机。没多久,胡清清给她递了瓶果酒,每人两瓶。

起初,阮南湘以为果酒跟啤酒一样酒精度数比较低,跟喝水差不多。结果喝了半瓶,她就觉得有些晕眩,肠胃也有些不舒服,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团火。

阮南湘起身就要往外走。

赵梦可注意到了她,连忙问,“南湘,你要走了吗?”

“我去个洗手间。”阮南湘头也不回地走了。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阮南湘直奔洗手间想用冷水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奈何她对这里不熟悉,跌跌撞撞才找到女洗手间。

男女洗手间隔着一道墙,男洗手间门口有两个男人靠着墙壁在抽烟。

“刚才路过的那个女服务员,那胸起码有个D吧,衬衫扣子都要崩了。”

“腰又细屁股又大,这要是让我……”后面的话,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

两人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阮南湘飞快地从那两个男人面前经过去洗手间,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待她走近洗手间时,就感受到两个男人跟了上来。

“我操,刚跑过去那女的脸长得真他妈纯。”

“好像是个学生,学生不是更好玩。”

驻足在女厕门口,男人咬着烟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对身边的人说,“里面就一间门锁着,等一下她就出来了。”

“行,等着。”男人沉着脸,“真想硬闯,不过她也没办法逃,就这个破洗手间,平常也没见有人来。”

洗手间虽然很干净,但就像是无人使用般,桌上没有洗手液,风吹机也没有在工作。

阮南湘将门外两道声音所说的内容如数听入耳,她掐着脖子有要干呕的意思,意识到脑袋越来越混沌,甚至是要超出她承受范围,她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点了那个置顶的电话号码。

kq刺青工作室搬到文化街,店里环境变得商务,工作变得清闲着。

接到阮南湘电话的时候,纪途正在画稿。

阮南湘没有主动联系过他。这似乎是第一次。纪途勾起唇,放下笔接了电话。

“纪途……”

阮南湘一开口,纪途脸上的笑意蓦然敛了下去。

“出什么事情了?”

女孩虚弱地声音徐徐传出,“能来救救我吗?就在文化街二号路路口那个酒吧。”

纪途听出阮南湘开口时有回音传荡,他匆忙起身往外走,着急地问,“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二楼走廊尽头的女厕所。”

“等着。”

说着,纪途那边就没声音了。电话并没有挂断,阮南湘时而能听到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但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声音。

她缓了缓,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下。

她突然后悔了。

她的生活,本不该有烟酒的。

.

长着胡渣的男人在门外抽了两根烟,“这女的进去那么久,大号都该上完了把?”

另一个男人脸色阴沉沉的,有个极端的想法,“直接冲进去?这么久了这里也没来人,进去干完事都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道理。”

正当两人决定要闯进去的时候,有人来了。

“喂,闯女厕?”纪途急促赶来,他抬步沉稳走上前。

男人呸了声,“关你什么事?”

“里面那个人,我的。”纪途果断宣布主权。

胡渣男人握紧拳头,“怎么说呢,那么久没动静,敢情是打电话求助了。”他猥琐地笑了笑,“不过我跟我兄弟都挺喜欢你女人的,就你一个,你干的过我们俩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随着话音落下,走廊的尽头响起了沉闷的打斗声,持续时间不长。连收尾的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

纪途脚踩着狼狈趴在地上的男人的脸,居高临下地,“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卖弄。”

纪途神情寡淡地再补了两脚,“以后这种事情别干,丢男性的脸。”

纪途没走进女厕,喊了声阮南湘,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里面就一扇门是锁着的,纪途走过去敲了敲门,“阮南湘,是我,开门。”

默了几秒,里面才响起稀碎的摩擦声,然后是里面门被移动的声音。整个过程,有一点漫长。

门敞了一些,纪途就看到了蹲在地上脸色潮红的阮南湘,一眼就知道她喝了酒。

阮南湘半眯着眼睛仰起头,像是喃喃细语,“你真来了?”

纪途没听懂阮南湘在说什么,他将阮南湘从地上扶起来,门彻底推开,他弯腰掖着她裙子将她打横抱起。

阮南湘顺势将手攀在纪途肩膀上,她说:“你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汗味。”

纪途垂眼,边走边对她说:“还不是赶来救你。”

女孩咬着唇,不舒服地蹭了蹭他坚硬的胸口。

走进电梯,纪途问,“你跟谁喝的酒?”

这个问题,纪途没有等到阮南湘的答案,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纪途没有开车来,打车回的家。

从车上下来,一直回到家,阮南湘嘴里都是嘟囔着不舒服。纪途也不清楚她哪里不舒服,大抵是肠胃。他去接了杯水给阮南湘,一杯水下肚,阮南湘忍不住跑去厕所呕吐。

厕所冲水几次,纪途进去搀着阮南湘。

走到门口,他就看到阮南湘站在镜子前脱衣服。

阮南湘小外套里面还有件贴身吊带裙,蕾丝小外套胡乱地被扒拉着,中间的扣子很久都没有被扯开。

纪途过去拉住她的手,“脱衣服干吗?”

“洗澡。”阮南湘眼睛都没睁开,“我好热。”

外头天气高达三十六度,阮南湘穿的又是两件套。纪途沉默些许,帮她把小外套给脱了,少女骨架小,人也有点瘦,身材不算干瘪。纪途看了眼阮南湘的后背,大片区域被汗液浸湿。

“我去给你刚洗澡水,泡一会儿澡就好了。”说着纪途就去拧开关往浴缸里注水。

浴缸没那么快填满,纪途拿了件有胸垫的睡衣和私人衣物挂在挂钩上。

不一会儿,浴缸里装了一半的水,兑了冷水,让温度在适宜的基础上偏高一点。

“好了。”

听见纪途说这话,扶着洗手台站在镜子前的阮南湘身体动了动。纪途走过去将阮南湘扶到浴缸旁,“可以自己洗吗?”

阮南湘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纪途看她状态属实算不上清醒,“只给你十分钟时间。”

阮南湘依旧在点头。

纪途犹豫了下,出去了。

门关上之后,阮南湘三下两下除掉身上的衣物,整个人几乎是摔进浴缸里的,溅起了几滩水渍。

泡澡的过程里,阮南湘人也有几分清醒,她就着水龙头漱了口,然后摸索着去够沐浴露,浴缸里被泡沫填满,她侧身趴在浴缸边缘,眼皮剧烈地在打着架。

站在门外的纪途略显揪心,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动静,这才确定阮南湘在里面没出什么事情。开始三分钟还是有动静的,到后面,安静得很。

纪途看着时间,过去五分钟了,他敲了敲门,”阮南湘,洗好了吗?”

从里面传来了少女的低喃。

纪途松了口气。

过了两分钟,纪途又敲门,“阮南湘。”

这次,里面没动静。

纪途心被揪起,再次敲门,“阮南湘。”

又试着敲了几次,里面依旧毫无动静。

纪途顿了顿,暗自做了个决定,他推门闯入走到沐浴区,映入视线的,是少女线条流畅光洁的雪背,她白皙娇嫩的身体被吞没在泡沫里,两条细长的胳膊伸出浴缸外,头部侧着枕在手臂上,俨然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纪途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扯了条宽大且干净的毯子挡在阮南湘身前,在没有睹见少女隐私的情况,他将她从浴缸里提起,火速用毯子将她身体缠绕,待毯子吸收皮肤上的水分,他拿着睡裙直接从头顶给她套上,再从裙摆下将毯子扯出。

女孩不舒服地扭着身体,纪途皱着眉将阮南湘放在床上,拉着她手腕曲着将她手臂套进睡裙袖子里。

穿好衣服,阮南湘东倒西歪的,好似随时都要摔倒。

纪途握着她肩膀,本想摁着她让她直接躺下睡觉,不想她缠了上来。

“纪途……”女孩无意夹嗓,声音又软又娇。

纪途坐在床边,耐心地将她头上的发饰一一取下,深沉的眉眼裹挟着柔和,“该睡觉了。”

这时候,阮南湘忽然开口说了句,“兔子。”

纪途疑惑,“什么兔子?”

阮南湘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眸,眸光漆黑没有焦距,“纪途,是兔子。”

纪途愣了下,将她的发饰放在床头柜上,另只手揉着她脑袋,唇边噙着笑,“那么,小兔子,该午睡了。”

阮南湘闭上眼,往纪途身上倒,“要抱。”

平日里阮南湘总是很矜持,撒娇什么的,很少见。她总是觉得不好意思,情感上表达也比较含蓄。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本性暴露无遗。她外表坚韧内敛,私下也是个需要保护柔弱的小姑娘。

纪途把阮南湘抱到腿上,心生一种体验照顾女儿的禁忌心思,他轻轻地捏了下她柔软泛红的脸颊,“阮南湘?”

“……嗯。”

“湘湘。”

“……”她没应。

“嘟……”调至静音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纪途还没来得及看信息,门外就响起了摁铃声。

他将阮南湘放到床上,空调冷气调高了些,随后出去开门。

来人是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位出示证件。

“你好,我们是郁城公安局的,经举报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及菻色酒吧案件,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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