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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死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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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若有所思地审视面前女子,指腹把盏的力度莫名大了,杯颤而酒溢。他心底怪诞之感翻然上涌,嬴朝的皇帝陛下原来是这么一个,恣意妄行的疯子。

帐中央置炭火一炉,烧尽了风雪纷扬的寒意。昏暗的帷幄中,气氛无可言状地变得狂烈起来。

“陛下若要,自取便是。”他嗤笑着轻扯腰间丝绦,湛蓝的眸浮动着半真半假的醉意,醉颜酡红,以手作枕缓缓后仰平躺,乍泄风流春色。

美人微醺衣半敞,裳边沾酒湿。他脸颊边细汗微融,衬领之低,可窥见美好的肌体。

“好一出美人醉酒图,不知朕的绣衣使在你手下撑过几招。”秦衍州缓步逼近,侧坐他身畔,眸中倒映着男子容颜。

“便似陛下这般,不过须臾。”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秦衍州面前晃了晃。

笔直而修长的腿相互错叠着,萧烈侧过头,湛蓝的眸掠过轻快的嘲意。

“太过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她道。

“譬如陛下?”

“陛下生得神清骨秀,还未娶夫。”他的指尖勾惹女子垂落的发,启唇道,“下了地狱,何人殉你?”

“长帝卿最好弄清楚谁下地狱。”秦衍州眸色一冷,膝盖跪向他的胸膛,压断他一根肋骨,附他耳道,“若想活命,配合些好。”

“啊……”萧烈骤觉剧痛袭心,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的笑僵在唇边,眸底杀意难藏。欲提前引动巫术,却发现,术法在这人身上徒然无功,仿佛断了缆绳的船。

怎会如此。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那是未知状态下的不动声色地惊惧。

“……陛下身上还有其他咒术?”他指节拳握,紧绷得发白。

秦衍州未答,将人抵在地上,扯开男子的腰封,握紧他的手,捆套了一个手铐结。

军帐光线昏昏,阴影投照在轻薄的帐幔,便是一对鸳鸯比翼缠绵。

“你做什么?”

“解巫术。”

嬴皇陛下如是说着,低首咬破长帝卿的中指,借了一口血吐在掌心。俯身半跪在男子膝间,以指为笔,以血为墨,扯开他的衣服,在其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作画。

他的肌肉线条如沟壑一般清晰,从胸骨下方逐渐延伸,并在紧致的腹肌间形成倒三角的空隙。

但这样十分不好写字,秦衍州往下再扯他的衣服,“放轻松些。”

“……唔啊,你被人……这样……你放轻松一个试试……”

“巫术多如牛毛,你偏要下缠梦,怪谁。”

缠梦并非是简单的缠梦香,而是巫道香宗的一个香牌名。破缠梦须兼修巫道三宗术法,以香宗的无己法为要,以画宗的海棠令为辅,以舞宗的千山曲为灵,步骤复杂,布术人亦不能自解。

“……陛下……师承何处?”

“逛街买的巫书,随便看了看。”

萧烈:“……”究竟是哪条街,他也想去逛一逛。巫术尽数湮灭,哪来的书稿传世。

女子的面庞近在咫尺,她温热的指尖在他肌肤上触摸摩挲,带来令人羞耻而酥痒的灼烫感。他急促喘息着,呼吸愈发沉重起来,颓靡而满含水雾的眸像极了揉碎了的紫罗兰。

秦衍州认真将最后一笔写就,解开了他手腕绳索,拎着他的衣领道:“起来,跳舞。”

“没力气,不跳。”萧烈闭眸别过脸,冷汗潸然,金发漫铺在地,同衣衫一般凌乱。

“起不起。”

“不。”

“那好。”

“你又干嘛?”女子再度俯身而欺,他掀眸对视,莫名的心绪盘亘心间。

秦衍州伸手穿过他的后腰,将人反抱至胸前,道:“朕赶时间,抱着你跳。”

什、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的萧烈,遽觉天地变幻,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女子温热的手掌搭在他的腰际,她的膝盖顶进他的腿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长帝卿心绪翻涌周身僵硬,在怔愣之间,女子灼热的鼻息慢慢倾洒在他的耳侧,轻轻痒痒。

他于人前恣睢佯狂,但不曾真的离经叛道。今夜却接连被这中原皇帝越礼戏侮,心中怎一个气恨了得。

“放肆!”萧烈咬牙挣扎,不期撞上了女子淡然清澈的桃花眸,昏暗而斑驳光影下,她立在这里,沉稳得仿佛雪寂圣山上的青铜高鼎,“我施巫术于无形,你不怕吗?!”

“从前是有些担忧,但长帝卿为了圣子的眼睛耗尽半生巫力,如今能奈我何?”

萧烈闻言猛然回视,“你早就知道?”

他脑子一片空白,脚步凌乱,踉跄了一下。她若知道听遥的身份,难保不会以听遥的性命来要挟他。

“殿下专心些。”秦衍州紧握萧烈右手腕,向右后方后跨出一步,迫使怀中男子的重心后仰倾斜,犹似一只仰颈的鹤,“朕以弦清君为友,不会害他,也没必要害他。”

“什么时候发现的?”萧烈的睫羽颤了颤,双臂挂在女子的脖颈,两人目光对视又各自错开,一个旋身缓缓向地压去。

他们的相认应该很隐秘才是。

“你用了朕的花。”她只是这么说道,手指覆上他的腰,弓步游移,足下踏着诡谲的千山步。

萧烈凝眸看她,不知其所以然。但当务之急是要在秦衍州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凡被她触碰过的肌肤滚烫而炽热,他心颤如擂鼓,脑中不住思索脱身之策。

他们纠缠许久,看着时间最长,却也不过过了一刻钟。此时千骑卫已将营寨周围扫杀完毕,于帷幄外跪请主上离开。

缠梦已解,秦衍州心中一块重石落地。她由抱改拎,待男子半点不带怜惜。将人横放到马背上,扬鞭快马离去。

长帝卿触目所及,尘土、长草与白雪。腹部被马鞍磨蹭得难受。长生天啊,若是自杀,他怎甘心,若被俘虏,岂不令萧氏蒙羞。

萧烈的下颚线条变得紧绷,扶着马鞍思索了片刻,也罢,还是令家族蒙羞吧。

此时又下起了大雪,雪花落到枯草间,像月光散漫铺满大地。马蹄陷在冰层中,咔嚓咔嚓地响着。

“帝卿殿下暗朕骂了一路了,怎么,有话要说?”秦衍州纵马飞驰,踏入冰原,欲绕过主道直入疆域。

适才接到前线的信鸽,郁珩景出关御敌,疆域各部趁势反叛,驻疆士兵陷入苦战。所以,若她刚刚身陷重围,疆地官员想发兵救她恐也有心无力。

“陛下用兵如神,我无话可说。”萧烈道,“只是好奇,你这三十人,打得过一支军队吗?”

“朕可不只有三十人。”秦衍州挥鞭,目望明月,“杜统领那里指不定还有四十多号人呢。”

“那预祝陛下旗开得胜。”

“承殿下吉言。”她朗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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